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北军挑衅
这天一早，崔和已派人前来通知，苏仲的酒厂明天下午便可出酒了，叶冲很兴奋，想不到苏仲那么快就把白酒弄出来了，这可是他心目中一大的利润来源啊，目前食粥食饭还得靠这个暴利行业呀。他处理完军营事务后，下午便飞驰到了酒厂。 崔和、苏仲等一早便等在那里，看那苏仲一脸兴奋的表情，叶冲便知道这白酒成了。果然在试酒大房中已摆了一坛刚出炉的酒，苏仲颤抖着拍开封盖，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满了房中。 叶冲是个酒徒，他鼻子耸耸，深吸了口气，马上判断出这坛酒的浓度起码在四十度以上。苏仲用酒杓舀了一碗酒给，叶冲接过轻轻地泯了一口，他皱着眉头用嘴舌慢慢舔着，心中便是热切，成了！ 这酒虽不及后世的茅台，五粮液，但比起现在大宋的酒类那劲度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至少在目前，应该是绝顶好酒。苏仲眼巴巴地望着他，见他的眉头松开，心中便是松了口气。 叶冲灌下一碗酒，嘘了口气道：“好酒！总算有了酒的感觉了。哈哈，老苏你干得好，我可要代表大宋酒民谢谢你罗。” 苏仲眉飞色舞轻逊地道：“还不是东家您的酿酒方法好，那些三蒸三酿法子，以及那些酿酒器材，这可是小的做梦也想不到的呀。” 叶冲拍拍他的肩膀道：“老苏，好好干，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嗯，这酒还得多试验，味道还不够纯。不过在目前我想大宋市面上还没有比我们这个更劲的酒了。崔总，我们得好好商量下如何营销了。” 崔和笑道：“东家，这个我正想和你商量……” 便把他根据叶冲传授的营销理念一一告诉了叶冲，无非便是总量控制，包装华丽等……他还把早从陶瓷厂做好的瓷瓶拿了过来，容量大约一斤左右，上面却是高价请来画家刻画上了精美的图案，白酒的名字也起好了，便叫做“白玉仙酒”。叶冲大为赞赏，立即批准了实施。 有了白酒，酒精的问题也便可以解决了，叶冲立即吩咐苏仲进行白酒提纯，还把加工的器械画了出来，供他去研究。至于这批酿出的十坛白酒，叶冲则全部拉走。 叶冲决定先到汴京去转转，找那个最好的推销大师高俅先生。那厕所工程在他的大力推销下，现在就是加了十个班组也做不过来了。有了这样的好酒，那家伙肯定…… 崔和立即安排了工人进行包装，不久那十坛白酒已变成了四十箱的包装瓶了。当然还少不了精美的小瓷杯，这都是叶冲早就设计好了的。叶冲自己亲自压着一车二十箱往汴京去，另外一车则由周尽山押回军营，打算为兄弟们开开洋荦。 叶冲先到童府，童贯还没回来，他便御下十箱交给了童府管家。他再到高俅府中去，只让高俅这个酒鬼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品尝到了白酒的滋味后，他便让人把那几箱酒放到自己的书房，还派了几人去小心看守着。 叶冲征求他的定价问题，高俅笑道：“这个酒真带劲，嗯，价钱嘛，冲儿，叔叔我可不在行，你自己去定吧。不过叔叔可提醒你一下，咱们汴京的达官贵人可不少，他们的钱多得是，可不能卖便宜了。” 叶冲笑道：“那是当然，小侄打算就卖一瓶五十贯好了！” 高俅大惊：“五十贯？我的娘耶，冲儿，这酒的本钱可是多少？” 叶冲笑道：“一瓶至少也得五百文以上吧。” 高俅摸着脑袋笑道：“冲儿你也够狠的，五百文的酒，竟然敢卖五十贯。” 叶冲笑道：“五十贯已是便宜了，小侄打算初期是把产量控制住，到时他们想买，恐怕也买不到呢。” 高俅喜道：“冲儿，你的生意经果然是一本万利，不过叔叔我的酒……” 叶冲笑道：“高叔父，别忘了您也是大老板之一呀，还不是您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不过这酒伤身，叔父可不能太贪杯。” 高俅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哎，冲儿，这酒可是搞起来了，其他生意……” 听了叶冲的报告，高俅兴奋难抑，本来他还在心疼自己的银库少了三分之二，但见叶冲只一单酒类生意，利润便是百倍，其它的也差不到哪去，到时那钱恐怕数也数不过来了，心里便是琢磨着，是不是去哪借钱，再交给叶冲去生钱？ 叶冲一大堆事情要做，也没留在高府吃饭，便往军营里赶。此时已是黄昏，太阳已伏在西山顶了。出了城门，行了数里，突见前面尘土飞扬，便听马蹄声四作，路边林中飞鸟四下飞扑，不敢归巢。叶冲只道是林冲和史文恭等在营外训练骑兵，便策马赶了过去。 拐了一道弯，却见荒野中竟然有三四千骑在飞驰，竟然不是本营的人马。尘土中不泛军旗在飘扬，仔细一看，旗号却是征北军的旗帜，敢情是征北军的骑兵跑到这边来训练了。 叶冲看那旗号，隐隐有姓“杨”的字号，应该是杨可世或者是杨惟忠的人马了。看来这些家伙还是按奈不住，前来挑衅了。 周尽山认出了这伙人马，在他耳边悄悄的道：“老大，这些人可是杨可世和杨惟忠的人，嗯，还有王禀……陈厚也在……啊，大人，他们跑到我们的地盘，可是想打我们的主意？” 叶冲道：“他们还没这个胆子，想必是瞅空前来探探我们的虚实吧。嗯，这些正规军，练得还真不怎么样？要靠他们去对付金兵，简直是开玩笑。” 他见这二千多骑宋兵，队形乱七八糟，骑术也就比他好上一点点，能不能在马上和金兵甚至是辽兵相抗还真有疑问，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便在这时，一队七八骑的骑兵一字排开迎了上来，远远就有人喝道：“兀那厢军，我们禁军在此地演习，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观望，你们还不快点滚开！”见着这几人清一色厢军服饰，那为首的禁军都头甚为无礼，出言不逊，大呼大喝地赶着叶冲他们。 任天大怒，便要出口喝骂，叶冲一摆手，阻住了他们。朝那禁军都头道：“我们正好路过，还望将军见谅。”他勒转马头正要绕路前行。那禁军都头却冲了上来，停在他们面前，扬起脸道：“见了上官还不下马？” 叶冲一愣，心知他们是前来找喳的，便笑道：“也是的，我可是指挥使，你好像只是个小都头……嗯，看你们在训练，我也要赶路，就原谅你一回，这礼你就免了吧。”他很大度地挥挥手。 那都头一愣，想不到叶冲竟然在这摆“指挥使”的款，要知道这禁军都头的级别虽只高于厢军指挥使半级，但地位却比厢军高多了。要在平日，那厢军指挥使见了他这个禁军都头还不远远地滚鞍落马毕恭毕敬？谁料到这个年轻的小指挥竟然还敢摆款？ 这都头可没见过叶冲，也不知叶冲的身份，一怒之下，扬起马鞭便朝叶冲抽了过去。嘴里骂着：“小小的……哎呀……”却是周尽山眼明手快，侧身一探，一手揪住马鞭，使劲一扯，那都头一个不防，竟然给周尽山连人带鞭的扯了过来，他左手一探，抓住那都头的腰带，往前一抛，重重地把他扔在地上。嘴里还骂道：“不识抬举！叫你横！” 那伙禁军吓了一大跳，有心向前，却见任天等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顿时害怕了，都是勒转马头，大嚷着道：“厢军打人了！厢军打人了！”立时马蹄声大作，数百骑涌了过来。人群中隐隐有杨可世和杨惟忠的身影。 叶冲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他们俩不来，要知道他们手下可没几个认识他的，要是一上来就是暴打一顿，那可就亏大了。只要这两人现身，谅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便勒定座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