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集 学文见证周明为爱用心
周明和萌萌送走了老教授。萌萌笑着问丈夫， “JohnL.Cameron教授想挽留你在这工作，你为什么没答应啊！而且连犹豫都没犹豫”？她能看出老教授对丈夫的赏识。“你不是想早点回家吗”？周明答得再简单不过了，萌萌笑了。“而且等我们回了仁华，可以请JohnL.Cameron教授去做客，在我们的地方传授他的经验”！周明有自己的想法，“医术是没有国界的，病人也是没有国籍区别的，但是我们医生是有自己的民族感情的，我们可以选择报效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你说得太好了，在这里我们救了美国人放弃的中国人，十个月后我们回国在自己的土地上，但我们可以保证对美国人也会一视同仁，尽力施救”！ 仁华医院医学中心，外科休息室。 李波一见陈曦走了进来，好笑地说，“你说你不好好干你的音乐治疗，总往这跑什么呀”？“师兄，你没看到事实就没有发言权，我可是刚送走一位贵妇，您以为只有你们救治身体难啊，我拯救他们的精神更不容易”！陈曦说得是振振有词。程学文和许姐都点头。“你说这话，我倒是承认，我们救得了rou体，但救不了那些行尸走rou啊”！李波笑，他也觉得陈曦说得有道理。“我下午还有两拨呢，所以我才到咱们这透透气，换换脑子”！陈曦伸伸胳膊，动了动脖子。“那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治疗那个贵妇的呀”？程学文好奇地问，他对音乐诊疗可是门外汉。陈曦一听无奈地耸耸肩，“人家贵妇一进门就说，不知道音乐诊疗是什么，所以就挂号看看，反正也不差钱”！ “嘿！真有这么无聊的，这和那些没事就打110和120，说看看能不能很快到的，有什么区别呀”！李波气愤，程学文也气乐了，“她们不知道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啊”！“就应该让她们去苦的地方呆个一年半载的”！许姐出主意。“那你怎么办的呀”？白晓菁看着好姐妹。“我本着病人就是上帝的宗旨，好好给她选了一首曲子，专治她的无聊症候，临走时，她还说，下次带她的贵妇团一起来，现在不流行贵妇团行动吗，一起去韩国整容，一起干嘛的”！陈曦太了解这些人的病根了。“呦，那你这责任可就大了，不能让她们这么闲着，得让她们为社会做点事啊”！程学文笑着建议。 “陈曦，你怎么没去找欢语呢”？白晓菁笑着问。“她那，不是产妇叫，就是孩子不叫得急救，我可不敢看了”！陈曦一想就打怵。“也是，别给你以后留下病根”！白晓菁逗陈曦。 “对了，我上次让你们问问，叶春萌见没见到JohnL.Cameron教授，你们问了吗”？李波抬头冲白晓菁和陈曦说。“问了，萌萌说不止见到了，而且过程还很有戏剧性，是JohnL.Cameron教授亲自登门找的周老师”！白晓菁笑着回答。“啊，这么高的礼遇啊”！李波一脸惊讶。“萌萌说，这要在以往战争年代，她都得以为JohnL.Cameron教授是来找周老师寻仇的”！陈曦也笑。“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李波一脸迷惑中。白晓菁和陈曦赶紧把周明救人，打败卡尔的事给大家讲了一遍。 “听你这么说，就是，周老师帮韦天舒，差点砸了人家JohnL.Cameron教授的场子。”李波梳理着信息。“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许姐也说。“韦天舒这下又栽了吧”！程学文越来越同情这位美籍华人，明星专家了，“周明真是好样的”！ “就是说JohnL.Cameron教授亲自找咱们周老师切磋”！李波骄傲。“谁让老教授那学生卡尔欺负咱中国人，周老师不仅救了咱自己同胞，还灭了卡尔的嚣张气焰”！白晓菁听萌萌讲的时候就觉得自豪。“周老师出国门都给咱们中国人长脸”！陈曦由衷地竖起拇指。 夜晚美国巴尔的摩，秋意早已退去，冬的气息越来越浓。周明牵着妻子的手在大街上散步，无意间看向对街。 “好像是韦天舒啊”！ “是啊，喝多了吧”？萌萌顺着丈夫的视线看了看也感觉像。“他在这里喝醉是很危险的”！周明担心地说。“那怎么办呐”？萌萌问丈夫。周明看着韦天舒实在不放心，只能和萌萌过了街来到韦天舒跟前。韦天舒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们，“怎么，这么熟悉啊”？他想了想，“噢，想起来了，你不是周明嘛”！韦天舒叫，“我唯一瞧得起的对手”！“看来你没喝多，这样了还认得我呢”！周明无奈，笑着说，“怎么样，行不行啊？赶紧回家吧，这里不是国内，你这样很危险”！“家？”韦天舒苦笑，“我不知道哪儿是家”！萌萌无语地看了看丈夫，周明没办法又劝，“那你也不能大晚上的在这耍酒疯啊”！“要不我送你回酒店吧”？ “我太太今天来了，我不想见她”！韦天舒一说这话，周明和萌萌都明白了，原来他是躲妻子呢。“那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啊”！周明很清楚当地的治安。“你们能收留我一晚吗”？见韦天舒说得可怜兮兮的，周明回头征求妻子意见，萌萌也不忍心，毕竟是同事，她冲丈夫点了点头。“起来吧”！周明说，“自己能走吗”？“能，我没喝多少酒，就是心情不好”！韦天舒缓慢地起身。“小心点”！周明上前扶着他。 仁华医院，上午，程学文办公室。 程学文正在看病人术前检查报告。这时办公电话响了。程学文随手拿起话筒，“喂，你好”！“我是程学文”！ “马局长？您好，您好”！程学文惊讶地听着电话。“他在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具体住址，您还要单位地址吗”？“对，我都知道”！ 美国巴尔的摩周明寓所。 韦天舒在客厅喝着茶，他的酒已经醒了，胃里也舒服点了。 周明来到厨房帮忙，“你先上去睡吧，这里交给我”！他不想让妻子陪着熬夜，“你们会聊得很晚吗”？萌萌边洗水果边问丈夫。“应该吧，韦天舒说要请教我些问题”！周明笑着回答妻子。“他，说请教你？他什么时候在手术上向你低过头啊？是不是喝太多了”？萌萌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手术，他说要向我请教感情问题”！周明又笑着扔了颗重磅炸弹。雷得萌萌停下所有动作，“感情问题？他号称大情圣，居然向你这个情感低能请教感情问题”？萌萌此时彻底可以给韦天舒确诊了，“完了，肯定多了，而且不是一星半点儿，都失忆了”！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水果和夜宵”！萌萌把食物都摆好了告诉丈夫。“好，我来吧”！周明要端盘儿。“对了，你先把这个喝了，省得一会儿忘了，温的”！萌萌拿过一个小碗，里面是丈夫的滋补汤。周明乖乖喝了。“那我先去睡了，有事叫我”！萌萌说完，周明点头，“嗯，快去吧”！萌萌穿过客厅，向韦天舒打招呼，“韦主任，一会儿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是我不好意思，跑来打扰你们，还请你别介意”！韦天舒忙起身，态度诚恳地弯腰致歉。 周明正好走过来，看着妻子，“没事了，你先上楼吧”！萌萌听话地上楼。周明说完把茶和水果放在客厅茶几上。 “来，请坐”！周明的话让韦天舒收回了视线。“周院长，你们家小叶医生是不是特别不待见我呀”？韦天舒小心翼翼地问。“说什么呢？噢，就是她要上楼？那是我让她上去的，你不是说要请教感情问题吗？还是你想让她也听”？周明故意问，然后接着又道，“就是你想，我还不想让她听呢”！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说这个呢”！韦天舒忙说，“我是说在仁华。要说是在我抢了你大外主任之后，她为了你不搭理我，我倒还能接受，可是那是我刚到仁华啊”！韦天舒说得周明不清不楚的。 “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你刚到仁华那会儿，她是我学生，你怎么就说她不搭理你呢，你又没得罪她”？周明也诧异。 “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和你学生拍照，才认识的陈曦”！ “记得啊，怎么了”？周明不解地问。 “那时，你们还没什么亲密关系吧”？韦天舒神秘兮兮地问。 “你到底说不说”？周明急了。 “说，说，你别急。那天过后，我见着你们家小叶医生和陈曦她们在一起，我就请她和陈曦一起去吃饭，可人家说‘我得去图书馆’，一点没给我面子”！韦天舒回忆，“在你家小叶医生面前，我是一点没有魅力啊”！ “她号称学霸，图书馆肯定比你有吸引力”。周明嘴上说着，心里可得意。 “那也就是说，对她来说，你比图书馆更有吸引力”！韦天舒会过意了。“你那么多脑残粉丝还不够你cao心呐”？周明没好气地揶揄，“她不需要你费心我会自己照顾”！ “我自以为得到的，都是你不要的。你现在得到的才是我真正向往的”！韦天舒的绕口令只有周明听得懂，“真羡慕你呀”！ “不了解你和小叶医生的事情之前，我心里嘲笑过你，可后来你们从嵩山林县牵手回到仁华，我就明白了，你们才是真爱！可惜就像你问我的，我不能放弃一切，所以你的这种幸福，我得不到，虽然我知道你早就已经不在乎了，但现在我还是要承认，我输了，连事业带爱情，输得心服口服”！韦天舒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能让自己说出所有心里话，“我现在就想离婚”！ 夜里十二点。周明轻轻地走进了卧室，见妻子还在学习。 “怎么还没睡呀，等我呐”？萌萌抬头，“一个人睡不着，就学一会儿”！“你把他安排在楼下客房啦”？周明点头，把妻子的电脑收走。“他没喝多少，就是心情郁闷”！ 周明靠卧着床头，将妻子揽在自己臂弯里。“韦天舒都请教你什么啦”？萌萌好奇地问丈夫。“他想离婚”！周明无奈地叹息。“一看见他，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陈曦，不舒服”！萌萌气嘟嘟地说。妻子对韦天舒的反感让周明想起了刚才韦天舒说的话，“我们在楼下还聊到了你”！“说我什么”？萌萌不觉得韦天舒有多了解自己。 “刚才韦天舒说你不爱理他，让他很不舒服而且印象深刻”！周明看着妻子笑。 “不理他？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萌萌可想不起来。“再说，我也没见过他几次呀”？ “但他可记得牢牢的，有点终生耻辱的意思”！ “这么严重，我无意中得罪人啦”？萌萌茫然地问丈夫。周明点头。“想不起来了，他不那么多粉丝呢么，非上我这讨不舒服，有毛病吧”！萌萌觉得不可理喻，然后突然转头看着丈夫，“我想到了，他不是对叶医生不舒服，而是对周太太不舒服，我说得对吧”？ 次日，美国医院研究中心。周明走进研究室，“萌萌，一会儿跟我去参加一项会诊”！“太好了，什么病人”？萌萌赶紧问。 “今天师兄那有一例特殊病例，病人为57岁女性，临床主要表现为门脉高压、显著脾肿大伴脾功能亢进及贫血，肝功能基本正常。病理改变主要表现为门静脉纤维化，肝内门静脉终末支破坏，以及肝实质萎缩。血流动力学改变为肝内窦前性门脉高压，即肝门静脉压力显著升高而肝静脉楔压基本正常，脾静脉及门静脉血流量增加。极度贫血，也排出了各种肝炎的可能”。 “可能是罕见的肝脏疾病”？接收到丈夫的信息，萌萌大脑里快速地反应。周明笑，欣喜于妻子快速敏捷的思维。 病房内，刘师兄和周明等各国专家在研究病人病情。 “再详细询问一下病史”！周明叮嘱妻子，萌萌会意走到床边和病人交流。 会诊室内八九位医生开会研究。 “这是病人系统体检报告”！刘师兄的助手用大屏幕展示给大家。“经过我们自己反复讨论和查阅资料，认为患者可能患有一种罕见的肝脏疾病”！ “在DSA、320排CT排除门静脉主干病变”！ “我建议再行B超下肝脏血管造影并行肝脏活检”！周明小声跟师兄交流，“活检组织再进行会诊”！李师兄不住点头。 周末，程学文和周明视频。 “哎，马局长前天居然给我打电话了，问你的具体地址，说是有急事”！程学文特意打电话告诉周明，“你猜会是什么事啊”？“我可猜不着”！周明实话实说，不想费这个脑力。“我猜肯定是好事”！程学文乐滋滋地说。他们正聊着，周明美国寓所的门铃响了。叶春萌跑去开门，然后拿了一大束百合进来，开心地冲到丈夫面前。“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萌萌低头闻了闻百合花，“太香了”！周明笑着宠爱地看着妻子，“没猜出来”？萌萌想了想还是没想到，周明刚要开口，萌萌马上阻止丈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别说，我去边插花边想，我就不信想不起来”！说完她抱着花跑开了。程学文在视频上围观了整个过程，也禁不住好奇起来，他忙出声问周明，“哎，今天什么日子啊？我想想，你们俩的日子，我基本都围观了，结婚纪念？第一次见面？都不是啊”？周明看着程学文伤神的样子笑了。程学文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求助周明，“你就说吧，我太好奇了”！周明回头看了看远处客厅里边插花边费神猜想的小妻子，然后小声说，“是她生日”！ 程学文恍然，忍不住赞道，“行啊，够浪漫啊，这么细心”！“她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够迷糊的”！ “这个小丫头啊，对我和家里人的生日念念不忘，唯独她自己的从不记得。我岳母讲究过阴历生日，可是她呀，只知道自己身份证上的阳历生日，我就代替岳母给她过了。估计她猜不到的”！程学文看着周明说话时的幸福真是羡慕，“有礼物吗”？ “当然有，放在花里了”！周明小声说。“一会儿她就会跑过来问我”。果然才一会儿萌萌就跑了过来，冲丈夫摇头，“实在猜不到啦”！“今天你生日呀”！周明宠溺地看着妻子。“我生日”？萌萌疑惑。 “阴历生日”！周明笑着提醒。 “啊，我都不记得”！ “生日快乐”！周明伸手轻抚着娇妻的脸颊。“谢谢”！萌萌感动地说。 “去插花吧”！周明催促妻子。“有惊喜吗”？萌萌感觉丈夫有点神秘。“不知道”！周明笑着保密地摇头。结果没十秒钟，萌萌就惊喜地叫着小跑了过来对丈夫投怀送抱了！看来周明的礼物，小妻子非常满意，周明也开心地拥着妻子。这时程学文站起身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他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叶春萌这么喜欢。可惜看不见，程学文只能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打断人家的恩爱。萌萌一下想起程学文在看，红了脸。不过程学文可顾不得打扰人家了，直接问，“二位，我不是有意打断啊，实在是好奇，那个礼物是什么呀，要是不涉及隐私，能不能让我看看”？ 萌萌坐在丈夫身边看了看他，周明点头，学文的好奇心有时让他不得不佩服。萌萌经过丈夫同意，将手张开对着视频头，她手里是一个心形项链，古朴雅致精巧。“是条项链吗”？程学文仔细看着，“是挺好看的，不过没看到特别的呀”！萌萌又看了眼丈夫，周明笑，萌萌用手轻轻地打开心形坠，里面是她和丈夫周明的照片。至此程学文终于看清楚了。萌萌小心地合上心形坠，周明接过将项链给她戴上。“谢谢，我去插花了”。萌萌心满意足地走了。 “你能不能别让我眼红啦”？程学文羡慕地笑，“那个项链有什么意义吧，看小家属满意的样子”！周明回头看了看妻子，笑着解释，“前些时候广告里不是说，项链是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吗，她很赞同。再说做手术不方便戴戒指，我就想把照片镶嵌在吊坠里，让她戴在身上。正好她喜欢古风的东西，所以我就去找了很多家饰品店，才订制了这个礼物”！ “你可真是国民好老公，我算服了！网络电影电视上，什么这个艺人，那个明星，遇到你，那都是小儿科。你这才是现实版的。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也难怪你们家小丫头对你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程学文觉得自己得多向周明学习，“我现在算明白了，难怪你说，你不怕她飞得高飞得远，因为她的心永远在你这！就你这么用心，那小丫头还能往哪儿跑啊”！程学文佩服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