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给的痛,我会还你!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雨汐只觉得好累,睡了一觉,前世的记忆已经在她脑海里整理完毕,她的眸子变得如此的澄澈坚毅,原来的迷茫早已消失不见。 殷醉月呢?如果他在,现在就让他带自己走,不过,不是离开太子,而是去找太子…… 雨汐还没有起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雨汐皱眉,看着门外,一袭白衫随风飘动。缓缓抬步走进房间。 银面?……雨汐微怔,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刚想说些什么,她却觉得银面的气势很是冷冽,不容人靠近。微微怔住,坐在床上,没有动弹。 面具后,他的脸色冷得吓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上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醒了。” 雨汐吃痛,皱眉:“嗯。” “刚刚想找殷醉月是吧?” 雨汐美眸微睁,又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的语气太阴寒。 银面勾起嘴角:“他……重伤而逃,现在就剩半条命了……” “什么?”雨汐一惊,瞪着他。 银面笑意更浓,眼中的寒气也更重:“我饶他一命,也算是给殷振华一个面子了,当然,也是给你一个面子。” 雨汐看着他,手不禁颤抖。他冷冽的让人心寒。 “以为天机老人不在,他就胆敢企图把你带走,是不是很可笑。踏茹说的很对,他应该学点规矩,听香水榭的规矩,踏茹教不了他,我勉为其难代劳。”银面语气越来越冷,捏住雨汐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雨汐吃痛的想缩,却动弹不得。 “可踏茹的话,终究只说对了一半,殷醉月不懂规矩。你,懂的也不多……” 雨汐迫于他凌冽的气息,身子不由自己的微微一颤。 忽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碧儿:“公子,妄想私逃听香水榭的人,抓到了。” 银面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薄唇轻启:“跟我来。” 雨汐深深吸了口气,下床,穿好鞋看着他离开房门的背影,决绝而冷冽,就像上次在宅院见他生气一样。 出了他的宅院,雨汐跟上他,这里楼榭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了,七转八绕,竟然,到了自己原来住的惜芳院,小院内,现在,摆好了两条刑凳,两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七寸宽的板子,立在凳侧。刑凳正前方,有一张软榻。不知道为什么,雨汐看见了,呼吸一滞,转身就想逃。 “站住!”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雨汐咬着唇,脸色依旧病态的苍白着。 “我是怎样的?”银面冷冷地一笑,“你知道?” 雨汐看着他,一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不知道了,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认识…… “昨天,你让殷醉月带你走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乖乖的,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换个地方。” 伸手,拉过她苍白而颤抖的手,将她安置在软榻上,碧儿取过蚕丝薄被,给雨汐盖好。碧儿取过旁边丫鬟手中红色的药,开始一勺一勺的喂雨汐,满嘴的苦涩,雨汐皱了皱眉。碧儿拿眼睛示意银面在,让雨汐乖一点,雨汐咬咬唇,只得喝下。 银面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悠然喝茶。不一会儿,下人便带了一个丫头来,与碧儿年纪仿佛。她眼神中闪烁着畏惧,更多的是倔强与不屈。 “今早听说有人想逃,哼,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物。” 那女子微微抬头,清秀的面容如描如画,却少了三分江南女子的阴柔,反而带着几丝倔强与坚毅。此时,她眼神中闪着深深地恐惧与不甘。 “小弦?……”银面淡淡道,“……我记得你,资质不错……” 那女子忽然一愣,没想到,银面竟然还记着她,看着那个神祇般的男子,她的神色竟然有些恍惚,听香水榭中,有谁对这个男子不仰慕呢,喃喃道:“有幸得蒙公子指点,是小弦一生之幸。” “可惜了……” 小弦迷离的眸子,因为银面淡淡一句话,变得无限凄凉而绝望,她怎么忘了,这个神祇般的男子,同样是地狱的修罗,狠辣决绝。他一句话,便给她定了死刑。 “碧儿……”银面忽然冷冽的声音,让碧儿浑身一颤。放好勺子,应了一声。 银面依旧低垂着眼眸,吹着茶,懒散而危险:“你在听香水榭多少年了?” “回公子,六年。” 银面勾了勾嘴角:“不错,那我就考考你,未得批准,私逃听香水榭,该当何罪?” 碧儿微微吸了口气:“杖毙。” 雨汐微微一颤。 “很好……”薄唇轻启,“行刑……” 小弦咬着唇,被压上刑凳,没有挣扎,眼中满是愤怒与泪水:“公子……” 七寸的板子,狠狠打在盛夏单薄的衣服上,三下,衣襟上已经布满鲜血,碧儿不敢看,雨汐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竟然移不开眼,小弦一开始忍着不叫,后来疼痛终于冲毁了她的理智,叫喊声撕心裂肺,银面依旧只是冷冷的拨弄他的茶。 碧儿喂到雨汐嘴边的药,腥红的颜色,令雨汐忍不住恶心,伏在软榻上呕吐不止。 “碧儿,你来这里六年,如果连这一碗药都喂不下去的话,第二张刑凳,就是为你准备的。”他薄凉的声音,在那个女孩撕裂的哭喊声中缓缓传来。 碧儿身子被他风轻云淡的话,弄得震颤不已,雨汐强忍住呕吐,双眸含泪,看着那个薄凉的男子,雨汐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认识他了,一点都不认识。雨汐,含着泪,夺过碧儿手中的药碗,看着小弦身上鲜红的血衣,仰头喝下,可是刚滑过喉咙,又呕出来,和着眼泪流进碗里,她强忍着再次仰头灌下去,又吐了出来…… “小姐,小姐……”碧儿跪在地上,哭着看着她,“小姐,您别折磨您自己了,小姐……” 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雨汐终于咽了下去,她无力的垂下手,手中的碗,应声落地,碎了一地。自始至终,他银色的面具后看不清表情。 那个女孩,哭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血沾满了她雪白的衣衫,雨汐终于忍不住,扶着软榻,吐得一塌糊涂,似乎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旁边的下人,很自觉地将碧儿拉起,按在刑凳上。 “不要,”雨汐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在软榻上,银面坐在软榻边,轻轻给她拍着。 雨汐抓住他的衣衫,那么紧:“求你,求你……碧儿是无辜的,饶了她……” 银面充耳不闻。面具薄凉。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逃,想都不会想!你够了!”雨汐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 银面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帮她把沾了汗水与泪水的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我说过,女人的血要比泪有意思。你,终究是被我宠坏了。” 雨汐强忍住泪,碧儿单薄的衣衫,已经满是血迹。 雨汐死死咬着唇,紧握双拳,指甲陷进rou里,让她痛得清醒,下了软榻,在他面前跪下,跪在自己刚刚打碎的碎碗瓷片上:“求公子,饶了她们。” 银面微微勾了勾嘴角,顺势在刚刚她躺过的软榻上躺下,斜睨着那个如此狼狈的女子。 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不是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而是她恨,恨这种屈辱,恨这种痛,恨这种无力的懦弱…… 银面终于微微抬起了手,行刑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板子。银面冷冷的一笑,抱起雨汐,脚尖轻点,消失在惜芳院里。 被他丢在檀香居巨大的檀木床上,雨汐被摔得生疼。轻轻缩了缩身子,看着银面关上了门,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依旧是那是的人皮面具,却令雨汐觉得如此疏远而薄凉。 取来药酒和纱布,银面坐在床边,撕开她的裙摆,和膝盖处的里裤。 “不要。”雨汐防备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银面言语冰冷。看着她膝盖处的七八处伤痕,冷淡的给她擦药酒,缠绷带,雨汐疼的发疯,可是都没有呻吟一声。 许久,她说,“我哪里错了,你可以跟我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将药酒纱布放好:“我说了,你会听吗?” 雨汐微怔,是,不会听,但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听,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将自己推得理他更远而已。 看着她的眼神,银面便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双手握得骨节泛白。那袭白衣缓缓靠近,静静地坐在床边。 “你想做什么?”雨汐感觉到了他的危险,不禁向后缩了缩。 “给你永远留下的理由……”他冷冷的勾起嘴角,手猛地撕裂了她的衣衫。 “不要!”雨汐惊慌的哭出声来。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动作故意的霸道而蛮横,他的力气很大,故意让她疼,她的手被他用撕裂的碎衣,紧紧绑起来举在头顶,她痛得身体不禁微微向后曲起。 “你放开我,我恨你!”雨汐喊叫着。 他冷冷的勾着嘴角,自始至终,眼中没有一丝情义,他的手挑起她胸口最后一抹嫣红,覆上了她的柔软,肆意揉捏。 他在侮辱她,在侮辱她!她眼中的恨越来越浓:“你就是个无情的人,从今往后,我对你只有恨,是我苏雨汐有眼无珠看错了你……”她挣扎着,嘴唇依旧苍白,绝望的哭诉着。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眸中阴狠之色更浓:“既然你要恨,那便让你恨个够,爱也好恨也好,都可以刻骨铭心。”他不再顾惜她,压在她身上恣意蹂躏,故意压揉着她受伤的膝盖,“牢牢记住今天,这是你企图私逃听香水榭的惩罚……” 她好痛,身体痛,心更痛。你这是在撕裂我,也是在杀了你自己,杀了我心中的你。毁了,我们之前不多的,一切…… 她又怎知,他也痛,比她,更痛。他知道,他在撕裂她,也在撕裂自己,撕毁她心中的自己。 “你放开我,放开……”雨汐已经哭喊的没有力气。 撕下她的亵裤,她的胴体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手,碰到了她身下的灼热。眼眸眯了眯,银面起身,看着指尖的猩红,厌恶的皱了皱眉,翻身下床:“滚回你的惜芳院,再也不许踏入我房门一步。” 雨汐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深深地喘息。终于,缓缓起身,捡起被他撕得几乎无法蔽体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好。拿起,床头的披风,这是前些日子碧儿刚给她做好的,她一直放在这里,没有穿。今天,她拿起来,紧紧地将身子包住,若不是因为月事,今日,或许,她就成了第二个蝶儿。 她的腿好痛,可是她走的很慢,尽量让自己稳重而坚强,打开房门,当这个世界夏日毒辣的阳光再次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冷,彻骨的冷。微微合眸,让眸中散不去的泪水流个干净,薄唇轻启:“今日之辱,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讨还……” 银面微微勾了勾嘴角,满面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