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要让他生不如死
云中秀哪里知道那男人的心思呢,但凡心中了然一点,她都不会有勇气再与他照面。 况且她也不信,根本不可能相信那样的男人会有什么真心存在。 景阳宫里住的乃是九五之尊,打眼的气势便与别处的不同,况且没有皇上的召见,谁又能进得去的? 徘徊在宫门口,云中秀鼓起勇气让门外守着的小太监通传了一声。本以为自己会顺利进去。可是年轻的小太监一出门,却是一脸不屑,“云夫人啊,您还是先回吧,皇上这才登基第一日,朝中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忙得很呢。” 忙?才怪!他是不想见她吧?害羞了?尴尬了?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会避而不见。若不是还有旁的事,他以为自己真的愿意见他吗?真是好笑的可以。 云中秀愠怒,道:“那就麻烦你再去通传一声,就说若是他今日不见我,我立刻便带着某人曾经赐的令牌远走高飞。” 她笃定,那男人此时不可能放她离去。她身上还有他那么重要的秘密,他怎么会舍得呢。 前世的云中秀是个害羞的女子,就算和陆谦初洞房后,她也是臊的整日躲着他。此时虽然也是有些尴尬,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便把昨日那一夜风流当做是生理需要好不好?男人可以去勾栏院解决生理需要,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解决?女人凭什么就应该矫揉造作、故作娇羞? 她才不怕,只要守得住这颗心,如今的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眼前这妇人眼神里的桀骜不驯让小太监有些傻眼。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不止知道她,而且连她那些‘伟大,的事迹,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先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地结上了一门亲。如今自己的男人锒铛入狱,她又跑来纠缠皇上。而且还不知廉耻地勾引皇上上了榻 啧啧啧,真真是不可理喻。可皇上的人谁又敢得罪呢一¨ 小太监吧唧了一下嘴,对眼前这个称不算喜欢的妇人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好吧,你现在这里等待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若是皇上还不见,那夫人就请回吧一.”说完,他翻了一个白眼,又甩了一下拂尘,转身离开。 他以为皇上定然是一时贪欢才中了那妇人的**计,清醒过后便厌烦了所以才宁可躺在尚书房闭目养神,也不愿意见她一面。 可是他想错了,听到自己委婉转达了那妇人的话,白衣男子连想都没想,‘腾,地从榻上坐起身,愣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叹着气道:“去吧,将她唤进来吧¨.” 声音里透着无奈那是一种明明不想却又想,明明想却又不敢的纠结。 小太监怔了怔,应了声后忙退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低低地弯下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夫人,快进去吧,奴才好说歹说,皇上终于答应见你了!” 倒成了他的功劳。 看了他一眼,云中秀没有太理会,而是冷哼一声高高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走了进去。 司远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趋炎附势、迎高踩低的人,是真真讨厌。这样的人若是在宫中得了势,还指不定会祸害多少可怜的人。 动起来那小太监的心思云中秀已经提步走进了尚书房。那白衣男子果真是在批阅奏折,那样厚厚的一摞,看起来的确是很忙。 云中秀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实在装不起来那转弯抹角的样子,索性开门见山道:“你不能流放我夫君,先让我见见他。” 本来好说好商量还是可以的,但她偏偏说了个什么‘我夫君,。这三个戳中司远心中的痛点,握着笔的手颤抖了一下,墨迹滴在案上的奏折。他那好不容易压下的无名火,再一次被点燃。 缓缓抬起头,他看着她,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不要。” 声音是冷漠的,表情却是极其的幼稚,似是一个要不到糖果吃的孩子在赌气,他泛白的嘴唇甚至微微嘟起。 本来云中秀是该生气的,可是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却莫名地消失了一大半。逗弄之心渐起,她笑着开口道:“为什么不要?我关心我的夫君,你为什么不要?莫不是吃味了?” 云中秀敢发誓,她绝对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只是难得见他有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她随口说说,逗他而已。 可谁知道话音落下,那少年莹白的面庞却‘腾,地一下涨红了起来,而且是以一种火烧燎原的速度,很快便红到脖子根。 愣了能有五秒钟他才有些气结地狡辩道:“什么吃味!朕怎么会吃你一个小小妇人的味!别尽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君无戏言,有没有听说过!你关心你的一.”说到这里,他微微喘息一声,又继续说道:“你的一.你的夫君!朕也关心朕的江山!那种人绝对不可留!怎么?刚下了朕的榻,便又想着你的夫君了?朕真是太宠你了,宠得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还想和他一块儿去?”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句句都很毒,句句都带着刺。 这与司远平常温和的性格完全相反。从小到大,他甚至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狠话,都是实际做出来的才叫狠毒。所以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想开口道歉,却又那么想用这种方式逼出她的真心,所以张了张嘴,司远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若说云中秀与旁的女子不一样呢,若是旁人听见这话指不定会伤心泪流、心碎欲死了,可除了那句‘刚下了朕的榻,便又想着你的夫君了,有些刺耳外,其他的她听着真的还好而已,还到不了伤心的地步而已。 没错,他确实是将她宠上天了,所以才会让她不经意地沦陷。但他是别有目的的,不是吗? 可另云中秀最最诧异的是他的反应,那么激烈一. 是的,他是有目的的,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可正因为这样,他现在的无名火才显得那么诡异。以他的个性,是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冷静自持才对啊一. 莫不是他真的在吃味了吗? 这个想法一出,云中秀惊诧不已。 他有那么笨吗?竟然对自己的猎物动了情? 若真是如此.一 稍稍意识到这点,云中秀没有选择退缩,反而是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缓步上前,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看来圣上对妾的心意是有所误解啊。妾本以为您是了解我的,啧啧,可惜啊,您不知道我有多恨我夫君,恨到根本不想让他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不知是死是活。就是因为恨,妾不想让他远走高飞。我要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尽千辛万苦!据说南祺不是有人么伶人馆儿吗?皇上以为若是恨一个人,是要让他做苦力,给他一丝生还的希望好。还是彻底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生不如死的好?” 那温婉娴静的模样早已消失,她唇角的一侧微微勾起,面上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让人看起来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眼观鼻,鼻观心,距离是这么的近。 伶人馆一¨ 也就是时下这些贵族正盛行的娈童,在直白点说,就是一.男妓一. 她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 不,不不,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是她一. 是她什么? 司远有心说她太狠绝,可毫无疑问的,她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若是恨一个人,击垮他的身体不算什么,摧毁他的意志力,让他生不如死,那才是最最解恨的方式。 莫要说男人了,便是一个女子都会受不了这种报复。他在武痴那里呆过几年,深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打击。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够强,恐怕早就不在这人世上了一. 武痴的事,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过,所以她才能当着他的面,如此不忌讳地说出这个报复的计划吧。 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能从她口中说出而已。 这妇人一向是软弱的可以,无论别人怎样欺负她,她都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得了她。就连家中的小妾爬到头顶,她都无所谓。 本以为她天性如此,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太天真,倒是他把她想的太过简单了¨¨¨ 失望吗?不不不,不知为何,司远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孤独了一世的苍鹰偶遇到了同伴,那种微妙'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似乎,真正地游戏就要开始了一. 山山"正文字数:20山山山ss山山 啊啊啊啊!对不起啊亲们!!我大姨妈疼了一天,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中午睡着了,没想到一觉干到了十点半!!!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