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火牛阵
那踏步声轰隆隆轰隆隆,震动的城墙上的砂石不停的簌簌掉落,城门徐徐打开,众人在城墙上看的不甚真切,但只见到无数冒着火光的动物飞奔出了城墙,那动物好像是天空之中的神物一般,头上冒着火光,尾巴上也冒着火光,还带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成群结队飞奔着,好像是夜空之中许多的通红带着火焰的萤火虫,急匆匆的朝着英军大营奔去。 城墙上的嘈杂声震耳欲聋,努克丽飞奔到了城墙之外,只见到那门洞之中飞奔出成群结对的动物,不是别的,就是在杜瓦那城之中原本轻松自在舒坦过日子的神牛们,这个时候的神牛群们失去了素日里头的从容淡定,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的朝着英军奔去,他们的身上带着火,也带着噼里啪啦的炸药声,牛角上尽数都绑着闪亮的尖刀,半空之中瞧见,好像是一把带着火光的大刀迅速的朝着英军大营刺去,努克丽目瞪口呆,见到那些原本十分温顺的牛群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残暴狂躁,发狠的朝着英军大营奔去,英军大营在这几日之内朝着城墙推进了许多,牛群们只是花了一点时间就飞奔到了英军大营内,原本还在全力对抗两翼偷袭的英军突然遇到了一群发疯狂跑敢将一切阻拦自己的人都踩碎的牛群,深夜之中不知道这些神牛们从何而来,又带着巨大的火花还有那些尖刀,一时间,英军大营大乱。 沙鲁克满脸红光的跑上了城墙,满意的看着英军大营开始了慌乱和火光,牛身上带着的火陆陆续续零零星星点燃了到处容易着火的地方,他老夫聊发少年狂,大声的呼喊着,“该死的英国人!让你们尝一尝火牛阵的滋味!” 薛蟠看着那到处点起来的火焰,和到处乱窜的爆炸声,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他对着转头来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努克丽笑道,“怎么样,我们的援军是不是很厉害?这样两侧夹击,再用你们的神牛出击,这样的话,英国人应该就要抵抗不住了。” 火牛阵,就是薛蟠想出来的办法,原本薛蟠这些日子十分纠结怎么样才能够速胜英国人,而且绝对不是要是惨胜,必须是速胜,而且是要大胜,这样才能够压制英国人,如果打死了英国人,自己也半身不遂瘫痪了,那就失去了来天竺的最终目的了,所以必须要获取一个大胜。 天竺人不吃牛,而且将牛视为神灵的使者,到处都可见膘肥体壮的牛在城内游荡,而且因为信奉牛,这些牛十分的温顺,随便人怎么拉怎么安排,薛蟠将这些神牛都搜罗起来,安置在一处,特意挂上了尖刀,牛尾上也悬挂了易燃的纸张油布等物,这一番布置,等到牛出动的时候必然会引得英国人注意,而且英国人要比燕国士兵更厉害些,田单的故计,照葫芦画瓢,不见得有用,所以先用骑兵惊扰了,再出动步兵火枪兵两边夹击,单单留了中路出来给这些火牛们攻击。 在城墙上望着,只见到平日里头温顺的神牛大发暴戾之气,冲进了英军大营,不仅仅是带来了许多的杀伤,更是将营帐之内到处都点起了火来,火光开始升腾,夜空之中渐渐的明亮,薛蟠看了看答英军大营已乱,哈哈哈大笑,“英人入毂也!” “实在是班首神机妙算!”众人看着心旷神怡,不由得对着薛蟠敬佩的五体投地,大吹法螺起来,“实在是今之诸葛武侯!” “我这火牛阵如何?公主殿下,”薛蟠笑道,“咱们的士兵们都是老百姓一针一线一颗米一碗水供养出来的,非轻易的时候不应该让他们随便送死,应该寄托神明的力量不是吗?神牛这么厉害,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英军大营里头接连响起了爆炸声,局势越发的混乱起来,但这个混乱是明显有利于杜瓦那城的,努克丽这个时候心服口服,一把就抓住了薛蟠,用力的抱住了薛蟠,“哦创世神,薛,你就是天神派来的救世主!” 众人权当看不见,李少普揶揄的笑道,“我们班首可真是爱民如子啊,”他倒是还一直唱赞歌,“体恤兵力,知道心疼人~” 薛蟠险些闭不过气来,他别的感觉可都没有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在自己胸前的那波澜壮阔,和惊人的弹性触感,他咳嗽一声,用力的推开了努克丽,这会子可真是有些舍不得意犹未尽,只是正事儿要紧,这个时候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公主,现在你可以去叫醒金宁委员等人,带着骑兵的勇士们,去扫荡他们罢,现在的英国军队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混乱的时候了,这个时候的出击就可以确定整个杜瓦那城接下去起码十年的安危了。” 努克丽拉住了薛蟠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薛,我一定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请你等着我回来,等我回来,”努克丽脸上红霞满天,似乎比城外的火光更让人惊心动魄,“等我回来,我就将会成为你的妻子!” 努克丽转身迅速的下了楼,薛蟠摸了摸脸蛋,“我还以为会来一个告别之吻呢,”他回过神来,才见到众人jian笑的望着自己,咳嗽一声假正经起来,“恩,这会子战局未定,胜负未分,大家伙还要提高警惕啊。” “班首,咱们别的不服你,这和女孩子说话套近乎的本事,可实在是厉害,也没发觉班首有什么别的厉害的,”李少普羡慕嫉妒的说道,“可这么说说话,也就能让这占西邦公主如此死心塌地的,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还能靠什么?当然靠的是才华,”薛蟠笑道,他抚了抚袖子,“你也学着点,赶紧着把这火牛阵出击,天火燎原之景给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日后说不得你就靠着今日之画,再加上今日同学们做的诗,足够流芳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