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可不可以过平凡的日子 第七十四章 平凡中透着玄机
去楼空。 店小二揉着疲惫的眼睛一脸不耐烦,“还有其他事吗?我们要打烊了。” 杜飞提高了音调,“打什么烊,你们是客栈,晚上不接待客人吗?” 店小二看着暴怒的小孔雀,只得躬身,“您当这是都城呐?穷乡僻壤能有几个人大夜里投宿。” “我们投宿。”虽然不知道妖界的钱币是不是和人界的一样,但是银子总是通用的,傅罗把银子递到店小二眼前,“我要她住过的那间房。” 杜飞跟着傅罗走进去,然后看着她进门之后四处查看,一句话也不说,看了一会儿坐在床上,脸上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 杜飞咳嗽一声,“你别急,明天天亮我们再去周围的村子找找,从这不远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村庄……”杜飞的声音渐小,看着傅罗在床边捡起一根白色的狐狸毛,傅罗的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容,有些懊悔和nongnong的失落。“杜飞。” 杜飞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是小狐狸。”傅罗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攥着狐狸毛楞了好大半天,“可能你不能相信……就算我说出来,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 傅罗站起身,“你说的对,我会去找,不管他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 狐狸丢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倾诉难过的心情。 现在她也该变得聪明一些。 傅罗沉在澡盆里,盯着自己的膝盖瞧,其实人生有许多无奈,她虽然恨不得马上去找大师兄,可是也不能扔下云笙不管。 云笙为了她受伤,就把他孤零零地丢在这里,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世界上果然就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法。 “把药箱子卸下来。”马车停下,车帘掀起来,杜飞先从马车上跳下,脸红扑扑的一点风尘仆仆的感觉都没有。 有人上来搬箱子。杜飞笑笑没有动,看着车厢里面,车帘再一次掀开,先看见的是一片蓝色的衣裙,然后是微笑着的美人。 众人放下手里的活,躬身,“当家的。” 傅罗笑着点头,走进不算大地院子,和往常一样开口就低声问。“公子呢?” 清秀的丫鬟高高兴兴地说:“在屋里。” 小小的院落,几个伙计,捡起以前谋生的手段,日子马马虎虎还能过得去。 傅罗走进屋子,脚步自然就放轻了。 床上的人随意躺在那里,衣服穿得很整齐,眉毛轻轻地弯起。脸颊清秀洁白像花瓣,却有两道伤疤沿着眉骨一直划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液。腿不自然地蜷缩着,像是在害怕。 傅罗刚想替他盖上被子,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仿佛有一层薄薄的雾不如往日的清澈,飘飘浮浮地光芒渐渐聚合起来,眨了一下眼睛,“你回来了!”嗓音不想以前的沙哑。已经变得十分醇和,就像他温暖的微笑一样,说话也忽然流利起来,整个人虽然尚在病痛之中,脸色苍白,但是整个人却犹如擦干净的明镜更加地透亮。 “困了就早些休息,对你的伤也有好处。”傅罗自然而然伸手穿过云笙的胳膊,半抱着他让他靠在床上。 “没有,只是看书累了躺一躺。” 傅罗的手松开,知道他又是在等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愧疚地感觉。到了妖界之后,她脑子里的片段已经渐渐成形,似乎在某一天她就会完全地想起来,可是她也隐隐地感觉到,就算把它们都串起来,也是残缺不全地,还有一部分在nongnong的愧疚背后,几乎要被她永远遗忘了。 “有没有消息?”云笙微笑这问她。 傅罗摇摇头,“没有,以前我还能感觉到他,可是最近这种感觉就越来越不明显,明明觉得离地很近,却……真的很奇怪。” 云笙温暖地看着傅罗,“别着急,起码你知道他是安全的,见面是早晚的事。” 云笙越这么说,傅罗心里越有一种说不上来地难受。低下头来看云笙的腿,“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云笙笑着摇头,“没什么,这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笑容是那么的静谧又纯洁无暇,“也许忽然有一天就好了,就像我醒过来的时候一样,你不是也没有料到吗?” 她确实没有料到云笙会在那时候醒过来。 她恢复了一些修为,就用真气注入云笙地身体为他治疗。一边治疗云笙损伤的经脉,一边会读一些佛经试图叫醒他,佛经是读了,可是云笙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杜飞道了一些歪理邪说,说什么,云笙以前是修佛的人,大概对这些都厌倦了也不一定,让她尝试一些新的方法,例如唱唱歌,弹弹琴之类的。 傅罗当然不会和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大唱特唱什么流行歌曲博来周围人的惊讶和佩服,那些都是不合实际的,弹琴什么的她就更不会了。 杜飞仗着是孔雀一族,有好的音乐细胞和优秀的嗓子,拿出看家本领连续几天在云笙耳边轰炸,可音乐和佛经一样,都化身成了天边的浮云,一点用处都没有。杜飞说:“这可能是萝卜和白菜的关系,因为是我唱的歌他就没有反应,不如你来唱唱……”死活推搡着傅罗去唱歌,傅罗当着大家面自然不能唱奇怪的歌曲,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哼哼一些歌词不全的曲目,只唱了一次云笙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又过了几天,杜飞又来教傅罗吹笛子,傅罗忽然想到在落剑山庄云笙曾拿着一支笛子,也许笛音真的会管用?这么想着就半推半就跟着杜飞学了一些。 刚洗过澡,趁着晾头发的功夫,傅罗拿出笛子来吹,没想到就真的把云笙吹醒了,那时候她正衣衫不整地坐在云笙旁边,看着云笙睁开的眼睛,当时惊讶的心情可想而知,愣了半天,然后去一声声叫云笙的名字,那时候云笙的表现很奇怪,看着傅罗他有很熟悉很亲切的目光,可是对“云笙”这两个字开始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后来才有所觉悟,好像才想起来他还叫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