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诱饵?
啊~~悲催啊,电脑崩溃,这章本来是写得差不多了,可今天与朋友约好出‘门’,只能回家后赶出来,抱歉,今日这章更新晚了。 *** 第二十章‘诱’饵? 半夜里,谢朝华突然惊醒,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此刻是在蓟州的客栈里。 她平复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心跳,躺在‘床’上,却不禁又想起刚才梦见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楚楠忻…… 想到那天他莫名突然的出现,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青桐听见动静,挑灯走了进来:“姑娘睡不着?” 谢朝华索‘性’披了衣服起来,外面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只闻呜呜北风声。 她将窗户开了条缝隙望出去,大街上冷冷清清,那些难民则抱坐在一起互相取暖。 青桐手持灯座正跟上去,“姑娘……” 突然谢朝华关上窗户,转身立刻便吹熄了她手里的灯烛,青桐下了一跳,“怎么了姑娘?”接着外面昏暗的月光,她只能依稀分辨出谢朝华对她摇了摇手,过了会儿,只见谢朝华靠在窗棱上往外打量。 青桐本就是十分机灵,猛然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却压低了声音问:“外面有可疑的人?” 谢朝华点头:“没错。朝廷一直有规矩,像蓟州这样边境城镇,夜里是一贯实行宵禁的。而眼下流民太多,州府无法安置,这样夜宿街上实为特殊情况。可却有人趁此机会深夜行动。” 青桐沉‘吟’了一会儿。“姑娘,这不太寻常啊。” 是啊。连青桐都能觉得不对劲,眼下局势可谓风云莫测。哪怕一点点动静都有可能影响大局,何况蓟州又地处边境,若真有什么,远水可就不了近火啊…… 想到这,谢朝华心里一慌,再也坐不住了,吩咐道:“青桐,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去。” 青桐听谢朝华这么说。也紧张起来,道:“既然这里不安全,不如连夜就走,姑娘反正握有使团节制各州府的令牌。” 谢朝华在屋里踱步:“不行,若蓟州真有什么变故,我的身份怕反而会招来麻烦。你先将东西收拾好,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 “那大人的‘药’怎么办?”青桐突然想起来。 谢朝华皱眉叹了口气,“的确,那张德芳还说要等三日。这样。明天一早我先去张大夫那里,让他帮忙赶制一份,若是不行……”她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下。“总之明日我们一定要离开这蓟州城。” 这夜感觉格外的漫长,谢朝华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无眠。 朦胧中梦见眼前血光一片。韩琅文明明就站在眼前,她心里焦急。可怎么大声喊他,韩琅文都置若罔。‘露’出一脸的‘迷’茫。突飞去,谢朝华嘶声大喊,整个人却突然往下陷,掉进了深渊。 “姑娘!” 谢朝华猛地睁开眼睛。 青桐满脸担忧,焦急地说:“姑娘可是醒了,您刚才魇住了。” 谢朝华松了口气,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冬日天亮的晚,此时外面还漆黑黑一片,谢朝华完全没了睡意,便索‘性’爬起来。 天刚刚泛白,谢朝华就急匆匆从客栈出发。 此时路上的行人还十分稀少,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穿过难民聚集的街道,拐进巷子,停在了济草堂的‘门’前。 车上跳下一个十四、五岁,模样清秀的小姑娘,只见她转身撩起车帘,一个‘妇’人罩着件斗篷,低着头,几乎看不清楚脸,从车里走了下来。 主仆二人都穿得朴素,可与草堂前那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难民相比,却依然显得娇贵无比。 小仆迎了出来,将二人往里请。那‘妇’人一直低着头,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 “贵人来的好早啊。我家先生才刚刚起‘床’,正在梳洗,劳烦贵人稍等片刻。”小童恭敬地说道。 谢朝华笑笑,“无妨,原是我冒昧,来的太早了些。” “不早!不早!”一阵爽朗地笑声从里屋传来,接着张德芳人随声至,他衣服穿得倒也整齐,可是头发却没有束,就任由它那么披散着,风一吹,轻轻飞扬,加上他那妖魅的湖绿‘色’眸子,整个人显得极其妖魅狂放,完全没有济世仁怀的医者该有的稳重之态。 “打扰张先生了,谢朝华今日冒昧前来,是想问问这‘药’准备得如何了?” “怎么?不是说好三日之后吗?”张德芳问,一挑眉,“谢小姐等不及了?在蓟州这小地方住着不习惯?” 谢朝华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突然有点要事,需要赶回去,先生看看能否赶制一下?” “这‘药’可急不得,德芳上次就说需要时间调制。”张德芳一步不让。 谢朝华皱眉,面‘露’为难之‘色’,她转头轻声对青桐道:“你去跟马夫说一声,我们即可便回去。”吩咐完,她对张德芳说:“那我两日后再上‘门’取‘药’。” 张德芳盯着她,带着一抹探究,“小姐果真这么急,今日一定要赶回去?” 谢朝华点点头,“不错。” “这样两边赶来赶去,德芳也觉得不好意思,小姐能否多等些时辰,德芳尽力而为。”张德芳终于松了口。 谢朝华一向平和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焦急,“请问先生需要等多久?” 张德芳思索了一下,沉‘吟’道:“大概五个时辰左右。” 那便是要等到傍晚了。 张德芳见谢朝华脸‘露’犹豫之‘色’,只是笑笑,随意道:“小姐既然愿意在路上来回‘浪’费时间,再多等几个时辰岂不反而省事?德芳这里有好茶,不如进屋品茶坐坐?” “多谢先生美意,只是先生事务繁多,我不方便打搅,还是到时候再来取吧。”谢朝华客气道。 张德芳笑笑,也不勉强她,客气地将她送出‘门’上了车。 走过院子的时候,谢朝华突然朝旁边看了一眼,顿了一下。 张德芳随即望过去,那边墙角上只有几根枯草随风摆动。 车驶出巷子,青桐便觉察谢朝华脸‘色’极其难看,担心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昨夜里没睡好,脸‘色’这么差。” 谢朝华手微微有些发抖,她适才故意在张德芳面前这么说,为得就是试探。 若是心中没鬼,照张德芳之前的行事作风,定不会管她究竟何时离去,可现在却反而过来迁就她的时间,那反而问题严重了。 而刚刚在她离开济草堂的时候,却见到一种鸟。 那种鸟她太过熟悉,是用来传信的鸟。 一般信鸽太过普通,也十分显眼。这种鸟却十分罕见,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它可以用来传信之用,而且此鸟极难饲养,普通人家根本不会去养。 而这鸟却出现在济草堂,说明了什么呢? 青桐见谢朝华久久不语,越发担心了,伸手握住她的,“姑娘,怎么了?” 谢朝华字字沉重,“回去立刻带上东西出城。” 青桐大惊,“那不等‘药’了?” 谢朝华不语,心中冷笑,这‘药’也许根本就是个‘诱’饵。 “姑娘,若是真着急要走,要不您先走,奴婢留下来等着取‘药’吧。” 谢朝华暗叹,若是他们的目的真是自己的话,青桐留下来又管什么用,想必张德芳也不会给她‘药’的,还平白搭上一个忠心的丫鬟,摇了摇头,安慰道:“你还是跟我走,‘药’我会安排人去取的。” 福来客栈的钱掌柜一手支着脸,打着呵欠,一手指挥者伙计擦桌子。 这年头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满城的难民把原本一个客商往来的蓟州‘弄’得乌烟瘴气,难民一多治安就差,‘弄’得做生意的都不从蓟州过,他们客栈的生意一日比一日清淡。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要关‘门’大吉了。 大堂里没有客人,伙计也懒洋洋的,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瞅着大街。 忽然一辆马车急冲冲驶过来,停在大‘门’口。钱掌柜眼睛一亮,这可是连日来碰见难得的金主,他急忙从柜台后走出来,笑脸迎了上去。 “夫人,您回来了?用了早饭了吗?我叫人给您送上去。” 青桐替谢朝华说道:“钱老板,不用了,我们这就退房。” 钱掌柜一惊:“可是小的们伺候得不周到?” 谢朝华自顾回了房,青桐拦住道:“我家夫人有急事。你赶紧给我们换一匹脚力好的马。”说着,将一大锭银子塞进了掌柜手里。 钱掌柜刚才还发青的脸顿时又笑开了‘花’,,连声道好,赶紧招呼着伙计去换马。再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虽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夫人,这出手,真是大方,都抵他好几日的进帐了。 所谓有钱好办事,一会儿工夫,马就套上备好了。 本就没带什么东西出来,回房一会儿工夫,便已收拾妥当,谢朝华带着青桐坐上马车,一路往城‘门’飞驰而去。 就在福来客栈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座酒楼,此刻还未开‘门’迎客,只是若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看去,里面隐约人影绰绰,注视着那飞奔而去的马车,有人开口道:“主上说的不错,这谢朝华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