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佩
只是嘉宁没有料到郑元畅这个jian佞的小人会出现,有这个jian胚在她的心中总是隐约不安。 她和他一定前世有仇,不对。 他们前世本就有仇。 嘉宁掏出怀中的玉佩,细细抚摸。 烛光下,她的神色隐晦未明。 室内的烛火一直不灭。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 此时,面具少年早就出了桃花村,在他逃出桃花村后,向空中扔了一枚信号弹,不出一刻钟就有四个夜行人驾马前来接应。 领头之人五十多岁,瘦高个,双目有神,看着少年一脸忧心,他近前哑声问道,“公子,你怎么不和老奴说一声就跑了呢。老奴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能到处乱走动,你怎么就是不听老奴的话。要是被主子知道了,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呀。公子快随老奴一起回府吧。” 在看到他身上的灰衣时,他咦了一声,“公子,你换了衣物?你到底去了哪里?” 面具少年淡淡地看了这人一眼,道,“吴管家,我是犯人不成?” “公子何出此言啊。”吴管家一愣,他惶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您说笑了,您怎么可能是犯人呢?” “既然我不是犯人,为何整日里只能关在那个牢笼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他冷声道,“吴管家,你说这是为何?” 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这么过来的。虽说他们一直呆在彬州,距离京都天高皇帝远,可就是现在住的地方换到了金陵城,一切规矩不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府中众人一直谨守着规矩,包括主子,包括公子,现在公子怎么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吴管家怔怔地望着少年,还有公子的气势怎么一下变这么强了,那冷冽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子,吴管家被这目光盯着他得双腿有点发软。 “公子啊,老奴哪里知道。”吴管家说道,“一直不都是这样的。” “是吗?”少年喃喃道。“一直都是这样的。” 吴管家拚命点头。 “你去和那人说,我要见他。”少年脑海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主子现在不在。”他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府,等回了府再细说。” 少年垂眸静默了片刻后,扬起了马鞭,吴管家呼出一口气,一行五人,策马向金陵城而去。 李天赐和四个侍卫安顿好今夜的住处,回到偏厅的时候不见了郑元畅和陆菲儿,心中焦急。 在小胖妞那里问得陆菲儿的住处后,就独自一人踏着月色寻了过来。 郑元畅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李天赐。 见他迎了上来,问道,“元畅哥,你们谈好了?” 郑元畅的视线在窗户纸上映出的那个窈窕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 他轻轻“恩”了一声。 李天赐观察郑元畅的表情,心道他们两个应该谈的还算不错。 他嘿嘿一笑道,“元畅哥,我安排好住处,见你不在厅中,就来看看你是否在这。” 李天赐解释了一下到此的原因,郑元畅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因为不放心我和陆姑娘两个人在一起,怕我欺她才过来的。” 李天赐被他看穿。呵呵干笑了两声,他确实是有点不放心。 “元畅哥,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只是担心你一个人走夜路罢了。有我在一起,两个人有伴,不无聊。咱俩可以一边赏星赏月,一边闲聊打磕。多好。” 臭小子挺能扯。 郑元畅笑了笑,率先转过身踏入了夜色当中,李天赐忙急急跟上,他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三两步凑到郑元畅的身边,问道,“元畅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你以为我们该聊些什么?” 琴棋书画?不可能。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两个人独处一室。除了谈情说爱,他想不到两个人还能聊些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风花雪月的事情。”李天赐和郑元畅并肩走在了一块,“正因为不可能是风花雪月份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好奇,你们究竟还可以聊些什么?” 他和郑元畅在一块儿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他除了读书,作画,就是翻阅案卷,可从来没有亲近过女色,今日他对陆姑娘的关注太不寻常了。 难道真的是风花雪月的事情。 李天赐看着郑元畅,眼睛瞪的圆圆的,应该不可能吧? 郑元畅一看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 “今夜刺客是在哪儿失踪的?”他睨了他一眼问道。 “密林。” “那陈杏儿和小胖妞又是在哪挖坑害的陆姑娘?” “密林。” 李天赐脑海中灵光一闪,看着郑元畅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吧。” 郑元畅点了点头。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刺客真被陆姑娘救了?”李天赐朝后望了一眼,道,“那人呢?” “人当然已经逃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去哪里追人?陛下对这事异常重视,这兔崽子闯哪里不好,偏要闯皇宫,闯皇宫哪里不好,还偏偏要闯九华殿。那可是七公主的寝殿。 “元畅哥,你说七公主已经薨天三个月了,九华殿也已经被陛下封了三个月了。那兔崽子为啥还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私闯九华殿呢。” 是啊,这时候为什么还有人要么闯九华殿呢。 “元畅哥”李天赐扯了扯怔忡中的郑元畅。 “人家高兴、乐意呗。”郑元畅遥望金陵城的方向说道。 “元畅哥,你又开玩笑,这哪是闹着玩的事,这可是杀头的事。” “还有元畅哥,你明知道九华殿还有永宁殿是陛下的忌讳,为什么还要跳下火坑,主动揽下这件差事。”李天赐百思不得其解,朝中那些人精百般推托都来不及,元畅哥一个初入朝堂之人,何必趟这浑水,捉拿刺客按权职怎么算也按不到都察院的头上。 “因为我高兴,我乐意呗”。郑元畅随意地说道,眼神却是无比的严肃。 要不要再这样任性地说话。 “元畅哥。”李天赐气的抓狂,这郑家兄妹有时候总让人无话可说。 郁闷,好郁闷啊。不行,今夜他得在这庄子里跑几圈发泄一下,李天赐捶头顿足,心中憋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