第二百三十三章:苦寒星辰耀圣山。
这一式,没有法力。如凡人武者般,近身、出拳、打脸。摩诘高度防备,十丈之内,净水法界,主宰了一切。 法界,法之界域,屏闭外法,这是结丹期的标志。破法界,只有更强的法界,或是,更高的,引用规则。但今天,众修目睹了,不可想象的一幕,以力,破法界。 净水法界,滞迟之法,应该不可想象。可事实却非如此,张起飞身进入净水法界,如鱼入水,丝毫没有阻隔。临身,打出的拳,在净水法界中,形成真空,直接打在摩诘脸上。 这一拳,和当初愣格勒那两脚,天壤之别。本来准备在玉简上刻录的修士,呆了,事实,再一次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这还是,结丹大能斗法吗?法,一方有,一方全无,但有法的摩诘大法师,被一拳,打得吐出了,满口牙齿。 “你是体修!”摩诘大师疯狂大吼。牙齿几乎都被打落了,还吼得清楚,也是拼了。“我担心,用法力,伤了和气。”张起的话,如寒冰。同时,掐诀一指,山峰虚影,悬在摩诘头顶,随时都可落下。 体修,是修真界的禁忌。但观战的修士,却觉得,摩诘大法师,乱说。山峰虚影,虽未落下,但此法,可碾碎坊市。苦寒星辰宗的高人,法力无双,怎可能是体修,而且点到为止,引而不发,慈悲之心,堪比伽蓝寺。 说三式,却只用一式,摩诘完败。“啊弥佗佛!法友修为精湛,摩能前来讨教。”一个高僧,凭空现身。坊市众修,没有人认识,但其身份赅人。伽蓝寺护法院掌座,摩能大法师,战力居大法师前列。 坊市的情况,早就引起护法院关注。只是来者,有礼有节,而摩诘在应对中,多有不妥,护法院才静观其变。但现在的情况,让护法院,不得不走到前台。摩能,其实也有点技痒,抛开对错开不说,能和高人对战,本身就是修行中不可多得的机缘。 伽蓝寺,果然底蕴深厚。此僧,没有暴发什么威压,显得云淡风轻,但让张起感到,少有的忌惮。“能与高僧切磋,幸甚。但,我之身份,你也知晓,我之目的,你亦知晓,你,可作得了主?”张起凝望摩能片刻,质问。 越是大能,越慎言慎行。修行不易,到后来,寸进皆难,几百年的寿缘,何苦打打杀杀,两败俱伤。那天坊市中发生的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摩能,真不能作主。 伽蓝寺,严明规矩,没错。苦寒星辰宗,来救弟子,更没错。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其实回转余地很大。不外乎实力、利益。作为护法院资深掌座,摩能深知其中奥妙。 众目睽睽之下,伽蓝寺很被动。“清末法友,请到大殿叙话。”圣山之巅传来一个声音,淡然若无,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一道长虹,从圣山之巅,直铺而下。 知情者,悚然动容。这是伽蓝寺主持,传下了法旨。法旨很客气,而且长虹铺路,规格很高。但依现在的情况,有去无回,结丹修士很牛逼,但在伽蓝寺,真不够看。 坊市众修,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张起。有的修士还猜测,这个苦寒星辰宗的大能,马上就会请罪服软。“哈、哈、哈------见你又如何!”张起背手踏上长虹,步履稳健。仰天大笑踏长虹,我辈且是蓬蒿人。 道生和摩诃,望着胜是闲庭信步的张起,脸色凝重。这道长虹,不仅仅是迎宾,更是考验。长虹之上,法咒密布,法阵连环。走在上面,法力不强,心志不坚者,必将丑态百出。 可张起漫步其上,所过之处,长虹,崩散!这说明什么?说明此人,不仅没受法咒法阵影响,而且是每过一处,都轻描淡写地,对长虹进行,摧毁。你为难我,我就示威! 每一步,都有雷霆之力散出。领悟到雷本源,这还是结丹修士吗?可从他的法力、神识波动来看,此人的确是结丹修士。怪事儿年年有,但这几年特别多,道生和摩诃,终于感到,事态严重了。 圣山之巅,灵雾缭绕,亭院楼阁,若隐若现。张起站在其上,睥睨视之,毫无惊叹惶恐之情。的确不算啥,苦寒星辰宗,虽还简陋,但灵气浓郁程度,超过这里。更不要说那座天外来峰,没有可比性。 知客僧等在长虹末端,敬畏地把张起引入大殿。“苦寒星辰宗宗主,张起张青末,见过两位圣僧。”张起抱拳行礼,保持应有的礼节,这就是涵养,胸有惊雷,面若平湖。 “你宗弟子,在坊市中妄为,我寺依规处置,有何不妥?”道生收起了轻视心,慎重问道。“谁在妄为?那双破拳套,价值几何,你们该清楚。我的徒弟是受骗上当,而且随喜了三颗灵晶,为何你寺中僧人,还落井下石,不依不饶?”张起冷然反问。 事情经过,谁都要清楚。张起问中了要点,起因,伽蓝寺理亏。“挟持我寺僧为人质,必受惩戒!”摩诃口气很重。“呵、呵------”张起不怒反笑:“就准你伽蓝寺僧人,恣意妄为,不准别人反抗,这就是你们行事规则吗?” 几句话,就怼上了。对公然挑衅的人,伽蓝寺还是很客气的,不一定灭杀,但留一段时间,在伽蓝寺听经说法,那是必须的。大殿内金光闪烁,白莲朵朵盛开,道生和摩诃已布下强大法界。“你们留不住我,你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可想象。”张起再无保留,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星光,身形朦胧。烈风旗猛然出现在头顶,随时可,破空。 钟声,只有结丹以上才可闻的圣钟声,蓦然响起。星光,从未出现过的星光,因伽蓝寺护山大阵,全面启动,照耀圣山。雪花,扑天盖地,落下,气温让所有人都感到,寒入骨髓。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没有预兆。“和尚、和尚,以和为尚,唉!”深深的叹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伽蓝寺圣山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