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借给世界-1
……………(1)…… 我觉得那些樱花是自己落的,那些雪也是,/带着我的胃病,和孤独,/我看见了黑色包围的你。/而在一百年后的一个黄昏,我们坐在车厢里,/譬如一些人离开,走过更清艳的广场,/黎佲说这是风吹浮世的感觉,/然而我想,事实上我们是多数,但我们从未感到过自由。「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其实砻水想写这个故事,是很久前的事了。其中有乐覌与欣欣然,然而底里却是很美的,并没有想过它和这颠踬如旧的世界。 我们看见黎佲站在海岸上,海风吹起她的黑色大衣,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起真是好看。我们看着远处的幽暗背影而丧失,既微且尰,就像共工的情感。我想这个女孩的身上有太多女性的黑夜意识,就像每见花瓣散落又遽然消失的况味;所以我也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以外,是起伏,当其无,万物并作,使我明白神恩不会废止自然,只会使它更美儷,就像这夜如此黑暗,它却有一个清晨。 而在⒈1点:有时,我从中发现她们身上散发着相同的化学气味。而那些风声突然出现。或者我想神远离了我们,却仍旧处于我们一切的实质,并非在于走向虚无,就像我们永久地沉没在其中。它们翛然而来,而又无有所将。然后我进入某种幻觉,看见从中变化出的女孩(潘晓),越来越近,恰恰站在我身后;她身上的味道,因为清淡,让人想到樱草。白木。黄色的小苍兰。我想起这女孩说:一切不过只是害怕。所以选择过去。为此而忘记。它并非面对着所指的形式。妖艳又清浅。砻水忽然又好像看到另外这个我,那个⒊年前在夜店里看着黎佲的我。我始终保留着她给王妃留的纸条:「我们也许不回来了,我们也许不知道要去哪里」。 ……………(2)…… 我想我不记得自己是可耻的。孤独的。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我们恰好作为事物的一部分而永远走不出事物。我们和众生,原本只是彼此的替代者。我认为这是物的自由。我无力地沉沦其中。我想。比它们低落的事物还有,那些大概就是人生。充满形式。就像远方与遽然。然而我知道我眼前并非自己的选择,只有凭空。死寂。还有足够的大海。或者我们沿着弯曲的铁路,在海盐的气息里走过岛屿,我记起了休谟死后的那个瞬间:而那些风声突然出现,又随即消逝,月耀如晴雪! ……………(3)…… 次ㄖ⒎:20我看到魏哥的会所有着众多桃花泡泡!她们喜欢藏身黑暗的夜店,都有几处不为人知的忧戚,任其身体的荒凉。(我)喝了几瓶烧酒后,沉沉睡着。有个女孩在央求我和她离开。她说: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希望你来找我!请你找我!我却很想对她们说。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我在角落喝着朗姆酒,尤其在夜间,它们特有的气味突兀地飘浮在各个浅薄的瞬间。现在却只剩下遥远,那些个事,此时我又不由地恍惚,因此随手写了一个便条: 我去琴屿的那个清晨,你在哪里? 2月1⒎日我站在路边看着这些美女,发现她们的气质产生于阴影,各自多病又被爱;它们的意象仿佛万物永远既成,所见尽安,这也会记起很久前,我从化妆镜中看见潘晓;这女孩穿着浅白的抹胸式内衣,长发梳上去,露出颈项的优美弧线,更为衬出这个女孩的黑色眼睛,就像⒈片浓重的阴影,在闪烁的时候,会显出人物的孤独感。在我看来,她的身上有太多女性的黑夜意识。我看见潘晓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清明。她笑了笑。她说,你会不会继续厌倦?我想,我也在其中,我慢慢地把手从潘晓手臂上放下来,眼神变得黯淡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了解。潘晓说:你什么时候去找银色黎明的成员?这女孩看着那些水仙花,又说,我们是不必须的。鲜花。身躯。它们从中带走所有虚浮的情感!!! ……………(4)…… 8:⒊0,雪又下了,潘晓和我抵达默戎镇的时候,星空的线条看上去很美。到得最早的一个人是「歃血」猎人,他站在柜台前边,却要了劣质的酒。赵学斌的右边站着村长的女儿茉艾拉。茶褐色的短发。在被困在地狱般的外域长达2年之后,她终于回家了。而且我听到她说起黑泽光离去的身影,那天有落花覆盖在草地。然而它的美并不使我们更丑陋; 等我感觉金属的冰凉罩住手指的时候,这个村镇又凭空燃了浓烈的黑雾。而那些接近的、可能重复的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所有这些都是变化,它们不是变为虚无,而是变为尚未存在的什么东西,因此藏在夜后的一些事情,使我们感受着各种真实,忧伤:就象少数民族女子的容颜,走向一条消失在雪中的路!最后。直到黎明。(我们)看见黑暗的虚空走出某个灰衣武者。暴风雪陡然间,落起,又来一个襛纤得衷的女孩。她说。我告诉他们这些事,并不是要你为我难受的,魁首!你的心虽然变得丑陋,可是你的人还在,你的剑呢! 他看见他并不是他的错,武者(聂)说,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杀人也一样!我说,想不到你彷佛很了解他。武者说,我也身在其中!只见他寂然的拾起地上一段枯的树枝。魁首惊到:这就是你的剑?聂说到:我的人已改变,我的剑也变了;此时武者美丽的银白长发在风中舞蹈。 聂开始毁灭其它的时候,他手中的枯枝化为1片野花。又孤独地变成刀影。许多金属物质就在火中慢慢的化成腐流。而且。武者的刀锋所过俱毁。从人不由自主地回避。魁首说:聂!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5)…… 现在剑狱的尘埃落到我们的脸庞,带着冰凉的触感。我们同时面对前面的紫荆树林。我身边女孩的大衣,长长的衣袖垂在地面,铺开,上面落了几片残花瓣。她一甩袖它们落在同样黑色的土地上。“萧也!”我身边的女孩将胸前的长发拨到脑后,黑眸微微蹙起。长长的睫毛抿成生硬的直线。她又说:我们始终忠诚,只有这才是真实的。然而。我们。必须等到最后的光亮~! 我见到他们和别人的身体有着雪的幽凉。就像是白色的冬雪覆盖在万物顶端。雾气,竟然变成了巫妖的虚影。然而。你知道我没有原谅你们,也不会等待你们。武者又对魁首说。等他做出了选择再来找我。我看见武者的手,只有僵固的血液还留着。脸上的伤口伤及骨头,远远看去就像几滴血泪,为这张苍白的脸凭添了说不出的况味。所具有的特点在疲惫的眼里达成一种同状。腐朽。干枯。 武者的身体上骤然爆发几道剑气。整个地面刹间分裂,房顶的瓦片掉落下来。尽皆化为废墟。所有的剑居然崩碎,片片残渣在浓雾中落地,来自深渊的黑气,侵蚀对手的生具躯壳。这时候我和(聂)做出了最后的攻击。瞬间我看见他们掉在路边。他们变得浑浊。而且魁首也死在边岸,被雪覆盖,地面到处皆是惨烈的战斗痕迹。“这个城市,既需要光也需要黑暗!”我对女孩说。“可是我没有放弃!”我们看来具体废坏的方面不必须的憧憧。此时我手中烟草一段灰烬断了,掉落在冰凉的地面。我想起黑夜中摇晃如幻影的身躯。我寂寞地伸出手,触摸这个美女左手的指骨。我冷笑说:“这个地方,就只有月光是干净的!” ……………(6)…… 后来我和潘晓指向远方说,“你们看!”幽幽的城市走过骑士团。兵士们有鲜花与装甲车。就在那个阒然的时候,潘晓忽然吐出嘴里含着的一片花瓣,从虚无的存在后面抓紧我的右手,快乐地摇晃着。我们站在紫藤花架的凉影里,花很美,似乎还有些陌生,谁也不说话。浓雾中的城市就像腐朽的意象。没有所起。 尤其这些年。尽管世界改变的太多,潘晓的叔叔却还是保靖王城的统治者,只是联盟统治的土地荒凉无比,许多门徒为鬼为蜮,到处杀戮,横行在各个角落; 此前的几十年里,世界盟军成立合作组织,继续治愈大灾变后的世界;然而,阴谋者亟须煽动各方,挲夜战队却被人利用和cao纵,渐渐失去了判断力发生哗变,安排了穷兵黩武的继承者。他们使用恐怖力量,摧枯拉朽地拿下永顺都城。 我们看到兵变的主战场在格兰重镇,更有众多的分封领地独立,精神领袖拜地、被谋害的那天,天色朦胧的只剩下清冷的光彩。后两日,安托城的禁卫军因为缺乏骑士们的无畏光,开始节节败退; 黑暗意味着血和铁,师之所处,荆棘生成;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澧县城也只剩下一片废墟,塔伦也再没多少人问津;现在总是能听见恶魔的嚎叫。战旗咧咧,兵荒马乱,国王希望阻止争敚,但似乎一无所获。 尽管武者(聂)击败了自封的篡权者,这些反抗者,行政议会的将使们变的沮丧!我见默戎镇的大祭司拿着曾经荣耀的旗帜,每到微风吹过十字路口,部落的旗帜飘动,又落下,又飘动!!! ……………(7)…… 我不知道其他的破碎者是如何存在的,乔恩氏族带领的烽火组,墨家带领的死誓者都可以算是名闻,不过,他们的不同又在哪里?况且,更惨淡的是,生活在永顺大陆的民族,他们失去沃土,在阴暗的地下城里,即使身在各方,他们参加的佣兵组织是依托,也是所有为之努力的反抗者们的名字。他们共同有着血红涂绘下的肤色! 我想有些人应该是认识我们的,共同住在那个朝向大海的旅馆;我们聚在一起讲荣誉,别人生活中的事件,然而更多谈的是亚洲⒚年来的事。各个人物。可是我们寻求什么,我们都不说,有时我们也怕。恍惚中!我就像见到沈念洁和紫棋的幻影。但是刚一用手触碰,她们的身体便一片一片地破碎开来,落英缤纷,散落了一地的冰凉。我想: 我始终认为你是那样地美,印象清澈的黑眼睛,以及长长的睫毛盖覆月如;我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即非以艶香,而散其处,变成前方的路抑或永远的所在,突然间成为了我的整个世界。我发现,最终我想要的只是你能幸福,无论什么时候渐沉,想起亦会微笑。亲爱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