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全村习武
静悄悄的夜晚,微微的寒风习习吹来。 鲍天麟坐在倾斜的坡地上,若离靠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上。虽说两人嘴上都已将所发生之事翻篇,却没了往日的和谐随意,显得有点生疏。 幽静的熟睡的树木似乎发生轻微的呼吸,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若离害怕鲍天麟再次将她丢下,努力的张大眼睛。 鲍天麟也是毫无睡意,经历了最美妙的男女之情,却就这样稍纵即逝。他很不甘心,却也不能继续,现在是面对若离,想起她美妙的难以形容的躯体,眼睛就收不回来,用眼梢将她全身衣服剥光,表面冷酷内心狂热的意yin了一会儿,觉得全身发热,站了起来。 寂静的林中传来一声阴森的吼叫,他凝神看了一眼,对跟着站起来的若离说:“金若离,我们去山脚下吧,那里好像有人家。” 若离忙跟在他身后,她知道刚才那声吼叫是半夜出来觅食的猛兽发出的吼叫,豺狼虎豹,饥饿难当,哪一种都足以威胁到生命安全,鲍天麟艺高人胆大,但是带着她就如活人腿上带死人,绝对影响发挥。她才刚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可不能成为野兽腹中之物。 紧紧跟着鲍天麟,走过荆棘丛生的坡地,穿过密林,沿着树木空隙向山下走去。 月色越来越宁静,照得林中如白昼。 终于走出林子,来到山与山的沟壑之间,月光下几处茅草盖顶篱笆为墙的农家小院呈现在眼前。 月光下的小院显得宁静而安详,若离经过担惊受怕长途跋涉,现在松弛下来顿感全身疲劳,她看着鲍天麟,小心地问:“鲍天麟。我们去借宿一宿吧?” 鲍天麟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三更半夜,夜深人静,会吓着人家的。” “那么我们去那堆麦垛边坐一会儿,我的腿快断了。”若离见鲍天麟眼露寒光,不敢正面相对弯腰扶腿:“麦垛就在人家头顶。” 鲍天麟顺着若离的目光,看见每家小院的顶上都有一小片打麦场般的空地,堆着几座麦垛玉米杆垛。没有说话,迈腿沿着小院前的小径上去。 小径离小院还有一点距离,小径四通八达,能到达眼睛所看到的每一座院落。顶部,甚至长出绿油油禾苗的田地,。 鲍天麟看准一家麦垛高大的。走了上去,到了顶部,院子里传来几声微弱的狗的叫声。鲍天麟忙拉着若离往后躲了躲,狗试探了一会渐渐地停止了嗅叫。 两人靠在麦垛上,若离不敢离鲍天麟太近也不敢离他太远。坐在他旁边不远的位置。 打麦场下面的院落里隐隐的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在搬东西,若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出什么,慢慢闭上了眼睛。 鲍天麟却警觉起来。他很清楚的听到院子里有人发出雄厚的低吼,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听起来还不止一人。难道这是一家习武之家。 他慢慢起身。身后的麦垛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半睡半醒的若离被惊醒,下意识的一把拉住鲍天麟的衣袍。 鲍天麟转脸看着若离,有种居高临下的俯瞰之态。 “下面好像有动静,我去看看。” 若离松开手。只要他不是想丢下她就好,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贼头贼脑的跟在后面。 “你靠后点,又不是去做贼,贼眉鼠眼的干什么?”鲍天麟见若离摆出一股做贼的架势,不满地瞪了一眼:“呆在麦垛堆里去。” “不行,我得跟着你,万一招来了狗,你好挡着。”若离往鲍天麟身后闪了闪,探出头:“没听见院子里有狗吗?” 鲍天麟见若离和平时一样,一只手牵着他的衣袍,半个脸探了出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闪着灵动的光,翘翘的鼻子俏皮的搐动,柔软的嘴唇半张半合,淡淡的幽香扑在他脸上。 心里一柔,没有继续赶她,转身往前走。 到了院落崖上,鲍天麟躲在长在崖边的酸枣树后,放眼看去,院子后面的菜地边上,三个少年男子在一个壮男男子的带领下,舞枪弄棒。步骤竟然跟军队演练一般。 “看到了什么?我看看。”见鲍天麟凝神瞩目,若离踮起脚尖探过脸庞。 “找死啊你,后边去。”鲍天麟一把将若离搡了搡,转过脸:“你没看见边上是空的吗?” 若离低头一看,果然院顶的崖边上是一层浮草,吐了吐舌头:“你看见了什么?” “几个人在练武。”鲍天麟低沉地说,趴在院子里的狗听到上面的声音,警觉的叫了几声:“往后一点,别让狗看见。” 两人退到麦垛旁,若离好奇的说:“这么晚了还习武啊,真是自古高手出民间,说不定这几个人是武林高手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 “看他们的路数,像是官兵演练,难道民间也跟官兵一样的路子。”鲍天麟皱起眉头,见若离靠在麦垛上,又向前走去,探过身子看下去。 若离闲着没事,已经没了睡意,看不远处还有一个麦场,两个麦场之间有一条铺满青草的小径,想来鲍天麟也不会丢下她不管,慢慢的走了过去。 到了这一家麦垛前看了看,麦垛样子像个斗笠,头顶尖尖的,下面圆圆的,麦秆压得很结实,一看就是庄稼好手。 麦场还是一户农家的头顶,月光冷清的照着,若离看鲍天麟还在那家顶上看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慢慢挪到崖边,探头向下看去。 明亮的月光下,静静的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在习武,手拿棍棒,做着各种进攻抵御的姿势。 若离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功夫,两个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御? 就听见院子里的狗汪汪的咬了起来,她忙向后退去。 千万不可暴露,这要被发现不是被当做贼就是被当做刺探武功的。 捂着胸口等狗叫声渐渐平息,看鲍天麟缓步走了过来,迎了上去,小声道:“鲍天麟,这家人也在练武,这里的人真奇怪,大半夜练武。不过也对,听说习武之人在夜深人静时候才有领悟。” 鲍天麟盯着若离rou乎乎的嘴唇,半响才说:“我们去那家也看看。” 走了好几家,家家都有人练武,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男子,小的十岁左右大的六七十岁。 习武的人们到了月亮偏西,才进了屋子,鲍天麟找了一格麦垛靠在上面,若离也在旁边坐下。 这一会儿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若离不解地说:“这些人练的什么功夫啊?棍术刀术,刀枪棍棒,长拳短拳,螳螂拳醉拳蛇拳太极八卦连环掌,都不是这么个姿势啊。” “你倒知道的够多,可惜都不是。”鲍天麟斜了一眼她:“他们好像是在演练,也就是在练兵。” “瞎说,明明是百姓,怎么会是练兵,再说了那一家人最多才四五个,哪里称得上是兵。”若离白了鲍天麟一眼:“这要是练兵,那草木皆兵了,不但草木皆兵,还全民皆兵了呢。真要是练兵人家完全可以集中起来,有气势还好cao练。我看啊,他们一定是练的这种武功和练兵一样,是全村习武吧。” 鲍天麟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准这是什么。也许若离说得对,是全村习武吧。 两人窝在麦垛旁,天微微放亮便起身。 翻过一座座山,走过一条条沟壑已是中午。 “金若离,你是要去镇上,还是回玉溪村?”到了一座山脚下,鲍天麟问若离:“去镇上的话就走这座山,回玉溪村就走这座山。” “还是回玉溪村吧。”若离想了想:“我们出来四天多了,也该回去看看司马翼司马羽回来没有,还有一脉。” 鲍天麟转身上了山,若离紧紧跟在后面。 鲍天麟不再说话,若离也不便多言,这么大点事儿,她都不计较鲍天麟却好像放不下。 这个可以理解,男孩子这个阶段是钟情一点。以后他就会忘了,一个王子等到回去的时候要多少才貌双全的女子没有,哪里会在乎她这个半老徐娘。 翻过两座山,到了山脚下就是玉溪村上游的地方,鲍天麟停住脚步:“金若离,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儿。” 说完不等若离回话,转身离去,背影高大魁梧。 若离目送他远去,转身往回走,暗自感慨,都说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这一捅破关系就变了。她是过来人,很久以前和同事去出差,也发生过一夜情,只是两人回来以后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虽然这个同事以后还曾试图约她,但她都果断拒绝。经过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对老公有愧,便加倍的对他好,本来两人因为孩子的事儿已经产生了裂痕,因为这件事居然和好如初,也一起努力有了宝宝。 当然那时候她的身份是已婚妇女。 时代不同了,人的观念不一样,若离摇了摇头,来到这里自然要前卫一些,就当是试爱了,只可惜这是别人的身躯。 不过鲍天麟真的很让人*,初次*有体贴又温柔,让她享受到了不知几次的死去活来,只不过第二天有点变态。 “姑姑,你回来了。”正在回味*蚀骨缠绵,耳边想起甄一脉小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