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和她一起度过的深夜
“……” 走在通往放映室的影院内部通道里，光线黯淡的周围让气氛莫名沉静下来。 因为苏冰此时似乎并没有在外面那么有着兴趣时的活跃了，反倒是安静了不少，只是静静地往目的地走着，一种和刚见面时不愿说话的冷气又蔓延在了她的身边。 陈杭其实也没什么话要说，所以也只是安静地跟在身旁。 既然说不了话，他就随意地转了转头。 身侧是和自己那个时代差不多的影院氛围……检了票后，进入通道后，也是那样的不明朗。 地板是完全铺着毛地毯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油画，大点儿的墙面则依然是没什么两样地挂着一些电影的海报。 不一时，很快两人便走到了放映厅的门口，各自接过一副看起来能完全覆盖眼睛前方的包围式眼镜，就这么走了进去。 …… “……” 依然沉默不语。 特效眼镜在还没开始放映前，也还没戴上，只是这么不说话地坐着。 不仅仅是因为荧幕没有和记忆中的那样在开播前放着破坏气氛的广告，也是因为附近的人不多。 情侣座位和普通位是分开的两个区域，隔着也不算很远，但至少自己座位的四周是没有任何人的。 普通位也没有坐满，但也确实没有挨在一块儿的两个空位，人们也都没有吵闹，安静地等待着影片开放。 “……” 但还有一个原因，让陈杭也很介意。 那就是自己和苏冰的距离，只有一条塞不进哪怕一个手掌的缝隙。 陈杭已经尽量往自己的左边靠了……但是坐着的情侣座沙发并不是很宽敞，也并不知道苏冰那边怎么样，出于面子问题，他也并不想让苏冰往那边稍稍挪动一些。 所谓的情侣座，其实也就是一座比起普通位，没有了两个座位之间隔阂的座位把手的沙发，而且比起两座普通位占用的宽度还要小一些…… 完全黑暗的放映厅中，除了一些还在过道中的人走上实木台阶的脚步声，也就完全没了任何声响。 唯一在黑暗中投出的光芒，则是荧幕上那若有若无的光。 借着这有限的光，陈杭再次有些不安定地瞥了瞥身旁的苏冰。 她静静地靠着沙发的靠背，黑暗中也有些明显的白皙双手不动地搭在双腿与裙沿的交界处，那黑色过膝袜与白嫩的大腿肌肤相辅相成着，不只是纯净，也在短裙的掩映下极具诱惑力。 她上身的礼服很端庄，外翻的白色内衬衫高领与红色外礼服上的蝴蝶结配合得典雅正式，紧致的外衣一直顺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柔软腰肢，一直到从礼服边冒出的裙边。 如此近距离下的瞥视……也有些突然发现那大小略微惊人的双胸，也是同龄女孩中的佼佼者吧……在那之上更加乌黑的及腰长散发，温情地从她极美的侧颜旁略过，和那侧发上的丝丝红绳一起掩映着似乎是微微打着小盹儿的面庞。 真正和舰娘一样地……称得上外貌上的毫无瑕疵。 而且一天下来，发现她的内心除了有些因为家庭的忧郁而充满寒气外，就只剩下纯洁。 无论怎么想要找出让陈杭自己淡定下来的，她身上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缺点……都无计可施…… 所以陈杭越发想要离她远点儿……因为心里有些嘭嘭地跳着，这种距离下的苏冰，真的比任何人都要吸引自己吧。 所以陈杭不敢再哪怕瞥她一下，生怕自己会有任何喜欢她的念头……因为自己，既然肯定追求不到，那也至少不给自己留下遗憾的记忆吧。 专注地盯着屏幕，忘掉身旁的她吧……不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自己肯定也会后悔的…… …… “呜……呜呜……” 电影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和陈杭所想的差不多，这是一部用血腥吓唬人的U国恐怖片。 难得的是，它居然也有着自己认知中U国恐怖片从不具备的压抑气氛……那种日式的，从氛围上极度压抑人心的气氛。 屏幕上的女二号怀里抱着一只刚刚已经在她面前死掉了的男友的，被砍断的手到肘部分的残臂，不敢出太大声音地呜咽着。 因为这个她和男友来度假的小镇里，夜晚中有着一个高大的，披着残破披风的高大镰刀杀人魔。 此时的她躲在破旧不堪，几乎不堪一击的木屋里，外面屋檐上挂着的残破皮毯，也在只有风声的空中簌簌作响。 “……” 陈杭看的恐怖电影还是挺多的，这点儿力度还不算什么，陈杭唯一觉得有些吓人的，是电影的特效。 自己所戴的眼睛……实现了只要看向荧幕，画面几乎完全与自己视野相结合的功能，视觉上的真实感极强，仿佛每一个画面都是在面前看见的，而且就是自己面前发生的一样。 “呼……” 叹了口气，陈杭感觉状态还好。 “……？” 不过就当他松了口气时，右手上传来了一点儿温暖的柔软触感。 稍稍瞥了瞥自己置于腿面上的右手……戴着眼镜的双眼离开屏幕还是能够看到那里有一只细白的纤手握着自己的手的。 毫无疑问，那肯定是苏冰的手吧。 似乎……还有些发抖。 “……” 不出声的陈杭，没打算转过头去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只是自己猜想着。 害怕了吗？ 嗯……其实自己主观上直接就断定苏冰不怕恐怖片，也有些不合情理吧……谁说经历过一些东西就不会怕同类型的东西的？ 只是他这么想着的同时，苏冰的手又挪了回去。 “……” 陈杭也没大在意……今天与苏冰在手上的接触也不少了，他还没那么容易反应极大。 “嘭！！！锃！！！” “呀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电影里面传来了一声破开木屋墙壁的声音，以及利器扎入骨rou的声音，还有那女二的惊声惨叫。 “嘶！……” 真实感的视觉和突如其来的惊乍式恐吓让他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想往有人的地方挪动一下位置。 只是一想到右边极近距离的苏冰……就不敢轻举妄动。 “唔！……” 但是……他没有动，却感到整个右侧，从肩一直到脚踝处，都传来了接触的触感。 两人的身子从侧面碰到了一块儿。 “嗯……唔……” 想要往自己那边继续挪动的陈杭，才发现左边依然没有挪动的余地，那不是自己无意间发生了动弹，而是对方……靠了过来。 “咳……咳咳……” 一度想要起身弹开的陈杭，强烈地压制着自己的这种反应，他可不想让苏冰再次笑话自己。 只是待会儿再想要起身……就没有办法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在电影的声音中传入耳中，手臂上似乎也传来了更柔软的触感。 “呃……” 似乎是喉咙上梗了一下后，陈杭似乎就感到了自己的手臂……似乎是被挽住了。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苏冰的手一定是从自己的腋下钻过，抱住了自己的右臂。 所以右臂的上半部分肌肤还能感觉到一些胸部的柔软触感…… “呼……呼……” 在苏冰有些不安定的呼吸声中，她那头……也轻轻地靠上了陈杭的右肩上。 淡淡的茉莉花味……从右侧传来，似乎是苏冰身上的体香…… “嗯……” 有些哆嗦着的陈杭，赶紧把头看着荧幕，用电影上现在还在进行着的恐怖画面压制自己的心情。 好在苏冰似乎没有更多的动作了……但也还维持着现在这样。 陈杭……就这么颤颤巍巍地坐着，似乎感到右臂上的汗都快冒出来了，也不敢胡乱动弹了。 安安静静地……看电影。 …… 灯光亮起。 电影已经结束了。 周围的人也都或有些额头发汗地说笑着下座位。 “啊……还好还好，比起以前的那些电影，感觉还好多了啊。” “就是……也不知道是我胆子大了些，还是电影不吓人了些……” 其他人都这么交谈着，慢慢地开始出场，也没人注意到陈杭这边。 “……” 不出声，也不敢挪动哪怕丁点儿的陈杭，依然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因为……苏冰从那以后就没有变化过姿势了，还是那样拥着自己的右臂，一点儿也不动弹。 “苏……苏冰？” 电影已经结束了，也该松手了吧？ 可是身旁依然没有声音。 “电……电影结束了，该走了吧？……” 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小声地这么说着话。 只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 所以陈杭……慢慢地，也极度小心地往右侧了点儿头。 “呼……呼……” 然后就看到了……呼吸已经安稳了下来的苏冰，被乌黑长发掩映着的脸上，双眼正轻闭着，一副恬静的……睡着了的模样。 而且她看电影的特效眼镜……就那么依然放在开始前打着小盹时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动过！ “咳……咳咳！……” 陈杭简直快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敢……敢情电影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睡着了？ 那些动作也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你这TM的让自己误会得不轻啊！？ 心里一大堆想要吐槽的话的陈杭，有些凌乱地这么呆滞着双眼，但是过了一会儿…… “唉……” 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就好……睡着了吗，挺好的解释啊。 她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动作，看来都是睡着了的原因啊。 稍稍瞥过头，看了看现在的状况。 嗯……苏冰的整个右腿都和自己的左腿挨得紧紧的……包括那雪白的大腿和柔美的过膝袜笼罩着的另外一部分腿部。 “唔！……” 陈杭突然感觉还是先起身比较好。 轻轻地把她那挽着自己手臂的左臂给放下……再微微把她的肩往右退一点儿点儿，让她坐正……陈杭这才站了起来。 发现自己背后都已经快完全湿透了……全是紧张的汗水。 “呼……” 无奈地再吐了一口气，陈杭又转头看了看四周。 没有察觉之间，其他人已经走完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是晚上十点半了。 两人吃完晚饭就来看电影了，大约八点的时候开的场，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放映完后，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夜深了啊…… 也该回去了。 转过头再看看苏冰…… 依然是那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那脸上很宁静也很温和的睡容。 似乎只有了弱女孩的柔和，没了那副冰冷的寒气，只是这么看着就很暖人心。 “……” 甩了甩头的陈杭，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叫她走了。 “喂，苏冰。” 陈杭微微勾下身子，对着她轻喊了一声。 “呼……” 然而她依然微吐着幽息……这么近距离有些香气扑鼻，但也还没醒来。 “苏冰？” 稍稍提高了一点儿声量，陈杭也稍稍用食指指尖轻轻磕了磕她的右手手背，想要让她醒过来。 “……” 然而无奈之中，陈杭还是没有看到她有哪怕一点儿的动弹。 她的面容和双颊上，也都是很安稳地睡着的，也似乎睡得很温暖的微红。 “苏冰！” 这次陈杭的声音已经抬得够高了，也轻轻摇了摇她的右肩。 但还是没有动…… “你……你在干嘛呀？” 陈杭一歪头，捂着脑门，很恼火地抱怨了一句…… 但这也没用，之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丝毫不动的苏冰……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瞪着。 “尊敬的顾客们，又到了本影院即将打烊的时间了，请还未出场的顾客们在十点四十影院大门关门之前出场，谢谢您的配合！” 一个女声的工作人员，在广播中说着提醒。 “哈……哈？” 陈杭有些傻眼。 影……影院……关门？ 难道电影院不是24小时营业的吗？……你们没有像半夜十二点的夜场？ “……” 但这也不是自己的世界，也不是自己的国家，陈杭似乎也不能这么主观地把自己世界的规律带到这里来。 “嘶！……” 转而吸了一口冷气的陈杭，双手插了插腰，有些焦急起来地看着面前还睡着，打死也叫不醒的苏冰。 怎么办……一定要在那之前出场啊，毕竟明天还要上课，肯定是不能耽误的，要是今晚没睡好，明天状态也会很糟糕的啊。 但是……苏冰怎么办啊？ 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吧？ 所以……就只能自己……把她带出去？ 陈杭似乎也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可……可是。 怎……怎么把她弄出去啊？ 这才是让陈杭快要满头大汗起来的问题。 “要……要不……背出去？” 陈杭这么磨叽地琢磨了一会儿，这么自言自语道。 但是摸了摸下巴后…… 不……不行…… 如果背的话，肯定她的整个胸……都会贴在后背上的吧。 而且双手也必须撑住她那洁白的领域…… 陈杭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那样的……因为这是最不能接受的方法。 但……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把她安稳地送出去了啊？ “……” 转而，又焦急地轻跺了一会儿脚的陈杭，又沉默了下来。 因为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只是如果这个办法被苏冰睡着的发现的话……可能自己活下去都是问题。 不过……貌似也只有这样硬着头皮上了吧…… “抱……抱歉！……” 先这么规规矩矩地对着睡着的苏冰鞠了一躬……陈杭才有些心惊胆颤地开始了自己的办法。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办法……因为这是被并不怎么亲密的……而且应该不是很温柔的女孩发现就肯定会爆捶一顿的公主抱！ 论关系，背人肯定要比这个动作平淡许多，但是陈杭受不了那种接触。 只是这个动作很明显可以避开好多尴尬的接触……只是被抱起来的人多半会很尴尬。 睡着了的话……还无所谓吧，至少不会被发现。 但陈杭不知道她会不会醒来发现现在的情况。 “……” 不管了，只有这么上了。 陈杭蹲下了身子，首先轻轻地把左手弯在了她双腿的腿弯下……然后右手从她背后挤过，再轻轻地抬左手，和右手一起用力。 “……” 但是陈杭发现……似乎双臂都在打颤。 身体太过于瘦弱，不能长时间这么抱着她走动。 他之前这样抱过岛风一次，那是送她到很近的沙发上去……苏冰虽然肯定不会很重，但也比身材要娇小一些的岛风重一些吧？ 岛风他都有些力不从心……更不用说这个更重一些的苏冰了。 但是也只有这么开始……走起来。 一步步地……下放映厅台阶……出影室……再不是很能支持住地慢慢出了几乎无人了的影院。 …… 空气中的风，很冷。 夜晚的经济区，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稍微还能给人一丝暖意的金光路灯，路上便只剩逼人的冷气。 夏夜的夜晚，是因为这个区域的夜晚毫无人烟，才会这么凄冷的吧…… “呼……” 抱着苏冰已经走了不短路程的陈杭，双臂在极度的颤抖着。 不仅是因为冷，也因为体力有些不支，更因为和她的接触，让他咬紧了牙关，想要离开这里。 “可恶……” 摆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辆车，连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叫辆车的路人也没有。 自己不懂那些，也知道镇守府上除了悬浮飞车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上跑的私家车，现在的公交车什么的也早就该下班了，所以陈杭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自己回去的载具。 就这么抱着苏冰回去……肯定不现实。 “呼……” 接着有些喘气的陈杭，低头看了看苏冰。 她的头半靠着陈杭的右肩，双腿在陈杭左手于她腿弯处的支撑弯曲着，双手缩在身前，依然还那么就像永久睡去了的没有醒来。 长长的头发悬于脑后的空中，不长的小裙子也因为双腿的蜷缩上抬有些往上身回缩…… “咳……” 脸上依然泛着红晕的陈杭，身体上支持不了，也心理上不想再接受这种煎熬了。 他抬头再观望了一下四周。 视野比较开阔……没有了那些高楼，只有面前一个转盘式的花园，矗立在宽阔街道的正中间。 那里有一条还算结实的长椅，所以陈杭就往那里靠了过去。 慢慢地接近了过去，很快便把苏冰的上身靠在了椅背上，再缓缓放下她的双腿，垂于地面上。 “哈……” 这么叹出一口气的陈杭，甩了甩还在哆嗦着的瘦弱双臂，再揉了两揉，才又确定着现在所处的情况。 四周……光线还算充足。 这个位于好几家百货商场环绕着的街道中心的花园，位于四条马路围绕起来的中间部分，地面是砖红色的条式砖块，马路上斑马线和各式各样的小店牌面都体现着这里的繁华。 但是夜晚的这里……毫无疑问，就和陈杭现在所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人，也没有除路灯外的任何一束灯光。 长椅背后的花坛，好多陈杭不认识的花都开放着……大多数都是紫色的，似乎还弥漫着一些花香……不过在这种还有些让人缩起身子的寒风中，并不怎么吸引人。 “……” 然后……是最麻烦的，不知道怎么安置的苏冰。 附近也没有住处或者宾馆…… 但是有宾馆陈杭估计也不会带她去的吧……情侣座都坐了，还想要再尴尬一点儿吗？ 虽然已经够那啥了……但是陈杭依然还是坚持着内心的想法。 这么有些依然出神地，望着眼前恬静睡着的苏冰。 她身体的线条依然那么优美……一路上，似乎身上还没有被寒风给去除掉温暖，不像陈杭这样微微发着抖。 是她的身子早已习惯寒冷了吗？…… 陈杭不知道……但是看着寂静夜晚中，穿着动人红色小礼服的女孩，莫名脑袋有些发昏。 那似乎是诱惑着自己的，有些并不怎么平整的小裙子，也把那洁白的领域依然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陈杭就这么看着四下无人环境中，那睡着的苏冰，心里十分快速地跳动着。 慢慢地……觉得身子也有些累，在她身旁也坐下了。 但眼神似乎总离不开她那罩着黑色过膝袜的修长双腿……还有柔美的腰肢。 她的脸上也泛着似乎是和自己一样的红晕…… 所以陈杭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今天相处了一天…… 刚刚也有不少接触了吧？ 就这么只是碰一碰……应该没问题的吧？…… 所以意识还没有决定的时候，陈杭的左手已经微微动了起来，向着那女孩最柔嫩的双腿伸去。 只是刚刚一碰上那看起来白得无暇的右侧大腿…… 便感到了极度的冰冷…… 那肌肤……柔滑，娇嫩……但也如零下温度中的冰块儿一样，让人条件反射地缩回触碰它的手。 “呜……” 又是一阵极度让人心悸的寒风。 似乎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点儿。 “……” 自……自己在干什么啊。 陈杭望了望刚刚自己碰过的那不可侵犯的领域，有些头痛地摸摸额头…… 然后好一会儿后，松开摸着额头的右手，又看了看苏冰的样子…… “……？” 不过她已经把双腿蜷缩了回来，双脚已经踩上了长椅的边缘，双臂也抱着双腿，这么微微发瑟地还在睡着。 陈杭这才发现……她那脸上的红晕，不是温暖的红色，而是被冻出的红色吧…… 陈杭穿的是棉质的卫衣，双层，还有一件白衬衫，裤子也是棉质的运动裤，还算厚实。 但苏冰呢？ 一身露出大部分手臂的短礼服……过膝袜那保暖效果姑且不论，光是那短小的裙子，便使她整个腿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而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的大腿绝对领域……更是在直面寒风吧。 所以感觉很冰冷……比陈杭的手还要冰。 “……” 冷……冷吗？ 陈杭看着这么蜷缩起来的苏冰，这么想着。 他也不聪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就只有那样了吧…… 他起身来，站到苏冰的身前，把她的双腿轻轻再拉回到地面上。 再反身脱起比较厚实的卫衣。 轻轻地把衣服罩于那没有遮掩的大腿上，让她稍微感到暖和一些。 至于到底有没有用……陈杭也不确定，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了。 “……” 这么又坐回苏冰的身旁，陈杭看了看有着长袖的，自己身上的白衬衫。 很薄，应该不太能支持寒风的侵袭吧…… 只是转过头，看着稍微安稳下来一些的苏冰。 似乎就觉得心里暖和了一些。 “……” 微微暖暖笑了笑的陈杭，自己心里想了想事情。 啊……真是的……今天还说自己穿这么厚，不合适啊。 现在的话，看来傻人还是有傻福的啊。 不过这份福气，还是给你享用吧…… 陈杭心里似乎暖和了许多，看着她似乎又安稳地睡着了，心里也开始疲倦了起来。 无意识中……已经被她迷住了吧…… 可是自己，或许在那天到来前，还不会发现吧…… 双手，十指交握了起来。 双臂的边缘置于微微岔开的双腿腿面上。 微微弯下点儿身子……睡意袭来之中，陈杭的意识也渐渐在木制的长椅上，渐渐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