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撞枪口上的蒙古大夫
作为一个拜在医学泰斗门下,却只能在京都第一医院做一个中医科科室主任的战光斗是不满足的,中医科本就是个要么富的流油,要么穷的连个护工都不如的衙门,而他却只能属于后者,以至于他还要去雷家下属的武馆做一名跌打医生,受着那些蛮子们的气。 今年开初战光斗给自家师傅拜年的时候,“无意中”提起自己在京都第一医院里受到排挤,就是因为自己不是科班出生,没有一张过硬的文凭,这让同样自学成派的师傅唏嘘不已,竟然通过关系把他从京都第一人民医院调到了人民医院驻四平省的省级分院担任了一名副院长的职位。 战光斗是满意极了,并以孩子学习不应受到影响,让妻子陪着儿子在京中待了下来,而自己则孤身前往医院所在的省府清江市。上班没过几天,就遇到骆家这对母女,他一下就被充满青春活力的骆琳琳给吸引住了,那胸前的饱满让他每每口涎不止,心中旎想不已。为了接近这对母女,战光斗假装显得极为关心骆凤的病情,正急病乱投医的骆家母女对于大夫,特别又是副院长当然根本没有防备,双方一个故意接近,一个急于求助便一下拉近了距离。在看病过程中,战光斗竟然发现原来这位骆凤还是自己小学时的一名数学老师,这一下两家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他甚至可以借着看病的名义去了骆家。 只可惜只差最后一步,被那个母亲骆凤撞见自己强吻骆琳琳。被用扫把扫出门。战光斗本想放弃了,可一想到骆琳琳以前看着自己那亮丽夺目的容颜,自己再也管不住自家这三条腿了。战光斗便在老师面前诬陷骆凤卖女求医,师傅很相信自己轻易就被蒙蔽了。可骆家母女却没有低头。这么僵了快有一个多月了,他发现骆凤甚至连一星期一次的例行检查也不来了,那止疼药都没再来开,难道找到什么新的方法了?眼看着到手的鸡要飞,战光斗再也坐不住了,等了个周末不值班的时候,这一大早冲了过来。 战光斗看着刚才笑如桃花的骆琳琳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收起了笑颜,恶狠狠地要关门,他忙上前一步用鞋子顶住了门:“琳琳啊,怎么能对大哥哥我这样呢?以前我们不是很谈得来的吗?” “别恶心人。滚。你一来我妈的病就要重一份”。骆琳琳看着眼前一脸jian笑的男人,除了恶心就只剩痛恨了。 “我这不就是特地跑来看看骆老师的,好象已经有两三个星期骆老师没有按时去医院检查了。讳医忌药可不是个好病人,这会加重病情的。”战光斗一脸的心痛,把一个心寄病人的好医生的形象演得又鲜活又光亮,这楼层里本来探着脑袋看热闹的邻居也不时地交头结耳,还用一副敬佩地眼神看着“人民的医生”战光斗。 “琳琳,你进去,我今天不打死这个无赖,我也不活了。”骆凤已经从里屋找了一把快秃光了头的扫帚冲了出来,笔笔直地冲着同样快成地中海的战光斗脑袋上打去。这一下,四周本来准备散去的邻居都惊讶地又回拢了来。骆凤一家穷是出了名的,但这母女儿人为人却极为和善,即便是吃小亏也没见过骆凤红过一次脸,所以邻里虽看不起她们,却也一致认可这对母女是好人。就这么一个象面捏的女人,竟然冲着过来探病的客人大打出手到提起扫帚,这可真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骆老师,我可是真心来探病的,你却如此,如此这般,真正是苟杳吕洞病不识好人心。”战光斗虽在武馆工作过,可也只是个大夫,这虚得很的身板可经不住这一扫帚,上次肩上被砸中一下,整整一个星期不利索,所以一看到这熟悉无比的扫帚,战光斗发挥出了极限速度向后直退了好几步让了开。 骆凤因昨天没睡好,挥了几下后气喘吁吁,靠在门框上把女儿护在身后:“我们骆家不认识你这种败类,给我滚。” 战光斗被一圈很疑惑的眼球望着感到极为丢脸,也暗恨这个女人不给自己面子:“骆凤,我可告诉你,不是因为我的面子,你还欠着医院上万块的住院费没交,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弄什么分期付款,你可记得那分期付款的合同你可还没拿到手。” 骆凤脸一僵,不过随后脸色一转坚定地道:“战光斗收起你那龌龊念头,我骆凤也就这么一年半载的功夫了,我就是现在死,也不会让女儿跳你这火坑的,你还是想想你京里的老婆孩子吧,你怎么对得起她们。” 这一说,谁还能不懂啊,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头快秃的男人,这用工作便利找小三,还找到病人家里来,真是人才啊。 战光斗脸一阵青一阵红,这面子到里子全摊完了,气得一脸恶像地对着骆凤道:“你等着收催款通知吧,不识趣的老东西。”说完扭头就朝着楼梯口走去:“走开,敢拦我,以后别想去人民医院看病了!”战光斗气势汹汹地对着一帮围着的人叫嚣着,没关系的当然不想惹火烧身,便纷纷让开,只是楼梯半腰上站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小姑娘没有动,堵在了战光斗离去的道上。 “滚开。”战光斗心中正有一股恶气没地撒,想着回去找医院里那见实习生发泄一下,却被这些个看西洋镜的给堵着,抬头刚要骂,嘴张到一半却一下停住了,直愣愣地看着前方那个美得象从画里出来的女孩子。 “天,是我眼镜花还是真的七仙女下凡了?”战光斗脚下突然生了根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卉儿:真正是多一份则少媚,少一份则多俗,黛眉微蹙却让人,我见犹怜。 “龌龊!”卉儿被这么个色鬼死盯着,浑身极不舒服兼着恶心,蹙起了眉头,手上几根rou眼都难以察觉的牛毛细针扎向了那人某几个xue:哼,就让你有色心没能力,这病真要去看不说看不看得好,先让这个恶心的色鬼丢个大脸。不过,也真是奇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象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个混俅? 王立江本在楼梯下就听清了整件事的经过,心中已是极不高兴,再上来见这家伙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女儿,一脸的色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没等他发脾气,华丽芬就先上前“啪啪”两下耳光,打得被迷了心窍的战光斗一下清醒了过来,只觉得两边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你个疯婆子,吃错药了!你,你有种把名字报出来,等着我律师上门。”战光斗气得也顾不上细看,就在如同泼皮一般跳脚,想上前打回来,可对方那男的看来不好惹,便想着记住名字以后再算帐。 王立江一脸严肃地看着这个医界败类:“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医院的?我是王立江,要寄律师信记得送到四平省政府办公厅就可以。” 一句话,四周万籁俱寂,连正在骂骂咧咧的战光斗也一下惊呆了,随后那脸色变得灰败无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省的书记会到这种破地方来?不,一定是假冒的,假冒骗人的。 虽然,战光斗不想承认这个王立江就是那个王立江,但现在被惊住的他终于想起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子,越看心越冷,不说这气度,不说那眼神,就单单那张脸与服纸上的那些照片就有八成象。 战光斗现在心里是瓦凉瓦凉的,完了,完了,自己竟然骂了一省书记的老婆疯婆子,这是怕死的不够透啊。 这里一闹,倒把骆凤和骆琳琳闹了出来看看那个战光斗又再搞什么把戏,骆琳琳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父母身后的卉儿,忙招手打着招呼:“雅卉,我在这里。” 卉儿抬眼一看到骆琳琳轻轻一笑,这一笑把四周那些围观的群众都惊艳地抽了一口冷气,现在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一笑倾人国,才理解了红颜祸水是怎么来的。 卉儿一眼过去就注意到了骆凤手中的扫帚,看着这位阿姨拿着扫帚的手势就知道刚才这扫帚绝不是在扫地,还是在赶畜牲用的。 “妈,我和骆琳琳进去复习了。对了,我记得琳琳说过,这个家伙好象是什么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妈,这人民医院该不是舅在的那个医院的分院吧,得好好让舅查查,这种人看病,怕会看死人的。”卉儿当然得让这个人渣滚出清江,最主要她想起了这位就是雷家武馆里那个对着自己叫嚣不已的蒙古大夫,也不知一个跌打医生怎么过了个节就成了一院之长了,里面肯定有猫腻。 华丽芬有些不想让女儿留在这里,脏乱差就是这里的写照,只是骆家两人都出来了,而且骆琳琳在家自己也见过好几次了,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很有好感,这么让女儿就离开,实在有点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