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搬救兵
一边撤退一边伤口在慢慢的渗血,等钱月发现的时候已经染红了大半个肩头,衣服上一片血红。所以不得不停下来,钱月抿嘴、沉默不语的为我包扎好伤口。 “好啦,只是看着恐怖,没事的。”我抬手抚摸钱月紧绷严肃的脸,血止住就不会有危险。 “我钱月发誓,定要他们好看。”钱月咬牙发毒誓,伤到自己最在意的人,比伤到自己更难过吧。这时候武功再高都会有深深感触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渺小。 从山上下来,在隐秘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入城后再做全盘打算。 刚进入到城中,我的第六感就觉不对。钱月更是眼疾手快的拉我入小巷子藏起来。 “怎么了?” “看。”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那个眉心带痣,妖冶的叫七七的女子正站在一个胭脂铺门口挑选胭脂呢。拿起这盒看看然后拿起拿盒闻闻。店家也不急,笑呵呵等看着跳来选去还给出中肯的意见:“七七,这大红色的胭脂和你很配哦,七七姑娘皮肤这么好涂上一定很好看的。” 七七小麦色的脸的很好看,接着就爽快说:“嗯,好吧,就要这个。”说着她转过头吼:“八子,过来付钱。”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正在包子铺买包子,听jiejie这么叫,拿着包子嘴里还衔着着一个就过来了。 店家将东西交给他们,然后八卦的问:“唉?听说你们抓到那些个行迹可以的人了?” 八子兄弟骄傲的说:“那是,我们出马还抓不住他们啊。” “呸,不是逃走两个嘛。”七七一点都不客气,虽然她也是抓捕行动中的一人。 八子嚷嚷反驳:“大部分都抓住了,就漏了两个而已嘛。” “你知道什么。”七七一掌拍过去,气呼呼的说道:“那两个才是最重要的人。” 八子吐吐舌头,自言自语道:“哼,你只是被人家拒绝了很不爽吧。” 这话在七七听来就是求打嘛,就要举双手要一顿胖揍,店家忙打圆场:“呵呵,别慌别慌,反正他们也逃不了多远的。你们姐弟从刚刚从“圣地”下来,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哪有的休息啊,图叔有命令不抓到那两个漏网之鱼我们就不能休息。”八子哀嚎:“好累啊,就知道把那个家伙从京城接回来就有很多后续的麻烦。拜托那时京城紫禁城,皇上会随随便便的让我们劫走一个人嘛,看吧麻烦立刻上门了。” 店家笑笑,安慰了一下在闹脾气八子。他们说话的音量不小,至少对门的包子铺和近点人都能听到。但是没有人露出吃惊或是其他的表情来。 七七和八子走出来,还有很多人跟他们一路打招呼来着。看着阵势他们是熟人,还是那种熟透了人。就像是七七和八子就是这里本地人。 哇,这么想来,难不成整个小镇都是邪教之人。 无意中知道这个惊天内幕我和钱月都有点不能消化,这下要万分小心我们就游走穷奇教的教众中间,于是原本打算回旅店拿东西,或要找人带信回京都不能了。只好等入夜的时候偷偷的回去拿东西。 这个决定又是错误的一招,等我和钱月两人被整个镇子的人统统围住的时候,后悔已经不能形容那时的心情了,本来嘛,那些身外之物留在就留着。何必冒险回来取呢。 现在好,在旅店前面镇子的镇民手拿火把里三层外三层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和钱月就犹如困兽被四面八方涌来的镇民包围。交手了几下,才知道这些村民都有基本的武功功底。而且还有人喊:“抓住了,快去通知图叔。” 我不知道图叔是哪位,但是引来其中的七七和八子那伙山上的人就够呛的。 再次选择以退为进,在人来之前我和钱月提气使出轻功就走。好在轻功貌似不在穷奇教的基本功里面,不然我和钱月在前面飞,后面追着几乎是倾巢出动的全镇村民,黑压压一片那可老壮观了。 一天里连着被狼狈的追了好两次,在我或是钱月的江湖生涯中不可多见啊。 逃到很远的地方,天都开始亮堂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身处在某一个偏僻的地方。刚好有一间破庙遮头,累到死的两个人不挑剔,紧紧相抱着谁在不怎么干净的地上,凑合着小睡一会儿以恢复精力。 我睡醒的时候,钱月已经睁开眼睛在察看我的伤口情况。 “有点发炎。”他皱着眉头说,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这点小伤没事的,现在该想想的是怎么把唯踪他们救出来。”我将衣服扒拉回去,掩盖住伤口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有比这更需要我们烦恼的事情在等着解决。 钱月站起来说:“救人要紧,你的伤口也要紧。穷奇教更是要好好收拾,会让他们体会到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他真的生气咯,第一次拧眉,露出残忍的表情。 敌方人多势众,我们要做的就是搬救兵。明阁那边有规矩,唯踪这个阁主出阁执行任务,每间隔三日都会有千里传音的方式来确认阁主的安慰,若过时没有了消息,明阁自然会派人来支援,解救。但对付穷奇教仅凭明阁的力量是不够的,毕竟它是以收集消息为主的一个组织。所以钱月决定找其他的人来。 “谁啊?” 以前走江湖认识的人多,钱月想想离这里最近的是……是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吧…… “大师兄和二师兄?”提起来倒是没有机会见过,即使在神农谷也是。 “两位师兄学成后便下山了,上次听到他们的消息就是在南边的广成镇。离这里不远的。”钱月似乎不愿意提起两位师兄,问是怎么样的人,他吞吞吐吐的说:“到时候,你见到就知道了。” 行走江湖听起来是一件很潇洒,很豪放的事情,但是也关乎现实,比如身无分文是很难行走江湖的,就是行走路途也是很难的。我负伤,断不能轻功赶路就连多走几步都喘:“要不你去请人,我找个地方躲躲等着你回来。” “不行。” 我推了他一下:“一大局为重。” 钱月认真的说:“不管是什么局,我绝对不会留下你自己走的。” 一个曾经为国为第一的女人,也可以以家为重。一个曾经游走四方,广交天下好友、知己的男人变得居家。豁达宽广的情怀因为对方变狭隘了。这样的变化放在其他的场合来应该说是受鄙视的。 当就我们自己来讲,我们变得更加重视对方,让自己的小家庭变更幸福了。 既然不想分开,那我们就用双腿慢慢的走。偶尔会搭个顺路的马车,赶一段路途。下来再走一点路,然后接着搭车。 幸而两位师兄所在地真的是不远,即使走走停停三天后也到达广成镇。这是一个很大的城镇。钱月带着我先看伤,老大夫挑开有些发炎的伤口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占着年轻,身体好随意践踏自己啊。”他一边唠叨一边拿刀剔除外层腐烂的rou。 我死咬着布,痛的冷汗直冒也不肯吭一声。因为我若喊痛,旁边这个没受伤的家伙许是比我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