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我叫萧迟
第八十章我叫萧迟 鱼与飞鸟的距离有多远?应该是天空和大海,种族与种族的距离,那就如同猎者和猎物,重逢的那一刻就是一方灭亡的开始。 不得不承认,那黑衣男子有着叫所有女子都不由为之倾慕的外貌和气质,叫人不由为之吸引,就连也南歌在刚见到她的那么一刻的晃了下神。只他周身的气势和那双眼睛都再告诉南歌,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叫南歌一点靠近的**也没有。千炙和秦西虽同样出生在顶尖的世家,然也没有他身上的气势,诡谲,狠辣,果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一个目的性太强的人。南歌觉得她在他面前就如同一条无力挣扎的鱼,何况他还不是简单的飞鸟,而是一只翱翔的海东青呢。 也就在第一眼,南歌便决定以后要离他远些,少招惹为妙。遂很快的调转视线,用绣有兰草花边的长袖拂下绣架上的几瓣桃花,站起身,走至篱笆边上道:“几位有什么事么?” 众人就听见一阵绵软带了些尾音的语调拂过耳畔,苏苏痒痒的,叫人忍不住想揉揉耳朵。下首那人先是小心的打量了黑衣人一眼,才对南歌微笑着道:“小姑娘好啊,我们是来森林里做任务的,但准备的物资有限,不知道你能卖给我们一些,我们照市价的三倍购买怎么样。” 南歌一听见市价三倍购买,眼睛就不由一亮,倒不是南歌贪那些银子,实在是她身上的钱全数下来也还没超过那100枚铜板,这还是当初系统发给新手的,等龙息草开花的时候,她只怕连进城的银子都交不上了。 “那你们要些什么呢?”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跟着既回答道:“我们想买一些止血和补血的药,还有一些铠甲长衫之类的东西。” 她的凝练术好像独独对铠甲和大件的兵刃没辙,只得带些歉意道:“真抱歉,我不会做铠甲,做兽皮的衣裳怎么样,那防御最然差上一些,但灵活还是不错的。” 那人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有自然最好,没有也强求不来。毕竟现在能遇到她已经算是幸运了。 就见那个人低头一盘算,又对着那黑衣人说了几句,才对南歌道:“我们要止血药和补血药各要400瓶,至于装备我们一人要四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 南歌朝那黑衣人瞟一眼,见人家那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看,不由眉头一皱道:“衣服我要现做,没有成品。而且皮料不多,若是连着硝皮子一起的话,只怕要两天。” 黑衣人听她一说,便朝身边那人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愿意等了,几个人也不客气,就在南歌小屋的空地上,扎起帐篷来。那一架架帐篷就像,雨后蘑菇一样生长在了小屋边上,叫南歌在一边看了不由暗暗咂舌,暗道不愧是大家手笔。因南歌又随身小屋,就连带的打听了下敞篷的价格。现在的帐篷基本都要和饰品装备价格相等了,折合起来现金也该五万,而且这还只是一般。看他们那帐篷的样子,应该还是那种带储物功能的。那价格只怕还要往上翻呢。 她却不知,在她感叹人家大手笔的时候,人家也为她咋舌,她住的是啥,随身的小屋还是带着泥土可以种菜的东西,不比他们这破烂帐篷强的多?所以人啊,都是盯着自己没有的地方,却很少愿意将视线停留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上面。 一边的人在搭帐篷,就黑衣男子一人环胸靠坐在一棵树下,双眼微闭,不时睁开眼,也是将视线停留在南歌身上。叫南歌怪不自在的,其实以前盯着她看的人也不少,但从来没有人的眼光如此锐利,让南歌有种被扒光了衣服,赤身在他视线中得感觉。 匆匆忙忙的收了绣架,想快点进屋子,谁知道越忙越乱,丁零当啷的半天也没收拾好。叫南歌心中暗恨不已,不由用眼角偷偷的瞪那人一眼,谁知道,这会人已经合目假寐了。但即使他闭上眼睛,那周身的冷气依旧没少,那气压低的南歌都感觉他的下手们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待都收拾好了,南歌才朝着那个方向斜飞一眼,轻轻咕哝一句“南极冰雕,死鱼脸。”泄愤。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南歌都硝他们留下的皮子,开先的时候蔷薇还会将他们的言行举止告诉她,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东西。渐渐的蔷薇也烦了,又开始传递起森林里动物的八卦。刚说到刚说到公鸳鸯出去偷情,将母鸳鸯一个人留在家里孵蛋,南歌手上的活计便弄完了,虽不想承认,但南歌还是不能不说,人真是群居动物。她在森林里待了十天,就算有蔷薇和桃树陪着,怪物也不会伤害她,但她还是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直到这帮子人出现,虽也没说几句话,南歌也会觉得很是安心。 锤了锤酸痛的双手,南歌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摸摸乖乖卧在她身边的兜率,又给她喂上一粒叶上珠华,南歌便开始准备晚餐。 屋子外的一行人早已经燃起篝火正在烤rou,看着那些烤的半焦半生,还被烟熏的灰黑的烤rou,南歌忽然觉得有些犯顶了,赶忙将视线别在一边视线到一边,还是别影响她的食欲比较好。 紧跟着,就从南歌厨房飘出一阵阵饭菜的香味,惹得不少外面的人呼吸都绵长了一些,像是要将那香气留住一般,这越是闻着,越是觉得眼前的食物不能下咽,只得几口就将手上又黑又焦,烟味浓重的烤rou强吞进了肚子。 那黑衣男子本就是个极讲究的人,平日只要不是饿的不行,绝对不会多吃两口,现在自然更吃不下去,草草的塞了块rou,便将剩下的扔进了储物戒指,又灌上了几口水,讲究不代表浪费。 晚上照旧留下一半人守夜,另一半人则是先休息,等下半夜换班。只今晚似乎异常的平静,不像以前,总能遇上几个出来觅食野兽,这样平静的夜晚,终于消除了接连征战数日的疲惫。众人皆若有所思的看了对面精致的小楼一眼,想到关于南歌的传闻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怪不得秦家和炎家宝贝的不行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两天,各自的话也不多,只一个在屋子里做着东西,一个在屋子外面休整等待着,只南歌觉得累了休息的时候,下意识的会走到窗边看着屋外的人几眼,而那个黑衣男子,最多的就是闭着眼睛靠坐在树下,周围三米的东西都随着他冻结了一层冰,在边上的人则是轻手轻脚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压抑的很。南歌看的时候经常会撇撇嘴,念叨几句移动冰箱之类,又继续手边的活计。 第三天早上,南歌总算是将手上的东西都弄完了“衣服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先点点看,药是平常伯伯给我准备治疗手指割伤的,也不知道对深一点的伤口药效怎么样,我也不能收你们那么贵,这个你们安市价给我就好,那个补血药不太够,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治内伤的药,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这些还是她出村子的时候,周大夫塞给她的,那瓶瓶罐罐的整理下来,他不用吃饭光吃那些药就不知道吃多少呢。现在给他们一些也好,当时陪她两天的报酬吧。 那人先将几瓶药拿过去看了看,跟着便嘴角抽搐,脸上表情僵硬的很:“不用降价,这个药很好,你说内伤的药可以给我看看吗?”。 南歌看她表情怪异的很,又过滤了一边自己的话。想也知道这药比她想的要好上不少,但现在说没有也来不及了,便挑了挑拿出一个瓶子来,那人仔细看过一遍,便递给一边的黑衣人了,而且当时的脸色很奇怪。,有欣喜,有兴奋,还有一丝丝的嫉妒和可惜。 那黑衣男子接过药瓶子仔细看过后,两天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有多少。” 南歌才听见他说话,不由被那冷冰冰的嗓音冻的轻轻一哆嗦,一边在心中骂着大冰棍,一边嘟嚷一句:“我就几瓶……” 只还不待他说完,那人就直接接过话头:“都给我。”声音还是如南极吹来的风一般,冻的人不由从心里发寒。 真是从头冰到脚的大冰人,南歌在心里嘀咕着,还是,将随手掏出了几瓶,反正这东西她多的很,给他们几瓶省下麻烦也好,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达到目的,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下首那人看着南歌随手就将几瓶放外面一定抢疯了的药拿出来,心里抽搐的更厉害了。这系统没抽吧,或者程序出错了?怎么将这么多好东西都给了这个丫头啊,人家压根就把宝贝丢角落管都不管好吧。 想到方才南歌说的用来治割伤手指的“药”,他就不由在心中咬牙,多少人为着这创金散拼死拼活赚钱,好买上一点救命。这丫头倒好,把这东西给抹割伤的手指了,看清楚那是手指两小时就能刷新的伤口这让那些因为没有好的药直接流血而死的人,怎么想,怎么想 那人心中的咆哮南歌自然是不知道,直接接过黑衣男子递过来的钱便打算转身回屋子,谁知那原本寡言的男子,今天忽然多话起来,南歌还没踏出一步,就听他用那“冻人”的声音道:“我叫萧迟。” 起先南歌还没缓过神来,只想着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直待那人走远,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南歌才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骂人冰山死鱼脸的话来,“不会真是那样吧。?”那天她说话的声音明明很小啊,难道她听见了? 然回答她的,只有远处几声鸟鸣和呼呼的清风,那个叫她苦恼的人,却连被影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