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隔天又见
) 第十八章隔天又见 “耕田人很辛苦啊!”鲍天麟显然是没话找话说。\ “那是一定,耕田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播种,锄禾,浇水灌溉,拔草施肥,收获,接下来又是施肥,耕田……周而复始,一年一年循环。”若离便跟着附和,这些东西多半是书上写,以后要做。 鲍天麟小嘟囔一句:“这么麻烦,我以为将种子种下就完了。” 若离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哪有这么简单,种子下了地,还要看天公作不作美。旱了涝了都不行,所以啊以后你要是回去了,就体恤一下农人,有首诗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若离挑完了菜,转身进了厨房,鲍天麟站了起来,一眼看见甄贝儿门口探头探脑,似乎想要出来又怕什么,轻轻一笑走了过去。 脸上带着谄媚笑意:“贝儿meimei,做什么?” 甄贝儿似笑非笑看着他,眼里无限含义小声说:“天麟哥哥,看来你也和天角哥哥一样,被金若离给迷住了?”、 “我哪能和大哥一样。”鲍天麟眼里闪过一丝自知笑:“大哥是被金若离给迷住了,我是想迷住金若离,性质不一样。” 甄贝儿白了他一眼:“天麟哥哥,你总是油腔滑调,也不知道金若离哪里吸引人,你整天围着她转。” “贝儿meimei意思是我可以围着你转,哥哥求之不得。”鲍天麟嬉皮笑脸绕着甄贝儿转了一圈。 “天麟哥哥,讨厌。”甄贝儿被鲍天麟气转身进屋,见甄珠儿笑吟吟看着,娇嗔拉了拉甄珠儿衣袖撅起嘴:“jiejie,你看天麟哥哥。” 甄珠儿笑着起身请鲍天麟进屋,一边笑着着责怪甄贝儿:“meimei,你不是说要天麟哥哥围着你转吗,人家转了你又不高兴。” “看来哥哥是怎么都不能讨贝儿meimei欢心了。”鲍天麟忽然间似乎很伤心说:“男人难做啊!“ 鲍天麟夸张表情和语气惹得甄贝儿甄珠儿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甄珠儿停了下来很严肃地问:“天麟哥哥,你刚才说天角哥哥被金若离给迷住了,是不是真,这么说meimei昨晚看到是真?” 鲍天麟还是很夸张张大嘴巴:“当然,是假,大哥哥昨晚只是想看看一脉是不是这边。你们也真敢想,大哥是什么样人,要选也得是珠儿meimei这样人才啊,你们说是不是?金若离怎能看上眼。” 甄珠儿脸一红不再接话,甄贝儿轻声嘘了一下:“天麟哥哥,可是我看清清楚楚,他们两嘴都对上了。” 鲍天麟凝视着甄贝儿:“那么是对上了还是没对上?” 甄贝儿摇了摇头:“没对上,但是眼神很暧昧。” 鲍天麟看了她一眼,忽然飞起一个媚眼,桃花四射:“那哥哥眼神也很暧昧,是不是就是说贝儿meimei和我很暧昧啊。” “你……jiejie你看天麟哥哥。”甄贝儿脸红起来,拉着甄珠儿撒娇。 “哥说没错吧,珠儿meimei,没有就是没有了,不可随意瞎想。”鲍天麟还想继续贫,门外传来蔡老爷声音:“田角,田林,司马翼,盖星雨,甄一脉。” “本老爷昨天来还是一片烧焦荒地,今天就耕了一多半,你们也太神速了吧。”蔡老爷将每家户主喊了一遍,指着耕了一大半地不相信说。 鲍天麟以为是什么事匆匆赶了出来,见他问这事,笑嘻嘻答道:“蔡老爷,我们都是精壮后生,一天时间犁这点地不是什么问题吧。” 蔡老爷看着鲍天麟:“你们是什么时候耕,耕还很直很深,看你们样子不像是能做这些活。” “蔡老爷,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跟你一样谁能看出来你德高望重位高权重啊。”鲍天麟说话很夸张,一句位高权重差点没让刚刚回来盖星雨笑了出来。 蔡老爷却高兴了,他确实是玉溪村位高权重人,昨天若离几句话让一向扶不上墙女儿跟着他打理家业,所以今天乘着给几户人家送种子,忍不住想来看看,一看就有点怀疑,一怀疑就过来问问。 “你说倒是实话,不过本老爷可警告你们,你们自己事必须自己做,直到你们交粮纳税了。”说完带着女儿及家仆丫鬟昂首挺胸顺着河床边小道回去。 玉梨一直深深低着头,眼角却扫描,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司马翼,司马羽也不见,心里有点失落,跟蔡老爷身后往回走。 司马翼司马羽今天和昨天一样,还是捉了三只兔子两只本笨鸟,沿着昨天路线往回走。 司马翼耳朵好,远远地听见有人说话,为了引起不必要麻烦,还是躲林子里。 远远地蔡老爷苦口婆心给玉梨讲着敛财道理:“玉梨啊,爹告诉你,对于这些泥腿子,决不能心软,昨天对田麟那些人,爹就不计较了,毕竟不是我们这里人家,过几年就离开了,但是对于村里那些人,就不能让步,一个铜板都不能少,你要知道积少成多。,咱们这万贯家业就是爹我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攒下来。” 玉梨心不焉点头应着,两人走前面,后面家仆丫鬟们都远远地跟后面。 路过昨天那棵有着花蕾树,玉梨忍不住慢下脚步轻轻跳过壕沟,伸手去摘那枝繁茂枝条。 司马翼枝条后面微笑。 玉梨愣了愣,这样情景她期待中却没想到会是真,两人对视一会,玉梨惶恐眼神平缓下来,小小嘴唇微微动了动,轻轻一笑露出一颗小小虎牙,有点怯生生美。 蔡老爷边走边自言自语说话,感觉身边女儿不,转身看去,见她盯着花树发愣,放大声喊:“玉梨,杏花你没见过?花儿还不帮小姐摘一枝。” 后面一个丫鬟答应一声,步走来,司马翼微微笑着将面前花枝摘下小声道:“小姐,送给你,拿着走,别让你爹看见我们,按照规矩我们是不能乱跑。” 玉梨机械接过花枝,带着娇弱笑不知所措,司马翼微笑着再次提醒:“小姐,走好。” 司马翼硬朗线条柔和起来也很有正气,玉梨这才醒悟过来,羞涩染上了脸颊,转过身子一眼见小丫鬟花儿已经到了身后,忙装作站不稳当,倒她身上。 小丫鬟花儿慌忙半搀半扶将玉梨扶上了林边小路,玉梨轻飘飘往前直走,头微微偏移脖子却不动。 直到一行人走过了小桥,司马羽才对司马翼说:“哥,别看了,走远了。” 司马翼笑着跳了出来,将手里兔子高高举起,斜着眼睛问弟弟:“小羽,你说那位小姐,像不像兔子。” 司马羽笑嘻嘻歪着脑袋:“哥,你该不会想将她活捉了吧,别说你们两还真有缘,两天见了两次都这颗杏树下。” 司马翼笑了笑:“要说缘分,应该是我们两人,我们都那颗树后面。” “可是她只看见了哥而当我不存。”司马羽故意很失望说。 司马翼长叹一声:“小羽,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算真有缘分,难道哥要娶她不成。” “那也未尝不可,我们只是被流放,过了一年,只要能自食其力就能留下来,以后没有什么不可以。”司马羽轻松说着,将手里飞鸟头顶上盘旋,鸟毛飞了起来。 司马翼用手拂去落脸上鸟毛:“小羽,难道我们真要这里安家落户?这穷乡僻壤,你能安下心来?” “哥,我说是你不是我,我当然不会这里安家了。”司马羽继续轮着肥鸟。 司马翼溺爱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小了几分钟弟弟:“小羽,好了别轮了,鸟毛乱飞,你不会这里安家落户,哥当然也不会了,这点小小缘分就当做消遣一下,咱家冤情还未结案,爷爷和爹还牢里等着,我们哪有心思谈婚论嫁,我们啊过过嘴瘾就行了。” 提起了爷爷,司马羽垂下了手里鸟儿,默默走司马翼身边,这两天可以出来,两人才恢复了一点平时活泼,两人从几岁就跟着爷爷,性格豪迈,来到这里听从爷爷教诲,装聋作哑,这几个月实憋屈难受。 月光比前一天还明亮,常有发率领家里男丁又是一夜奋战,还没等到鸡叫头遍地已全部耕完。 “田兄弟,这几天就先这样了,要是你们闲来无事,就将地里大块土疙瘩打一打,你们这是荒地,不用抹平了,过些天下一场春雨,就可以下种了,到时候我会让我娘告诉若离姑娘。” 吃完饭,鲍天麟将剩下银子每人两钱如数发到个人手里,常有发很谦卑低着头接过,抬起头对鲍天麟保证:“田兄弟,你放心,我就是不给我们家地里下种,也会过来给这块地下种。” 鲍天麟点了点头:“这点我相信,这是一点小意思,金若离意思,她说常婆婆经常帮她,你带回去给家里买点东西吧。” 耕地银子每人收了三钱,多出了二十个铜板,四家就多了八十,也就是八钱银子,鲍天麟拿出来交给了常有发。 常有发千恩万谢带着兄弟子侄回去,鲍天麟看着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都进了院子,春枝春雅将碗碟收拾进去,才进了院子回了屋子。 鲍天角坐炕沿看着书,见鲍天麟进来抬起头:“天麟辛苦了,早点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