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摸石！

    坐在自助悬浮出租车内，赵凡在车载显示屏上，继续观看着半岛人间电视台的早间直播。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警方抓捕的那几张熟悉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但潜意识地认为，这些人牵扯到自己极为重要的事情，但越想要想清楚就越是不清楚，最后实在无法可想，只得呼叫扫码系统巫师。

    可巫师仅仅只是回答了一句句，就不再出声：“我的王，系统不开放此类功能，请见谅。”

    赵凡无奈，只得先暂时不想这件事情了。好在，马上就有另一件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观众朋友们，今日上午十点，在【飞仙石场】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赌石比赛！比赛双方，身份不凡，一位是有赌石圣手之称的牛承宗，也就是头牛集团的二公子，累计赌石5000场，十赌九胜，创造了紫红城史无前例的赌石战绩！堪称不败的神话！那么，牛二公子的秘诀究竟何在呢？”

    “另一位是新鲜出炉的网络红人——包子哥，善使江湖奇门兵器——包子！这也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低调内敛，喜欢扮猪吃老虎，包子一出，谁与争锋！据武林名宿江老拳师推测，这位包子哥至少是十二脉通的大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十五脉境的后天大宗师！包子哥究竟修为如何呢？”

    “两位奇人，两段神话！一场江湖纠葛，一次巅峰对决！似乎一切，只为一位绝代佳人！冲冠一怒，只为红颜笑，真英雄，当如此！”

    “真相即将揭开，新的传奇即将谱写！敬请关注本台实时报道！实时直播！”

    “为观众朋友们更好地感受这场注定的传奇，本台特邀【赌石联合会】会长石缘先生，现场为大家点评！现在，让我们隆重请出石老会长！”

    看着电视台的一位男主播，激情飞扬，用浑厚沉稳的声音，巧妙地调动着观众的好奇心，赵凡惊讶地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异界的播音员，竟然融合了王刚的滑稽跟周立波的贫嘴于一身，放到地球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名嘴！

    只是让赵凡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何时变成了江湖奇人呢？竟然还善使奇门兵器“包子”，这也太能搞了吧！

    知道这只是电视台的费用伎俩，赵凡也不再多想，这时那位【赌石联合会】的石老会长，一位儒雅清瘦的老人家，步伐稳健地走上了嘉宾席，跟那位男主播一番寒暄后，开始神采飞扬地侃侃而谈：

    “这场即将开始的赌石，当是近百年来，我紫红城最具传奇色彩、最值得期待的巅峰对决！老朽侥幸活了一百二十年，赌石生涯整整百年，如此传奇的赌石，也是从未遇到过！今天有幸能够目睹之，更有幸能得到半岛人家的邀请担任嘉宾，实在是死而无憾了，真正是对得起‘石缘’这个名字了！缘啊，是当年赌石界的传奇大师王林……”

    那位男主持看着老头，没完没了地抒发自己的人生感言，大有把自己百年赌石历史，开讲一遍的架势，赶紧接过话头：“啊？竟然是王林大师给您取得名字？真是前有王大师赐名，后有石会长点将，百年赌石史，全系缘之一字啊！下面，就让我们这些有缘人，听一听石会长，对今天这场赌石的看法。”

    老头被打断人生感言，却脸不红面不变，微微一笑，那眼神中尽是看淡世事沉浮的睿智，全然没有半点尴尬，点点头，继续兴致高昂地道：“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的战斗岁月，回忆那些奇珍异宝出世的场面，回忆一代代赌石人的起起落落。正如今天，我们将一起见证又一段传奇，百年之后，你们很多人也会如同老头我今天一样，给你们的后辈，啰里啰嗦地讲述永远也传达不出的情怀……”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思考，这次连主持人也没再好思意去打断，就听老头继续说：“承宗那小子，是老头我看着长大的，甚至还得到过老头的指点，勉强也可以算是老头的半个弟子。他从小就天赋异禀，可以说是天生为赌石而生，老头一生遇人无数，见过无数赌石天才，但却并无一人，可与承宗那小子相比啊！”

    主持人不失时机地问道：“哦，那依石老会长的判断，这次该是牛二公子的赢面要大得多了？”

    老头眯着眼，轻轻摆了摆手，慢悠悠地开口：“呵呵，赌石的乐趣，全在于结果的不确定性，提前知道了结果，也就没有了乐趣！”

    主持人不甘心地问道：“石老会长，您毕竟是赌石界的活化石，以您阅人无数的经验来判断一下，也是好的。不论最后准也不准，都可以为今天的赌石，再添一段佳话。”

    老头抬起手来，轻轻抚须，这个动作让赵凡眼前浮现出了宋有方的身影，随即摇摇头，仔细听这石缘老人的回答：“经验，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百年的经验，更是个人经验的极致了！只是，赌石，八分靠运气，两分看对手。要说经验嘛，也不是全无用处，但也仅是聊胜于无而已。所以，赌石界历来有规矩，在结果未出之前，不能做任何预测。即使是老夫，也得遵守规矩。”

    赵凡看到主持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自然是明白这番话恐怕让节目收视率下降了一大波，对这老头也是相当无语，人家电视台请你一个老头子来，不就是想借你的名声吸引人么！主持人都三番两次地让您老人家出面预测一下，甚至都直言不讳地说了对错都没关系，可这貌似精明的老头，看来真是老糊涂了！

    只是，老头当然不会知道赵凡的想法，但却看得到主持人的失望，气定神闲地一笑：“当然，老夫这百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自然还是有办法，让你们自己，对赌石产生更真观的认识，更接近答案的判断。”

    主持人一听，马上又兴奋地问道：“各位观众朋友们，赶紧张大你们的耳朵，睁大了眼睛，仔细聆听石老会长的独家解秘！”

    老头淡淡点点，慢慢开口：“呵呵，老头先告诉你们一个独家消息吧，不然主持人可是要对老头有意见了。占着茅坑不拉屎，总是讨人嫌的喽，老头自然不能做这等煞风景的事儿。”

    “老夫刚刚说过，牛承宗这小子，天生就具有异禀，但估计你们没有任何人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主持人很配合地，一脸懵懂：“哦，难道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错！这小子啊，天生可以看透一切金石之物，这也就是他能够成为赌石圣手的最大依仗啊！明白了吧？”

    主持人一幅镇惊的样子，夸张地瞪大了圆圆的小眼睛，过了好久，才手扶椅背站了起来：“什么？看透金石之物？世界上真有这等神奇的能力么？竟然真的可以透视？看到石头里头的石头？透视金属里边的金属？”

    老头含笑点头：“确实如此！赌石界本就有很多奇人，有人通过手摸就可以感受到石头的气息，有人通过脚踩也能判断石头的虚实，还有人可以通过吃下原石碎片判断出核石的情况，各种各样的奇人奇事都很多。但像牛承宗这小子的本事，却从未听说过，即使有，也只是在属于仙人的手段。”

    主持人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拿在手中，又是用手摸，又是用脚踢，眼瞅瞅，嘴咬咬，最后颓然一叹，连连摇头：“石老会长，您说这些办法真的管用？我这全都试了一遍，也没整明白这块儿石头，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要不，您老试试看？”

    石老会长也不推辞，把那块西瓜大小的石头，拿在手中，转着圈，摸了一圈又一圈，总共摸了有九圈，这才淡淡地说道：“这块原石色泽漆黑，通体冰凉，正是水属性的原石。内部核石，主要分布在这三个位置，应该是难得一遇的水系灵石，不过也就是普通灵石而已！”

    主持人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感觉，结结巴巴：“这，这，这……就这么一摸，一摸，您就摸出了这么多内容？就摸出了一三块灵石？这，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又拿出几块大小不一，颜色形状各异的原石出来，摸了又摸，疑惑地问道：“老先生，这每一块石头，它都是凉的啊！这也摸不出有啥区别吧？最多也就是凉的程度有些不同而已。”

    老头哈哈一笑：“哈哈！要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摸得出来，老夫还怎么做这个会长呢！”

    老头说完，似乎非常高兴，随手拿起几块各色石头，点评了一番，大多是些玉石之类！

    随后，主持人找来专业人士，现场解石，结果自然与石缘所说，大致不差，但是在品质上，却略有些出入！

    赵凡看得啧啧称奇，这清瘦老头，看着不算起眼，可这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如果自己也有这手本事，那接下来即将开始的赌石，也就多了几成胜算了！

    正在这时，只见电视里，那老头神秘一笑：“呵呵，老夫这点微末之技，根本不值一提！主持人，老夫给你介绍一位奇人吧！保证让你把眼珠子瞪出来！”

    主持人忙不迭地答应，如同吃米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