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就算是鬼做的也不可原谅(六)
别看她娇小玲珑的身体,那嗓子可是清脆极了,玉洁隔着两进院子一个花园都能听见她的叫卖声。 玉洁早就知道母亲自从她体弱多病的谣言消失以后,就吩咐管事的不要再采买窦家的农产品了,为此还付了十两银子做为对窦家的补偿。 窦父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祝母是抓住了他以次充好,分量不足,而且还要价高于其他三倍的把柄,让窦父不得不那些补偿银,夹着尾巴悄悄的离开的。 这个时候,离祝玉洁记忆的南三复到窦家的日子很近了,是哪一天祝玉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原身也是根据旁人的闲言碎语推断出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是一个枉死的幽魂了。 这段时间,玉洁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勤于练习龟甲中的字,现在她又悟出了“净”和“缚”,也很顺利的写出。 加上之?无?错?前的“封”字,她一共掌握了三个字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洁这个任务要对付的目标是她心里最为恐惧,也是最没有把握的,玉洁悟出这两个字比之前用的时间都短,而且也很顺利,写的时候也没有失败几次就成功了。 玉洁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窦娘这样做,也是因为她很快就要及笄,依然没有定下亲事,再加上家里境况不如往年,没有了祝府的扶持,窦父的菜只能和那些村民一样,挑到集市上去卖。已经过惯了老爷般的日子,窦父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靠着坐吃山空。最后连雇人种地的钱都拿不出来,自己也不愿出力,地也荒了。 窦娘平时一副娇怯怯的样子,村里的庄户人家是看不上眼的,这样的娶回去,农活一把也不会,可不是娶了个菩萨回去供着。尽管有很多小伙子喜欢,则磨着家里人上门求亲,可是耐不住家里老人的拒绝。 有头有脸的人家。有看上她的,也只不过要抬了她做小,心高气傲的窦娘开始是不同意的,原来她是想借祝玉洁这块踏脚石进入那些富人圈里的。没曾想玉洁穿了过来。让窦娘的计算打了水漂。 不过就算在原著里,窦娘也没能如愿,因为祝母早就看透了她,早早的就把她的心思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了那些夫人们,所以窦娘死后,她没能如愿以偿的嫁给南三复,反而是自己一向觉得蠢笨的祝玉洁要嫁了过去,新仇旧恨一起来。让窦娘把复仇的炮火对准了祝玉洁。 现在这个时候的窦娘是想尽办法也没能见到玉洁一面,窦父认为是她得罪了玉洁。家里才会落到这步田地,对于这个女儿自然不会有多好,有时喝醉了也会动手打骂她几下。 祝玉洁送给窦娘的那些东西也被窦父拿去当了一多半,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被窦娘悄悄的藏了起来。 走投无路的窦娘被逼无奈,只好用了这种她认为最羞耻的办法,穿上第一次和祝玉洁遇到的衣服,窦娘一边顶着路人的眼光扯起嗓子,一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诅咒着玉洁。 窦娘很有恒心,守在祝府差不多一个多月,可惜的是,祝府每日里进进出出好多人,也没有人往她这里看上一眼,更不用说买她的鸡蛋了。 玉洁还听柱子说卖鸡蛋的窦娘还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还装出来的忍辱负重的表情不仅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情,站出来帮忙,反而惹了一群无赖,缀在她的屁股后面,嬉皮笑脸的,下流话成堆。 乡里的人更加的不屑,卖鸡蛋不去集市,明明知道有一群坏男人在这堵着她,也不躲开,还一个劲的往上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经女孩会做的事。 玉洁也出了门几次,带着帷帽故意的在大门口站上一会儿,见窦娘拼了命的快挤到了,才坐上马车离开。 一个月后,窦娘也看明白了玉洁的态度,知道在玉洁这里是一点便宜也捞不到了,也就偃旗息鼓了。 转而打起了别的主意。 其实玉洁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有想过干脆阻止南三复和窦娘的相遇,但是书里对于他们二人见面的时间没有明确的点出,只是用了简单一句“遇雨,途中有小村,见一农人家,门内宽敞,因投止焉。” 玉洁只知道他们是因为南三复躲雨到窦家,才会有了见面的机会。 而且南三复每日都会骑马路过她的村子,这点玉洁也从柱子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玉洁不可能再让人盯着南三复,那样若是被传了出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天天盯着一个陌生男人,不用窦娘勾魂了,玉洁就会被绑到祠堂沉了塘。 再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的。 秋风悄然刮起,枝头偶尔会有几片落叶飘下,经过昨晚一场秋雨,天空露出明艳的湛蓝色。 玉洁走在花园的小道,弯弯曲曲的石径上落满了被一夜秋雨卷落的花瓣,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清冽的花香。 柱子一早就进了园子,告诉了玉洁,昨晚南三复躲雨到了窦家。 可能是窦娘攀附心切,这次她没有像原剧情里那样,只是躲在门后,调皮的露一下面,而是用藏起来的首饰和一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亲自为南三复斟酒夹菜,席间尽显风流妩媚,勾的原本就是色中饿鬼的南三复神魂颠倒。 碍于窦父在场,南三复狠狠的往自己嘴里灌酒,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yuhuo。 直到云开雨散,月上中天之后,南三复才在下人的催促下,带着nongnong的醉意,恋恋不舍的怀着yuhuo骑马离开了窦家。 剧情终于拉开了它残忍的幕布,玉洁感到一股恐惧蒙上了心头,她知道那是祝玉洁源自骨里的害怕,让玉洁感到手脚发软,全身僵硬。 扶着玉洁的红樱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一样,摸到她冰凉的手指,大惊失色,“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太冷了?我们赶快回去。” 红樱让小丫鬟一起扶着手脚无力的玉洁转回了绣楼。 玉洁靠在美人榻上,膝上盖着薄薄的丝被,手上捧着绿鸽刚刚泡好的热茶,等到茶水温暖了她的胃的时候,玉洁才觉得自己身上重新的柔软起来。 玉洁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原身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滞的目光中渐渐地有了光亮。 “姑娘好些了吗?要不要请大夫瞧瞧。”红樱一直死死的盯着玉洁的脸看,生怕她又有什么不妥,这会儿见她的脸色好了一些,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刚刚只是凉着了,就不要告诉母亲了。” 玉洁淡淡的说了一句,红樱呆了呆,就将头低垂了下去,恭谨的应了。 玉洁心里有些烦闷,就让红樱找了本诗集,拿着靠在榻上,吩咐丫鬟们退了下去。 现在剧情开始,可能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发生,玉洁已经叮嘱了柱子不要再继续盯梢了,只需要在村子里收集有关窦娘的信息就够了。 玉洁隐隐约约感到,窦娘的事情一定还有隐藏更深的内幕。 南三复此后常常带着酒食来窦家探访,开始窦父都会陪在旁边,窦娘很会拿捏男人的心思,先在南三复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毫无忌讳。 等到吊起了南三复的欲念,窦娘反倒是矜持了起来,等到南三复上门的时候,她只站在门口,饭菜由窦父端进去,自己却不露面。 南三复几次都没见到美人的面,只看到窦娘窈窕的背影,心里就像是有无数的老鼠在挠痒痒,直痒到了骨头缝里,弄得他每天一回到家里,就抱着房里漂亮的丫鬟泻火。 好不容易,南三复接到自己派到窦家监视的下人的消息,窦父赶集去了,他忙让人准备了许多漂亮的衣饰,赶着马车兴冲冲的来到了窦家。 窦娘一见南三复果然上了套,还带来这么多值钱的礼物,心里是乐开了花,脸上却不露分毫。 南三复猴急的对窦娘动手动脚,却被她满面羞恼的训斥了一顿,“奴虽贫,要嫁,也要你三媒六证的来娶,你又怎能仗势凌人!” 此时南三复失偶,便揖之:“倘获怜眷,定不他娶。” 窦娘要他盟誓;南三复指矢天日,以坚永约,窦娘面带羞涩,半推半就的和他成就了好事。 自此为始,南三复每次瞰窦父外出,就带着许多财帛过来,与窦娘缱绻。 南三复不知道,其实窦父早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每次都是故意避出去的。 一个村子能有多大,屁大点事都会传的沸沸扬扬的,更何况窦娘这样惊世骇俗的偷情。 玉洁很轻易的就能知道窦娘和南三复的私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窦娘听到村里的传言,心里发急,每次见面时都会再三催促南三复:“我们这样往来,终日在帐篷底下过日子,总不是常法。若是找媒人来提亲,父母必然以为荣耀,一定不会不同意。你应该快一点办。”南三复开始时为了贪欢,无不诺之。 j就算是鬼做的也不可原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