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调教
池鸯就这么在李家住下来了,成日的凑在颂贤的跟前,若说不发生点什么事儿,那才真真个不大对劲哩、 颂贤允诺了她待他成婚后就把她抬做姨娘,池鸳伺候着颂贤倒无怨言。 就是有一点池鸯心里头有些不大舒坦,颂贤让她每回房事后都得喝一碗避子汤药。这做妾的,可不就是图个孩子傍身嘛,她听颂贤这么一说就是红了眼。 颂贤也是个讲理的,好生同她说着。这嫡子还未出生庶子就先有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他往后还要找个得力的妻族来倚靠,这种糊涂事是决计不能发生的。 池鸯也不敢不听颂贤的话,这年头男人就是天啊。她老老实实地去医馆里抓了避子汤药来吃,倒是那老大夫还好心地宽慰了她几句,说她年纪尚小,如此早生产也不是件好事。 这么一听,她心里稍微好受些。再加上晚上颂贤这么一哄,答应等嫡长子出生后一定让她生一个孩子,这事才算安安生生的了解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里边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不过三个女人各有男人,也就不会彼此看着碍眼了。 倒是时常聚在一块儿说说吃穿什么的。家里边有两个考生,因此吃的不能差,∴,..穿的也得好,家里边的读书氛围也得有。 这转眼就五月天了,离科举也不过数月。 红豆索性勒令自个儿两个哥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许外出。这当然是针对颂贤的。也就他成日里的往外跑。 要说这处人脉,他们在这儿处了都快三年了,不是几个月就能断的了的。再说科考临近,身为应届考生,理所应当在家温习功课,人家也找不出错来。 这红豆都替他考虑的面面俱到了,颂贤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的坐房里念书,不过这心啊还时不时地往外飘。 他这分明就是玩野了,就像前世那些学生放寒暑假回来的第一次考试总是不尽如人意。为了避免颂贤在科举考试中不尽如人意,红豆也就狠狠心。给他禁足了。不过房里还有块温香软玉伺候。读书之余还能享受闺房之乐,美得他了。 时不时的,崔小姐也总是上门来探望。她的终身也是押在了颂贤身上,自然是对红豆的这番做法十分赞同。 颂贤房里的池鸳。她也晓得了。她一个从小被当做大妇教养的嫡女。自然是容得下妾室。不过这心里边还是有些小吃味。毕竟颂贤向她讨要人的时候没和她说个明白。 若是晓得了,这身契她是断断要捏在自个儿手里的,是自己的人。那谅她也翻不出大风浪。不过木已成舟,她此刻也只希望这个丫头能是个安份的。 果然都是大家出来的,红豆也暗暗佩服这位未来的二嫂。二人世界里出现小三,她不仅没有揪着颂贤大吵大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亏是读、出身的大家闺秀,就这份气度,她李红豆就是活了两世也是不曾有的。 不过红豆也为她觉着悲哀,如此也太丧失本心了。 颂贤虽然被禁足了,但小日子实在过得不错。平日里就研读一下那些个考官作的文章,以及他们推崇的文章。这就是走捷径啊,她这兄长真是会投机取巧,红豆不得不说,这是一门技术。 崔小姐不仅人来,还隔三差五地送些补品过来,连她都沾了颂贤的光,有幸时不时地吃碗雪蛤,喝完燕窝的。 好命的颂贤如今还左拥右抱,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大气运者。 颂贤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此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出了盯着家里边两个考生念书,做营养餐外,红豆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培养裴子望。 比如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带上他啦。 “这位小娘子啊,你真是好命啊,你这相公还陪你出来洗衣裳。”河岸边一位大娘使劲儿地抡着衣槌,抬眼对红豆同裴子望说道。 “呵呵”红豆也就是笑笑,也不否认,她今日里用布包了头发,也无法让人从法式上分辨出是个少女还是少妇。 对于大娘说红豆是他娘子的话,裴子望爱听,也就乐意当个勤奋的郎君。 “啊哟哟,瞧见没,那个大男人啊还居然跟个女人似的出来洗衣裳,真是孬!”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损人的人了,这不马上就有刻薄的声音传到裴子望的耳朵里。 那个妇人说的也不轻,红豆都能听到个大概,更别说一代少侠裴子望了。那真是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 裴子望立马就白了脸,抛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那个多舌的妇人。 那妇人嘟囔了句“还怪凶的。”就不再言语,她虽然嘴碎,但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若是惹祸上门,她男人还不得拔了她的皮啊。 其实啊,她刚也就是羡慕才那样说的。像她家男人,啥事都不会做,再看看人家男人,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你要不要回去啊,以后说这样话的人可不在少数,你难道一个个都吓唬过去。”红豆就在裴子望边上,自然晓得他那一眼把那妇人吓住了,她也就好心地提醒道。 裴子望蹙了蹙眉,毫不犹豫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少侠洗个衣裳的又咋了!” 红豆这叫调教未来夫君,自然乐意裴子望陪她做家务活了。 两人就是一个抹皂角粉,一个搓衣裳。一个抡衣槌,一个漂洗干净。 男女搭配,干活也还是累,只是速度着实快了些。 他们二人没什么,前边嫉妒的那个妇人是唉声叹气了好几回,越看越眼红,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小半桶没洗的衣裳就灰溜溜地走了。 再比如买菜啦。 眼神好的人可能会看到,一个人型猪脸的怪物从巷子上空飞过。 其实这是飞人裴子望背着猪头从菜场回来呢,瞧这巷子僻静,他也就飞一把,少走几步路也好。 “回来了啊。”红豆从裴子望背上解下那个狰狞的猪头,好家伙,超重,饶是她有准备,还是差点被拽到了地上,幸好是裴子望拉了她一把。 不过裴子望此刻的脸色真个不怎么好,因为背个猪头出菜场,害他被不少人围观嘞。 无论是谁背个猪头走想必回头率都是极高的,红豆也无奈地摊摊手,谁要家里的老少爷们都爱吃猪头啊。 上回她烧的那个卤猪头,可是被分食的干干净净呢,裴子望自个儿不也想吃。 所以这回这个猪头买的是超级的大,这头猪怕是有三百斤多吧。 红豆拿起一把菜刀放进裴子望的手里,对他和煦地笑了笑。 少年,刮猪毛。 对,就是这个意思! 裴子望实在忍不住脸皮抽了抽,抽出他贴身当做腰带的软剑。 “咻咻咻。”猪毛掉了一地,猪头瞧起来干净不少。 红豆长大了嘴。 裴子望仰着脑袋,就等着红豆夸赞他几句了。 谁知道,红豆揪起猪耳朵来对他说:“你瞧瞧,这猪耳朵里边还有毛呢,得刮仔细了,做事不能这么毛躁。” 等裴子望黑着脸把猪头从外到内都刮得干干净净了,他想着红豆总该夸赞他年少有成,用剑如神什么的吧。 谁晓得红豆却夺过他得软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好剑,果真是好剑。以后杀鸡杀鸭,切菜什么的就全用你了。” 杀鸡杀鸭,大姐,那是用来杀人的好不好。 眼瞧着红豆要走了,裴子望提着裤子追了上去:“把软剑还我,这可是我的裤腰带。“ 难道她刚才都没瞧见他刮猪毛的时候是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挥剑的嘛! 红豆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倒把软剑别到自个儿的裤子上了。看得出来她挺喜欢这把剑的。 裴子望结果是提着裤子回了自个儿的房里找了条布带子充当裤腰带,否则他这一日就要提着裤子了。 事例三地里种菜。 除了洗衣裳买菜。 红豆做饭的时候,裴子望得烧火。 红豆炒菜的时候,裴子望得先把那菜给洗好了。 红豆洗澡的时候,裴子望得抬洗澡水再倒洗澡水。 以上事件,裴子望做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顺手的,可是有一天,红豆居然叫他去抬粪。 裴子望的脸绿了,比这初夏的草地还要绿油油。 然后极有自尊心的少侠,一身不吭地走了。 在红豆琢磨着没有粪是不是撒点草木灰啥的时候,裴子望出现了。大跌了红豆的眼睛,这少侠还真抬了粪来。 少侠不愧是少侠,抬着粪还健步如飞,没有一丝撒出来。 少侠依旧绿着脸,语气硬邦邦地说道:“至此一回,下次不可。 “好,好嘞。“红豆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她先前只想打趣一下裴子望,就是他不肯也是没关系的。 可谁知这人竟一身不吭地去抬了粪来。 红豆红着脸把那恶臭连天的粪水一舀一舀地浇到菜地里。 红豆和裴子望,一个红脸一个绿脸,呆在臭气熏天的菜园子里,倒是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毫无意外的,两人晚上都没吃。 红豆那日还琢磨个事儿来着,为什么旁人都是你挑水来我浇园的,到她这儿就成了你抬粪来我浇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