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这就是我的现场
中午的时候，庄韵如坚持赶回刘海阳的工作室。 “这里的菜非常有名。”向学东极力游说，“而且环境绝佳，在济阳很难看到这种风格的装潢和尝到地道的北方菜。” “工作重要。地道的北方菜有的是机会品尝，我可是来录歌的，不是来玩的。”庄韵如摇头，“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来京都。” “你和刘海阳一样，是个工作狂。”向学东控诉。 “本来就是为了工作的原因才来京都，没道理玩物丧志。这些地方放在这儿一百年都不会坏，在我的有生之年，可能还会有很多机会。” “也许明天就会因为破产而关闭。” “既然能够得到你的推崇，想必老板在经营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哪里会这么容易就关停倒闭？”庄韵如好笑地说，“我对它有信心，一定能够支撑到我来品尝。” 向学东无奈，只能把她送回去。心里纵然不甘不愿，也只是抱怨咕哝两句作罢。 “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这间餐厅尝鲜。”庄韵如看着他失望的神色，明知他不至于这么孩子气，还是为自己拒绝了他的好意感到歉疚，所以语气就分外的柔和。 向学东暗自窃笑，相处了几天，早就摸准了她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刘海阳仍然在录音棚里，不知道是拉嗓子，还是在作前期准备工作。 “我们回来得太晚了吗？你吃饭没？”庄韵如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进入工作状态。 “没呢，等你回来一起吃。”刘海阳点头，“你们也没有吃吧？” “是。”庄韵如点头，“怕误了录歌的时间，回来随便叫份盒饭吧！” “好啊！”刘海阳露出了笑容。 他并不是个食不厌精的人，看到庄韵如这样的随意，眼睛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不至于吧？你是来为海哥录制专辑的。应该吃他的用他的……嗯，睡就不用他的了，我可以全权负责。”向学东笑嘻嘻地说。 “你自说自话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不要老是在口舌上占便宜。”刘海阳皱眉，下意识地维护庄韵如。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向学东恍然大悟。 刘海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绝对不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 果然，向学东立刻又换上了嘻皮笑脸的神色：“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不能在口舌上占便宜，只能在行动上……” 这次，连庄韵如也附送了他一个白眼。 “我叫了外卖，大概还有十分钟会送过来。随便吃一点，就能开工了。”刘海阳干脆置之不理，转头对庄韵如说。 “好，没问题。”庄韵如爽快地回答。 两人就专辑的问题交换了意见，目光都没有看向一边的男人。 向学东委屈地叫：“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至于在你们的眼里没有存在感吧？” 他的抗议。并没有得到正视。外卖来得很快，刘海阳相继扒完饭，丝毫不理会向学东在一旁提的关于“细嚼慢咽”的养生说教。 对于庄韵如来说，唯二的两部戏，都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每次忙着领完盒饭。就赶着开工，哪里有时间去细嚼慢咽？ 刘海阳更不是讲究饮食的人，胡乱塞饱了肚子，一切好说。 工作人员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全员到齐，进入录音棚就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前期准备工作，很快一切就绪。 “不得不说，你的团队工作效率很高。”庄韵如由衷地赞叹。 “那当然，你都不知道海哥的要求有多高！”向学东尽管只是个闲人，却不愿意退出录音棚，偏要当个只能帮倒忙的“闲杂人等”。 也许刘海阳早习惯了他的作派，并没有赶他走人，而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罗文纳则默默地坐在一侧，凝神看向庄韵如的侧脸。 工作着的女人，美得无与伦比。尽管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t恤，外加浅蓝色的牛仔裤。大学城里，有大把的学生，作这样的打扮。可是罗文纳却觉得，庄韵如穿在身上，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韵。 “这一段需要再升半个调。”刘海阳录了一半，就不满意地摇头，“韵如，你的音域应该没有问题吧？” 庄韵如试着哼了两句，轻轻点头：“没问题，我可以升上去的。” 录歌并不顺利，最主要的原因是刘海阳的要求太高。 其实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觉得他和庄韵如的配合，已经可以用天作之合来形容，但刘海阳却总会找到不满意的地方，喊了over，重新录制。 有时候，一段唱词，重复录了十次还没有松开皱着的眉头。 庄韵如有点抱歉地看着他：“也许是我对音乐的把握还不够，总是不能达到你理想中的状态。” “不是你的问题。”刘海阳摇头，“如果换个歌手，我可能就会pass过去。我总觉得，你的音域，不应该仅仅能表现出这样的水准。我期待你更精彩的表现，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如果换成现场，可能你会表现出更高的水准。” 这句话，庄韵如承认。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属于那种现场型的歌手。尽管录音棚里可以让声音更加精雕细琢，但是业内人都更欣赏她的现场表演。 或许有些感情，唯有在现场面对观众的时候，她才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把我们当成观众，想像成千上万的掌声。”向学东及时出声。 这一次，刘海阳没有对他瞪眼。也许，他也觉得这位闲人的建议，偶尔还靠谱了一回。 庄韵如闭上眼睛，似乎在脑海里想像成千上万的观众正在台下侧耳聆听，而自己则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听着耳麦里的音乐和细微的鼓点，充满感情地唱出了第一个字。 “太棒了！”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结束录制后都鼓掌祝贺。 “现场能表现出这样的水准，一定能让全场都沸腾起来的。”向学东大声说。 “这就是我的现场演唱。”庄韵如微笑，“我觉得在现场，我能够表现出这样的水准。” “专辑推出之前，在京都电视台有一个现场直播节目，希望你能有时间参与，我希望在节目结束前，与你合唱这一首歌。”刘海阳也脸色兴奋。 这首由他本人参与作曲，罗文纳填词的对唱歌曲，可以说是寄予了他相当的厚望。但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与庄韵如的合作，会显得这样的水rujiao融。甚至他自己的演唱水准，也不知不觉地提升了一小截。 要知道，他的歌艺，已经被公认为是出类拔萃。 “你可一点都不厚道，宣传你自己的专辑，却让庄韵如来做陪衬？你侃侃而谈的时候，她坐在旁边做微笑表情的雕像？”向学东不乐意了，替庄韵如抱屈。 “她不用在第一时间上场，只要在节目结束前出来露个脸，当然也会回答一些主持人的问题。我知道你参加过几期录播节目，其实直播也一样，表现得轻松自然就好。”刘海阳解释。 “没问题，你把时间定下来以后就通知我。”庄韵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京都电视台的收视率完全可以比肩央视，综艺访谈类节目，甚至超过了央视的栏目。 相信即使当壁花，也有的是艺人愿意。 “等专辑录制完毕，我就会把节目的档期确定下来，同时进行专辑的后期制作。”刘海阳点头。 罗文纳欣慰地看着她，目光柔和。庄韵如兴奋地点头：“没问题，一定会把档期空出来的。” 节目结束，大家都心情轻松，少不了进行一次聚餐，席间气氛热烈。 “今天可以陪我去夜店了吧？看在我昨天晚上陪你早睡的份上。”向学东涎着脸凑过来。 庄韵如脸上蓦地一热，这人说话总喜欢玩暧昧。 明明两人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他的话，是很容易引起歧义的，好不好？ “亲爱的近邻，我今天仍然有实施养生计划，所以你可以继续在邻舍早睡早起，这样的生活习惯，有助于你的身体健康。” “哇，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我感动了。”向学东笑嘻嘻地说。 刘海阳闲闲地送来一个白眼：“少拿人开心，你去夜店找乐子，没有人阻止你。” “你们真会打击我。算了，我也睡个美容觉养生觉得了。”向学生悻悻，然后看向庄韵如，“看看，还是我第一个响应你的号召吧？” “那我该谢谢你吗？”庄韵如好笑地反问。 “如果你觉得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话也可以，我勉强会接受。”向学东嘻皮笑脸地说。 庄韵如懒得理他，初识的时候还勉强算是个正人君子，救人于危难之中，还主动伸出援手。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人简直就没个正形。 偏又长着一副完全可以当偶像明星的皮囊，即使做出种种猥琐，也很难让人生出厌恶的心思。 跟他斗嘴，最后得把自己气死。所以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漠然视之，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 其实，用眼睛看，而不是用耳朵听，会更让人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