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魂一魄
“娘没事,刚进宫时,从菁贵人那里知道了这事以后,娘的确是伤心欲绝,当时连你都没顾上。要不是卓大人一家,我真的,真的。。。,心圣,你不要怨恨娘。” “怎么会呢?心圣知道娘是爱着父王才会的,就象我对着思怪一样。” “一个大姑娘家,乱说什么。都是娘那时候没教好你,怎么又叫起娘了,该叫母妃。”莲贵妃轻点着心圣的头,头痛地训斥着口无遮拦的女儿。 “我还是喜欢叫娘。娘,就我们俩时,就叫娘吧?”心圣不依地道 莲贵妃无奈地拍了拍心圣的手背:“算了都要走的人了,叫什么都行的。” “娘,我走了,你再生一个吧?你还年轻,还能给心圣生个弟妹的。” 莲贵妃摇了摇头:“不能了,要是生下一个皇子,就处境艰难了。现在惠贵妃对我很亲善,是因为她见我膝下无子,而你又极得皇上的宠爱,你的夫婿也与太子交好,才没有戒备之心。一旦我有了皇子,就不同了。太子殿下是个有本事的,以后这**怕也是惠贵妃主掌了,有你夫婿和太子的关系,娘不会生活的不好的,只要娘没有皇子。” 心圣再也不是那七、八岁的愣头青了,想想也觉得不生比生要好得多:“那过几天我让人给你送只小狗来吧。是思怪从海外带回来的,毛很长也好软,象头发丝一样,叫什么,哈什么的狗。”心圣想了半天没想起思怪教她的狗的名字。 “好,娘就当心圣来养着,这次娘一定好好养大她。” “娘——!”心圣不依地挽着母妃撒着娇。 而一旁呈着灵魂状态的卉儿,心中一阵阵地感动着望着眼前的一片温馨。原来月婶他们真的赶回来提亲了,原来昭宇真的没有牺牲心圣的幸福。想起了那桀骜不驯、假装大人的小昭宇,“他没变,他还是那个面冷心热的少主!”卉儿甚至觉得自己在这灵魂状态下也要掉出眼泪了。 “贵妃娘娘,公主殿下,皇上身边的何公公求见。”一名宫女在内殿外报着。 “让公公稍候,本宫和公主立刻就去。” 莲贵妃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容,由着心圣扶着来到了正殿,只见何公公正捧着个盒子在那里等候着。 “何公公,怎么今天得空来?是皇上对心圣的婚事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的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公主殿下。是皇上吩咐小的来给公主送这个的。皇上说,‘公主殿下惦了这么多年,这一朝要离开皇上那么远,皇上给公主留个想念的。” “我惦记了这么多年?除了思怪,还有什么?”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弄得憋笑不已,连千锤百炼的何公公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表情。 “咳,咳,心圣!都快要成婚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没遮没掩的。”莲贵妃头也抬不起来,自己女儿这心眼实在不象长在宫里的,是皇上宠她宠得太厉害了。幸好是嫁入卓家,要是嫁到其它大家,都做不了当家主母。 “公主,看了就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了。”何公公是个怜俐的,忙茬开话。 “对对,给我,我打开看看。”连在一旁的卉儿也好奇不已,那盒子里传出一阵阵的亲切感,“难道是她身前的东西?” 心圣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啊!是父王那块从不离身的温玉。我都放弃讨要了,没想到父王还记得,现在给我了。母妃,我要去谢恩,何公公,现在父王在哪里?” “老奴刚才出来时,皇上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公主要谢恩,不如让老奴领路?” “母妃一起去吧?”心圣有意给自己母妃创造机会。 众人离去,而在一旁的卉儿却经历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脱胎换骨。当心圣公主打开盒子时,两个一红一白的亮点从盒中急速飞出,直冲入卉儿的脑门。而卉儿在那一瞬间,重新经历了前一世的悲欢离合,最后她那总是朦胧的脑海,终于变得清晰无比,从来没有这么的上通天地,明悟人生。她明白她丢失的一魂一魄终于回来了,现在正如那老和尚说的,她的灵魂终于完整了,前世的因缘也终于在今天了解了。 卉儿感觉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越来越轻,渐渐地飘向空中,穿过了宫殿的屋顶,向着宫外飘去。她看见了御书房外,笑得极度轩昂的昭宇,那个象极了自己的心圣正跺着脚,脸若飞霞。 一阵清风吹过,卉儿被吹到了“红绸街”,那里是整个王朝的官员街。而此时正有一座不大的府第张灯结彩,人影穿梭。她飘过了那里,她看见了月婶正在厨房外的大院里大吼着:“阿清,阿清!” 只见一个人影从前院的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飞快的跑向了厨房,是清叔,以前只知道待在房里配药的清叔,什么时候也能跑得这么快了。她觉得她的鼻子酸涩,视野模糊。 “娘,快来帮我看看,这右袖子怎么不对啊,我伸不进去。”已经成年的卓思怪从一个房间冲了出来,身上是穿了一半的新郎服。 月婶扔下清叔走向了儿子,说着什么,可这时空中的卉儿再也听不见了,她的灵魂体已经飘得太高了,而且正在往更高的未知处飘去。地面的景致越来越远了,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回不来了。 “保重啊,大家,保重。”她对着渐渐模糊的地面低喃着。 “卉儿,卉儿,快醒醒,快醒醒,别吓mama。”耳边突然传来了华丽芬焦灼的声音。 卉儿张开酸涩的眼睛,“妈,我没事。” “真没事?头没疼?那怎么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做了个恶梦,现在记不清了,就是觉得很伤心而已,头一点也不痛。” “我待会儿就给你舅打电话,怎么会开始做恶梦了。”看着卉儿醒来真得没什么事,华丽芬才放下心来,愤愤不平地去给华峰打电话了。卉儿也不好解释梦里发生了什么,只好为可怜的舅舅祈祷了。 吃过早饭,卉儿与远在四林的父亲王立江通了电话,王立江早从华丽芬那里知道了女儿的头痛不再犯了,高兴地道:等处理好四林的事,就回去了,也就一周的事。 刚挂了手机,手机紧跟着响起来,一看是舅舅。 “舅,怎么了?” “你妈一早打个电话给我,说我无论如何要给你看看,因为你做恶梦了。可怜我昨天晚上可在院里值夜班,这才睡了一小时。” “我没什么,就是昨天没上游戏,做了一场恶梦,把妈给吓着了,不过头没痛。” “那就好,大后天在你外婆家,我再给你看看。不行了,撑不住了。” “等等,舅,你那里有没有‘冰刺’这本技能书,我有急用。” “你不是练刺客的吗?咦~,你不是真的包养了哪个“所谓的游戏高手”了吧。网恋舅支持,不过吃软饭的我们华家不欢迎。” “舅,你说什么呢,真是为了做任务。大家一起做任务的,这成本总得大家分摊点吧。” “嗯,这倒也是,我上去找人帮你问问,不谈了,真瞌睡了。”华峰吹欠连天地挂了电话。 早饭才吃过,华丽芬就带着女儿出门购物了。卉儿在山里待了那么久,一下山就去了四林,哪有什么好的衣服,周末去华家那里见华家那两位老人家,得穿得得体些才行,卉儿她外婆对这些可是很注重。 这大半天走下来,卉儿倒没什么,只是有点无聊。她就是个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着都好看,弄得妈让她试了上百件,春夏秋冬用的着的全买齐了,难道妈认为她不会再长个了吗? 到最后华丽芬反而支持不住了,找了一家看着很星级的咖啡馆,要了杯咖啡坐那站不起来了。无奈只好打个电话,问老爷子是不是有空车,来接接她们母女二人,说了地方就坐在那里边喝着,边等着车。 “丽芬,这么巧!”一个惊喜的声音,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传来。卉儿寻声望去,是个和妈年龄差不多,但穿着十分讲究的中年女子,一身深紫色的新式手绣过膝旗袍,脚上是配着色的蝴蝶绣面的高跟圆头装饰鞋,手上拎着一个松紧扣的小提兜,上面缀着些闪闪发亮的钻石,也不知是真是假。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的年轻女子,穿得倒也平常,一件广告T-SHIRT,下身是一条磨损风格的牛仔裤和一双尖顶的白色布面中跟鞋,前面一个服务生,帮着她们拎着一大堆袋子正向着后面包厢走去。 华丽芬好象非常高兴,更是带着意味的看了看那后面紧跟着的年轻女子:“这么巧?我带女儿了来买东西,这就是你提起的那位侄女?” “是啊,依依,过来,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我和你妈的老同学,叫芬姨。” 那女子忙上前,轻轻地笑着道:“芬姨,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是啊,没想到周末见面前,先在这里撞上了。哦,卉儿,叫娟姨。要不是当初娟姨介绍的日晨大师,你这小脑袋得多撞多少次墙,快谢谢娟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