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上有旨
阳光灿烂。万众瞩目。黄土高坡被五花大绑,站在帐下。 索伦瞪着黄土高坡,满脸都是杀意:“兀那杀人犯为何不跪?” 黄土高坡满脸无辜:“俺不是杀人犯!” “罪证确凿!铁证如山!尸骨未寒!你还敢狡辩?!” “俺不服!俺冤枉!” 赛飞燕与金氏姐妹一起悲天怆地,大呼:“冤枉!冤枉!冤枉啊——” “******俺可受不了啦!俺跟你们拼啦——”赛飞燕喊着,挥剑砍倒一个弓箭手便往前冲…… “我也不想活了——”金小欢也挥剑冲了上去。 金小喜更不答话,同时拔剑冲了上去…… 弓箭手们往后退着。 索伦的嘴里迸出两个字:“放箭!” 黄土高坡大叫道:“不许放箭!索伦你不讲信用!” “是她们找死!怨不得老夫!” 箭如飞蝗……只听一声尖叫,一声怒吼,射中了金小欢与赛飞燕,金小喜幸好没受新伤。 赛飞燕大叫道:“索伦!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放暗箭算计人——下三滥!” 索伦呵呵冷笑:“哼,这叫暗箭吗?老夫放的都是明箭——停!” 金小欢一声接一声叫得欢:“哎哟!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一定是死翘翘了……” “我看看!”金小喜紧张万分,掀开她的衣衫一看,箭头挤在珍珠衫的夹缝里,根本就没穿过去,更没伤着皮肤。金小喜将箭头拔下来。“别嚷嚷了!连皮儿都没破,真蝎虎!” 金小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我不使劲儿叫他们能停箭吗?” 金小喜走到赛飞燕跟前查看,赛飞燕胳膊中了一箭,箭虽已被赛飞燕拔下,血却喷泉般往外涌……金小喜掏出香帕,撕成两条,系在一起,将赛飞燕的胳膊紧紧包扎住,血渐渐不流了…… 赛飞燕感动地望着金小喜,内心十分纠结:“你心眼儿好,俺师弟眼光好,可是……你要是要俺别的,俺的马、俺的剑、俺的武功、俺的镯子、俺的坠子……你就是要俺的命……俺也舍得;可、可你要他……俺可实在舍不得让给你……他、他是俺的未婚夫哇!” 赛飞燕“哇”的一声,伤心地大哭起来…… 金小喜轻轻为赛飞燕擦去串串珠泪,在她耳边轻轻说:“师姐,你不要哭了,我……我心中有一个人,他、他不是我二哥——也就是说,他不是你的师弟未婚夫,他、他是另外一个人……” 赛飞燕一听,立时从满脸的泪水中浮出灿烂的笑容:“好妹子!那……那还是俺和他一起埋?” 金小喜被赛飞燕炽热的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使劲点着头:“你和他埋!一起埋!师姐,你放心,若小妹死在你们后头,清明节,小妹一定去给你们上坟!” 赛飞燕一把抓住金小喜的手:“好妹子!那俺就先谢谢你了!你可别忘了,明年你去上坟时,俺家小宝宝就该出生了,你可要给俺家小黄土高坡烧上几身小衣服啊……” 金小喜噙着泪花:“师姐,你放心,我还要给小侄儿糊两只布老虎哩……” 师爷凑近索伦小声提醒:“吭吭,老爷,应该立刻将这厮就地正法!” 索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吗?不!老爷我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三天后我儿下葬时,我要把他点天灯活祭天赐!” “吭吭,老爷,您别忘了他们订了生死文书——打死白死的!吭,趁这会儿没人过来,干脆一刀宰了他!为天赐少爷报仇是真的。拖下去,吭吭,只怕夜长梦多!” “狗屁!他杀了我儿子,我不该杀他吗?!” 黄土高坡大叫道:“你不该杀我!我与你儿订了生死文书,打死谁都是白死——不偿命的!” 师爷嘿嘿一笑:“对!黄少侠说得有理,吭吭,你的生死文书哪?拿出来让爵爷看看——吭,老爷就不杀你啦……” 黄土高坡眼珠儿一转,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亲亲!俺刚才屙巴巴给揩了腚啦……” 索伦怒极反笑:“什么?你居然用那东西揩腚?!哈哈哈哈……死乡巴佬,你死后就不用上阎王老子那儿喊冤啦!” 师爷冷笑一声:“吭吭,爵爷你信他的?这小子貌似傻瓜,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傻!吭,那生死文书肯定在他怀里好好揣着哪……” 索伦喝道:“给我搜!” 一僧一道一头陀正要去搜,刘墉与和珅已连喊带叫的跑了过来……三人只好罢手。 赛飞燕、金小欢、金小喜还在相拥而泣…… 师爷催促道:“老爷,趁和中堂和刘大人开口之前,吭吭,赶紧一刀杀了他!” 索伦沉吟着…… 师爷突然大喝一声:“爵爷有令——将杀人犯黄土高坡速速就地正法!” 阳光下,刽子手将大刀片高高举起……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刘墉与和珅大叫着,连跑带颠地已到眼前。 刽子手犹豫不决,大刀片停在半空…… 索伦望着刘、何二人,脸若冰霜:“二位大人有何见教?” 刘墉开口问道:“索老爵爷,这大校场怎么变成午门了?为什么要杀他?” 和珅也搭腔道:“是呀,这可是奉旨比武!要杀,也得皇上点头吧?啊?索大人务请三思……” 那边金小欢大声喊道:“二位大人!我二哥冤枉!我二哥与他家索天赐订了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是白死!凭什么要我二哥偿命?!” 刘墉点着头,望着索伦:“索老爵爷,既是双方都订了生死文书,那黄土高坡他就没罪呀……” 金小喜也忿忿不平道:“难道那生死文书只是为保护索天赐打死我二哥不偿命订的吗?为什么我二哥打死了索天赐就不管用了?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凭什么杀我二哥?这天理何在啊?” 索伦呸地啐了一口,满脸都是轻蔑与不屑:“人人平等?哼!做你妈的清秋大梦去吧!这个死乡巴佬,在老夫的眼中还不如一条狗!便是他十条命、百条命,又怎抵得上我儿一条命!今天是谁说也没用……” “难道我说也没用吗?”铃铃公主出现在索伦面前,站在刘、和身旁。 “铃铃公主说话,自然有用。”索伦双手一拱,“但今天老夫是奉圣旨主持武考,除了皇上,其他人一律不得干预!” “你?!”铃铃公主气得小脸儿通红。 刘墉与和珅面面相觑。 赛飞燕、金氏姐妹哭声震天…… 校场内万众瞩目,一片肃然…… 黄土高坡突然朗声大笑道:“师姐,两位小师妹,铃铃公主,刘、和二位大人,黄土高坡谢谢各位的仗义执言主持公道!临死之人无啥可谢,唱一支花儿——酬谢大家吧!喂,老索,你别那么小家子气,让俺唱完再开斩不迟!” 黄土高坡说完,开口便唱…… 花儿在校场上空回荡…… 黄土高坡唱得动听极了。 众人眼里都噙着泪…… 索伦一声大喝:“刽子手!给我行刑——” 大刀片又在阳光下举起。 吉祥大叫道:“刀下留人!皇上驾到——” 刽子手的大刀片僵在空中…… 乾隆与吉祥喘着粗气匆匆赶到…… 索伦、刘墉、和珅跪地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索伦、刘墉、和珅站起。 乾隆问道:“所杀何人?” 索伦回道:“杀人犯黄土高坡!” “他杀了谁?” “他杀了犬子索天赐!” “什么?!”乾隆显得极其震惊,万分悲惋,“怎么?那百步穿杨、艺压群雄的天赐兄弟居然已不在人世了吗?呃,壮志未酬身先死,致使英雄泪满襟!真是可惜呀……可惜!” 乾隆这一煽情,索伦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皇上,犬子立志马革裹尸报效朝廷,却不想丧身于贼子枪下!请皇上恩准,将此贼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乾隆沉吟道:“这个……” 黄土高坡大声申辩道:“皇上!草民冤枉!草民听俺大哥的话,来考武状元。比武之前,与索天赐订下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不偿命!比武之中,俺见索天赐三番五次下毒手害俺,必欲置俺于死地,俺就想退出比赛,不再和他争这驴日的武状元……” 福禄提醒道:“草民注意语言文明。” “知道了。”黄土高坡顿了顿,又接着说:“可俺几次央求索天赐这武俺不比了还不中?俺说俺认输了还不中?可索天赐说已经晚了,还说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索天赐他非让俺去投地狱,俺不想去投地狱,俺就逃,可索天赐仍不肯放过俺,跟在俺后面一个劲儿穷追,还放箭射俺,俺的马跑不过他的马,俺直央求他说俺认输了,这个武状元是他的了还不中吗?可索天赐不干,非要将俺整死,说俺两个非死一个不可,还说要把俺的脑瓜浆子砸出来……俺怎么跟他说好的也没用,俺只好又逃……可小爵爷又从后边追上来用狼牙棒砸俺,俺……俺这才一不小心一枪挑了索天赐……” 赛飞燕、金小欢、金小喜一起哭喊着: “皇上,我师弟——冤枉啊——” “皇上,我二哥——冤枉啊——” 乾隆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黄土高坡回道:“是俺师姐和俺两个妹子。” 乾隆吩咐道:“叫她们过来说话!” 吉祥传旨:“传黄土高坡的师姐师妹过来见驾哪——” 弓箭手让开一条路,金小欢三人走过来。 吉祥喝道:“将剑放下!方准见驾!” 金小欢三人将剑弃于地上,跪在黄土高坡身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看着三人,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金小欢一抬头,目光惊愕地瞪在乾隆脸上:“大哥——” 金小喜也是一脸惊诧:“大……真像!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只有赛飞燕云里雾里…… 乾隆开金口问道:“那民女嘀咕什么?” “没错!”金小欢把手一拍,惊喜无限,“大哥,你当真是皇上啊?你天天说你是皇上,还说要请我姐妹去你的御膳房嘬一顿……原来这都是真的!是真的啊!大哥,你快救二哥……” 乾隆故意面露不悦之色,咳嗽一声。 吉祥会意,大喝道:“民女再胡说八道——掌嘴!” “小欢闭嘴!”金小喜赶忙碰了一下金小欢。说完,仍是狐疑地看着乾隆。 刘墉、和珅看金小欢神色生动,语音甜美,大眼睛一眨一眨,都面带笑意瞧着金小欢。 索伦阴沉的目光中却疑虑重重,望望黄土高坡,再望望金小欢,耳边一会儿响起金小欢的声音——“大哥,你真是皇上啊!”一会儿又想起黄土高坡的声音——“大哥——”反复交相响起,眉头越锁越深…… 索伦上前一步奏道:“皇上,以下犯上,必须严惩!否则此风日甚,则乱臣贼子,忤逆犯上,杀父拭君!则家无宁日,国无宁日。因此,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将此贼正法!以正国风!以正朝纲!” 赛飞燕给皇上咚地磕了一个头,大声嚷道:“皇上别听这个糟老头胡说八道!他这纯粹是耗子嗑尿憋子——” “噢,怎么讲?” “满嘴sao词儿呗!” 索伦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一声不出,只看着乾隆。 乾隆摆了摆手,不温不火地说:“民女休要胡说。你知道你说的糟老头是什么人吗?他乃是我大清朝功可盖世、三朝元老、大公爵镇国公兵部尚书索伦索老爵爷——是我大清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索伦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对皇上微微一揖:“多谢皇上还记得臣为大清国做过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唉,俱往矣!往事再休提!眼下只望皇上为老臣做主,将这贼子的狗头祭于我儿灵前!” 乾隆沉吟了一会儿:“……呃,这个……和爱卿,你怎么看?” “噢,皇上,这个嘛……按理说,既有生死文书,那就不应该杀他……可,可他,居然真就枪挑了索天赐……这……索老爵爷生气要杀他,还是可、可以理解的喽……这个、那个……所以,以至于……之乎者也……矣呀哉尔……” “和爱卿,你早晨吃得什么?” “谢皇上关心——如雨露之滋润禾苗之恩。回皇上,奴才早餐很简单,两只雁蹼、一片熊掌、一匙猴脑、一小盏蛇羹、一小撮云南白蚁粉、两只孔雀蛋羹、一小碗虎骨汤……” 乾隆与众人听和珅若无其事地说着早餐节目单,都有些瞠目结舌。 乾隆微微一笑:“和爱卿,你这随便一早餐,便是朕的御膳也望尘莫及哟!” 和珅突然一冷战,赶紧打住话头:“呃,皇上,奴才这一餐只不过是梦幻早餐,寻思寻思而已,其实哪里有这些名堂哟!奴才早餐不过是两块绿豆糕、一杯龙井茶而已。” 乾隆嘿嘿一笑:“你今日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啰哩啰嗦,不知所云……朕还以为你早晨喝得是浆糊一大桶呢!” 和珅尴尬地笑着:“是!是是!皇上,臣早间确实是喝得浆糊……所以这黄土高坡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奴才实在是说不好……请皇上恕罪。” 乾隆转脸看向刘墉:“刘爱卿,朕要听听你的意见!” 刘墉却把目光看向索伦:“那我倒是想先问问索老爵爷,如果是索天赐打死了黄土高坡,请问索老爵爷,您会让索天赐给黄土高坡偿命吗?” 索伦:“这个……刘墉你什么意思?!” 刘墉对乾隆拱了拱手:“皇上,索老爵爷的态度已经表明,如果索天赐打死黄土高坡,索天赐是不会给黄土高坡偿命的;同理,黄土高坡打死索天赐当然也不用给索天赐偿命!比武较艺,死伤难免。既然他们已在比武之前订立生死文书——那么,无论谁打死谁都不用偿命!” “嗯。”乾隆脸上仍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草民,你可有生死文书?” 黄土高坡答道:“草民有。在俺怀里。” 吉祥上前,从黄土高坡怀里掏出那份带血的生死文书,呈给乾隆。 索伦与师爷看着,脸上都是追悔莫及。 乾隆接过,仔细观看。 黄土高坡又说道:“刚才他们还想把俺这个骗回去,俺也骗他们说俺用它揩了腚……索老头信了,师爷他鬼头蛤蟆眼儿的不信……他们正要让那三人(指一僧一道一头陀)来搜俺的身,幸亏刘大人与和大人跑了过来,这才没让他们抢走……” 金小欢帮腔道:“是呀!皇上明鉴,我二哥与索天赐订有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是白死——不偿命的!难道那生死文书只是保护小爵爷打死草民白死,而草民打死小爵爷就不管用了吗?皇上,您可不能偏心眼儿哟……” 吉祥喝道:“民女休要胡说八道!” 赛飞燕:“皇上,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循私情!” 金小欢:“不能官官相护!” 赛飞燕:“不能狗扯丝皮!” 金小欢:“不能皇上向着大臣!” 赛飞燕:“不能护犊子!” 金小欢:“不能狐假虎威!” 赛飞燕:“不能臭味相投!” 金小欢:“不能狼狈为jian!” 吉祥大喝道:“放肆!大胆民女!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以为皇上是谁?是你们干姐夫?大舅子?干老公?老铁姘?……” 乾隆:“嗯?!” 吉祥接茬掩饰:“嗯,容得你们胡说八道!满嘴撒村!哪个再嘴上没个把门的,往外混吣——先每人打二十板子!看哪个还敢满嘴跑火车!” 金小欢与赛飞燕不敢再混吣。 乾隆将目光注视着金小喜:“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没有话对朕说吗?” 乾隆看着金小欢微微一笑,逗她道:“过瘾了吧?说够了吗?” 金小欢也笑了笑,调皮地耸了耸小鼻子:“没说够——还想说!” 乾隆:“朕准了——你说吧!” 金小欢抬起脸,望望乾隆,又望望天上的太阳,正色道:“民女相信皇上。皇上如同高悬于天上的那轮金色的太阳,大地万物,不论是大树还是小草,都是太阳的子民,得到的阳光都应该是公平的,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光明。皇上,民女希望心中的太阳是金光灿烂、光芒万丈、普照万物的!而不是被天狗咬了一块良心的日食——更不会是日全食!” 乾隆望着金小欢,默默品味着她的话,暗暗点头。 刘墉对和珅道:“这妞够味儿。” “此妞已名花有主。” “花落谁家?” “和府第一夫人。” 索伦哼了一声:“要不了多久便是老夫刀下之鬼!” 刘墉夸张地惊呼道:“索老爵爷竟如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哪?” 和珅一副豁出去了的派头:“还请索老爵爷看何某薄面刀下留情,我愿出五千两雪花银买她的小命……” 索伦理也不理。 和珅尴尬地笑了笑:“索老爵爷必是见笑和某吝啬了。那好,和某便再加个零——五万两!” 索伦冷笑一声。 和珅咬了咬牙:“大出血啦——十万两!” 刘墉嘿嘿笑道:“和大人真是一掷千金——怪不得人们都说和大人富可敌国。” 和珅惶急地看了一眼乾隆,双手乱摇道:“刘大人莫要乱讲,和某承受不起。十万两足以令我倾家荡产啦!索老爵爷也莫要再敲竹杠了——何某坚决是一两不添了!” 索伦不屑地冷笑一声:“和大人,在你眼里,一切都可以转化为银子!一切都可以用数字定乾坤!可你想过没有——这杀子之痛能用十万两银子就能抵销吗?你若能让我儿复活,便是百万两、千万两,老夫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可你能吗?若不能,你就给我闭紧你那破嘴!一会儿老夫定要手刃小贼!为我儿报仇!这三个与他一起的女人一个也不饶——全得为我儿陪葬!” 刘墉与和珅面面相觑。 乾隆轻轻搔了一下眉稍。吉祥看见,跨前一步,大声宣布: “皇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