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雨绸缪
晚上折腾了一夜，宋珏和卢俊义却没有睡意，都在想着以后的打算，经过晚上的事，宋珏突然有一种让这帮小伙计学武的冲动，毕竟身处即将到来的乱世，有必要让他们学武力求自保，而且他们的年龄本就不大，从现在开始训练还为时未晚，将来有什么样的成就，那就看个人的勤奋和悟性了，而且这个酿酒作坊在城外，在附近虽然也有驻军，但有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加强自身保卫力量则是当务之急。 宋珏想到这里，马上就有实行的冲动，现在粮食的保有量足以支持半年的酿酒产量，他们每天有一半的空闲时间，正好可以教他们武功以及训练军事技能，为将来的乱世做好准备，今天回城里顺便让张二麻子偷着打造点防身的兵器，防患于未然。 二人经过商议，卢俊义先在酒坊暂时躲起来，因为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知道卢俊义行踪的这帮人咋晚都已消失，而且从口供上来看，“神捕门”的目标并不在卢俊义的身上，只要他自己不在外面行走，别人很难打听到他的行踪，随着时间的推移，衙门会渐渐的淡忘，到时再决定下一步的去向。 宋珏回到城里，先找到张二麻子的铁匠铺，偷偷的告诉了他的想法，张二麻子倒没怎么反对，只是告诉他这事只能偷偷的打造，不能太明目仗胆，必定现在各地的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大宋朝廷对民间私制利器打击的更加严厉，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临走时，宋珏约张二麻子晚上一起喝酒，又了解了下最近城里的情况，才知道城里现在还在宵禁，现在虽然检查还很严，但基本上街面又恢复往常热闹的景象，必定县衙既要做足姿态又要照顾民众的日常生活，上面能说的过去就行。 这抓人主要还要靠“神捕门”这帮神探们，又加上“神捕门”的神捕又不懂的收敛，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从不把下面的捕头看在眼里，已经惹了众怒。只要嫌犯没在本地出现，本地的衙门捕快就不会有压力，相反，如果嫌犯出现了你也不去抓，那你是推卸不了责任的，必然要承担上官和大宋朝廷的怒火。 回家后，宋珏自己烧水美美的洗了个“水桶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回到自己的大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起身后，天色已晚，看到了和张二麻子约定的时间，然后出了家门到铁匠铺准备和张二麻子一起去酒肆。 还没到铁匠铺就发现张二麻子就站在门口等他，并说道：“宋公子，今天我们不去酒肆，贱内说要在家里请客尝尝她的手艺。” “哎呀，不太方便吧！我们随便在酒肆吃点就行了，也方便我们商议事情。”宋珏客气的说道。 这其实是张二麻子的意思，他想和宋珏尽快建立起私人感情，毕竟带外人回家喝酒是建立感情的有效途径。 见张二麻子执意如此，宋珏也只能随了他的意思，张二麻子的宅子离铁铺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他家后发现这家伙也是一会享福的主，四进的大宅院，门面有点富丽堂皇，有一看门的老仆，而且还雇了几个丫鬟婆子照顾后宅。 到了客厅，两人分宾主落座，丫鬟上了茶水，这时从内堂出来个三、四十岁的夫人，容貌一般，但是满脸的精明干练，穿一身锦衣罗裙，头上戴着几枝银饰。 “这位就是宋家叔叔吧！真是个俊俏的人啊。”妇人开口笑道，并露出满口的白牙，十分醒目。 宋珏知道宋代是中国女性最有声色的时代，这时的女性最有地位、最幸福。而且宋代才女多、女将也多。宋代才女多是因为受教育的机会多。宋代的女人比起以前或后来封建朝代的女人受教育程度及广泛度有大幅度提高，而且许多宋人都主张女子读书，这时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这也就造成了这个时代的女性有一个特点，简单、大方、直爽。 “这就是贱内，她就这个脾性，宋公子不要见外。”张二麻子讪讪地笑道。 “还是嫂嫂比你爽快，以后你也别叫我宋公子了，听着太别扭，还是叫我宋珏或是宋兄弟，我叫你张大哥或大哥多好。” 张二麻子求之不得，这正中下怀，说道：“这感情好，都随你就是。”说完几人都笑了。 “你们两个别傻站着了，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快入席吧。”张氏快人快语的说道。 两人也不客气，都大哥长兄弟短了，还客气啥。 入了酒席，二人刚开始有点拿捏，几杯浊物下肚，就开始热络起来，席间张氏又叫两个子女来拜见宋珏，男孩长的颇像张二麻子，今年不过十五岁，身量却比成人还高大，一看就是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女孩则还小不过十一、二岁，长的眉清目秀甚是伶俐，而且小嘴很甜，讨人喜欢。 待众人退去，宋珏问起张二麻子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张二麻子感到现在就比较知足，并没有后面的计划，他见状又给他上起思想教育课来，又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步骤。 “老哥，我们现在不能满足现状，，我们要把铁匠铺做大做强，我们一方面要扩大兵器的暗中销路，同时要打造新式农具在大宋全面推广，我们现在不但要在雍丘站稳脚跟，还要开拓新的市场，同时你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们能打造，那些在暗中的隐世高人也能锻造，而且其仿制的并不一定比我们的差，所以质量是我们生存的本钱，打造的每一件器具都要精雕细琢，绝对不能马虎。而且我们在兵器和新式农具上要不断的推陈出新，要不定期的造出新的器具，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 “自己的品牌，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能树立自己的品牌。”张二麻子好奇的的问道。 “要在每一个器具上都刻上你自己的名字，凡是买过的用过的人都知道你张二麻子。我们要在全京畿道的所有县城都开家‘张二麻子’铁匠铺，而且我们规定只有从我们铺子买的才是正品，那么所有从别家买的仿制品器具就会逐渐失去市场，这样我们才能一家独大，当别人眼里只认‘张二麻子’的时候，我们就会垄断整个市场”宋珏侃侃而谈用现代社会最普遍的品牌意识给张二麻子画了一张大饼，令他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恨不能马上就能做到。 宋珏也不能说的太深，怕他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只能用浅显易懂语言给他灌输，培养他的意识，只要走上正轨了后面他也就轻松了。 张二麻子努力理解着宋珏的话语，并不时询问细节，不知不觉夜已渐深，宋珏在起身告辞前，拿出“霹雳夺魂针”问他能否模仿打造。 张二麻子仔细观察了半响，说道：这从墨家传下来的暗器本就传世极少，我只知只有那神秘莫测的‘江南霹雳堂’能够锻造，而且谁也不知这堂口是否真的存在，只知不时有造型奇特的暗器流出，而且杀伤力惊人，是个人人谈之色变的怪物，这样你先放在我这，容我仔细琢磨两天再给你答复。” 临走时宋珏嘱咐他一定要不惜一切手段高薪招揽挖掘好的铁匠，为下一步产品的质量以及开好分号打好基础。 辞别张二麻子，宋珏回家洗漱休息，一夜无话。 早上起床，宋珏找了根木棍当枪用，练起“八极六合大枪”来，因为放下很久，本就不算纯熟的枪法他练的异常别扭，准备改天回酒坊向卢俊义好好请教一下，尽快拾起来，毕竟枪是“百兵之王”，说不定日后上战场能派上大用场，要尽快把自己全面的武装起来，来迎接即将来临的滚滚历史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