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迷障
收费章节 第三百四十五章迷障 踢出几个最不安分的,又给足了警告,紧接着那几天的,办事效率和行进速度提高了许多。就这样过去了六天,人们已经靠近了虚妄沼泽中心边缘。可供落脚的土地也越来越少,多数都被沼泽所覆盖看,若不是有南歌引路,也不知有多少人会陷在沼泽中,爬不起来。 又近夜色,所有人都习惯性的依照南歌的安排搭建营地,这次供安营的的地方极为狭窄,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沼泽中。 “阿璃”南歌转头见萧迟寻了过来,略抿着嘴唇淡淡一笑道。“都安排好了么?” “恩,这有问题?”她盯着这花可有一阵子了。 “这就是九华月见,”南歌用手指轻轻抚着含苞待放的花儿,耳边尽是九华月见羞涩的嬉笑声。萧迟认真看了两眼,很快叮上九华月见底下略翻松的泥土“堕落者?” “是呢,这些九华月见是从别处移栽过来的,也有好几天了。” 低头看着揪紧他袖摆的白胖小手,翻手一握就给她整个握在手心里“恩,还有呢?”若单只是九华月见,南歌也不能担心成那样。 颇有些忧虑的叹息一声,南歌猫进萧迟怀中,喃喃道:“九华月见本身没什么问题,可他们周围早就布了阵法,月光一洒下来后,阵法会如何演变我也摸不准……” “若……”萧迟淡淡看着跟前如白玉雕琢的花骨朵儿,想着某种可能,却被南歌飞快的打断了“别打她们的主意,若给九华月见拔出,你就等着被困在杀阵里吧” 这杀阵何其凶险,就是布阵的人都不敢轻易呆在里头,何况他们拉拉杂杂那么些人呢只好在杀阵凶险,却需要极大的能耗来维持,不然杀阵在这儿一摆,他们又无地可以安营,干脆直接回家好了 萧迟看一眼瑟瑟抖着的花儿,揽住南歌转身回帐篷,“早些休息。”这附近能供他们休息的只有这一处,与其现在提心吊胆,不如好好儿休息,晚上用却全副精力来破阵 南歌和萧迟都没打算隐瞒这些消息,草草的吃过晚餐,就留一队人守夜没,其余人回帐篷休息。并听从南歌的指示,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轻易离开原来的位置毕竟幻阵他只是幻像,那些沼泽可不会因此而消失无踪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样脉脉的在地上流淌着,极奇特的是,在月亮升起的那刻,四周氤氲不散的瘴气一下子消散个干净。营帐周围,那些莹白温润如羊脂堆砌的花骨朵儿悄然绽放,幽幽暗香,隐隐酝酿在如水的月色中,不过一刻,便如斗转星移一般,眼睁睁看着荒芜诡秘的沼泽幻做了,水草丰美,繁花盛开的世外桃源,鼻尖甚至能闻见那鲜花吐露的芬芳,耳边甚至能听得泉水清脆叮咚的响声。 守夜人皆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就是有南歌的警告在先,还是忍不住陶醉在此间景致之中不需一刻,所有人自动从梦中惊醒,纷纷出了帐篷,却直愣愣盯着莫名的一处直瞧,根本看不见周围站立着的同伴。 南歌是被鼻尖隐隐的花香弄醒的,辅一睁眼就看见,她躺在在了百花深处,偶有花瓣还落在她的发梢上,衣衫上,袖笼中都是百花混杂在一处的香气。捻起一片落在衣襟上的花瓣,南歌都忍不住叹息一声,这还真是下了血本,连个花瓣都做的那样真实。 起身轻抖下身上的残花。才闭眼,就有花儿惊喜的欢呼声,伴着尖细的叫喊。细细嫩嫩的调子,若飞舞的蒲公英一样轻飘又梦幻,无数声的小南歌在耳边响个不停,那样的欢欣和喜欢,直叫你心口都一阵阵的暖叫。,南歌眼儿弯弯着,略走几步福身,看似随意的拔起一只开的正好的的玫瑰“还真是煞费苦心,竟搬弄了这么多的真花真草来迷惑我的视线像,但有木有法子内心,一体味便是再明白不过的,不是么?“ 就在南歌拔起那只玫瑰的一瞬间,所有的幻象全消散一空,月光又静静的洒在她身上,如一层轻盈的白沙。而她三步开外步就是深紫色的沼泽,正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 “啧啧,不愧是鲁渔教出来,居然那么快便识破了幻阵”三米开外,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纤细男子懒洋洋的虚立在沼泽之上,黑紫的嘴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眉眼之间,流溢出了无数的妖娆。 不是第一回对上那血色的眼眸,南歌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憷。这样的月色,这样妖娆诡异的人物,叫南歌不禁联想到了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尤其在他探出猩红舌尖的那一刻,南歌竟忍不住略颤了颤,下意识摸摸她的颈侧。 “咯咯咯,怎是胆小的女孩儿”堕落者眼珠嘴唇轻笑着,眼底是无尽的讥讽,又隐隐带了些兴奋之色“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怎样。若招来了那三个,我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呢?”堕落者捂住脸颊的一侧,望着远处的圆月喃喃自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或自相残杀,或麻木的死去,可比这有趣多了是不是?” 南歌身上嗖嗖打个冷颤,只觉得这堕落者已经变态到了一个境界略握住紧了拳头,能不再搭理堕落者,尽心演算着阵法,却无奈的发现,这是阵中阵,单她一个破开也没用 “呵呵呵,可爱的女孩儿,别忘了,我们堕落者可是同妖灵合作过,甚至几乎灭了你们全族,你说,这阵法,又怎么可能简单?” 南歌懒得搭理他,心无旁骛的演算。那堕落者全没在意,一耸肩,忽诡秘的一笑,道:“小丫头,看在你长老的面子上,别怪我不给你提示。在这里你要对付的可从来不只是我们一个,说不定你真正的敌人就在你身边哦~咯咯咯。” 耳边尖锐诡异的笑声还为散去,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如风一般消失在迷雾深处,南歌略吸口冷气,心中越发挂念着萧迟,纪执他们。破阵的心思急切。这越急心就越乱,调整了半响,南歌才得平心静气,。掐着算着,看看距离她这里最近的当是哪处。 拔出头上的山茶花簪子信手一划,便若一层细腻的隔膜被划开,转瞬给南歌扯进了另一个幻阵中。这次在阵中的,可还是个熟人 青炙垂头静静坐在地上,极认真,极专注的摆弄着一个极小巧的盒子。嘴唇轻抿着,眼底正泛着一层水汽,却倔强的含在眼眶中,不让它下落。这样的青炙看桑去更想个受委屈的倔强女孩儿,全不似寻常那般高高在上,难以亲近。 “你……在干什么……”南歌的嗓音极轻,极柔。在这样的幻境中,最好别莽撞的惊动她。 青炙最近依旧抿的死紧,看向南歌时,眼底竟带了些些的委屈“要你管你不是早就不理我了么” 南歌略一怔,转瞬就明白,青炙是给她当成千炙了。眼眸微闪了闪,转瞬便勾着嘴唇浅笑道:“我又哪里不理你?是你……在先吧” 青炙豁然撑大了双眸,像戳着了伤口一样,抓紧手中的东西就要扔,却又生生忍下,紧紧捏在手心中。“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就一次,我不过伤了你一次,可你三十多年不闻不问又算什么我才是你亲meimei,凭什么要对那个低贱的平民那么好” 南歌舔着嘴唇,像探见了别人的秘密一样,莫名有些心虚。“这三十年你……”没等南歌想好要怎么接话,就听青炙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样,给心里憋着的话全倒了出来。 “是,我是没理你,可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从小就养在那个女人身边,我一直以为我应该是炎家最唯一的嫡女的!我一直以为我该和你们不同的,我一直瞧不上那些私生子的。你有想过,当我知道到我是私生女,还有个同母哥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么?你能想到我天天看着你,天天提醒自己以前的骄傲多可笑的时候有多难受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记着我伤了你,你只记着要夺炎家的主位,你怎么不想想那时候我才多大的年纪,又怎样才能承受着一些” 南歌惊愕,没想到青炙和千炙之间还有这一出,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 青炙见她半天不言,死死咬住嘴唇,任眼泪倔强的往下流“你……还是不原谅对么?你还是记着我那些话对么?是啊,……”青炙低头,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喃喃自语“我都给它修好了,用心带在身边你都没看见,你甚至连我送的礼物都扔了,你只喜欢你那个师妹,你心里只有那几个人,我……又算什么呢……” 青炙蜷着镇子,给脑袋埋进膝盖上,声音低沉的发闷。 “我也想要个哥哥的”青炙低低的呢喃着“我也想有人在我不愿吃东西的时候给我留心准备个苹果,我也想切了水果和你一起吃,哪怕只能吃一口。我也想有人陪在我身边安慰我,我也想你时时为我着想着,我也想……呜呜……我也想叫你哥哥的……只是你做的太绝了……根本没再给机会……呜呜,为什么没在试着对我好呢……只要你试着对我好,我真的在改了,只是你不知道……呜呜,你不知道……” 青炙闷闷的呢喃着,最后几乎泣不成。南歌心惊,知道青炙快要要陷进阵法你去,忙捏住青炙的肩厉声喝道:“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你又凭什么要我再回头对你好,你这些年又做了哪些事情告诉我在改变?” 青炙回复了一些神智,空洞的双眸无焦距的对上南歌“我……不是……“青炙的辩驳极微弱也极无力,忽然迷茫了一刻,跟着似有了气力,挣扎着要想起什么。 南歌心上一喜,知道是有戏“什么叫不是你根本都不肯付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回报若想要被原谅为什么不主动去做些事情,反而是一心怨怪别人在怨怪别人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青炙怔怔的体悟着南歌的话,眼底一清,猛的给南歌推开“不是的”转瞬意识回笼,空茫的眼底重新聚焦,迷茫的看着四周荒芜的沼泽,在看见身边南歌的时候,目光一冷,尴尬,无错,羞愤之色皆有,最后只狠狠的瞪着南歌,恨不的立时给她生撕了,好叫刚在的事情重新来过“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