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路遇绝境又逢春(7)
这堆人皮上层有几张看似有些眼熟,白毅仔细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王爷,你看,是不是早上被那几个契丹兵拉走的尸首的模样。“ 箫彻强忍住心中的五味陈杂,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这些人皮看样子很是新鲜,上面还有乌红的血迹,看样子血迹并没有凝固许久,但是同时他也大吃一惊,若是死人被剥皮是不会出现乌红的血迹的,只能是人被活剥才能出现,看样子早上那些被拉出去的,并不是什么尸首,而是活生生的人。想到这,心里不由得对那老杂毛又恨上一层。 随即他一想到老杂毛是那么的阴损,心里开始着急起来。眼下最当紧的就是找到阿锦,慢一拍阿锦都有可能被老杂毛所害。 箫彻绕过那堆层层叠叠的人皮后,后面是一个光洁如冰的石台子,石台子上有一个灰毛的老鼠模样的牲畜生在打着呼噜睡觉。 “王爷,您看?“白毅指着那只老鼠,样子很是奇怪。 其实也不是白毅大惊小怪,只是这只灰毛老鼠也太过肥硕,大概能有一只大猫体形大小。说它是老鼠的祖宗也是不为过的。 箫彻心中此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一路走来哪里见过活物?何况这只肥老鼠这么不寻常,肯定是老杂毛养的怪物,留你在这世上,岂不是由得你去害人?想到这,他不假思索的,夺过白毅手中的短剑,就冲着那灰毛大老鼠砍去。 可怜这灰毛大老鼠,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他一脚把那肥老鼠踢到了地上,突然发现了原先藏在老鼠身下的一处凹凸出来的圆形石桩子,紧接着原先面前一堵石墙“咣“得一生慢悠悠的开始向侧边移动过去。 二人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大老鼠又是一个机关,若是刚才对它视若无睹,相必肯定是走不下去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手中的油灯突然灭了。 白毅手忙脚乱的掏出火折子把灯又点上,箫彻衬着细火发现了石室中的端倪。 阿锦原先穿的衣服杂乱的被扔在了地上,石室中间是一口大红色的棺材,其他的就别无旁物了。 箫彻心急的喊道;“阿锦。“就扑到了棺材跟前。 “王爷,阿锦不会在这里面吧?“白毅担忧的说道。 “先不想这些,还是先打开看看再说。“ 二人合力将棺材盖打开,突然一个血rou模糊的圆脑袋探了出来,火光之下,箫彻看的分明,就见那血糊糊的脑袋就像是地府的恶鬼一般,皮rou丝丝缕缕的乌黑,两只眼珠子向外凸着,原先鼻子的地方只剩下了两个黑洞,一口残缺不全的牙尽数都露在了外面,与此同时,一股不知闷了多久的臭气扑面而来。箫彻大叫一声,就要向那血头颅刺去。 “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白毅一把拽过箫彻的胳膊,强行将他推到了一边。箫彻发疯似的还要过来,白毅没办法,只好冲着他的后肩猛的大力砸下去,随即箫彻就软绵绵的躺下了。 白毅分明看见棺材里的就是阿锦,只是不同的是,阿锦的这身衣服和样子实在是诡异。 只见她穿着大红色的凤冠霞披躺在棺材里,面色苍白,血红的大嘴微微张开,双目睁圆,两只手向上举起,卷曲成爪,正是个抓挠棺盖的姿势。 白毅伤心的趴在了棺材边上,大哭起来,他想不通,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阿锦兄弟就遇害了,被那老杂毛给活生生的闷死在了这棺材里。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阿锦还死不瞑目,就伸过手去想将阿锦的眼皮给拉下来,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发现了异样。 手指所触摸皮肤的地方,居然感到了一丝丝的温热。随即他惊喜的摸了下阿锦的脉搏,居然还有跳动。 白毅大力的将棺盖全部的都推开,一把将锦瑟抱了出来,猛然间他感觉下腹像是被针顶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阿锦腰上被插了一根长针,他不假思索的放下阿锦将那针扒了出来。但是心中又有点后悔,他该不会是闯祸了吧? 突然锦瑟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她深深的大舒了一口气。 白毅见阿锦醒转过来,大喜过望,原来自己没有闯祸,反而误打误撞的救了阿锦。 锦瑟看着眼前只有白毅,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箫彻怎么不见了?“ 白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指着棺材旁边的一个黑影说:“王爷在那里。“随即他就把箫彻像是中邪一般的行为复述了一遍。 “你下手也忒重了。“锦瑟赶紧跑了过去扶起箫彻。 “箫彻,你醒醒,醒醒。。。。。“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箫彻的那一天,四周也是那么的黑。 其实白毅下手并不重,箫彻被锦瑟摇了几下就醒转了过来。 箫彻眼看着眼前的锦瑟,此时的她凤冠霞披。他感觉仿佛像是直接穿越了时空,此刻他不是在喇嘛庙的地下,而是在大婚的洞房里。 他开始意乱神迷起来,突然他抓住锦瑟的手说:“你且安心,我今后定会好好对你,封你为侧妃的。“ “你说的都是什么呀。“锦瑟一听就像是被针扎了把手抽了出来。她不理解的是,在大殿她们不都说好了吗? 白毅也低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箫彻,他觉得这二人也太奇怪了,怎么箫彻说魔怔就魔怔了,而且这眼神也不是刚才那样的。 箫彻这才发现他自己还在喇嘛庙的地下,他猛的甩了甩头,深深的舒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说错话了? 他尴尬的说:“刚才问肯定是被迷晕了,刚打开棺盖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恶鬼,后来还是被恶鬼迷了心智。“如今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锦瑟听了腹诽道,我难道是恶鬼? 就在此时,石室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幽幽的哭声,三人均是一震,白毅遂拿起手上的短剑,箫彻一个鲤鱼挺身,三人均小心翼翼的向门外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