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谈话
这一声“杨董事长”可把杨林森给叫懵了，刹那间搞不明白老爸怎么突然这么称呼自己，赶忙一边思索一边假装镇定的回答道： “哦，大项目就是一个保健品的代理工作。杨董事长？您这是叫我呢？” “不叫你难道叫我自己？这屋子里还有几个姓杨的啊？怎么，销售额都过亿了，还不打算告诉我们？林森，你是怕我们分你的钱啊，还是丢你的人啊？”杨旭东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 “呃，这个、这个……”听到这儿，杨林森才意识到父亲好像什么事都清楚，就连销售过亿的事都说了出来。再装下去也没用了，便开口问道： “爸，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药厂里有你的线人？” “哼！那当然！快，给我说说具体的进展情况。” “噢，这就给您汇报。不过，您先告诉我，您到底听谁说的？”杨林森还是充满疑惑的问道。 “唉，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你们吴总是老同学。我俩认识了三十多年了，当初你去他那里上班，我也算是帮了点小忙。但是后面的升职和加薪我可没参与，你不要想多了。现在你知道我的线人是谁了吧？” 杨旭东的一席话虽然不算是晴天霹雳，但至少也让杨林森怔怔的呆了半天。脑中瞬间回想起了当年投简历找工作的一幕。他至今都记得，毕业后他投出了很多简历，也面试了很多家公司，却迟迟没有得到入职的通知。就在杨林森有些失去信心的时候，一家名叫润安药业的公司，主动向他发出了面试邀请，之后还真的给他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再后来，杨林森还一直因为此事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毕业就有企业主动找上门来录用。可是现在，听完父亲的话语，杨林森才意识到自己当年的想法是如此的幼稚。原来润安药业主动录用自己，完全是因为父亲的这层关系。 “你、你们居然是三十多年交情的老同学？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唉，一开始我也没打算骗你。可是后来，当我和你妈看到你找到工作后的那份开心与自豪的样子……为了不伤害你那点自尊心，我就暂时隐瞒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瞒就是这么多年，搞得你在家的时候，老吴都不敢来我这儿串门了，呵呵。”杨旭东无奈的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爸，你们这个无间道隐藏的够深的啊，怪不得平时你很少问我工作的情况，原来你有个老总当间谍，什么都清楚。”杨林森恍然大悟的说道。 “呵呵，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天天盯着你。我和老吴也就一个月见一两次面，聊聊家常，偶尔才会说起你。”这次杨旭东可没说实话，他和吴振果虽然见面不多，但见面后百分之八十的聊天内容都是杨林森。几年下来，杨旭东早已把润安药业里和杨林森走的比较近的成员摸得一清二楚，就连任梅梅的事杨旭东都略有耳闻。 “唉，难怪吴总对我那么照顾，对巨影的支持也是不留余力，原来都是因为这层关系啊！呵呵，我有一次还差点误以为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了。”杨林森摇头叹道。 “这个事，你倒真可以去这么认为！但不是远房亲戚，是近亲。你也知道你们吴总家里的情况，以后没事多去他家走动走动，就当自己的亲叔叔对待。唉，老吴和弟妹两人，可是都很喜欢你的，明白吧？” 杨林森当然理解父亲的意思，点头回道： “放心吧，这个我明白。” “行。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具体说说那个巨影药业的事了？”说完吴振果的事，杨旭东终于问出了今天的正题。 “有吴总这个超级间谍在，恐怕大部分的事，您都知道了吧？吴总对您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我才知道不久的销售过亿的事，您都已经知道了，呵呵，在巨影您还有什么不知道呢？”杨林森则笑着说道。 杨林森猜得没错，杨旭东的确从吴振果那里知道了很多药厂的事。尤其是这段时间，得知杨林森当了董事长后，他们二人的联系比之前又频繁了许多，信息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分享的。但即便如此，在杨旭东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解之谜的： “嗯，那你就跟我说说，这化羽丹的配方到底从何而来，还有你和方家的关系又是如何建立的？” 这两个问题便是杨旭东和吴振果一直猜不透的事情。吴振果其实私下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和杨林森私交很好的李峰，还有近几日接触较多的方薇，但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如今终于有机会询问正主了，杨旭东便打算要解开这个心中的谜团。 就方杰、方薇和杨林森的关系来看，杨旭东和吴振果猜测，杨林森应该是有恩于方家，所以才在方杰的帮助下很快成立了巨影药业。可是杨林森是如何施恩，还是施恩于这个比自己强大千倍的西唐第一家族，却令他们二人怎么也猜不透。 而关于化羽丹的配方，杨林森虽然告诉过吴总，说此方是从藏域偶得。但是如何偶得，在哪里拿到的，这些细节问题杨林森都是一语带过，几乎没有真实度可言。这种骗小孩的鬼话，杨旭东和吴振果二人压根儿就不信。他们一开始猜想药方可能是方家送给杨林森的，但后来想想又不太对，因为如果方家手里有这么神奇的配方，濒临破产的方氏制药厂为何一直不生产该药，却要留到现在？所以，他们推断这个化羽丹配方的主人应该是杨林森，而非方家。但杨林森又是如何得到这种神奇配方的，他二人却毫无头绪。 不得不说，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分析能力还是很可怕的。面对父亲的这两个尖锐的问题，杨林森也有些为难，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的父母。 说实话吧，父亲未必会相信。之前在给爷爷治病的时候，杨林森就看得出父亲对于“仙丹”二字有多么的抵触；但说假话吧，同样也很有难度，这两件事可都不是他随便灵机一动就能糊弄过去的，稍有漏洞肯定就会被父亲听出。 思前想后了半天，杨林森终于开口了，可是他却并未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让杨旭东匪夷所思的话语： “爸，回答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个事情。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会说话的狗，或者……插进汽车的方向盘就能让汽车变形，还能让它跑的比顶级跑车还快的神奇钉子么？”杨林森试探着问道。 “啊？什么意思？你跟我说这些天方夜谭神话故事干什么？你是漫画看多了吧？”杨旭东则不解的回道。 “那……您相信武侠小说里飞檐走壁的高手啊，内力啊什么的，真的有可能存在么？”杨林森二次问道。 “林森，你尽说这些胡话干嘛？小说里要是真的，咱们华夏的足球还能踢成这样？我问你正事呢，别跟我瞎扯。”杨旭东不耐烦的说道。 看到父亲的态度后，杨林森心里苦笑了一番。就这样的态度，他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下面的问题了。而就在此时，一个可爱的声音忽然从客厅传了过来： “吃饭了！你们爷俩快来，面条不能放，等下就粘了。” 听到母亲这救命般的声音，杨林森是精神一震，立马起身说道： “饭好啦！爸，吃饭吧，这些事下次再说。妈，你做的什么面条啊？”说完，杨林森迅速逃离了书房，心中同时感谢了自己亲爱的母亲千百遍。 狼吞虎咽的吃过母亲做的面条后，见父亲还打算继续追问刚才的事，杨林森赶紧说厂里事情很多要回去加班，便匆匆逃离了家中。待杨林森走后，已经说破此事的杨旭东，才把杨林森和巨影药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母。得知儿子如今成了一个销售过亿的药厂的老板后，杨母当晚便失眠了，拉着杨旭东足足聊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