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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对错之争(中)

    第781章对错之争中

    对于立宪之争,已经由来已久,但是,以前有光绪在,他是典型的假立宪,即希望立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好名声,又希望自己能继续保有实权,不是个空架子皇帝,可是最终,却是弄的自己不上不下,还搞的自己内阁也成了四不象。

    前一世,清末的时候,人人都说满人腐朽,不可救药,可是当真正的改革来临时,你却不得不感叹,这些八旗子弟,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样不堪,有那坏汤的老鼠屎,可是也同样有敢于接受新思潮的新鲜血液。

    比如说溥伟,铁良、良弼,还有载沣的弟弟,刚刚从美国回来的载涛,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们并不输于汉臣,反而因为天的原因,只要思想一放开来,没了负担,便往往能让做出让人侧目的事来。

    比如说溥伟,他是恭亲王,以前光绪在的时候,载沛在的时候,他都极是本份,但是却也很聪明的抱紧了载沛的大腿,但是却让人怀疑他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只知道顺着老恭亲王的遗训,老老实实的跟在载沛的后,但是,光绪和载沛一不在了,他的优势也跟着突显了出来。

    载沣悄悄潜去了本,光绪的后事,几乎都是他一手cāo)办的,就是我在第二天,胖揍了本大使一顿,又话里话外的讽刺各国使臣,也是他去善的后,他做的极是妥当,至少,我和他,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的极是默契。

    另一个就是载涛,回国后,他就跟在肃亲王后学习,开始肃亲王并不喜欢他,可是相处旧了之一,便明白,这是个跟他哥哥不相上下的栋梁之材,满人这些年来名声太臭了,好些八旗子弟也几乎成了废人,出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肃亲王暗地里常常感叹,怎么自己的儿子里,就没个好的。

    这几年肃亲王因为之前跟川岛浪速的牵连,而不得不交出一切,肃亲王府几乎快维持不下去了,却是载沣得了载沛的暗示,指示自己的弟弟继续去亲近肃王府,同时仍然以礼相待,肃亲王倒是不藏私。

    直到去年底,光绪因肃亲王于警察系统一的确是极有见地,才再次起用肃亲王,而肃亲王也不负所托,和载涛可说是把这个系统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一次危机之时,他们二人的功劳,不可说不大。

    铁良、良弼等人,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难在他们是满人,所以常常出去办差,反而会让汉臣极是瞧不起,认为他们不过是堆蛀虫而已,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目光,让满人中年轻的一辈,极是不服气,而更加发奋起来。

    这是个好现像,我在后世,其实对于民族之间的茅盾并不在意,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家了,还有什么满汉之分,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因这个份,却也不得不在意起这个民族之分。

    满人和汉人之间,仍存在着深厚的茅盾,而且汉人最根深蒂固的一个理论,就是认为,满人统治这个天下的时候,汉人就没过过好子,而弄到被列强侵略,处处挨打,还有好几十年,还被洋人当成猪仔买卖,就更认为,正是由于满人的,才导致今天的局面。

    这十来年,虽然局面稍有改观,可是对于满汉之分,仍然很强烈,满人中大多看不起汉人,而汉人中,也是大多看不起满人,就这么互相看不顺眼,以前是恶的竞争,的确是不死不休的一种局面,如今这种竞争,我却是极喜欢的,至少,满人中有出息的越来越多,而其他少数民族中,也不泛有才华横溢之人。

    我心里高兴,可是,必然就会有人不高兴,陈箴言和陈三立一回到家里,陈箴言就黑着脸,把下人们清了出去,书房里,只有父子二人,陈箴言看着陈三立,斥道:“跪下”

    陈三立也极为听话,跪了下来,却并不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等着陈箴言发话,陈箴言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坐了下来,长出了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才道:“你当阻止我反对公主摄政,我那天忍了,因为这段子有太多事,可是今天,你又跟我唱反调,反了你了”

    “父亲。”陈三立有些无奈,父亲的年纪不小了,有时候难免固执,反不如前两年开通,可是自己作为儿子,却是不好劝,现在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要跪在这儿,说出去,也是丢人的,可是自己却又不能有怨言,只得陪着笑,道:“父亲误会儿子了。”

    “误会?你倒说说看,我怎么误会你了。”

    “父亲,如今先皇已经不在了,而撑着兵权和京畿要务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的人,而这些人,不是公主以前的跟随者,就是她的学生,父亲,您再反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更何况,先皇为了能让公主摄政,甚至不惜算计了孚亲王的命,还一反常礼,不让孚亲王的儿子袭爵,却是让公主这个做meimei的袭爵,先皇是铁了心要将这个国家交给公主,您在那个时候反对,不过是给一些有心人一个借口,让他们来除掉您和几位一心为皇上打算的大臣罢了。”

    “她现在,跟当年的西太后有何区别”陈箴言极是生气地道:“我都怀疑,他们兄妹是不是私底下胁迫过先皇。”

    “父亲,我这个学生,我还是了解的,她跟西太后绝对不会相同,至少,她是以国家利益为先,不会有私心,而且,他们兄妹早就不屑于去胁迫先皇了,这一点,父亲您也是很清楚的。”

    陈箴言自是知道儿子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口,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陈三立有些了然,他知道父亲有个心结,于是缓缓地道:“父亲,您所不满的,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子罢了,其实,现在这个时代,女子的份经不像从前了。”

    箴言冷哼了一声。

    “父亲,女子手打]如今在朝中,虽然说不上撑着半边天,可是至少,在她们所在的职位,她们都做的极好,比以前那些男子在位时也不差,甚至好些方面还要胜出许多。”

    陈三立知道父亲的心结,可是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父亲不一定能想的通,只得继续苦劝道:“父亲今所不满的,不过是醇亲王在本一事上,过于无耻,当然这话也只能在我们父子之间说说罢了,以本人对我们所做的事,醇亲王就是做的再过份,儿子也觉得不过份。”

    “父亲,您想想,现在为止,公主都还未曾去吊唁过自己的兄长,她心中的痛恨,只怕不在任何人之下,她对于先皇,我想着,只怕还是恨要居多一些,虽然最后,是先皇舍命相救,可是,先皇毕竟也算是害了她的哥哥,否则今天她那句话,也不会说,是先皇拼尽最后一口气相救了,这其实就是对先皇害死她的兄长,她所表示的不满。”

    “所以,我才说,女子掌权,不可靠,她们都太过小家子气。”陈箴言不满地道。

    “父亲,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今所争之事,说实话,就是拿出去说,只怕百姓们也会站在公主的那一方,百姓这几十年来,所受的屈辱,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再说了,公主今所提之事,也的确是当务之急,更何况,她还起用了两个李家的人,在这一方面来说,就已经可以证明,她是绝对真正的立宪派,不会把权力捏在手中不放,如西太后一般,致国家大义于不顾。”

    “哼,就算是如此,你又怎么能知道,她没有她哥哥那样,想要称帝的心思?”陈箴言冷着脸,看着儿子。

    “父亲,这绝对不可能。”陈三立有些吃惊,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有些心惊地道:“父亲,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公主绝无称帝之心,否则先皇也不会想出那样的法子,把皇上交给公主,把整个国家也交给了她。”

    陈箴言在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来,他也明白,自己其实就是有些无理取闹罢了,一个是因为公主作为女子份,却掌着国家的大权,而另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不再事事向自己请教,孙子也已经成年,开始当差了。

    他心里极是清楚,自己老了,可是却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不再是事事都以自己马首是瞻了,而先皇驾崩那,他当未向儿子发难,并不代表他是在忍,实际上,他是在找一个时机,他不能接受儿子那样当众反驳自己,这是等于给了自己一个没脸。

    这件事表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当时在场的人里,却是冲击不小,他知道,这些年儿子其实一直并不太赞同自己和皇上靠的太近,儿子一心所想的,其实就是希望能通过立宪,来实现民主,可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