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种花高手
“下午还要去部队门口吗？”罗妈拿起一块红壤无子西瓜，前看看，后看看，很是不解：“今年买的西瓜就是甜，还无子。那卖西瓜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西瓜是无子的，多好笑。” 罗岚捧着西瓜一阵猛吃，心想，他当然不知道，西瓜早就被我用空间出产的西瓜换掉了。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罗妈拿了西瓜敲了一下罗岚的额头，又咬了一大口，“真甜，那半个冰井水里，下午你渴了就吃，当水喝。” “知道了。下午不去部队门口了，跟几个站岗的都混熟了，以后有生意他们会托人叫我，给他们提成。” “小机灵鬼。”罗妈抬起头，笑骂着，“你啊，真不知道随了谁，不愧是我闺女，都会做生意了。” 罗岚不禁翻白眼，“我都多大了，也该懂事了吧。” “是，懂事，我闺女最懂事了！”罗马仰坐在椅子上，腆着肚子，轻轻揉着，“撑死我了，还想吃，吃不下了。” “多吃点，快给我再生个meimei或者弟弟。”把茶几上的西瓜皮、西瓜子清到垃圾桶，罗岚又拿着抹布，仔细的擦着桌子。 “你说我到底走不走呢？”罗妈纠结了，这个问题困扰自己很久了。 “你上天不是说桂姨想要单干，找不到合伙人嘛，要不你跟她合伙得了。” “也是，有人合伙还是好点。我去躺一会，一点叫我。”罗妈起身往卧室走，“西瓜冰上，起来了我还要再吃两块。” “知道了，去吧。”罗岚冲着罗妈的背影不禁摇头轻叹，自己这个老妈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主见啊。 送走罗妈，罗岚转身回屋，带上草帽和护袖，来到院子里爸爸为罗岚整理出的花圃，开始摘花。才刚摘几朵，罗奶奶推着平车就进院了，看到罗岚在摘花，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嘴里嘟囔着：“见天卖花，也没见半个子儿。” “回来啦奶奶，吃饭了吗？”罗岚看到罗奶奶脸色不对，放下手上的花，脱下草帽和护袖，没等罗奶奶回答就进厨房热菜去了，因为她知道，罗奶奶是舍不得在外面买着吃的，最多吃个烧饼垫垫。 很快，饭菜就热好了，罗岚把饭菜端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罗奶奶已经坐在石桌边拿着筷子等着呢。看到桌上的饭菜，罗奶奶刚正常的脸色立马又变得难看起来，“我不在家，你们就大鱼大rou的吃，还过不过日子了。这么小就学你妈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只会花钱。” 罗岚装作没听到，把平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把平车推倒门南旁的看着小花圃的空地上，那是专门停平车的。 “岚子奶，我买的水萝卜落你车上了。”张大娘急火火的冲进门，在一堆东西里提出一捆水萝卜放到一边，站在花圃边上，看着花圃里的一片玫瑰，一片百合，一片菊花，都开得正旺，羡慕的啧啧道：“岚子真是一把种花的好手，你说同样的花，在你家开得这么好，怎么一到我们家就蔫了呢，真是没道理可讲啊。” “种的好又怎样，我也没见到一个子儿。”罗奶奶端着碗，心里堵着一口气，卖花挣钱，也没想过孝敬孝敬自己。罗奶奶不停的往嘴巴里巴拉饭，不咸不淡的说。 “这才卖几天啊，你就等着享福吧你。”张大娘尴尬的冲罗岚笑笑，赶忙转移话题，“还是你命好，这都吃上了，我们还得现做，我看看都吃什么好吃的。”张大娘把水萝卜放在地上，往石桌走去，“呦，这吃的可真不赖，我尝尝。”张大娘伸手就从盘子里捏出一块最大的鸡rou放到嘴里，“嗯，味道也不错，岚子做的？”没等罗岚回应，她又捏起两块鸡rou放嘴里。 “她大娘，坐下一块儿吃呗。”罗奶奶把一木凳推倒张大娘腿边，说道。 “不了，”张大娘看着那盘鸡rou，一脸的舍不得，“我们家二丫在做饭了，还等俺呢。”说着慢腾腾转身，装作没再去看那盘鸡rou，提起那捆水萝卜回家去了。 “奶奶，我出去有点事。”罗岚抱起地上一抱花，顺着麻袋装进去，提着麻袋口，迈出花圃。 “去呗，我有没不让你去。” 罗岚苦笑，这老太太…… 提着麻袋，顺着部队的墙往养猪场走。可能是因为养猪场的味道太大，养猪场被部队单单隔离出来，就在罗岚家东边那条小河边上，上学、放学的毕竟之路。打小儿就从这里走，跟养猪场的几个老兵都熟了。 “岚子来了啊，我去叫班长。”剩子给罗岚开了门就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罗岚进来门，没有再往里走，只是在门里旁的树底下站着。 没多会儿，只见一个二十四岁上下，身高一米八多，小麦肤色，留着几乎贴着头皮的半寸壮小伙从门里走出，一边往身上套背心一边往门口小跑。“我正想，一会儿你再不来，我就叫人去找你了。” “有点事耽搁了。”罗岚把麻袋敞开口放到海子脚边，“玫瑰二十只、百合三头的10只和橘黄、大红、黄色的菊花每样十只，给你老乡看看，行就放他店里卖，不行千万别勉强。” 海子伸头看了看：“什么勉强不勉强的，他敢放个屁试试。对了，你说给我做的飞镖，做好了没？”海子讨好的冲着罗岚笑，露出一口傻白的大牙。 “快了。放心，答应给你的不会忘，一见面就催，能不能低调点啊。”罗岚鄙视的看了海子一眼，立刻眯着眼低头，太阳还是有点刺眼，跟比自己高的人说话真费劲。“晚上吃完饭我再来。” “好，保证完成任务。”说着，海子还向着罗岚的背影敬了一个军礼。像是想起什么，海子紧追着冲出大门，冲着罗岚的背影说，“别忘记带个大西瓜。” 罗岚没有回头，扬起右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罗岚回到家，就看到罗奶奶和罗爷爷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吃西瓜，往井边的桶里一看，自己冰的西瓜果然没了。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邪了门了，我买的西瓜怎么就没这么甜。”罗奶奶像是没听到罗岚打招呼一般，拿着吃的几乎看不到红壤的西瓜皮看着，自言自语道。 “西瓜甜不甜谁也不知道，你跟孝华家换两个呗，实在不行，以后孝华家买，你就给钱，从他家搬几个过来。”罗爷爷，端着西瓜，头都没抬，边吃边说道。 “这倒是。”罗奶奶看到桌上只剩下一块西瓜，讪讪的缩回拿西瓜的手，转头冲着半个身子已经踏进堂屋的罗岚道，“把你家的西瓜抱两个放东屋，再从东屋抱两个回你们那，我们换着尝尝。” “说什么换不换，我这就去搬。”罗岚从堂屋的墙边抱起一个近十斤的黑皮大西瓜往东屋抱去，放在东屋东墙角，看着东屋西墙角一子排着的五个西瓜，笑了笑，随便抱起一个往回走。来来回回倒腾了七八遍，罗岚热的额头上一层细汗，“奶奶，换了四个，换了的我放在东墙边了。” “知道了。”罗奶奶提起装着西瓜皮的塑料桶，往鸡窝走去。 罗爷爷端着茶杯，往最西边的屋里走，“别开电视，我开电刨了。” “知道了。”罗岚用晾绳上的毛巾擦了额头的细汗，转身回屋进了空间，很快把衣服脱完，闭着眼睛躺在温泉里，思绪不断展开。 画面中，罗岚带着女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就看到婆婆坐在坐扎上摇着蒲扇，还不时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 罗岚和女儿对望一眼，很是诧异。 罗岚要开门进屋，婆婆拦着门口不让进，“家里来了客人，你们等会再进。” “什么客人我们不能进？！”崔婉写满稚气的小脸皱着，试图越过奶奶去开门，老太太一个闪身挡住门把。 似有似无的呻吟声从门缝传来，罗岚感觉有点不对，一把扯开婆婆，开门进屋。“婉儿，你留在门口。” 崔婉也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在门口站了会儿，随即跟着奶奶也进了门。顺着糜烂之声来到卧室门口，就看到自己的老公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做着活塞运动，罗岚不禁呆在原地。婆婆随后赶来，推开罗岚，崔婉在后面正好看到房间里的画面，也呆在原地。 崔老太太一把把门关上，推搡着罗岚，往门口走去，边推还边囔囔：“我们家五代单传，你生不出儿子，有的是人愿意给我们生儿子。” 被推到门口罗岚才反应过来，没有哭，也没有闹，冷笑着看了老太太一眼，拉着女儿下楼。 “妈，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崔婉看着罗岚平静的脸，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自己已经懂事了，刚才看到的画面意味着什么自己也知道。 “我没事。”把崔婉一把塞进副驾座，自己也开门上车，一路上了高速，“我们去海边待几天吧。” “嗯。”崔婉担心的看了看罗岚，系好安全带。 越想以前的种种罗岚就越气，脚下就更狠，车速越来越快，崔婉担心的看着罗岚一眼，什么也没说。 眼泪不停的滴在方向盘上，抬手擦眼泪。砰！罗岚的车被后面的车一撞，速度更快，向前面大客车撞去。罗岚再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一声巨响，几乎整个车身钻到前面的大客车底，最后一眼是副驾座上的女儿浑身是血。 罗岚心里一阵剧痛，满脸泪水，婉儿…… 罗岚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和整个身体没入温泉，婉儿，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