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调笑宫女
二人喝了会儿，终归身份有别，李公公显得很拘束，始终放不开手脚，万历感到索然无味，越喝越没劲了，他将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双眼通红，喷着一股强烈的酒气，说道：“问你个事，随便说说，你觉得杨振这个人怎么样？” 李公公口中说道“是，是”，脑中已在急速飞转，他猜测万历问这话是何用意，对杨振的看法如何，以及自己该如何回答才能让皇上满意。 虽然想法很多，但时间不允许他细细考虑周全，因为万历正紧紧盯着他，他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虽然和杨侍读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郊外遇见山贼的那次，一次是去给他宣旨，奴婢觉得杨侍读是个有胆魄、有见识，平时不显山露水，到了紧要关头却大有作用的人，他对皇上忠心耿耿，是个少有的忠臣。”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你得了他什么好处，敢这样夸奖他？”万历冷冷的问道。 李公公不料马屁捅到了马脚上，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惶恐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好了好了，朕不是让你随便说说的吗，你着急什么？不会责怪你的。”万历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他对朕那么忠心，但是朕的话为何又不听呢？让朕在太后那里好不难堪。”万历像在自言自语。 李公公这回可不敢接口了，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抬，万历觉得无趣，站起来，把酒杯一放，道：“这里实在闷得慌，不喝了，出去走走吧。” 李公公不知道今天皇上为何如此烦躁，他也不敢多问，只好小心的跟在后面。二人出了屋子，转来转去，万历感到百无聊懒，正想打道回府，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歌声，他不禁心中一动，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回头问李公公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歌？” “回皇上，前边是浣衣局，是宫女洗衣服的地方。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在唱歌，要不奴婢先去查看一下？”李公公小心禀报。 “不用了。”万历面无表情的一挥手，就向那传出歌声的地方走过去。 李公公连忙紧跟上去，二人到了浣衣局的门口，发现大门是虚掩的，万历一推门，走了进去。门口站着一个小宫女猛然发现突然进来一个男人，惊得张大了嘴巴，正想叫喊，李公公连忙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那小宫女认识李公公，知道他在宫中是服侍皇上的，惊慌得连忙退了下去。 那小宫女走到另外几个宫女身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众人抬头望向万历这边，又交头接耳一番，目光中神色各异，低着头从李公公身边纷纷散去。但令人奇怪的是，那歌声却一直没有停止，看来唱歌的人是太投入了，以致于人都走光了都没有发觉！ 万历循声走过去，惊讶的发现原来是一个清秀活泼的小宫女在边晾衣服边唱歌，她只顾做着手里的活，根本就没有发现万历正在悄悄的靠近他的身边。李公公跟在身后，看见那小宫女没有向万历行礼，正想大声呵斥，万历却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李公公很识趣，知道万历正在兴头上，如果违背他的意思，扰了他的兴趣，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将门轻轻关好，然后站在门口，防止有人突然过来打扰皇上的雅兴。 万历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向那宫女走近，那小宫女唱着唱着，声音忽然变低了，她似乎发觉了异样。 万历停了下来，举起双手，想给那小宫女一个意外，看看她受惊吓的模样。不料，那小宫女也停止了唱歌，她背对着万历，歪着头，似乎在感觉身后的动静，忽然，她猛的一个转身，竟然向万历扑了过来，口中叫着：“嫣红，你这个死丫头，这回终于被我抓住了吧！” 小宫女突然发现自己抱住的不是她的姐妹嫣红，而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身躯，而且这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nongnong的酒味，小宫女抬头一看，正好和万历的脸碰个正着，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放开双手，哎呀一声，转身就想逃走。 万历哪肯容她如此轻易逃脱，一把就抓住了小宫女细弱无骨的手臂，将她拉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一股少女天然的体香直钻入他的鼻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简直就快陶醉了。 “你是谁？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小宫女身小力弱，根本挣扎不开万历那双魔掌，只好如此喊道。 万历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开她，他今天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被太后训斥了一通心中郁闷，也许是喝多了酒想发泄一下，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一个一个十五、六岁，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被他抱在怀中，怎能不叫他心猿意马，春心大动呢？ “你叫喊也没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不如依了我，遂了我的心愿，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万历口中说着，手却没有停止，竟然伸手往小宫女的怀中摸去。 小宫女大惊失色，吓得哭了出来，连声呼喊：“不要！不要！求求你快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懂！” 小宫女平时在宫中接触的都是太监和宫女，根本就未曾近距离见过真正的男人，平时在宫中见到那些大臣，都是远远的避开的，更不用说皇帝了，此刻，她脑子一片混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摆脱这危险的局面，只有苦苦哀求万历放过她。 岂不知她越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越是激发了万历潜意识中的那股征服的欲望，虽说宫中佳丽如云，但他早就见腻了那种千依百顺，毫无主见的女人，他需要的是一种新鲜感，能够体现他男人本质的女人，怀中这小宫女虽然年纪尚幼，却有一种清涩之美，而且不知道他是皇上，所以没有顺从于他，只是一味的挣扎，这才让他产生了莫大的乐趣。 万历此时瞪红了双眼，刚刚喝下去的酒已然彻底发作了，他的脑中只被一个念头占据了，那就是撕碎这小宫女的衣服，将她扑倒，酣畅淋漓的蹂躏一番。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猛的一把撕去了小宫女的外衣，露出了里面鲜红的亵衣，小宫女惊恐万丈的跌倒在地，眼中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望着万历。 万历此刻哪还停得下来，他嘿嘿笑着，走近小宫女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就要向屋中走去。值此千钧一发时刻，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咳嗽，万历一听，顿时大怒，这个该死的太监竟然在这关键来坏自己好事，一定要剥了他的狗皮，他回过头，正想大骂一通，却不料出现的竟是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突然出现坏了万历好事的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他正在宫中闲逛的时候，突然遇见几个惊慌失措的宫女，于是叫住其中一个询问发生了何事。那宫女见是冯保，吓得脸都绿了，吞吞吐吐的讲了大概的经过，就慌忙跑开了，冯保略一思索，就猜到这个胆大妄为的男子极有可能是万历皇帝，在这皇宫内，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的去调戏一个小宫女呀，这不是不要命了吗？但是，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毫无规矩的乱来，这不仅有损皇帝的威严，也会坏了皇家的名声，如果传到太后的耳朵里，那将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皇上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就是他冯保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是他从小教育万历的，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能跑得了吗？ 冯保一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立刻就往浣衣局奔去，他要马上阻止万历的荒唐行为，这不仅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他自己着想。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万历看见冯保，心中一慌，竟然把小宫女放了下来。 冯保冷冷的盯了一眼那小宫女，小宫女不敢逃跑，坐在地上簌簌发抖。 “皇上，老奴是凑巧路过这里的，听到里面传来呼喊声，就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皇上也在这里啊。”冯保假意不知道里面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道。 冯保虽然说的轻松，但是万历心里却已经惊涛万丈，他暗暗猜测冯保是凑巧路过呢还是李太后派他来盯着自己的，从小到大，这个冯保虽然对他一直谦恭有礼，照顾周到，但他一直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经常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身后，那双眼睛常常让他感到心寒。 “朕也是无意中听到这边有异声，所以进来看看，一进来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过去询问，大伴就进来了，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大伴，不如你来问问她？”万历勉强装出一副淡然无事的样子。 冯保当然知道万历心中是如何的想法，他也不会傻到去问小宫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地步，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让皇上脱离这个最尴尬的场合，既然不能拿皇上怎么样，还不如让他体面的离开。 “皇上，老奴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里，没有任何的异样，不过，这里比较偏僻，为防意外，还请皇上快些离开这里，不然出了事情，老奴可是担当不起，无法向太后交代。”冯保的话中不言而喻要让万历马上离开这里。 万历怎会听不出冯保话中意思，再说他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冯保闯进来，早就失去了兴趣，而且酒意也醒了大半，他狠狠的瞪了冯保一眼道：“要你多事，朕难道不知吗？你小心看着自己就行！” 万历说完，气冲冲的就离开了浣衣局，只剩下冯保愣在那里，傻傻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