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是谁
钟队对吕队耳语了几句,吕队脸色马上变了,变得极为难看,眼睛要冒出火来。 “妈的,这帮混蛋!”吕队一拳砸在桌子上,见手下还在边上,大声吼道:“办公室的布局草图画出来没有?快点!” 李畅口袋里有一把异能手枪,枪里有三颗子弹,是为那三个劫匪准备的。只要把门打开,哪怕只要打开一点点,这就够了。 “办公室的窗户打开了吗?”李畅问了一句。 “他是谁?”吕队见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站在身边,问钟队。 “是周先生的人。他是过来帮忙的。” “对不起,周先生,请你带你的人离开,不要在这里添乱。”吕队长没好气地说。 刚才歹徒的倒计时喊话李畅都听见了,都是些亡命之徒,他毫不怀疑这些歹徒开枪时的坚决,一秒都不会给你拖延。 “歹徒是什么条件?”李畅坚持着再问一句。 “滚开,别在这里捣乱!”吕队火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吕队一筹莫展,偏偏这个人还不知趣地在这里絮絮叨叨。 欧阳老先生走了过来:“吕队长,歹徒是什么条件?” “所有的警察后撤,大厦里不准留有警察,给他们一百万现金,同时准备一辆车。他们到了安全地方后再放了人质。”对李畅的问话吕队可以呵斥,但是欧阳老先生就不一样了,首先是他的显赫的家门,并且最关键的,他是人质的父亲。 “答应他们。”欧阳老先生说。 “可是,领导们还在讨论。” “答应他们!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如果你因此失去了公职,我会给你一个不错的职位。”欧阳老先生坚决地说。时间越来越少,歹徒在拍卖场开枪的果断和残忍,给欧阳老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自己的女儿就真的只有十几分钟的寿命了。 吕队长还想给领导打电话,欧阳说:“我来打这个电话。求你了,吕队长。我的女儿在里面,她才二十岁。” 吕队长同情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无话可说了。在缉拿罪犯和解救人质两件现在已经无法调和的冲突下,他沉默了一分钟,毅然地抬起头来:“欧阳老先生,我答应你。今后我可能真的要去你那里讨一口饭吃了。”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刑警队长吕波,”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吼叫:“答应我的条件了吗?三分五十秒。” “我们答应。”吕队长忙不迭地说。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警察赶紧后撤,汽车要加满油。钱要旧票子,特别是不能存在连号的新票。我要是发现你们作假,我马上一枪毙了人质。”劫匪在大厦外接应的车辆已经被警察吓跑了。 “我答应你们,请再给我三十分钟。汽车已经喊人去开去了,马上就到,一百万现金现在还没有落实,银行取钱太慢。” “你先让警察都撤走,包括外面的狙击手。” “我现在就安排。” “记住,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吕队长低声对钟队说:“楼上的人都撤离了吗?” “都撤离了。” 吕队长看了看只有荷枪实弹的警察的大堂,拍了拍钟队的肩膀说:“命令是我下的,与你无关。你阻止了我,记得吗?” “不,我没有阻止你,我还赞同你的行动。” “不,听命令!”吕队长厉声说,“就是我命令你的,见了谁都这么说,知道吗?我既然已经不经请示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让我来承担一切后果。” 吕队长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命令:“听我的命令,赶紧撤退。” 虽然现场的警察非常不解,但是表现出了良好的执行力,马上响起了撤退收兵的声音,两个手机干扰器也撤了下来。吕队长在几个非常隐秘的位置留下了几个警察,但他们的任务不是阻止对方的逃跑,而是及时发现情况。 投鼠忌器,何况是欧阳小姐这个尊贵的器皿。 钟队领着警察呼拉拉一下子撤走了,大堂只留下了吕队、李畅和周先生,欧阳先生因为年老体弱,已经半搀半挟地带离了现场,大堂变得安静起来。 周先生能留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以前还当过兵,虽然现在已经是一个商人,但身手还没有完全丢掉。另外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他一定要亲自把欧阳小姐救出来,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李畅能留下来,则完全是周先生的力荐。当吕队知道了李畅在楼上的惊人行动之后,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默许了他的留下。 欧阳老先生的能量还是惊人的,一百万现金居然在二十五分钟之内全部凑齐,并运到了现场。 在三十分钟的期限还差两分钟的时候,吕队长冲着办公室方向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备齐,车子停在大厦门口,钱在后备箱里,警察也已经撤离到一公里之外,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尽快放回人质。” “知道了,你们快走开!” 办公室的门很快地打开又关上,速度快得李畅根本就没有掏枪S击的时间,更别说要一下子解决三个劫匪了。 出来一个蒙面劫匪,穿着厚实的衣服,吕队一看就知道里面还穿着防弹衣,这帮劫匪又狡猾又谨慎,居然还派一个劫匪出来打前站,了解情报。 劫匪提着枪,大摇大摆地从吕队长身边走过去,出门,打开汽车后备箱,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举起望远镜,警觉地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形,见果然没有埋伏,没有任何狙击手,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坐进了驾驶座。 这个劫匪走过去的时候,李畅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劫匪走过他的身边,李畅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交叉的,很朦胧,似乎知道这个人,这并不是说他以前认识这个人,这种感觉完全是另外一种形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