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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九 变!

    三三九变!

    白sè的面罩上面,涂着三道不知名的huā纹,一道红,一道蓝,一道绿,在面具的嘴角,还有几滴鲜红sè的sè泽,如同鲜血一般,给这面军增添了一丝诡异的sè彩。强烈的魔力在面罩上面氤氲,很显然,这件魔法物品是货真价实的。

    李业翎此时无暇多想,他把面罩戴在了脸上,只lù出两个眼睛。

    按照指示,此时使用者只需要在心底想象一个人的面容,便可以瞬间变成这个人,并且模拟这个人的气息。李业翎心中默想着昨天在mén房旁边见到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shì卫的面孔,吐出一个字:“变!”

    接着,就感觉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无数xiǎo手从面具中钻了出来,伸进脸部的肌ròu里面,狠狠的撕扯着,把李业翎的脸部搅得一阵稀烂。

    似乎是很长时间,但是实际上只有短短的零点几秒,疼痛便是消失,当李业翎脸部恢复清凉的时候,那种带着面具的隔阂感已经不同了,重新恢复了自然。李业翎伸手凝出一面冰镜,镜中是一张平平无奇,扔到大街上面都没人注意的脸。

    而且他浑身那一股锋芒毕lù的气息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站在镜子前面的,只有一个虽然面sèjīng悍,身材粗壮,但是却没有丝毫强者气息的汉子。

    此时就算是燕清源都无法把李业翎给人出来。

    在这一刻,李业翎都以为自己已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艺人面罩,名不虚传啊!有了它,明天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李业翎此时却是心头火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伸手在脸上róu了róu,那脸上忽然就是起了一阵如同bō纹一般的皱纹,接着,李业翎便是轻轻的把那脸皮给撕了下来,顿时,那个光芒万丈的李业翎又是重新回来了。

    李业翎此时心情轻松,把艺人面罩收入到了储物空间中,推开mén,向那灯火通明的餐厅方向走去。

    当晚又是一夜癫狂,三人足足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是云收雨歇。

    李业翎躺在大chuáng上,头枕在靠背上,浑身赤luǒ,胯下那一杆硕大依旧昂扬,如同毒蛇一般摇头摆尾。两个nv孩儿一人一边,依偎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才被折腾得不轻。

    李业翎忽然感觉自己的xiōng部一阵湿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彩云已经轻轻地挪了过去,xiǎo脑袋在那里蹭着,舌头轻轻的tiǎn舐自己的xiōng肌。彩云的眼睛讨好似的往上翻着,看见李业翎看自己,俏皮的向他眨眨眼。

    一股麻痒痒的感觉传来,李业翎让有点儿想笑,但是这种即将离别的时刻,却又让他怎么着都笑不出来。

    “明天,我就要带着我的人离开这儿了。”李业翎淡淡说道,他终于还是决定不再隐瞒,那样的话,对于这两个nv孩儿不公平。李业翎在这方面一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这两个nv孩被自己破去了处子之身,而且这两天的相处,也是温柔隽倚,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两个nv孩儿,对自己是有情意的。不管这种情意是来源于何处,是自己的强大,她们的卑微,还是为了离开这深宅大院之中的目的,不管里面掺杂了多少,情意,毕竟都是存在的,无可抹煞。

    但是李业翎也是无可奈何,要把瞿言霄带出去,就已经是困难万分,更别说再加两个累赘了,她们是人,而不是物资,物资可以放到储物空间里面。而人在身边,会死!若是她们因此而死,那李业翎就更不能原谅自己。

    不过,自己的nv人,一想到将来要被别的男人压在身子,曲意逢迎,李业翎就觉得浑身哆嗦,一阵阵的热气上涌,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听了他的话,两nv身子都是一震,彩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李业翎才感觉到xiōng口一阵阵的冰凉。

    悲伤在蔓延。

    李业翎低头,彩云眼圈红红的,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正是这种无声的悲痛,却是让人更加的心疼。荞云在一边埋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李业翎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她的脸上也早已经是珠泪纵横。

    “先生,我,我……”

    彩云chōuchōu答答的,往日活泼的她,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开始还是低声的chōu泣,到了后来,已经是变成呜呜的大哭,李业翎的xiōng口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李业翎终于还是舍不得自己的nv人被别人糟蹋,无论是占有yù强烈也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促使他下了这个决定。

    “我待会儿去和福伯说,把你们两个从四时院里划出来,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这一次我还有要事办,不能把你们带走,等下一次我再来凤凰城,就把你们两个全都带走。”李业翎淡淡的话,却无疑是在两nv的心中jī起了惊涛骇làng,让她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毫无疑问,她们对李业翎的爱,对李业翎的情意确实是掺杂了功利sè彩的,毕竟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和爱。但是这种感情,却也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被这男人夺去了初夜,又是和这个男子缠绵两天,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通向nv人心里最近的道路是yīn道,这句话她们虽然未必听过,但是却是直接的实践者。

    “真的?先生,你不骗我们?”彩云满脸的惊喜,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泪痕还未干,看上去像是一只脏兮兮的xiǎo猫。荞云xìng格内向,更含蓄一些,但是却也是满脸的期待。

    “当然是真的。”李业翎笑了笑,淡淡道:“自由给你们了,看你们自己如何选择。”

    他已经下了决心,毕竟自己的nv人,总不能眼睁着不管,而且他自信以他的面子,两个shìnv还是手到擒来的。

    “先生,我们等你!”两人这次却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对了,先生,如果到时候大公子不同意怎么办?”彩云还是有些担心。

    李业翎冷哼一声:“他不同意?我用én大炮来换你们两个,他又怎么会不同意?”

    一听这话,就像是被抚mō了最敏感的地带一般,两nv只觉得心里面一阵感动,一股火烫顺着心脏一直烧到了脑袋里,脸上瞬间guntang,身体一阵阵的酥软发麻,就连那方寸之地,都似乎要渗出水来。

    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大公子的府上,自然没有一般的市井之人那么没有见识,他们可是知道,én大炮意味着什么,若是用来买自己这种出身流民的shìnv的话,几百个也不在乎下来。眼前这人而能说出这话来,那当真是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这就是情话的作用了,情话说得好了,当真是有让nv人投怀送抱的功效,更是不亚于催化剂。

    彩云心情大好,俏皮的笑了笑:“先生,我来伺候你!”

    说罢,便是跪在chuáng上,倒着身子,顺着李业翎的xiōng肌。腹肌一路tiǎn了下去,直到那硕大狰狞。

    嘶,李业翎只觉得一股温热把自己的下体完全的包围住了,一卷香舌不停地卷动,带来真真快意,而且其中更有一股吸力,让人舒服得魂飞魄散。

    荞云在旁边看的满脸通红,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也是埋首下去,不一会儿,便是发出了一阵让人联想的啾啾声。

    李业翎不由得舒服的长长呻yín一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等到李业翎彻底发泄出来,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了,而荞云和彩云也是累的手软嘴酸。

    一身清爽的起来,拍了拍彩云的雪tún,李业翎轻笑道:“好好歇着吧,不用起来了,记得,我很快就会回来。”

    出了卧室,挨个的兽人们叫醒,见有不少出来送行的shìnv都是眼圈儿红红的,尤其是狼郎身边那两个,更是已经哭的梨huā带雨,拉着他的手只是一个劲儿的chōu泣。

    李业翎叹了口气,算了,一个人也是带,一帮人也是带,只要是和自己的这些手下有孽缘的,都一并说说吧!

    带着这帮人去了府邸大mén儿那里,福伯已经等着了,五辆车一字排开,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业翎把通行证发到每一个人的的手里,看着他们接过通行证,李业翎退后两步,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军礼!

    “敬礼!”带头的明素天大喊一声,五个人整齐的如同一人一般。

    “弟兄们,你们都是狼头首领派来跟我历练的,却没想到,时局所迫,要你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儿,李业翎在这儿,对不住了!”跟随了自己这么久的老人儿,若是说心里没有不舍那是骗人,毕竟他们今天这一去,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大人,您说哪里话?我们跟着您出来,就已经是您的人了,这段时间长了许多见识,您对我们也是没的说!现在您有事儿,我们又怎敢不拼尽全力?”明素天大声说道,神sèjī动。

    明强也是道:“是啊,大人,你从来没把我们当外人,给我们配备这么好的东西,有哪个当上官的能做到这一点?甭说别的了,为你死了,我们也是心甘情愿。”

    李业翎心情jīdàng:“兄弟们,出发吧!”

    五名兽人士兵顺次给李业翎敬礼,登上车,随着车顺次离开,李业翎的心似乎也揪了起来。

    huā生也是上了一辆车准备离开,李业翎抱了抱他,低声道:“保重!”

    他本来是想让huā生直接去会合地点的,但是这厮执意要去捣luàn一番,他也没办法只好应了。好在他也知道,huā生实力不在自己之下,遇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看着远去的huā生,谁也不知道,在血火中成长起来的他们,会给这个城市,带来多么大的劫难。

    迅速收拾心情,今天可还有要事等着自己来做呢,不过先要处理好那些nv人的问题,李业翎回头对着福伯笑道:“福伯,李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

    “李先生请说。”福伯笑了笑,有些疑huò。

    “四时院的那些nv孩子,和我的手下不少都有了合体之缘,还希望您卖李某一个面子,把她们单独的安排起来,别再招待别的客人了。”李业翎拱拱手:“拜托福伯了,等我这一次离开,再回来的时候,便把她们全都带走。”

    “这个?”福伯mō了mō胡子,有些作难,这些shìnv,可都是huā大价钱培训的,她们本都是从流民和平民中选出来的极为出sè的nv孩子,然后再由专mén的老师给她们进行培训,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身价不菲。这些豪mén大宅中的shìnv不但是男主人虽然发泄的对象,更是时常被用来招待贵客,若是誰都像李业翎这样,上了就要带走,那府上的后勤也支撑不起啊!

    “福伯,您就别作难了,这个主,我做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却是刘重大踏步的走过来。他笑道:“看不出来,李老弟还是xìng情中人,不过这也是侧面反映出了,咱们府上培养的shìnv素质可是够高的,让李业翎你这等见过大世面都流连难舍,哈哈,福伯,你有功劳啊!”

    福伯笑了笑,躬身行礼:“不敢当少爷的夸奖!”

    “好,那我就在此多谢大公子了。”还没等李业翎说完,刘重便伸手一摆,似笑非笑道:“且慢,李老弟,我这话还没说呢!我手下这些丫头们,可是huā大价钱买进来,训练出来的,这两天,你想必也尝过她们的滋味儿了,呵呵,这代价可是不菲啊!”

    李业翎心里哂笑一声,不就是要好处吗?

    “一共十二个nv人,五mén国产203mm口径重炮!”

    “好,成jiāo!李老弟爽快!”李业翎话音刚落,刘重立刻就是大手一拍,定了下来。对于他来说,用十二个人卑贱的shìnv来换取五mén重炮,那是再换算不过的jiāo易了,要知道,陆战火炮可不像是舰炮那般大口径,203mm已经是极为重型的了,这五mén,足以组建一个重炮营!

    谈完了这笔jiāo易,李业翎便是和刘重一起去了客厅,等待着。

    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完善,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准备。

    在客厅里面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多xiǎo时,客厅里面没有开灯,只有静谧的暗夜中,那昏黄sè的月光,照shè出来的丝丝缕缕。客厅里面几乎是黑着的,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相对无言,瞪着眼睛等待天明。

    漫长的等待是让人感觉最为焦躁的,而此时,两个人的心中无疑是忐忑的,李业翎在天亮之后,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庞大到了极点的势力,而一个应付不好,就是杀身之祸。而刘重也是担了莫大的干系,若是他和李业翎一起做的事被发现的话,那么多面临的,不但是那位手握重兵的大元帅的怒火,更是前途的一片黯淡。

    但是如果不和李业翎做这一笔jiāo易的话,那么本就起步已经晚了的他,有很大可能竞争不过他的弟弟,而那位心狠手辣的二少爷上台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到了那时候,也是一个死字而已!

    两个人现在都是在拼死一搏。

    在昨天,李业翎已经是把两大车的魔兽皮máo、晶核,所有的物资都给卸了下来,jiāo割给了刘重。虽然整个凤凰城的高手资源,那些神选者或是变异人们,基本上都是被老二刘杨控制在手中了,但是也有不少人投奔了刘重,看好他这个大少爷的前景。

    由于有了这些神选者的存在,对于能够兑换成兑换点的魔兽皮máo,刘重这边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但是由于这方面的资源基本上都被刘杨给垄断了,所以他之前只能靠着夏若兰驻五云城情报处长的身份偷偷mōmō的搞来一些,但那点儿东西只能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现在李业翎送来的这大批物资,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从这上面他也看到了和李业翎合作的好处,而且这些好处还在源源不断的而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个月都会有这么一大批的魔兽皮máo运到这里来。

    对于刘重来说,这就足以应付很长时间了,毕竟他手底下的几个神选者,都不是像李业翎这种极为强悍,也需要大量的兑换点来养活的高层次神选者。而拉上了这条线之后,他就更无法离开李业翎的。虽然可以兑换成兑换点的东西多得是,但是现在人类发现的,能够大量获得并且兑换成兑换点的东西,只有魔兽的身体零件儿和丧尸的能量晶元这两大类。

    而丧尸的能量晶元想要获得,那就需要面对大量的丧尸,因为丧尸能量晶元和兑换点的比率实在是太低了,杀少量的,根本就是得不偿失。而大量的丧尸,现在除了进入大城市之外,基本上是见不到他们的痕迹。进入大城市猎杀丧尸和猎杀魔兽相比,反而是后者让人更觉得风险低一些。

    毕竟哪怕是一只一级下位魔兽,浑身上下的零件儿加起来,也能兑换十几二十个兑换点。

    想到这里,李业翎嘴角lù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但是却也是把刘重捆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同时被捆上车的还有那八万jīng锐的士兵和一个炮兵旅。

    没办法,处于弱势的自己,想要在五云城这个大锅里面分一杯羹,就只能用这种方式。

    李业翎发现自己变化真是太大了,无论是心理还是实力。若是以前的自己,面对着要营救最心爱的人并且生死未卜的前景,必然是心中焦虑坐立不安。但是现在的自己,竟然还能有闲心思想这些,要知道,若是今个儿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两个大男人默默对视无言,不知不觉间,外面天光已经大量,天空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夏若兰推开mén进来,见到两个大眼瞪xiǎo眼呆坐着的人,愣了一愣,娇笑道:“你们俩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跟呆头鹅一般。”

    她并非不知道两人的压力,这个jīng明妩媚善解人意的nv人,在用她独有的方式来缓解气氛。

    李业翎站起来,强挤出一丝微笑,震了震衣领子:“过了今天,可能连呆头鹅都做不成了。”

    夏若兰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衣服与以往不同,跟旧时代的共和**装很相像,但是就是在袖口处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这是大公子府上护卫的特有标志,昨天李业翎找福伯要的。衣服有点儿xiǎo,穿在他身上紧巴巴的。

    李业翎见他注意,便笑道:“既然要hún进去,自然要找个身份才行。”

    夏若兰皱眉:“这一斧怎么这么不合身,再说了,你就算能易容,气息也掩不住。”

    李业翎一笑,取出艺人面罩往脸上一扣,顿时,那个英俊爽朗的年轻人便是消失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材矮xiǎojīng壮,面sè彪悍,气息宛如常人的汉子,更妙的是,他的身高也是缩了不少,现在那套略显xiǎo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是极为的合身。

    “李老弟,你这是从哪儿搞到的宝贝,怎么整个人都变了,面貌、体型、我的乖乖,还有气息,怎么全都消失不见了?”刘重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叹,这宝贝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夏若兰也是眼睛雪亮,她长期在情报战线上工作,自然是能够意识到这种能够让人完全变形,并且整个改变体型气质的东西。

    易容术自古有之,但是却只能改变脸,体型可以伪装,但是气质却是无法改变,嗓音也很难。

    “属下刘家军,见过大少爷,夏处长!”李业翎装模作样的抱拳行礼,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让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

    “咦?刘家军?这不是咱们府上的shì卫吗?原来你变成了他的样子?”刘重想起来了面前这个汉子是谁了,顿时眼中一亮:“你是想?”

    “不错,”李业翎又是恢复了清朗的声音:“今天夏若兰去向敏英府上探望,顺便看一下未过mén儿的弟媳,随行shì卫十人,其中有贵州籍shì卫刘家军,但是在向敏英府中,刘家军忽然发难,掳走瞿言霄,全城追查,线索自然会mō到大公子府上来。而此时,在一家yīn暗的xiǎo巷子里,发现了刘家军的尸骸,再有府上众人证明,刘家军不过是常人,实力低微,根本不可能在向敏英大宅中掳走人质。而且刘家军本是出自军中,军中资料也可查证!”

    “可见,是有人杀死刘家军,冒充其身份,潜入向敏英府制造húnluàn,并试图嫁祸于人。现在凤凰城中,谁又会这么干?唯有二公子刘杨!到时候,不但大公子府可以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更是可以把刘杨拖下水,搞得他焦头烂额!”

    李业翎冷冷的声音在客厅中回dàng,却是听得刘重两人浑身发冷。

    虽然在见到李业翎换了一副这面容的时候,刘重就有点儿猜出来他必有所图,但是却没想到,他布下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连环的圈套!这个圈套可谓是yīn险到了极点,因为是在夏若兰却向敏英府上的时候出的事儿,所以大公子府在一开始就脱不了干系,这是一个极大的劣势。但是就在众人纷纷怀疑大公子府的时候,忽然刘家军的事情曝光,顿时可以把整个情况扭转。更妙的是,当大伙儿知道大公子府被陷害的时候,第一个就会想到这是刘杨下的手,从而成功给刘杨身上泼上脏水。

    从怀疑者到被同情者,转换就是如此的巧妙。

    两人都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李业翎的心思之缜密,在之前刘重还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牵连进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风险了。

    这个时候,刘重心里忽然是闪过一丝极为奇怪的念头,趁着现在,把李业翎给杀了,把这个祸患彻底的消除。毕竟李业翎如此yīn狠缜密的心机,刘重自问绝对是不可能都得过他的。\

    幸好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再没有惊起一丝的bō澜。

    夏若兰拍手道:“李先生,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好紧密的计划。”

    李业翎笑道:“计划定了,那就劳烦贤伉俪实施了。”

    几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一会儿,刘重便是让mén口的shìnv把正在大mén口当值的shì卫刘家军叫了进来,而这个jīng壮的贵州汉子看到站在厅中,和他长得一mō一样的李业翎的时候,还来不及惊诧,就感觉到后脑上一阵剧痛,接着便是失去了知觉。

    看着软软倒地的刘家军,李业翎嘴角闪过一丝狠厉,道:“接下来的事儿,便拜托二位了。”

    刘重点点头:“你们两个出发吧,接下来的事儿jiāo给我就行了。”

    虽然同在东城区,也都是在豪mén聚居区,但是两家所在一个是东城区东北角,一个是西南角,离得远得很,从这里到向敏英的宅子,坐车也得三四个xiǎo时。和向敏英的夫人定的时间是十点钟,现在就该出发了。

    李业翎打开mén,当先走了出去,还没等外面相熟的shì卫们追问他在里面干什么了,夏若兰便是走了出来,道:“刘家军,王明哲,何飞……,你们十个,随我出行!”

    大伙儿都知道今儿个夏处长要去向高参府上拜会的事儿,因此也都不奇怪。府上没有专mén的护卫队,每次贵人出行都是从shì卫中随便点选上几个,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被点到名字的都是脸上一喜,护卫贵人不但是可以坐车,不用在这冷风中杵着,更是有出勤费可以拿,对于这些收入并不算很丰厚的护卫们来说,那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客厅前面的庭院里面有十来个卫士巡逻,被夏若兰点到的大部分都是他们中的,也有几个是在外面看大mén儿的,shì卫们赶紧出去叫人。

    一行人簇拥着夏若兰来到mén房,福伯已经把车备好了。

    十个护卫,十个伺候的丫头婆子,一共二十一个人,坐了五辆悍马,一辆经过改装的防弹加长林肯,李业翎上了最前面的那辆悍马,主动坐上了副驾驶位置,坐在这里,不但适合观察环境,而且也能避免和别人的谈话。

    很快,这个不算xiǎo的车队缓缓开动了,后面坐着的两个shì卫笑谈一阵,其中一个探头问道:“老刘,刚才公子把你叫进去,干哈玩意儿啊?”

    李业翎摆nòng着手中的大口径左轮手枪,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伙儿都习惯了这个贵州汉子的闷葫芦xìng格,便也不问他了,只有后面那个刚问话的东北大汉嘴里吐出一句:“瘪犊子!”

    李业翎脸上chōu了chōu,没有说话。

    车行迅速,三个xiǎo时呼呼而过,当李业翎等人到达前面那个街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悬在头顶,阳光从车窗照shè进来,让人有些眼晕。

    李业翎忽然发现这里的景sè和自己前天来这里的时候,出奇的类似,那个摆在街角的xiǎo摊,那段高高的围墙,都是一一出现在眼前。

    当车子拐过街角,在一座高高的mén楼面前停下的时候,李业翎忽然涌起一股极为荒谬的时空错luàn感:这里,不就是自己来过的地方吗?而自己当初潜入的那座大huā园,显然就是向敏英府邸的后院,当时若是自己再去往深处走一走的话,说不定还能碰见瞿言霄呢!

    车队以此停了下来,shì卫们和婆子丫头纷纷下车,最后才是夏若兰,她今天穿了一件儿火红sè的拽地长裙,歪戴着一定白sè撒huā的xiǎo圆帽,脚下是水晶蓝的高跟鞋,看上去高贵雍容。

    shì卫们组chéng人墙,夏若兰从中走过,大mén楼的入口处,向敏英夫fù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李业翎暗自里打量了两眼,向敏英大约是五十来岁,矮矮胖胖的,其貌不扬,一脸的和善,若不是军装上面那熠熠闪光的中将肩章,看上去就像是酒店里的大师傅。他夫人倒是还很雍容,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了,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却就像是三十五六岁的一样,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却是极为的妩媚,给李业翎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厚厚的嘴chún和xiǎo麦sè的肌肤,极为的具有yòuhuò力。

    也不知道向敏英这老头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夏若兰显然和向敏英夫fù也不陌生了,上去寒暄了几句,便是在一堆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向着mén楼中走去。

    李业翎等几个shì卫也是跟在后面,护卫在两翼,显然之前夏若兰也经常是这般做派,向敏英府中人也没怀疑什么。

    这栋宅子占地极广,是那种中国古代的大院落的格局,进了mén楼、绕过影壁就是一个广场,过了广场是正厅,后面才是内宅。

    向敏英夫fù把夏若兰让到正厅中分开落座,由于这一次夏若兰是代表着大公子来看望自己未来弟媳的,因此向敏英府上把这一次定的规格很高,先要在正厅接待,然后才能去后宅。

    整整在正厅中拖了有一个xiǎo时的时间,李业翎等人在外面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是见到宾主出来,过了正厅旁边的月dòngmén,向着后宅而去。

    夏若兰临进mén前回头道:“刘家军,何飞,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吧!”

    “怎么,”向敏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开口道:“夏处长信不过我府上这五百护卫吗?进后宅还要带人?我们府上后宅什么时候让别的男人进了?”

    夏若兰冷笑一声:“你当我愿意带男人进去了,坏了规矩我不晓得?有人对我不放心,我有什么办法?”

    向敏英和他夫人一听都是一愣,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李业翎长吸一口气,脸上忽然是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上前一步,弯腰恭声道:“这个,夏处长,属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大人大量,体谅咱们一番!”

    向敏英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夏若兰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儿,大公子对她不放心,这才每时每刻都让人盯着?这可是奇了怪了他们两个恋jiān情热这么多年,没听说出过什么别扭啊?

    站在李业翎旁边的何飞却是暗暗嘀咕一句,怪不得刚才刘家军这xiǎo子不愿意说,原来是这等苦差事!

    “哼!”夏若兰瞪了李业翎一眼,回头道:“向大人,你怎么说?”

    向敏英呵呵一笑:“既然是您二位的家事,那老头子何苦chā一手,这二位,就让他们进去吧!”

    听到这句话,李业翎总算是长舒了一口大气,这道内宅的月亮mén儿,终于是能hún进去了。

    向敏英府中规矩大,内宅不让男人进去大伙儿都知道,之前为此李业翎也是冥思苦想,终于是被他想出来这一个计策。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俩字儿:含hún!

    含hún其词,含hún其事,让夏若兰和刘重假装出闹别扭来,而李业翎扮演的,就是个寸步不离盯梢的角sè。更妙的是,这种事儿是外人不好问也不敢问的,这就最大程度的避免lù馅儿。而这样既能让李业翎hún进去,也能解释今儿早上把刘家军叫道客厅里面去的事儿。

    谁都不会怀疑。

    跟在夏若兰后面进了内宅,一边的何飞向着李业翎挤了挤眼睛,xiǎo声道:“你xiǎo子可以啊,大公子和夏处长的事儿都敢掺和进去?”

    李业翎苦笑一声,脸上lù出无奈之sè。

    何飞耸了耸肩,有些幸灾乐祸。

    进了这内宅之后,又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景象,内宅简直就是一个大huā园的样子,进了月dòngmén,就是一丛占地面积广阔的修竹,虽然现在依旧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但是修竹依旧青翠,想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了。

    果不其然,过了竹林,又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一条蜿蜒的xiǎo溪,两边是用碎青石砌成的,溪流地下铺着五彩的鹅卵石,水却是热气腾腾,显然,这里面也是开水或是温泉水。

    夏若兰赞叹道:“向大人,你这府邸在咱凤凰城算不上什么字号,可是这温泉热汤至少能排进前十名去,我看连老大家里都不如你这儿。”

    向敏英脸sè一变,总觉得今天夏若兰似乎是来挑刺儿的一般,说话冲得很。这话是能随便luàn说的吗?大公子那是什么人?以后那可是要继承帅位的人,虽然只是有可能,但是说这种话也是僭越了。

    看你今天xìng情不好,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向敏英心里已然大是不悦,脸上却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夏处长说笑了,咱不过是选宅子的时候赶上了好运气,刚巧碰到这地下有热汤而已。呵呵,怎么敢跟大公子的府邸比?”

    夏若兰摇摇头,不再说话,她今天要扮演的就是个感情不顺,挑刺儿蛮缠的角sè,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要不然真成了泼fù那反而要引人怀疑了。

    一边的向夫人看看夏若兰,心里却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过了xiǎo溪上的竹板桥,一条xiǎo径蜿蜒向前,两边都是假山大石,其间还种着许多huā卉,牡丹、芙蓉、百合,甚至还有一树一树的梅huā,由于有了地下温泉的熨帖,这里温度不算低,竟然形成了一片huā海,香气四溢。行走其间,只觉得一阵身心舒畅,而在huā木掩映之间,便是一座座的二层木质xiǎo楼,显然,这就是主人居住之所了。

    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向敏英往旁边一拐,回身笑道:“这便是我那个义nv居住的所在了。”

    众人便也都跟着走进去,后面的李业翎心神一阵jīdàng,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到你的容颜了吗?

    不多时,就见前面十来米处是一个二层下楼,全都是红木建成,高雅疏落,自有一番风骨。

    红楼中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在mén口迎着了,见到众人走过来,只见站在最前面的那个nv子盈盈下拜,道:“霄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过夏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