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绝望心痛
“启禀庄主,神兵盟余孽死伤数十人,剩下的逃出了莲花山。”蒙善沉声汇报道。 公孙锦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柔声道:“算了,这一次我们虽然不能全歼对手,但是他们九成的人马命丧于此,想来中原武林恐怕要有数年才能恢复元气,这对我们的计划是很有利的。” 蒙善和一旁的徐增寿一起点头,道:“庄主妙计,天下无双。能够成功,您功不可没!” 公孙锦摆了摆手,百无聊赖道:“还有什么消息?” 蒙善面露喜色,躬身道:“吴小棠那厮孤身抵抗塞上英豪,已经被团团围住,土土哈亲自坐镇,发誓要将他生擒,交给屠娇处置。” 公孙锦:“~~~!”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响于耳畔,公孙锦眼前金星乱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庄主?”蒙善和徐增寿看到她的异状,连忙出声询问。 “嗯!我没事。别担心!”公孙锦强挤出意思笑容!在空地上来回走了数趟,沉默良久,突然用力一跺脚,勃然大怒道:“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庄主?您~~!”蒙善和徐增寿被公孙锦的举动震惊了,他们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到城府深沉的主子发脾气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们跟我来。”公孙锦仿佛在瞬间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快步向着山下的包围圈走去~~~ 看着吴若棠轻蔑的指向自己的手指,土土哈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双手紧扣双燕,沉声道:“你叫我?” 吴若棠笑着点了点头,嘶哑着嗓子道:“他们这些土j瓦狗杀不死我,你还杀不死我吗?来啊!” 土土哈冷哼了一声,道:“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吴若棠笑了笑,食指在他的脸前方摇了摇,得意道:“等一等。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说完,吴若棠将腰畔的衣摆一撩,那柄妖眼般的战神天兵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阳光从正午的明亮耀眼渐渐变成了黄昏的清澈柔和,远处成群的寒鸦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惊叫着窜上天空,宛如一片闪烁变幻的乌云。莲花山上传来凄厉的猿鸣,仿佛预示着一幕天愁地惨的悲剧将要上演。 “这~~~!”土土哈感到一丝汗水顺着他的眉毛就要流进眼睛里,他拚命抑制住想要将它抹去的冲动。 “战神天兵?”土土哈用尽量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不错。好眼力啊!”吴若棠沉稳地笑了笑。满眼的戏谑之意。 这句话让面前这些深知战神天兵威力的高手们噤若寒蝉,人人一言不发。眼中满是惊恐。 “你既然有了如此神物,刚才激战之时为何不用?”土土哈厉声道。 吴若棠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驾驭战神天兵之力,你还不是它的主人。”土土哈冷笑道。 吴若棠点了点头,道:“不错,它出鞘之后,连杀四百余人,最后几经周折,还鞘而去。若是再拔出来,它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 “哼,所以现在才将它亮出来?”土土哈道。 “之前我自认为可以破围而出,吴某大好性命,不愿就此了结,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没想到……”吴若棠看了土土哈一眼:“你叫什么?” 土土哈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寒芒:“土土哈,塞上土土哈。” 吴若棠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我记住了。”眼中忽然一片冰寒:“各位,黄泉寂寞,只好请你们陪我走上一程。”说罢手扶刀柄。就要拔刀而出。 “不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土土哈将青筋暴露的双手按在双燕之上,任由汗水顺着睫毛渗入眼睛之中,感受着酸楚的刺痛。 他的神思忽然飘到遥远的漠北,想起了母亲孤零零的坟头上。自己年年献上的r白色野花,纵横大漠几十年,他从来没有问过这些野花叫什么名字。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 屠娇静静地闭上眼睛,她的耳中似乎又听到达龙悲凉的情歌,心中冉冉升起了一丝难言的温情。如果能在黄泉见到达龙。如果能在他身边多陪他些日子,那该多好。 博尔古和扎尔杰苦笑着互望了一眼,刀斧相击,以示永诀,两个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俄尔古纳河畔连天的草原和在草原中驰骋飞奔的乌云般的马群。
山风渐起,呜咽悠扬,一如羌笛的沧桑悲怆,仿佛一位孤独的牧羊人,为莲花山上的诸君奏响了生命中最后的乐章。 死神悠闲地坐在高高的云端,攫命的镰刀舒适地扛在宽阔的肩膀,他似乎正在默默地享受着甜美盛宴开始前的快乐时光。 山风刮动得越来越凄厉,越来越猛烈,闭目待死的人们渐渐感到无法忍受的煎熬。他们纷纷睁开眼睛,却看到吴若棠目瞪口呆地瞪视着土土哈的侧后方,仿佛在瞪视着一个奇诡恐怖的洪荒怪兽。 “公孙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吴若棠沙哑着嗓子,疑惑地问道。 突然间,吴若棠的目光变得仓皇而无助,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拼命地挣扎着拒绝相信。 公孙锦怔怔地看着倚壁而坐的吴若棠,她发现他的右腿已经完全被打断了,左腿似乎也受了重伤。他的腰肋间鲜血流淌,不知道添了多少处伤痕。他的右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泛着紫青色,一道淡淡的血痕从他嘴角一直延伸到脖颈。他的肩膀处的衣服向两旁撕裂着,在衣物的破口处是两道皮开r绽的裂痕。 在这几个时辰之内,孤零零的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凶残的攻击,杀死了多少不可一世的仇寇,流了多少火热的鲜血?! 公孙锦感到热泪在自己的眼眶中不停地打滚,她忽然感同身受地意识到了吴若棠此刻的悲凉和绝望,而让这个从来不放弃希望的热血少年绝望的,正是此时此刻的自己。 吴若棠费力地将一口唾沫咽回肚中,他感到咽喉中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满怀期望地问:“公孙姑娘,你是被他们抓住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