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
我站在便利店的门口,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正看着我。我递过去钱,顺手拿过一瓶白酒转身就走。 走出便利店门口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倒着酒,哈出一口酒气喊了一声“爽”,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景,我一下子迷茫了。 我从兜里抽出一支烟,熟练的点上火,眼前浮现出以前的情景,那是2014年的东莞,某一天的中午我和门神、宾子、大个4个人开车去喝酒,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开着玩笑,在东莞的这些年我们混的越来越好,钱也越来越来多,人间天堂的势力范围越来越来广,兄弟也多了很多。我在在后座上和门神抽着烟,突然一声枪响“蓬。。” 我看到自己的胸口溅出血花,鲜血印在白衬衫上好像一朵怒放的梅花,我听到门神喊道扬哥,宾子转过身来用手捂住我的伤口,大个猛地踩下刹车,路虎停在路中央,大个从座位下面掏出一把仿五四手枪,推开车门四处看着,寻找枪手。我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口却从最终涌出一股鲜血,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心中顿时惊慌起来,我中枪了,要死了?我还没有和兄弟们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好生活,我还没有见到文哥等几个好大哥。我想到这里,我努力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我无助的望向门神和宾子、大个,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喊着我的名字。宾子打电话通知人间天堂的兄弟,门神哭得像个孩子,大个拿着枪护在我所在的车门边上。不一会,路上驶来10多辆车,有我们人间天堂的车还有出租车,车上下来40多个兄弟,有东子、辉仔、张风、马飞等等所有人间天堂的兄弟。他们围在我身边,门神和宾子抬着我上了路虎,其余人乱糟糟的干什么的都有。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累,意识渐渐的迷糊起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4个陌生的少年围在我身边,喊着什么?好像在喊“耀哥”。耀哥是谁?我在那里?我不是中枪了吗,难道我没死?这几个少年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带着这些问题,我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们难道在喊我。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别人的记忆,是一个叫陈耀庆的人。 此时的香港,正是低迷时期,因为中英谈判的消息,政局有些混乱,金融市场不稳,大多数香港民众的生活都比较艰难,至于陈耀庆,就是大多数民众中的一员,父亲是社团中人,在为社团插旗的时候,被对方社团砍死,死了快十年,mama把自己拉扯大,住在蓝田屋邨,整日做工赚些钱家用。 香港黑社会80年代中后期至今的发展进入90年代后,世界政治,经济格局都较80年代初期有了显著的变化,而香港黑社会与这些变化相应,也表现出日益明显的新的发展趋势。在众多黑社会组织中,“洪兴“是公认最庞大,最活跃的组织。““洪兴“历来重视帮规,尤为注重入会或升职的仪式,凡会员入会或升职,必要有保家作担保,经具体仪式后才能确定身份,因此这个组织较其他帮会较为严密。目前该会实行不同层次的人物管理,帮会内有“一王四虎十杰“的组织结构,“王“者即总龙头大佬,“四虎“是四个打理帮会内主要事务的人物,“十杰“则分别管理十个分区,每个分区内再划分若干“管理职位“,例如白纸扇(师爷),双花红棍(打手)等,还有草鞋(联络人)一职。加入黑社会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正式入会仪式,称为“做大戏“或“三八墟期“,称后者是因为“三“字和“八“字,加上“廿一“这个数字,刚好组成一个“洪“字,代表洪门。至于称前者是因为传统中国大戏是在晚上举行,黑社会入会仪式的举行,犹如在黑夜中等待黎明。其具体细节与第二章中所述类似,在此不赘述。第二种是更为简单化而多为采用的,称为“覆筲箕“,只需要一个人主持。仪式举行时,主持人把一张写有洪门五租神位的红纸,串在一支香之上,入会的人需要敌血为盟,而第三种称为“挂蓝灯笼“,不需举行任何仪式。 黑社会分子所走的路往往有一定的规律,起初他们会向街边小贩下手,渐渐转往夜总会,然后提升至大型夜总会。当他们在这个圈子打滚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厌恶你争我夺的生活,转而经营正当生意,尽量不过问江湖中事。即使部分仍从事非法活动,主要会集中在色情场所,安稳地收取保护费。但新一辈由于少不更事,到处惹是生非,争夺地盘,他们一般对新兴的卡拉OK,电子游戏机中心等产生兴趣。由于新,旧派“兴趣“不同,黑社会结构已出现一定程度的分化,老一辈也不能象过去那样控制新一辈的活动,组织较过去十年确已松散很多。 我重生的这个叫陈耀庆是13岁就加入“洪兴”,拜在草鞋“四眼明”的门下,成为社团最低的四九仔。陈耀庆在圣言中学和几个兄弟卖社情照片赚钱,每月交给大佬“四眼明”500元钱,这次受伤就是在学校和别的烂仔争夺学校的控制权,被人拿棍子砸在头上导致昏迷不醒,我正好狗血般的巧合重生在陈耀庆的身上。80年代的中学,一般很乱,比较能打的学生仔都被一些小型社团收入门下,补充新鲜血液。眼前的陈耀庆是在和圣言中学和一些学生小弟卖一些色情照片来赚钱补贴家用,拜入洪兴门下后又收取一些小弟,在圣言中学和蓝田街都小有名气,在烂仔中是出了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