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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三夫人捉jian之行

    一百零四章三夫人“捉jian”之行

    红袖和沈妙歌悄悄的布置了一番,原来只是有所疑心,现在是几自乎可以确定,所以待二夫人当然有所不同了:暗中,并不是表面上。

    表面上,红袖和沈妙歌还是一样亲亲热热的待二夫人,并不想让她看出什么不同来。

    而楚夫人已经和沈老祖、太夫人提起要走的事情,二夫人却是在沈老祖等人都知道之后,才知道的。

    她自然求过楚夫人,只是楚夫人并没有答应留下来:“我留下来做什么?留到你丢人现眼的时候,让母亲看着你心疼吗?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已经不听母亲的话了,那母亲说不通你,总可以落个眼不见为净。”

    二夫人极力辩白宝湘的亲事,但是楚夫人只是冷笑:她并不是一个糊涂老太太,让女儿省些心思用到旁人身上去吧。

    母女二人再一次的不欢而散。二夫人在楚夫人房里走了之后,宝湘才显出身形来,她看了看二夫人远去的身影,转身也走了:只是走得极慢,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到了下午,郑大将军打发的人到了沈府,寻到了楚夫人的两个孙子,把宫中的命令一说,让他们先去兵部一趟,后天自会有人来接他们。

    两个人听说自己做了小小的军官儿,高兴的立时去寻楚夫人;楚夫人听到之后,看着两个孙子发了一会儿呆,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她看着窗外长长一叹,自然是知道这一些是红袖相帮;只是,如此一来是她们欠了红袖的,而不再是红袖欠她的一份情了:女儿,要怎么办?

    楚夫人做不出那见不得人的事来,最后只能对着观音像去诵经,求菩萨能保佑女儿早些明白过来,不要再做糊涂事情了。

    楚夫人到了晚上打发人来谢过了红袖,然后把她要走的日子又提前了两日:说是家中有事儿,实在是不能再逗留了。

    沈妙歌听以之后,摇头:“看来二婶娘所做的事情并不小,不然楚夫人不会在你助了她之后,不留下来反而走得这么急。”

    红袖叹息了一番,什么也没有说;看来怜星的亲事,是谈不成了,就是有些对不住沈四爷。

    不过也不算是坏事儿,至少去了一半儿的心病;只要顾着沈五老爷这一边就成了。

    第二日,二夫人过来亲自谢过了红袖,带着一份极厚的礼来;红袖并没有收下那礼,和二夫人说笑一番后,送了二夫人回去。

    红袖知道二夫人其实并不是想谢自己,她现在是恼了自己才是真;不看其它人,只看三夫人今天看到红袖之后,一脸的锅底色便知道了。

    楚夫人和怜星、怜月收拾行李,不过府中各人的宴请总还是推托不掉的。今天,是三夫人的宴请,楚夫人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长房的人相请都去了,轮到三夫人便不去也不好。

    便带着怜星等人去赴了宴,三夫人请了六夫人和七夫人过来相陪;七夫人不耐久坐,坐了一会儿便到一旁的软榻上去歪着了,自有人把小几放到榻边上,摆好了饭菜任她取用。

    三夫人的宴请,让红袖和沈妙歌多少有些戒备,所以沈妙歌把沈四爷叫出府去应酬:没有了沈四爷,就算是三夫人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是白想。

    六夫人和七夫人是一起相请楚夫人的,因为七夫人身体不好不能单独宴请,所以让楚夫人多多见谅:席面上也有了补偿的意思,和长房的席面有得一拼了。

    楚夫人并不看重这些俗礼,她倒是巴不得无人相请,悄无声息的走了更好;能少一房的应酬,她正求之不得,当然不会对七夫人有什么不满。

    钱夫人和姜夫人虽然有些不和,不过表面上还是亲亲热热的;而楚夫人后天也就要走了,所以这最后一次的宴请,她也放松了不少的心情:明天,她就可以清静的呆在房里收拾收拾,后天就可以离开沈府。

    因为酒菜实在是太多,所以二夫人便问过六夫人之后,让人送了几个菜给宝湘、月桂,及怜星二人。

    沈家的姑娘们对怜星二人十分的喜欢,也摆了席面请她们过来一聚:当然不会少了宝湘和月桂。

    梦琪让mama取来了一小坛女儿红过来,姑娘们也多多少少吃了一些酒;宝湘并没有多用,月桂倒是酒到杯干,十分善饮的样子。

    直吃到mama们来说:夫人们都散了,姑娘也回去吧;梦琪这才放人,她拉着怜星的手道:“就算见不着面儿,信要记得常写。”

    怜星眼圈微红,轻轻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众位姑娘又各自送了怜星、怜月东西,这才一齐出来送她们两个,及宝湘和桂月回去。

    楚夫人因为吃酒吃得有些多,回来之后吃了一碗醒酒汤便睡下了;而二夫人伺侯母亲睡下,又等她睡熟之后,看着母亲的熟睡的面孔好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了一声儿,吹熄了烛火转身出去。

    今天,无月。沈府熄灯之后,天上到地下都是一片的漆黑。

    红袖和沈妙歌的房里早早熄了灯,连日来他们夫妻睡得都早:也是因为沈二爷的事情,折腾得他们夫妻实在是筋疲力尽。

    虽然夜如此黑,但沈府中依然有人的院门打开又合上,只是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到了次日一早,三夫人穿戴整齐的带着人来到了四爷的院子里,她担心昨天晚上吃醉酒的儿子,再起不来床误了差事。

    三夫人先敲了敲门,便听到房里有响动,然后就是四爷的声音:“咦,你怎么在这里?!”三夫人的脸上有了笑意。

    她却又拍了两下门:“四哥儿,开门了;不要误了差事,你天天说要正经做事儿的,怎么还不起来?”

    就听屋里的响动更大,连丫头都听到了,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房里出了什么事情。

    “就来、就来!母亲,你千万不要进来啊。”屋里传出来了沈四爷的声音。

    三夫人听到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她并没有立时应声而是伏在门上仔细听屋里的说话声。

    “你也不穿个衣服,这像什么样子;唉,让人看到,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这是四爷的声音:“快起来吧,你怎么还不动,有人来了,快些起来啦。”

    没有人应声,接下来还是四爷唤人起来的声音。

    三夫人听到这里心里那是百分百的安稳了:“我不能进去?我怎么不能进去了?你就是年纪再大些,也是我儿子;现如今你屋里又没有妻室,有什么我不能进去的。”

    她大力又拍了两下门:“你再不出来开门,我可就自己进去了。”

    听到三夫人的话,屋里一阵大得响动,同时传来沈四爷的声音:“母亲,你稍等,我马上就来就来。”

    三夫人又拍了两下门儿:“快些。”她伏在门上继续听。

    就听到儿子道:“咦,我的中衣呢?唉呀,我的腰带呢?昨天晚上是哪个伺候我睡下的?我的天,你不要睡了,快些起来;我母亲看到也不好的,起来快起来。你不要赖了成不,算我求你了。”

    三夫人心中暗笑:被我看到有什么不好?就算是你们穿上衣服,一起自屋里出来我看到就好了?现在天没有亮,你就是穿两套衣服出来,这事儿也说不清了。

    她立时又拍门叫门,直到她琢磨着两个人应该都穿上了衣服时,她才装作不耐烦的让人把门撞开,她带着贴身的两个丫头向里间走去。

    一面走,三夫人一面说:“让你快些,你怎么磨蹭到现在?”

    沈四爷却大叫:“母亲,你在外面奉茶;儿子还没有穿好衣服,穿好之后马上给母亲请安。”

    三夫人心中要笑翻了:还没有穿好衣服?这都多半天了,是不是因为穿好衣服也不好见人,所以才不让自己进去?儿子也真是的,我是你的母亲天大的事儿不也要像着你,还能让你吃了亏不成。

    她不听沈四爷的话,径直向屋里走去:“奉茶,奉什么茶!看你还吃不吃酒了,说了你多少次就是不听,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祖父和伯父早已经上朝出门了。”

    “你五弟也早就出门了,这就是你给我说的要好好努力,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沈家人?你啊,依我看就要成一个堂堂正正的酒鬼了。”三夫人做着戏,踏进了卧房的外间。

    就听屋里一阵碰倒东西的响动:“我的天,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我母亲也不行啊!还不藏起来,就算是你藏到棉被里也成啊,快些啊,不要愣着了。”

    三夫人听到这话几乎没有笑出来:这个傻儿子,居然要把人藏到了棉被里——那里面能藏得住人吗?

    嘴里却假装喝道:“你屋里有人?是什么人?”她一面说一面做戏急行:“我说这半日不开门呢,你不是弄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吧,小心你祖母知道后打断你的腿。”

    听到沈四爷那句话,两个丫头很知趣的没有跟上来,只是对视一眼各自垂手站好:怎么这么倒霉呢。

    三夫人的话说完人也到了门前,她一伸手就挑开了帘子,然后她立时惊讶之极的道:“怎么是你?!”话中全是不相信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