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邪念
只可惜,他极少进宫,除了偶尔去探望太后,根本不会前往后宫,她几乎没有机会接近他。 被幽禁的这十年,除了容戬,还有一个人让她念念不忘,那就是重楼。 还只得十岁的重楼,那浓艳的眉眼,与众不同的暗红眸子,真美得让她着迷。 那时他还很瘦,身子很单薄,但那身子的线条却无一不柔和,无一不美,就连他还没完全长成男人的男根的形状,都漂亮得让她想想就心动。 她派了人去打听重楼的下落,可惜毫无消息。 不想这次来闵川,无意中看见浴火神殿的小门主,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他,因为那双眼睛,她死也不会忘记。 很快,她又得知容戬和墨小然都来了闵川。 她的心也就活了。 这是不是等于她的机会来了? 不料,平时极嚣张的白月神教,却死也不肯帮她把容戬和重楼弄到手。 但她不舍得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才命人故意放风给五皇子,说容戬想要忘忧种子,如果能拿到忘忧种子送给容戬,一定能讨得容戬欢心。 五皇子果然去了黑市,拍下忘忧种子。 也如她所料,容戬没有理睬五皇子。 而五皇子也按着她的计划,和白月神教的人接洽,来了白月神教的这个地下宫殿。 她本打算先擒到五皇子,再想办法诱墨小然前来。 有这两个人在手上,不怕容戬不来。 等他来了,再用墨小然和五皇子逼他就犯。 没想到墨小然居然会自己送上门。 墨小然看到这里,从秦玉莹的记忆中退了出来。 秦玉莹在墨小然退出她记忆的瞬间缓过神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小然对秦玉莹先施展摄魂术,让她毫无反抗地任她摄取记忆。 但这些,她不会告诉秦玉莹。 冷看着面前的女人。 如果容戬知道她对他存着这样肮脏的心思,恐怕杀了她,都难解恨。 “公主,凝雪丹炼好了。”门外传来白月神教教徒的声音。 五皇子吓得一哆嗦,“怎……怎么办?” 墨小然把秦玉莹推上锦榻,对五皇子低声道:“快,把那条蛇拿过来。” 五皇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碰过这些玩意,看着那蛇尸已经吓软了腿,哪里敢碰。 “快,要活命,就赶紧。”墨小然对着这个废物,有些烦躁。 “公主。”外面的人见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门。 秦玉莹听见有人,暗暗欢喜,但喉咙上架着刀,僵着不敢动。 五皇子虽然无能,却不是蠢货,知道如果拖延下去,引起外面的人怀疑,推门进来,看见秦玉莹被制,会立刻通知白月神教的人,等他们大批的人一到,他们就跑不掉了。 不等墨小然再催,把心一横,壮着胆子摸上蛇尸,入手冰冰凉凉,吓得忙要缩手,见墨小然脸上眼里笼上怒气,吃了一惊,怕墨小然丢下他不管。 顾不上害怕,忙抱起蛇尸,跌跌撞撞地扑向锦榻。 蛇尸直接摔在秦玉莹身上,而他自己则跌坐在一边。 墨小然道:“去开门把凝雪丹接下来。” 五皇子看了秦玉莹,连滚带爬地去到门边,抖着手开门。 墨小然在这同时缩身榻后,手中短刀却不离秦玉莹的脖子,低声道:“敢乱来,我先杀了你。” 秦玉莹在猎场上是见过墨小然的手段的,知道墨小然不是软柿子,逼急了,真会杀了自己垫棺材,躺着不敢乱动。 房门打开,五皇子哆哆嗦嗦地道:“公……公主让我把凝……凝雪丹拿过去。” 教徒往屋里看了一眼,见秦玉莹雪白的身子与‘神龙’交缠,以为她在兴头上,不肯让人打扰。 再看五皇子,见他脸色惨白,两腿打颤,以为他是被公主与神龙交和吓到,鄙视笑道:“没用的东西。” 把手里托盘递给五皇子,“别掉到地上了。” 五皇子抖着手接过,关上房门,走向榻边。 “现……现在怎么办?” 墨小然从榻后站起身,想到这蛇血的味道。 让五皇子把托盘送到榻上,托盘上装着十几个小药瓶。 墨小然拿起一个药瓶打开,把里面凝雪丹倒掉,对光看了看,药瓶里没沾上凝雪丹,又令五皇子用干净手帕,把药瓶擦干净。 五皇子不知道墨小然要干什么,但他指望着墨小然救他出去,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连擦干净四个小瓶。 墨小然突然刀刃一晃,剖开蛇腹,蛇血溅了秦玉莹一脸,墨小然在秦玉莹发出尖叫之前,抓过秦玉莹脱在一边的衣裳,把她的嘴堵住。 然后,又令五皇子装了三小瓶蛇血,另外把蛇胆单独装进一个小药瓶。 抹干净小药瓶外面的蛇血,放进锦囊,小蛟儿不用她吩咐,自觉地把四个小药瓶收进储物空间。 墨小然的几个动作快得惊人,秦玉莹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不是墨小然的对手,不管是叫喊还是推开墨小然逃跑,墨小然都可以在白月神教的人赶来之前杀了她。 即便是墨小然手中短刀没搁在她脖子上,也不敢冒然反抗。 墨小然拿着手帕正要擦拭刀刃上的蛇血,看着刀刃上的血汇成一缕,在刀尖上慢慢滴落。 突然间一阵恍惚,头也跟着晕眩。 接着心脏怦怦乱跳,像是要跳出胸膛。 怎么回事? 这场景为什么似曾相识? 在哪里看见过? 她从来没杀过蛇,也没有用刀杀过任何会流血的人或者动物,为什么会有这种感? 就在这时,窗户打开,容戬双臂抱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窗口一边的墙壁上。 一身黑色深衣,身形欣长笔直,干净的五官,清朗俊美,但向他们看来眸子半眯着,却冷得让不寒而战。 “九……”五皇子看着容戬冰冷的脸庞,‘皇叔’二字卡在喉咙上,叫不出来。 秦玉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容戬。 换成平时,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可是这时候,她身上未着寸缕,又一身血污,是她这辈子最狼狈,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