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索命倒计时
今天小缘才知道原来“chuang”字是违禁字眼，我勒个去啊，只好用拼音代替，亲们见谅……………… 网吧，绾绾还有点印象，因为她在这已经工作一年了，可这里浑浊的空气，混乱的人流让绾绾皱了皱眉头，这个工作小女孩不适合，还是另找工作的好。可惜，前世经历丧母，之后被李仁厚骗走卖掉，又被人强暴，为了报复那些人，她主动寻找金主，花了五年的时间报仇，之后便是整日的浑浑噩噩，最后被金主的老婆找人羞辱了一顿，最后失足从楼顶摔下。其实她也不想活了，没有学历没有文化，更没有足够的谋略，依靠着金主才报了仇，以金主的话来说，她是那种被人卖了都会帮人数的类型。 虽然她并不认同，如今回顾前世，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蠢，许多时候明明可以反抗的，却放任自流，其实她是感谢金主的，如果没有他，她根本不可能报仇。 今生，无论如何她也要读书，只有多读书才能长智谋。除了做些体力活，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想来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忙碌地工作了一天，绾绾回到了杂物房，本以为有张chuang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周红还给弄来了一个矮柜和两张凳子，狭小的杂物房被收拾得像个“家”了。绾绾帮周红的不过是体力上的劳动，而周红对她们母女的帮助却是她们终生也还不上的。 可惜直到她死了都没有还周红的这份情，绾绾愧疚不已。 沈月秋心情好了许多，正在整理chuang铺：“绾绾回来了，小红真是不错，这些家具都是酒店里不要的，小红和经理说了，借我们用上一段时间，还有这些chuang上的东西，已经消过毒，让我们放心用。”从彷徨无措到现在终于有个像样的地方当做家，沈月秋心中的不安渐渐平复，为了女儿她怎么也要坚强下去，就如同女儿为了她也在努力一般。 绾绾一看，被子洗得泛白，边角有些绒线已经出来了，而且有些地方有洗不掉的污渍，这样的chuang上用品是不能给客人用的，一些星级酒店每年都要下放一批到那些低级小旅店里，也是能卖一些钱。周红和记忆中一样仗义，前世mama去世，也一直是周红照顾她，直到那个畜生再次出现…… 绾绾握紧自己的拳头，压住眼底的仇恨，深呼吸几下，转头问道：“妈，吃过了吗？”不能再去想那个畜生了，今后的生活再不会如他所愿。 沈月秋温柔道：“吃过了，你也工作一天了，累了吧？快来，妈已经把chuang铺好了。” 绾绾确实累了，今天网吧里人很多，临近放假，许多学生都涌在网吧里，光是打扫卫生就让她累得够呛，晚上来顶替她上夜班的人又来晚了，回酒店差点迟到。本 晚上酒店又举办了三场喜宴，收拾碗盘、清洗、消毒、整理都是不小的工程，就五个女孩子做这些事，真有些吃不消，想和mama好好谈谈今后的打算的，看来只能明天了。 躺在chuang上闭着眼，困意袭来，仍喃喃道：“妈，你去二楼上悄悄找红姐，她给你开个空房洗澡，我先睡了。”说着身子下意识地拱进了被窝里。 这一次梦魇没有再找她，虽然疲惫，可睡梦中的她是微笑着的。 沈月秋看着嘴角微弯的绾绾，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她们母女俩真是遇到好人了，可见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那么让人绝望的。 像绾绾这样的未成年女孩，能找到像样的工作就不错，现在新闻里不是经常播报失足女孩被人拐卖去做特殊职业的，因此沈月秋很感谢为女儿在网吧和酒店做担保的小红。 不是她不让女儿去读书，而是丈夫不允许，不管她安排女儿去哪间学校念书，丈夫总要打女儿，说什么丫头片子生下来就是卖钱的，花钱给她读书还不如把钱给他拿去扳本。 有两次差点把女儿打死，她想和丈夫离婚，带着女儿就这样过下去，可一提离婚丈夫就连她一块打，几次之后，沈月秋也不敢了，只能趁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拿着女儿以前的课本或从收废纸的老头那买些便宜的课本给女儿讲课。 如今真的离婚了，却让她们母女背上了如此重的债务，沈月秋恨不能将那男人杀死然后再自杀，是她的愚昧连累了女儿，她恨不能和那个杂碎同归于尽。 沈月秋坐在chuang边默默落泪，绾绾翻身的动作惊醒了她。沈月秋回过神，轻轻地给女儿掩好被角。 看得出女儿真的累坏了，沈月秋擦去脸上的泪水，朝外走去。过去女儿在网吧打扫卫生，在酒店里清洗碗盘，而她则去夜市卖些小吃，虽然清苦却也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如今卖小吃的工具全部没有了，她也得另外找份工作了。轻轻关上房门朝楼上走去。 绾绾又开始做梦…… “滴滴滴，请宿主补充能量……滴滴滴，请宿主补充能量……” 绾绾被那滴滴声弄得不甚其扰！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眉。 “默认补充模式启动，四十八小时后运转……”接着便是大大的倒计时：47:59:03 终于安静了，绾绾面色微平，继续沉睡中。 第二天一早开始，又是忙碌的工作，今天有两场宴席，绾绾要在宴席开始前摘菜、洗菜、洗米，宴席结束后要和其他几个女孩一起收拾、清洗碗盘。 沈月秋也通过周红的介绍，在酒店中找到了清洗chuang单的工作，酒店中有专门的清洗房，有洗衣机、甩干机，但是有些chuang单上沾染的污垢用洗衣机是很难清洗的，这就需要人工手洗。更不用说每天更换下来的chuang单被套就是一个吓人的数量，三台洗衣机不停的运转也是要从早到晚的，而且高级客房里还有地毯、浴巾、毛巾、沙发套等等，窗帘也是要一个月换洗一次，工作量也是很大的。 只是母女俩有了住所，有了工作，心中微定，也少了一些彷徨，债务总有还完的一天，如今没有人在继续一边还债一边欠债，她们肯定能还清债务，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月秋是这样想的，也是如此盼望的。 晚上，疲惫至极的母女俩并没有如何交流便躺在chuang上睡了过去。可是绾绾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梦中一直显示着一个时间23:47:16，而最后的数字一直处于倒计时的状态：15……14……13……12。 这让梦中的绾绾睡得十分不稳，心跳得很快，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第二天，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起了chuang。 沈月秋见绾绾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绾绾，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今天休息，待会儿妈去替你，洗衣房里的工作其实挺清闲的。网吧里被去了，那里去都是些流`氓混子，妈早觉得你不应该去了。” 绾绾摇摇头，她又不是第一天在网吧、酒店上班，那个网吧的老板没人敢惹，她又长得跟豆芽菜似的，谁会看她，而酒店这里除了老板、会计和大堂的接待，就没有清闲的人，mama的工作够忙了，她不想让mama太劳累：“妈，我没事，您别担心。” 幸好在网吧里就是端茶倒水、打扫卫生，时间一到，绾绾匆匆吃了员工饭回了酒店。 今天的宴会是为一位老艺术家庆生，吃的是长生锅，也是云海这边的特色菜式，老人庆生必要吃长生锅。吃起来和火锅差不多，只不过火锅是一锅汤料，往里填菜，而长生锅则是直接把菜放在锅里煮好，根据顾客需要可以放一百零八道菜，做起来也十分复杂，洗的时候更不用说了。 绾绾看着摆满了整个后院的铝锅，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今天又得晚睡了。 突然她的眼前跳出一行字：倒计时：00:09:59。 这跳出的数字把绾绾吓了一大跳，而那59却开始倒计时：58……57……56…… 绾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旁边的小晴看见绾绾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水龙头，不由奇怪地推了绾绾一下：“绾绾，你干什么？还有那么多锅要洗呢，赶紧的洗完回去睡觉了。” 绾绾眼睛紧紧地盯着倒计时，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结巴道：“你……你难道……没看到……这些”悬浮在半空，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依托的透明数字？并且那数字随着她视线的移动也在跟着移动。 这一切太诡异，绾绾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手却指着水龙头。 小晴没好气道：“我当然看到水龙头拉，这水那么凉，你以前不都动作很快吗？怎么，挨上红姐就想换工作了？我记得你还没成年吧！”边说边低下头继续清洗，她们五个女孩将所有的铝锅分成五份，每人要洗一百个，不抓紧些，今天别想睡觉。 绾绾明白了，这数字只有她能看到，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经历过一次人生的巨大转变，绾绾也没觉得惊喜，只觉得心头一阵阵泛凉，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会是鬼作怪吧？这个想法让绾绾忍不住寒毛都竖起来，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有些阴沉，看不到太阳，鬼怪…… 这时酒店经理在下班前走了过来，其他是四个女孩赶紧埋头一副很努力的样子，而抬头一副见鬼模样的绾绾就比较显眼了。 经理气呼呼地走到绾绾身边，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李绾绾，请你来不是让你发呆的，如果不想干就趁早滚，多的是人想做这个工作。”最近老总越来越赏识周红，似乎有意思想让她接任客服部的主管，那位置可一直是自己老婆坐的，周红上位了，就意味着她的老婆要下台，虽然也因为自己老婆犯了错，让老总心生不满，但这口气他找不了老总和周红，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 绾绾被这一巴掌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看是“鬼见愁”，赶紧埋头继续洗：“经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想着节约用水呢，我手脚快着呢，今天一定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