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子态度
凌振的到来，叶冲仿佛看到了火器时代的来临。火器是对付金兵至关重要的武器，有了它，自己会安全很多。他心里琢磨着要成立火器研究院了。这事他可没这个能力，还得由童贯和高俅出面。他想得清楚，安置好凌氏父子后，立即赶回汴京。 今天好像是童贯坐镇枢密院的日子，估计高俅也在白虎堂喝茶，叶冲不好去露面，就叫胡水清周尽山分头去请。自己回去童府等着。 屁股还没坐热，童贯和高俅已连袂而至，高俅进门便问道：“冲儿，高宠那小子怎么样了？” 叶冲笑道：“昨天那场戏还真有效果，小高现在可是还兴奋着呢。那劲头没得顶。” 童贯早从高俅口中知道了昨天的厨房惊宠的好戏，也微笑道：“还亏你们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冲儿说得对，对那些年轻人还真的要以鼓励为主啊，打打骂骂适得其反。” 高俅叹道：“老童，你也知道高宠那小子的顽劣，我还真没耐心去和他说大道理，都是拳打脚踢来得痛快，哎……有时我还真羡慕你，把筑亮教得那么懂事。” 童贯脸上微现得色，笑说：“行啦，老高，你现在不用头痛了，冲儿还是很有办法嘛……噢，冲儿，筑亮的伤怎么样了，我都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叶冲道：“叔叔放心吧，再过一两天便可拆线，筑亮哥哥的伤势恢复得极好，再静养十天八天便可舞枪弄棒了。” 童贯微微一笑道：“这就好，他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这些天恐怕都闷坏了。” 叶冲道：“童叔父，军营里的事，小侄现在可是做了撤手掌柜，全交给他负责，筑亮哥哥恐怕没时间发闷了。” 高俅笑道：“冲儿，你军营变法的事可有了方案？” 叶冲道：“这个我正要向两位叔叔汇报呢……”当下便把昨天的会议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 童贯高俅想不到叶冲的动作那么快，心中高兴，不过对于把童筑亮任命为副团长的事，童贯却有点踌躇，他缓缓地说道：“筑亮现在的职务还是在杭州禁军副指挥使，担任此职……这个……” 高俅道：“这有什么？等官家返朝跟他说一声就是了，一纸调令罢了。筑亮有战场经验，由他辅佐冲儿，那是再好不过了。老童，我们现在真没时间去左顾右盼了。” 童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高俅却问道：“冲儿你那设的什么政委是什么东东啊，以前可没听你说过？” 叶冲便解释了一通，童贯高俅这才恍然大悟，高俅说道：“原来就是我们大宋的监军的角色啊。这个职位很好，至少官家肯定会同意的。”童贯也是点头赞同。 看来这个“政委”算是设对了，叶冲暗自高兴。 高俅给他打气，说道：“冲儿，只要你能把这营人马训练成了个样子，相信官家是不会嫌弃我们大宋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的。而且还可以堵住那班酸腐文人的臭嘴。你只管好好干，有什么事情我和你童叔叔会给你撑着的。” 叶冲心里感动，说道：“小侄一定好好努力，绝不会辜负两位叔叔的期望。” 童贯微笑着道：“冲儿，你只管去做吧。你办事，我们都放心。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那太子好像很支持这次的变法。” 叶冲一愣：“太子？” 高俅笑道：“不错，冲儿你也知道，皇上去巡天，但朝里还设有一堆内卫密探，你们在南郊军营的动作，他们早就闻到了腥味了，那奏章恐怕已上有一大堆罗……这个可是大事情。不过那太子就是不予理会，不然还真是让人头痛。” 童贯感叹道：“这个我们还真得多谢元长，没他的筹划，恐怕这次变法难以为继。” 叶冲奇道：“两位叔父是留守汴京的重臣，既然太子支持，还有人敢乱来？” 高俅叹道：“冲儿，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官家祭天，留在汴京的武是有我们，但文却是以少宰李邦彦为首，还有就是大内总管李彦。这三方是相互制约的。说实话，这两个平日跟我们都不对付，他们要是跳出来捣乱，这事真的做不成。等官家回来，恐怕就更难了。元长也是算到了这点，所以才要求你必须在一月内做出条路子，到时好去说服官家。” 童贯深有同感，说道：“冲儿，你从海外归来，可能并不了解我们大宋朝庭里的事，做一件事情，只要稍有阻碍，便办不成了。你这次军改，于我们大宋有莫大的益处，我和你高叔父当然会全力支持，蔡元长的态度也很坚决。但朝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要办好此事不容易。” 高俅道：“岂止不容易，简直就不可能，南郊练兵，那两个老东西肯定会把造反的帽子扣到我们头上来。”高俅叹了口气，严肃地道：“冲儿，跟你说白了吧，这次变法，你童叔父确实是担着极大的风险，可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能不行险……” 高俅解释了一通，只让叶冲毛骨悚然，这官场的事果然极为复杂，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治军在大宋可是最为忌讳的一件事，昏君在这里，绝对不可能。现在趁虚打个擦边球，但如果那李邦彦和李彦阻拦，即使太子支持，也是行不通。 蔡京心里很清楚，在设营之前就使人在五十里外的西城弄了点小动作，那里可是李彦的根本，果然那李彦按耐不住，十天前便亲自赶去弹压，但事情是越弄越糟，奏章不断。太子这回是当机立断，六天前便下懿旨让李邦彦亲自赶去处理。 依那李邦彦的德性，肯定不会去。蔡京只能亲自出马，他在西城有几处房产，便以此为借口，邀了李邦彦一起去。他和李邦彦的关系还不错，李邦彦不好推托，只能一起去了，估计没个十天八天是回不来。 没了这两人阻挡，汴京官场再无人敢阻挡童高两人行事，加上蔡京也动用了旧关系网，这次南郊军营的改革，才能顺利进行。 当然现在还得看太子的态度，前十几天的运作，那太子是对这次变革隐隐支持，对两人所请几乎是全部通过。 前天又有御使台的一个小官上表，污蔑南郊的那营厢军图谋不轨，不料软弱的太子竟然暴怒，当庭把奏章扔下去，而且把童贯十几天前的奏章搬了出来，就是当初说南方贼党未清，有一小撮潜入汴京地界谋事，已有一官员遇害，必须在南郊驻精锐军卒的那份奏表。太子怒问那些王八蛋，如果他们有保证南方稳定的确切办法，不致影响汴京的安宁，便可撤消童贯派驻南郊的厢军精锐，改由他们指定的其他厢军去驻扎。一番喝叱，那些可怜的王八蛋便不敢作声了。 高俅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最后感叹道：“这次太子倒显出骨气来了，真不像他平日的做法。可以肯定他现在是绝对支持南郊变法的。” 叶冲笑道：“太子当政，当然得保汴京的平安，他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 童贯点头道：“太子软弱，这次官家出巡，他是第一次当家，当然得稳妥一点。当初我们就是料想他不会反对，这才敢有这种动作的。想不到他现在是明里支持，既然他敢出声，对我们也有莫大的好处。” 高俅道：“这或许是咱们大宋……呵呵。总之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关键就是成果了。若官家认可，那些王八蛋都是个屁。但如果不合上意，那咱们就难说了。不管了，干吧！天塌下来，我们就用脑袋去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