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轮番入狱
听到消息的人们陆续的从自己家中,田间地头涌来。 大事情发生了。 面对指控赵天翔面如常色,他没有被吓到,只是被逼的退了几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等着官老爷要怎么做裁决。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一来有姚家的靠山,二来,没有尸体。没有人知道扬庭真的是死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扬剑勇你父亲只是不见走掉了,根本没有尸体也没有人亲眼看见我杀了他。你就确定是我杀的,请不要血口喷人。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赵天翔依旧坐在上首的位置说话。 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他都刻意表现出他与底下的人是不同的身份。 何大人经过提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存在的大问题,赶紧的提出来:“扬剑勇,你说你要状告赵天翔谋杀,那么请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死亡。或许他只是失踪了,那如何断定是赵天翔杀了你的父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扬剑勇被问的噎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父亲曾亲口说过要卖掉的铺子,搬过来与我同住的。可是为什么这铺子由赵天翔接手了呢?他人还凭空消失了,这其中必有隐情。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扬剑勇就死死咬着:请大人为小的做主。这一句话反复翻来覆去放在嘴边。 父亲最后没来主动搬来和扬剑勇一起住,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自己的媳妇对公公搬过来一起住有诸多怨言,他们习惯了一家子自由自在,父亲来了还要腾出时间来照顾。虽然那个时候扬庭还算是人在中年身强体壮的,但毕竟是公公总是和儿媳妇有隔阂。所以即使后来扬庭没了音讯,四年来扬剑勇故意的没去追究为什么。 心底默默的以为父亲反悔,不来住。他也不来探访深怕再把一起住的事情给提起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四年的光阴就溜过去,如白驹过隙。直到三天前,冒出一个女人说自己的父亲被赵天翔给杀害了,还霸占自家的杂货铺。 扬剑勇丢下妻儿跟那个女人来,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不喜欢住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他冷血,对父亲扬庭的死无动于衷。另一方面是当然是为了那间收入一向不错的杂货铺子。 又是为了那边被烧毁的杂货铺子,何大人觉得他的前途就毁在这杂货铺子上了。现在他愁的也想放上一把火再烧一遍铺子才解心头之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惜你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赵天翔轻声的说。 “对,对,一面之词。毫无根据的猜测,你可有更深入的证据,如过没有麻烦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何大人立刻接上去。 还真就没有,晓帛也试图去寻找扬庭的尸体。可是四年过去了又无线索,尸体这会儿不知在那个角落里腐烂。 “我的父亲一生安分守己守着一个小铺子过日子,可是现在他人呢?钱呢?”。如果不是谋财害命真的猜想不出来是何缘由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唯一的最大的嫌疑也就是唯一的受益人赵天翔了。 “这……这本官如何知道。”何大人其实想吼的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杂货铺是我从老板那里买过来的,然后他便走了。其余的我一概不知。”赵天翔站起来为自己争辩,音量也提高了。 这回轮到晓帛他们这方占据有利地形,以她多年打战的经验当然懂得这个时候应趁胜追击。晓帛没理赵天翔,她对何大人说:“何大人,之前也是因为老酒鬼的一面之词而让我夫君钱月咣当入狱,今日有扬剑勇这个如此可信的被害人来指控赵天翔,却迟迟不能让何大人收押了赵天翔。这传出去恐怕人家会议论何大人您断案不公吧。” 赵天翔终于是失去了忍耐性,他一边大喊着一边向晓帛和钱月他们这边走来:“老酒鬼确实是目击了证人,虽然他说了谎话但是也比这个突然冒出来,四年都没找过自己父亲的扬剑勇强。他的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赵天翔聪明的为自己辩驳。 可是他的劣势在于,就算是他说的非常的条理,但是因为之前何大人的偏心而使得现在人心是扭曲的,偏向的,心虚的。以前多偏向赵天翔现在就有多偏向我们,急于摆正立场做给别人看,结果过犹不及了。 暂停审案,何大人和师爷去了后堂把我们一干人等撂在这里干等。一会儿一起出来宣判:先行收押了赵天翔,然后择日再审理此案。他们也以顺水推舟的为姚家做人情,关了钱月。 可一出大事情先顾及到当然是自己,明则保身嘛。 衙役们一直和大人师爷一样对视姚家人为自己人,现在突然被下了这个命令面面相觑。 “大胆,听到何老爷的命令了吗?抓住他。”师爷催促,好一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衙役们这才不得不动手抓衣食父母。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敢!!!”赵天翔比起衙役们更吃惊,他以为有姚家这块“免死金牌”竟然有人敢动他。他叫嚣着,挣扎着还是被捆起来。因为刚刚那副唯一的铁镣被钱月给弄坏了,是衙门中仅有的一副。衙役只好拿绳子捆,捆的跟粽子似的拖下去。 到最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不过,不要说他们就连是下令的何大人都是云里雾里的一团乱,像无形中就突然逼到了悬崖边,只差纵身跃入。 何大人匆匆的退堂夹着尾巴和师爷两人逃也似的逃到后堂去,消失于人们的失业中,逃离了这场纷争。可惜的是,等他们回过神来,细想起来才发现不应该就这样草率的让赵天翔成为阶下囚。因为确实是没有理由这样子做。当时一紧张就中计了。 把赵天翔打入牢有很多后续的麻烦接踵而来。比如,因此在村中掀起的轩然大波,这人一入牢仿佛就半判了对方有罪一样。比如,马上无意料的姚家的人找上门来。 不是姚家的管家,不是赵天翔的妻子姚小姐。而是姚家当家,姚老爷亲自登门拜访。让可何大人多么的诚惶诚恐。 “姚老爷,您亲自来了。请坐请坐。”何大人拉开太师椅。 “唉。”姚老爷自觉平日里也没干过坏事,为富也仁,虽无大慈大悲之心,但求无害人之过。他怎么也想不通不好的事情会继而连三的发生呢。先是女儿姚窕陷入了那样尴尬的境地,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她的夫君又摊上这样的事情。姚老爷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去庙里面拜拜,或者去找个道士做场法事来驱小鬼。 “何大人,你我认识多年。这次我不以村中首富的身份来。我以你我认识多年,作为朋友的身份而来。希望大人您可以高抬贵手,赵天翔是我女儿下半辈子的指望,她现在又身怀六甲。赵天翔绝对不能出事的。”姚老爷诚恳的去恳求,而不是去命令。 这些年,他花了这么多的钱供养整个衙门,说命令他还真是有这个资格。可是他放低了姿态来求人。 何大人忙摆手安慰:“姚老爷,您放宽心。赵老板在我这里绝对不会吃亏。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等本官弄清楚了马上放了赵天翔,您不必当心。” 虽这么说,但是现在事情的走向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