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惶恐
那不是李畅吗?他身边那个女孩是谁?太漂亮了。这个家伙长得其实其貌不扬,怎么到哪里都有女人缘,还是漂亮的女人缘。上次和美丽动人的校花一起共进午餐,这次更进一步了,居然和一个与张晓芙不相上下的美女来逛超市! 在钟敏剑的眼里,男女之间交往从商业的角度来看,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上餐厅茶馆,因为刚认识,这个地方好聊天,交流感情,第二个阶段,逛商店,一般是服装专卖店什么的,或者大商场,这个时候男人要主动给女方买点东西,衣服当然是最好的选择。第三个阶段,就是超市了,这个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在超市里买的东西一般都比较生活化,有时还有点**,这个时候,双方的个人空间都应该已经向对付开放了。 瞟了一眼李畅推着的购物车,钟敏剑更是肯定了这种关系,看看车里都有些什么啊,油盐酱醋,足足有一个星期的R食,还有早餐面包牛奶,这完全是居家过日子嘛,太过分了,居然还有卫生巾。钟敏剑不由得佩服自己不俗的视力。 钟敏剑的确有八卦的特质,此刻把自己来超市的任务已全忘记了,远远地跟着两人来到外面,看着李畅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开车走了。 好家伙,住上百万的房子,开宝马车。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富翁嘛。 钟敏剑很失落地看着远去的白色宝马。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雷剑总是吹嘘自己有钱,上千万的家产,也没见他开着宝马啊,这个家伙看起来比雷剑还有钱。可是,居然,他给自己的同学只捐一百元钱,想到这里,钟敏剑有点鄙视他了。 周一上课的时候,碰到马静,她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在离李畅远远的地方给雷剑占了个座位。马静走进教室的时候,明显在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什么。扫视的结果,既让她安心又使她焦虑,安心的是,没有人给她传递任何暧昧的信号,尤其是那几个很八卦的同学。所有与她的眼光相遇的人,神色都很正常,应该不是昨晚救她的人,并且消息也没有传开,应该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事。而焦虑的是,找不到这个人,如果找不到这个人,自己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个惶恐之下。 她很后悔昨晚那种鸵鸟的态度,使得她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开始的时候有点懵,那个人出现后,她意识到来了救星,一门心思就是要逃跑,还有就是不让那个人看见自己羞愤欲死的脸。等上了出租车,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幼稚。 李畅那几个狐朋狗友看自己的脸色明显有点不大友好,可能是昨晚雷剑的举动有点失礼了,连带着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条小小的池鱼。既然已经准备把自己的一辈子与雷剑绑在一起了,在享受他的照顾的时候,也要与他一起承受这些目光。 最近一段时间,方教授的课李畅还是坚持听了下来,其他几个老师的课程,李畅大部分是靠自学。对于李畅经常性的缺课,几位任课老师都习以为常了,反正也不是正式学生,既不占分子,也不占分母,学得好坏、考得好差,跟老师的奖金也不挂钩。 雷剑和马静轻声细语,一道道电弧从双方的眼睛里S出来,交会、碰撞。雷剑的甜言蜜语既让马静心醉,又让她恐惧。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丑事,还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和其他同学一样,李畅中午也是在学生餐厅吃饭,王绢的学校离李畅有点距离,中午的时间太短,也是在学校吃,他们一般只是在晚上才在一起吃饭。李畅在学生食堂吃饭的次数两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畅照例叫上钟敏剑、葛朗和阿昌一起去,不过钟敏剑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叫他们先去,在路上的时候,葛朗说起了钟敏剑的反常,李畅以为是大前天的麻将让他先赢后输,心里有点不痛快,也不以为意。 排队买好饭菜之后,又出了一点意外,阿昌端着托盘和后面挤上来的一个人碰了一下,菜汤溅了出来,沾在那人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昌忙不迭地道歉。 那人很壮实的身子,平头,眼睛总是闪着桀骜的光,他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的一块污渍:“这件衣服花了我好几千块钱,你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很简单,赔一件。” 李畅见状,从阿昌手里接过托盘,一起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再过去劝解道:“算了,都是同学嘛,你这件衣服干洗一下就可以了,十几块钱的事情。” “干洗?说得轻巧。刚买的衣服就要去干洗,我有病啊!下午我还要去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见一个重要客户的。你让我怎么去见人?一句话,赔不赔钱?”平头火大了起来,一把揪住阿昌的衣领。 学生食堂人多地方小,这种事三天两头经常发生,运气好的沾一点点小油星,惹祸的人道个谦,大多不了了之,正如李畅说的,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这么件小事闹矛盾也不好。 旁边有人议论:“这家伙要倒霉了,撞谁不是撞,居然要撞上这个煞星。有名的惹事精,三两句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 “是啊,这个家伙有背景,惹了事也不会有人处理他。” 平头回头一瞪眼,议论的声音立马平息了。 听了这些信息,李畅脑子里飞快地转起来。这个家伙看样子是不肯善罢甘休,他想用武力*迫阿昌屈服,自己也可以用武力反击,不过这种方法虽然可以保得一时无事,无法保得一世无事,他虽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阿昌却不可能总跟在自己身边,万一他要找阿昌报复,自己能有什么办法?等阿昌出事后再说报仇什么的,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