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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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道场。 在日本武术界，这也是比较有名气的道场。 正式弟子二十多个，老一辈的有三人，剩下的都是些交钱过来练练，强身健体的，就不算在其中了。 因为接到了挑战书，所以这一天那些纯属外行的人，都放假了，没有过来。 聚集在道场里的，只有正式武术界传人。 擂台也不需要布置，练武厅就是了。 三个老一辈的人，一前两后的正对着门坐在那里。 二十多个弟子，分列两边坐下。 大家的面前，都摆放着一把太刀，所谓的日本剑道，基本上每个道场都会练。 所有人都凝神静气，等待着。 每年的比武，挑战等等，是少不了的，本来老一辈的也有很多，现如今，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这三个人也可以算是身经百战活下来的，实力也都算不错。 然而今天，到底还能不能继续赢下去，这个就不一定了。 大门没有关，所以也不需要人指引，客人直接就能够走进来。 所有人都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影。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很年轻，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身穿白色衣服，整套都是白色的，衣服前面，还印着几个黑色的大字。 “处女爱好者。” 似乎是很有个性的少年。 但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来人，正是这一次的挑战者。 “你就是四季？” 坐在前面的道场主开口了。 对此，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 “我就是四季，你是这个道场的主人？” “正是。” 道场主说着，拿起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太刀，就站了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坐在一边的弟子却是首先拿着太刀站起来了。 “对付这样的人，不需要师傅出手，我来就足够了。” 说着拔出太刀，“喝呀”的朝着四季冲了过去。 道场主想要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四季略微低着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真是不知所谓！” 说着身形一动…… “砰……砰……啪。” 连续几个声音传来，几乎是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内响起。 所有的人，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定睛一看，却发现刚才朝着四季冲过去的人，此时已经倒在了墙边，口吐鲜血，身体抽搐，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所以说，短短的时间，四季一脚把他踹飞出去，撞到了墙上，然后掉到了地上。 这就是连续三个声音的由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有些惊骇，特别是那些弟子。 那个攻击四季的人，在他们之中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打不过，少数的几个，虽然赢的几率很大，但也不是稳赢。 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一个比起他们所有人的年龄都要小的四季，一击干掉了。 这个少年，已经强到了如此程度了吗？！ 道场主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不免叹了口气。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更加没有退缩。 面对危险就退缩，那可就不是武者了。 所谓的武者，是宁愿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的存在。 虽然不是每一个武者都能够做到这样，但古往今来，不管是中国，还是哪个国家，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武者。 道场主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了，已经看惯生死了，也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所以今天，就只是轮到他了而已。 “咔……” 四季拿出了自己的伸缩剑，变成了长剑的状态。 然后，举剑指着三个老一辈的人。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哼！” 生下来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本身也在被挑战的名单之内。 拿起太刀，和道场主一起，走到了场内。 后事也已经交代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 几分钟后，四季擦掉了伸缩剑上的血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本道场。 就这么一个小地方，根本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日本武术界，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但现在，四季只是朝着下一个道场赶去。 东京大大小小上百个道场，还有一些空手道馆，柔道馆，剑道馆等，数量很多。 开始一个星期的时间，四季预定就是挑战这些道场，武馆之类的。 当然，一般比较有名气的才会去挑战，那些垫底的，也不需要挑战。 …… 短短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的时候，十几个道场挂上了白灯笼。 其他的道场，也派人过来表示哀悼，同时自身做好准备。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一次的挑战者，来势汹汹，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打发掉的角色。 …… 不管这些人如何，作为当事人的四季，倒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四季哥哥，我跟你说，今天在学校啊……” “哦？那还真是笨蛋呢。” “是吧是吧？” “哈哈哈……” “……” 四季家的夜晚，还是如此的平常。 世界就是如此，在你享受着这样平静的生活的时候，或许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有多少生命在消逝，有多少人在哭泣。 然而这就是生活。 …… “一天的时间，击破了十几个道场，看来那个少年很强呢！” 朱蒂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谁打着电话的样子。 重新调查关于四季的情报，是她提出来的，所以有什么新的消息，她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而今天的挑战，就是最新的消息。 或许，这也是认清四季的实力的好机会。 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实力，有了实力就不会被人轻视。 当然，有了实力，也是很多人所关注的对象。 “不过还没有调查到他在中国那边的事情吗……也是啊，中国毕竟不是日本，没那么容易混进去……不过不是有CIA的情报员在那里面吗？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怎么说也都算是同事……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哼！” 哼了一声，朱蒂又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似乎有些头疼的样子。 这些天的各种工作，还真是让她劳神费心呢。 做特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 与此同时，Vermouth同样在收集着和四季相关的情报。 “哦？基本上都是在十分钟内解决一个道场的……是嘛，还真是强大呢……下手也毫不留情，还真不像是一般的武者的风格呢……不过是从中国过来的，也可以理解，两边的武者，从来就没能好好相处过……嗯，继续关注好了。” 说完，同样挂掉了电话。 故意关掉灯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老式的台灯，散发着有些昏暗的光芒。 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杯子，在面前晃了晃。 “葡萄酒喝多了，偶尔喝喝苹果酒也不错呢！” …… 另一边，某个房间里。 什么光芒都没有，只有站在窗户旁的人影，只能够大概看出一个轮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Cider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挑战的都是些小人物，还看不出什么，过段时间，想必整个日本武术界都会知道这么一个少年的。” “日本武术界最近屡次三番的挑事，确实应该整顿一遍。” “请放心，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至少会让日本的道场，武馆消失三分之一。” “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您过誉了，先生。” “不，你是很优秀的，恐怕谁都不会想到，那样身份，那样表现的你，会是我们中的一员。” “我只是选择了自己的理想。” “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Calvados，希望你能成功，也希望，我还有看到你成功的一天。” “我相信，我们都能够看到那一天的。” “未来如何，我们不知道，所以现在只能说，与君共勉。” “与君共勉。” …… 未来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甚至就连下一秒会如何，都没有人知道。 也许下一秒，就会喝水被噎死，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掉下的馅饼砸死等等。 所以说人生苦短，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有限的人生中，可以让我们做的事情很多，但真正能够做的事情，却很少，微不足道的少。 更多的人不得不面对生活的现实，过着朝九晚五，为挣口饭吃而努力打拼着，从而放弃了自己曾经的理想。 人都有理想，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甚至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寿终正寝。 危险，随时会袭来。 松本道场，就算是在全日本，也足以排进前十的道场。 当然，原本的道场并不在东京，东京这里，只是一个分道场而已，其他的城市也有分道场。 真正的本部，是建立在私人的领地上的。 作为前十的道场，虽然只是垫底的第十，但也依旧比其他的道场都要强大，人才济济，高手也很多。 不是三流二流那样的，而是一流的高手。 基本上每个分道场，都有一流高手在坐镇。 被评定为一流，那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这说明一拳打出，至少也有五百公斤的力量，甚至更多。 这是能够轻易的就把一个人打死的存在。 而且速度，也很快，以跑步来说，百米基本上逼近十秒，十秒内的话，那就算是超一流所拥有的速度了。 实际上真要说的话，达到了一流，才能够算是高手，什么三流二流，都是没有多少意义的存在。 而达到了超一流，才能够算是武术界顶点的存在。 至于比超一流更加厉害的，那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叫法了。 有的地方叫做大师，有的地方叫做顶级高手。 之所以叫做顶级高手，是因为到了那个程度，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再继续往上，就真的是非人类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达到那样的地步。 实际上现在世界上，能够被冠以顶级高手的都不多了。 因此，世界上最为活跃的，就是超一流和一流的高手，对于那样的人来说，世界才是舞台。 而二流三流的，基本上也就是在自己的国家里玩而已。 那些不入流的就更加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