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舍不得
得出这样的结论,让容戬心疼的同时,却又有几分欢喜。 她是为了他…… 她曾告诉他,他们有三世的情,从刚才的那段对话可以看出,以前的事,她记得的比他多。 他不知道她记得些什么,却感觉到,如果是因为他,以她的倔强,他更没办法留下她了。 一起到她一个人回凤血族,心里就觉得不踏实。 容戬抬眼看向丢在一边的衣裳,衣裳口袋里装着她写的那封休书。 他看见休书的时候,好气又好笑,却没当一回事。 收到身上,只是因为那是她给他的,留作纪念罢了。 这时细想,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表面上由着她和他撇开关系,对她而言,或许真是最安全的。 容戬手指抚上墨小然额角的凤血花,凤血花像是感觉到他,在他指下欢悦地轻摇花瓣。 容戬笑了,眼里多了几分嘲讽的谑笑。 如果凤血族的人知道她的凤血花只为他而开,只有在他身下承欢以后,才会完全的绽放,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 重楼,无论你对她付出多少,做了多少,但她的魂魄先选了我,你输在了起跑线上,她只能是我的。 虽然墨小然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想起重楼,容戬心里仍有些不是味道。 怅然地想,如果从小到大照看墨小然的人是他,而不是重楼,该多好。 那样的话,她心里应该只会有他一个。 手指顺着脸颊滑下,轻抚上她的唇,她的唇如樱桃般柔润粉嫩,诱人至极,再想到将要面临的分离,心底泛起nongnong的不舍,不由地吻落下去。 墨小然睡梦中感觉到沉重的压覆感,以及肌肤相亲的温热细腻,半梦中醒地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女子墨黑的长发散在枕边,如丝缎一般铺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比雪还白上三分。 光这一点点似雪肌肤,就已经让人遐想菲菲,难以自禁。 她睁开朦胧睡眼,近距离地看着咫前的俊颜,收紧手臂,把他拉了下来,微仰起头,吻上他的唇。 他将她拥紧,热烈地回吻过去,膝盖分开她,身子坚定地缓缓进入。 墨小然原本已经极累,他却瞬间点燃她体内的火星子,快速地然起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腾上灼人的热意。 夜风袭来,带进点点花瓣,飘飘扬扬,美得恍如幼境。 许久以后,天边泛了白,他才停了下来,轻拭她汗湿的额角,她捧住他削瘦的脸颊,昏暗中细看着他英气逼人的容颜,一点点记下他脸上每一个细节,她要在和他分开的日子,带着这些记忆入梦。 良久,轻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休了你,但你不允有别的女人,得乖乖地等我回来。” 这话刁蛮霸道,又不讲理。 容戬听了却笑了起来,大手轻抚她的小脸,凝看着她的眼睛,宠溺地道:“好,我等你。” 墨小然满足地笑了,“好累。” “睡吧。”他亲了亲她,她少经男女之事,他本不该这样毫无节制地索取,只是一想到就要和她分开,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只恨不得能无休无止的要下去,永远都不分开。 墨小然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眨眼功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心疼地一声轻叹,真是累坏了。 翻身下榻,打来热水,细细地为她清理去身上汗渍和污浊。 墨小然身上清清爽爽,舒服的眉目舒展,睡得越加的沉了。 容戬去后头简单地沐了个浴,才重新回到榻上,把墨小然重新揽进怀里,安心睡去。 墨小然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只觉得神清气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见容戬闲然地屈着一条腿靠坐在床边,正拿了卷册子在看,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锦缎薄袍,襟口敞着,露出一片裸实的胸膛。 眼角余光见她醒来,把书卷往旁边一丢,覆身下来,吻上她。 墨小然身上的酸痛还在,被他吻住,呼吸便是一窒,下意识地推他,“该起床了,别闹。” 他一扬眉,手掌反而滑进她的衣裳。 墨小然的脸热了起来,转眼间红过了耳根。 他低笑出声,把她拉了起来,让她伏在胸前,细看着她的脸,越看越舍不得。 将她揽住,用力一抱,真想把他整个纳进自己的身子,他到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 直到她痛得微蹙了眉头,才暗叹了口气,松手放她下床。 墨小然飞快地拉过衣裳穿上,回头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没有半点回避,脸上越加的guntang。 不敢再看他,飞快地去后间洗漱,重新回到屋里时,屋里不见容戬的身影,不知他去了哪里。 出了木屋,见厨房里飘出粥香。 接着看见容戬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放着一锅子粥,还有几个蒸热的馒头。 墨小然眉角不由地浮上笑意。 她能记起的事虽然不多,却知道容戬是不会做饭的人,可是自从她中了那次毒,他里里外外什么都做,等穆老爷子的那二十来天,却熬了一手好粥。 容戬端了托盘进屋,“将就吃些。” 墨小然咬着馒头,吃着白粥。 他没有她的好厨艺,但墨小然却觉得这白馒头加这白粥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容戬看着墨小然吃得香甜的模样,眼底攒出一抹温柔浅笑。 墨小然忽地抓住他的手,看向他的掌心,那条黑线已经退隐得完全看不见,她真的能帮他泄毒。 容戬反握住她的小手,“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虽然莫言说,墨小然是至阴至寒的体质,可以承受他的邪毒,但他仍然有些不放心。 墨小然轻摇了摇头。 容戬审视着她的脸色,她平时脸色苍白,少些血色,这时却泛着淡淡红,娇艳得如同秋色海棠。 “一会儿,我们找莫言看看,如果真没什么,我送你回凤血族。” 墨小然忙道:“不用了,我很好。” 她脸皮再厚,也不能把这种事,公然拿到莫言面前去说。 再说,她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