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解雇他
车子一路静静朝着前头开，莫长安的目光已经微凛几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头先前白野发过来的短信，她目光深沉了几分。.. “调头。”她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司机一怔，马缓缓踏下刹车，减速然后调头，顺利调头过去了才问了一句，“莫总，去哪儿？” 孟橙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回头疑惑地看她，而莫长安只是微微笑了笑，目光冷静而睿智，淡声说道，“去商场，我选套礼服，今天那宴会，我得去才行。” “只是……”孟橙还想说什么，莫长安脸笑容更加清冷几分，唇角的弧度已经没了任何温度，近来她已经很少有以前那个不近人情淡然清浅的莫总样子了，但是此刻的样子，才像是一瞬间回到了莫总的模样。 “别只是了，算是龙潭虎xue，我也得去会一会。” 说完这句，她斩钉截铁地对司机说道，“去商场。” 司机马点头，油门一踏，车子直接朝着最近的乔宇百货开了过去。 车子在乔宇百货门口停下的时候，刘振威的车也紧跟在后头停下来了，莫长安交待了孟橙一句，然后下车的时候，直接对刘振威说了，“我午在这视察工作，你不用跟我进来了，在车等着好。” 刘振威点点头，遵命了。 莫长安这才和孟橙一起进去，马进了一间高级女装店，选了礼服，再进了一间高级沙龙做了发型，微微了些妆。 在珠宝的柜台选了一套首饰，脸的表情全程都没有什么太多改变，只是让人将那套首饰戴了。 一打扮之后，浑身原本温和柔美的气质，一下子变成了高贵冷艳的，眉目里头再没了什么笑意的光。 而另一头，沈伯言只是接听了刘振威的电话，并没有太多怀疑，乔氏的百货商场是乔氏的基业，所以莫长安会去视察工作并不足为。 他挂了电话之后，看向齐鸣，淡淡笑了笑，笑容里头，有些许无奈，问道，“齐鸣，以你的工作能力，离开沈氏去哪里都能得到在这里不差的待遇，如果我不是沈氏的沈伯言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齐鸣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沈伯言，不管你是不是沈氏的沈伯言，只要你还是你，我愿意在你手下工作，我认真的，我留在沈氏，从来不因为沈氏是沈氏，而是因为你是你，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你不仅仅是我bss，也是我朋友。” 沈伯言勾唇轻轻笑了笑，然后说道，“今天能快点结束好了，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一点都没觉得紧张，只想快一点结束，总觉得会是一种解脱，只要长安不在，只要她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够接受。” 齐鸣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脸的表情沉稳，没有了往日那些狡黠的笑容，听了这话之后，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 车子已经开到了沈氏楼下，齐鸣先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 沈伯言不急不缓从车里头下来，脸的表情是平静的，和齐鸣一起进了沈氏大楼。 只是，刚走进大堂，大堂门口一辆高档的劳斯莱斯幻影停了下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从副驾座下来了，拉开了车门，一副恭谨的姿态等着车里头的人下车。 沈伯言停住了步子，缓缓转身，看着那辆熟悉的豪华轿车，看着轿车里先是一根红木的拐棍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只穿着做工精致的布鞋的脚。 一个老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撑着红木的拐棍，虽然身形有些许佝偻，但是脸的威严和眉目里凛然的光，丝毫没有透出老态。 他这么威严，仿佛这么一张岿然不动的脸，能够让人看出他当年的峥嵘……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齐鸣站在沈伯言身旁皱紧了眉头，提着公包的手都紧了几分，叫了沈伯言一句，“bss……” 沈伯言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然后看着老人走进来。 “爷爷。”沈伯言淡淡叫了他一句，脸的表情依旧带着对老人的尊重和恭顺，他从来是这样，从小受到沈长恭的教育和栽培，他一直对沈长恭是谦恭的。 沈长恭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脸淡淡扫了一眼，又在齐鸣脸扫了一眼。 这才走到了沈伯言的面前。 沈长恭沈伯言矮半个头，再加之因为老了，脊背有些佝偻。 所以此刻这么仰着头看着沈伯言，相较于沈伯言目光的淡然，老人的眼神很深，并且没有什么温度。 他只是问了沈伯言一句，“卓越集团今天办的那个宴会。你，该不会打算去参加吧？” 沈伯言嘴唇轻轻抿着，脸起什么淡然或者是激烈，他的表情更趋向平静，波澜不惊的平静，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沉寂。 他只是微微启唇，反问了一句，“您不想让我去么？” 沈长恭没有笑，也没有怒，依旧是那样近乎冷漠的淡，有来有往地反问了他，“我不想让你做的事情，你不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么？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是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么？” 只这么一句话而已，沈伯言觉得，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将自己心里头最后的那点希冀，扯得支离破碎，已经足够让自己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那些猜想，的确，毫无偏差的，全都是真的。 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一旦没有了价值，那么，无论是几十年的祖孙情也好，几十年的养育情也好，都顷刻之间破碎，荡然无存。 自己一直都是个棋子，被监视着的，被安排了所有动向的棋子，只要和沈长恭的计划稍有偏差，会毫不犹豫地被放弃掉，像……当年的沈勋一样。 大抵是因为心的温度太凉了，以至于此时此刻，感觉不到疼了。 所以沈长恭的下一句话，没有让沈伯言觉得有多心痛有多难受。 老人这么没有什么温度地说道，“从小，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是让你听话，让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让你知道的你不要去知道，让你去做的你去做，不让你去做的绝对不要做。听话，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可是你连这唯一的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沈氏的总裁了，董事会会马下达正式命令下来，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