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讨价还价
) 第十一章讨价还价 司马翼司马羽进了林子,躲一颗大树后,睁大眼睛顺着说说话方向看去,原来这段河水上面架有一座简易木桥,木桥由木板搭成,下面是几根粗厚铁链,木桥对面才是玉溪村中心位置,据他们住地还有一段路程。 桥上过来六七个人,为首就是村长蔡老爷,穿着臃肿长袍,戴着顶帽子,身后跟着三位女子,一位杏黄衫裙头戴步摇窈窕可人小姐,两位梳着丫鬟髻,身穿浅色比甲,紫色衣裙小丫鬟,后是一位推着独轮车壮汉,两位短衣跟班。 过了桥,走过河床,来到了山脚下小路,黄衣少女紧走几步跟上蔡老爷,小声道:“爹,女儿还是不想跟你去。” 蔡老爷圆圆绿豆一样眼睛女儿脸上转了几圈,压低声音说:“玉梨啊,你爹我没有儿子,就你们两个女儿,你是嫡出又是长女,以后爹家业还要靠你来撑着,你不跟爹来谁跟爹来,爹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不能将辛辛苦苦挣来家业给了别人,爹带你出来是见见世面,练练胆子。” 少女低下了头,弱弱回了句:“那就依着爹了。” 蔡老爷见女儿不再坚持,昂首阔步向前走去,他这辈子这玉溪村也算是说一不二人物,可惜膝下无子,他有一妻三妾。,也只有夫人和小妾为他生下两个女儿,长女就是玉梨,次女还小,不过他并不觉得面上无光,有两个女儿足以,以后招个女婿生个孙子跟了他姓也一样,他可不愿意听别人将侄子们过继一个顶门立户,还是自己女儿亲。 不过他这位女儿实是脾气温和性情懦弱,得带她出去好好见见世面。 玉梨见爹不肯答应,慢下脚步,想等身后丫鬟一起,忽然看见路边林子里一棵桃树有了深红花蕾,提起裙摆轻盈走了过去。 走到树前面,轻轻踮起脚尖倾斜身子,伸手去摘那根结满花蕾树枝,却发现树枝后面一张俊朗脸,目光如炬,眉如漆刷,鼻子挺拔下巴坚毅。 她吓了一跳,拆点趴了树干上,张大嘴巴却没喊出声,因为司马翼对她做了“嘘”。 玉梨捂住嘴巴,身子往后靠了靠站直,定定看着树后边司马翼不知所措。 司马翼也看着玉梨,这个女子眉毛细长,眼睛明媚,鼻子娇俏,嘴巴小巧,皮肤细腻,个子不高,一双眼睛似受惊小鹿般惊慌失措,小嘴微微张开,可以看见鲜嫩舌尖。 他不由得有点想笑,回头看了看身边弟弟,他也正审视着玉梨,两人相视一笑,司马翼见后面两个小丫鬟跟了上来,对着玉梨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玉梨愣了愣,白皙脸瞬间染上红晕,清醒过来她慌忙往后退,却差点一个屁股蹲跌进树沟里。 “小姐,小心点。”跟上来一个小丫鬟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是想要那枝桃花吧,奴婢给你折。” “算了算了,还是让它好好长着吧,不要砸塌了。”玉梨慌忙伸手拉住小丫鬟,拉着她一起踏上小路:“我爹都走远了,我们跟上吧。” 一行人走远,司马翼司马羽树后面闪了出来。 司马羽眯起眼睛看着他们背影:“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去我们那儿?” 司马翼点了点头:‘那还用问,那边除了我们没别人。“ “我们为什么要藏起来,又没跟别人来往。”司马羽看着哥哥,不解问。 司马翼抖了抖手里兔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律例规定一年之内我们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前面那条河后面那座山,我们已经超界了。” 司马羽吐了吐舌头:“那么哥,我们点走,赶他们之前到,看看有什么事。” 兄弟两人从林子里速走回,到了住处才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走过屋子后面那片空地转过侧墙,看见盖星雨盖星云兄弟两提着几条鱼儿走了回来,四人远远地相视一眼,走到中间院子大门口站住。 司马翼敲了敲门,鲍天麟走了出来,司马翼将手里三只兔子给他看了看,又指着司马羽手里鸟给他看了看,鲍天麟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翼司马羽回到家里,司马小婵端过两盆水,不大工夫,三只剥皮破腹兔子肥鸟就被带到了若离面前。 若离将兔子肥鸟放厨房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田角。出来取种子了。” 田角是鲍天角流放册子上名字,鲍天麟就是田麟,若离听出是村长蔡老爷声音,出了厨房去门口看。 “姑姑,你进去我去看。”甄一脉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咱家写是我名字,女子家少抛头露面,外面是男子。” 若离愣了愣,停住了脚步,这才想起这是古代要避免和陌生男子见面。 看着甄一脉走出院子,忽然感觉他好像长高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好了,若离站厨房门口看外面,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鲍天麟都走了出去,甄一脉也其中。 蔡老爷鲍天麟院门口停了下来,后面推独轮车将车子停下来,就站一边儿。 蔡老爷看着眼前高大帅气器宇轩昂鲍天麟,眼睛顿了顿,他也没认下鲍天角和鲍天麟,以为是鲍天角开口道:“田角,按照规定,播种时间本村长得为你们提供玉米高粱豆子胡麻种子,这已经到了播种时节。种子给你们送来了,你们是每家四口人,每人一亩二分地,所以每家给四样种子刚刚好,就按照每亩多六斤种子来算,每家二十四斤,种子不是白给,要掏银子,我给你们带来种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个个颗粒饱满,绝对秋天有个好收成,我也不多要你们,不管什么种子就五个铜板一斤吧,每家正好一两二钱银子。” “村长大人,不是要抢人吧。”鲍天麟还没张口若离一下子窜了出来,一个铜板五斤土豆白菜,常婆婆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送给她一些别作为补偿,粮食就算比蔬菜贵一点也贵不到这么离谱吧,她生活年代蔬菜可是比粮食贵:“一斤五个铜板,村长大人你也敢开口。” 蔡老爷吃了一惊,看着忽然出现来面前若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女孩子家家,这些事是你管吗,进屋呆着去。” “蔡老爷,不是我要出来打扰你,这不是你说价格太离谱了吗,都是村前村后,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得差不多就行了。”若离脸上带着谄媚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蔡老爷脸色沉了沉下来:“瞧你这位姑娘说,我是按照规矩办事,不是来卖种子,老爷我那里欠你们这点银子。” 若离没理会他黑脸,扳着手指头算着:“老爷你是不欠我们这点银子,。可是我们还要靠这点银子度过这青黄不接日子,我们又没种麦子,每人就发了这么三两银子,你说一斤粮食五个铜板,我们每人少一个月得五十斤粮食吧,那就是二两五银子,剩下几个月难道我们喝西北风去?” 蔡老爷彻底生了气,黑着脸:“你们喝不喝西北风,关我什么事?本老爷只负责给你们送种子。” 若离陪着笑脸对蔡老说:“蔡老爷你别生气,我说是实话,你看看我们一个个年轻力壮,总得吃饭吧。” 蔡老爷看着若离淳朴精致脸庞:“你们吃不吃饭,不归我管,你们是犯了大汉朝律法,被朝廷流放,我只管给你们种子,你们给我种子钱。” “话虽没错,可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不是吗?蔡老爷你看看我们,跟你女儿也差不多年纪,这不摊上事儿了吗?有句话叫做谁孩子都是孩子,你就做做好事,算我们便宜一点了,等我们明年翻过身,一定报答蔡老爷恩情。”若离见蔡老爷有点急了,话柔和了点。 蔡老爷脸色缓和了一点:“你这姑娘,伶牙俐齿,不是我贪财,我种子确实好。” 蔡老爷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手下摆开一张小方桌,她女儿玉梨小姐就坐桌子旁边,桌上放一把算盘,两个丫鬟站两边研、 若离偷眼去看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五个人具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站身后。 估计这些官二代们没做过这些事,砍价事就不劳他们了。 若离见蔡老爷不再和自己说话,而是去指挥手下将独轮车上种子提了下来,拿出秤砣秤杆,还有一只斗一只升。 一切就绪,蔡老爷转身对鲍天麟说:“田角,开始分吧。” 鲍天麟微微一笑:“蔡老爷,我们还没谈好价钱呢,这个不急。” “天角,你不急老爷我着急,老爷我一天忙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这里耗。”蔡老爷见鲍天麟也开始谈价钱,有点着急,种子是必须给钱也不能少,他家业可是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积攒方法就是少借多收,而且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钱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