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潜入
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费圆球带着路西霏一起隐离开了军营，饶了一个大弯走到一个小洞里面，然后各自在自己上放了一个变形术，于是地下世界就多了一男一女两个矮人。 “记住啊！”路西霏一边向这灰矮人城市走去，一边对着费圆球唠叨，“我现在叫做火须，你叫做蛮锤，可千万不要叫错了！要是守城门的士兵问我们，我们就说我们是铁匠，因为原来住的小镇被人类大军毁灭了，所以只好逃到这里来寻求保护，因为跑得急，什么也没有带出来，如果那些人要贿赂，就给他们金币，不过要解释说这是从人类士兵那里抢来的……哎，为什么你要主动接下这么麻烦的任务呢？要是万一被发现了，我变回红龙，只要躲开那些魔导炮，逃出来应该没问题。” “现在你的感是真的吗？”费圆球问。 “啊？对啊……我为什么会为你感到担心呢？”路西霏用灰矮人语说，“难道我真的上你了？可是现在我看到你并不会心跳加速啊。哎，要是以后我都没有法子冷静的研究机械了，那该怎么办？听说上人类的雌龙，就要每天做家务，带孩子，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了……算了，先别说这个！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火须是男矮人的名字，蛮锤倒是男女矮人都可以的。还有，这里的灰矮人没有用火须蛮锤做名字的。你现在说的是标准矮人语，这里的灰矮人说的根本就不是这种话。”费圆球回答她说，“另外矮人们不用黄金作为货币，他们的货币是兽皮和粮食。” “兽皮和粮食？”路西霏问，“你怎么知道的……有人来了！” 从道路的拐角处冒出来一小队全副武装的灰矮人冒了出来，他们一看见费圆球和路西霏就跑了过来，然后对他们伊利哇啦的叫了一通，说完了拉着费圆球和路西霏就跑。 “他们在说什么？”路西霏小声问。 “他们在说，赶紧跑！那些恶魔就在不远处！赶紧跟着我们回去！”费圆球小声回答，“跟着他们。” 一行人紧赶慢赶，没有一刻停留，直奔灰矮人城市，灰矮人们还几次拿出水和干给费圆球和路西霏吃，一直到城墙下面魔导炮的程之内，那些矮人才松了一口气。“好了，你们进城去吧，我们还要去监视那些恶魔的动静。”说完这些矮人就走掉了。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没有人问问题，没有人搜，没有人受贿，费圆球和路西霏就这么进了灰矮人的城市。这座城市里面非常混乱，到处都有跑来跑去的灰矮人，在路上站了几分钟，就有人来赶开他们，“别挡路！别挡路！” “这是怎么回事啊？”路西霏问费圆球，“这防范也太松了一点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费圆球回答说，“敌人是人类啊，所有的灰矮人都是在同一条战壕里面的。” 这是另外一个额尔思南犯下的错误，灰矮人社会并不团结，不要说表面上的四大势力，就是城里的灰矮人和城外的灰矮人，游牧的灰矮人和种田的灰矮人，还有自成一体的矿山灰矮人，中间都充满了激烈的矛盾。事实上，就在额尔思南带领大军入侵的前几天，矿山的灰矮人还和城里的灰矮人打了一仗。如果额尔思南好好利用的话，而不是那么着急抢劫灰矮人的财富，也许现在就是带着一帮灰矮人打其他灰矮人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路西霏问。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费圆球说。 “好吧……但是旅店是哪里？”路西霏放眼望去，街道上招牌倒是不少，可是没一个看得懂的。只是勉强辨认出了有一个似乎是武器店，有一个似乎是面包店，绝大多数店铺中灰矮人进进出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个和外界隔绝了十万年的封闭社会，语言、文字都变得十分的奇特。路西霏会矮人语、标准矮人语、甚至还会十几种灰矮人方言，可是这里的灰矮人说话，十成里面只能勉强听懂一两成，更不要说看懂文字了。 “这里的灰矮人没有旅店。”费圆球说，“他们外出旅行的话，一般临时租一个房子住。”以前住在城里的灰矮人比现在多很多，这几千年来，灰矮人们在战争中投入的物资太多，灰矮人社会逐渐贫困化了。城市生活虽然方便，可不但容易被征兵，物资供应还很紧张，绝大多数灰矮人都是穷人，住在城里吃不饱穿不暖，结果很多灰矮人就跑到外面去了。去种地或者游牧，至少能够吃饱，去矿山不但能吃饱，还能用矿石换生活必需品。所以城里就空下了很多房子，旅行者随便找个空房子就能住下，旅馆没有了生意，慢慢的也就衰落了。 费圆球在街上走了一会儿，选了一个空房子就闯了进去，把行李什么的一扔，然后在门口用炭笔花了一个奇特的图形。“好了，我们已经算是住下了。”费圆球说。 “这是什么？”路西霏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那个图形是什么，有点像是十六边型，不过又有很多不规则的笔画。。 “这是玫瑰花，”费圆球说，“很久以前，灰矮人搬进新居以后，都要在门口种上一颗玫瑰，用以祈求美好的生活。后来他们与地面失去了联系，玫瑰也渐渐的绝种了，于是他们就改成在门口画一朵玫瑰。几万年下来，没有人记得玫瑰是什么样子，于是慢慢的，玫瑰花图案就变成这样了。” “这是……玫瑰花？”路西霏怎么看都不像，“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教廷早就注意到了麦克尼西岛的地下世界？” 当然不是这样，不过费圆球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笑了笑。 “现在我们已经住下来了，然后去哪里？”路西霏问，“先去调查魔导炮？还是先去调查武器装备的事？要抓紧时间才行，变形术持续时间越长，就会越接近变形体。我可不想像灰矮人那么思考啊！我喜欢的是机械，不是打铁。” “去博物馆。”费圆球说。 魔导炮的事根本不用调查，这座灰矮人城市一共有八十门魔导炮，其中六十门在城墙上，其余二十门在城主府。还有二十门拆开的，用来做其他魔导炮的零件。城里的能量晶石足够魔导炮开上500炮，或者说每门魔导炮可以开6到7炮。当然这是指的理想况，就灰矮人那种原始低效率的分割能量石技术，大概能开400炮就不错了。 至于武器盔甲什么的，当然都是新造的。十万年前整个世界都没有板甲，灰矮人们也没有发展出板甲技术来，所以灰矮人最重的盔甲就是链甲。在这个地下世界中，灰矮人整天互相打来打去的，不但四大势力只见打，势力内部城市和城市之间也打，城里人和乡下人、游牧的、种田的、开矿的都打来打去，所以基本上每一个灰矮人都有一盔甲，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自己做的。 “博物馆？博物馆有什么？”路西霏问。 “博物馆里面有夺心魔……的尸体。”费圆球说。这就是费圆球潜入灰矮人城市的目的，他在一个死去的灰矮人头脑里面得知这座灰矮人城市的博物馆里面居然有一具死去的夺心魔尸体，他立即就决定一定要进来看看。 “两位好。”博物馆馆长亲自接待了费圆球和路西霏，他是一个很老的灰矮人，须发皆白，肤色也从普通灰矮人的浅灰变成了深灰色，“哎，现在打仗，大家都没空来博物馆了。连我的馆员们都被征兵了，现在博物馆里只剩下我一个老家伙。”他说，“真不知道那些肢体细长的恶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那些是人类。”费圆球回答他说。 “人类？人类……真奇怪，我好象在哪里听说过。”博物馆馆长说，“可是一是想不起来。” “他们是从地面世界来的。”费圆球说。 “地面世界！”馆长大惊失色，“十万年前消失的地面世界？” “消失？”费圆球没想到在灰矮人的概念中是这个样子的，“只是通道被炸塌了而已。” “我想起来了！”馆长激动地说，“地面世界生活着人类！没错，人类就是这么细长细长的。十万年前人类入侵我们世界，我们敬的矮人王倾尽全族之力，终于把人类赶出了我们的世界，并把人类封印在地面世界。没想到现在人类恶魔打破了封印，又到了我们的世界。” “这个……”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听起来也带感的。 “听说那个世界天上有一个很大的火球，一天里面亮半天，另外半天就没有光。火球亮的时候，就会得要死，火球不亮的时候就冻得要死，连水都会结冰。”馆长一边说一边摇头，“还经常会刮风，水从天上掉下来。哪里比得上我们这里温度稳定，坏境美好。不过话又说回来，环境那么恶劣，怪不得会滋养出那么可怕的恶魔呢……对了，你们是要参观夺心魔的尸体对吧，跟我来。” 馆长带着费圆球和路西霏博物馆最深处，指着一大块水晶说，“这就是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