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9节 纽约来客
黄昏的时候下起了雨，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似乎越来越大了，赵晟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望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雨丝，心中开始郁闷：搞什么？本来自己现在应该和詹妮弗呆在莫斯餐厅中享受着最顶级的威士忌和美式龙虾，还有巴西里茎高汤，当然，还有他的最爱：苹果煮牛rou。可是现在却只能在这里等代雨停！真是活见鬼！ 本来，他满可以自己开汽车去的，但是赵晟有个坏习惯，他的心情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当天气晴好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会好，反之亦然！所以，他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退掉了和詹妮弗的晚餐计划，好在詹妮弗对他xìng格方面的怪癖多少知道一些，也不以为意，只是订下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回头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赵晟苦笑着摇摇头，把咖啡喝光，就准备动身离开：即使不能去餐厅自己也得吃饭不是？好在jǐng局有属于自己的外卖部----专门为一些值班的jǐng员提供简单饮食的地方，就在他提起自己的西服穿上准备出门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赵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电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有点坏心眼的想直接出去，但是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伸手接起了电话：“你好，需要什么帮助？” “杰米？是你吗？” “呃……？” “我是理查马辛克。” “手指？” “是的。是我，杰米。你最近还好吗？” 理查突然给他来电话真的是让他吃了一惊：“手……我是说，理查，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地？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你认为呢？” “哈哈！”赵晟立刻反应过来了。因为天气的yīn沉而给他带来地郁闷似乎也被这个好消息冲散了：“伙计。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其实，已经不用你去接我了。”说着话，赵晟就听见办公室的大门处传来脚步声，顺着声音看过去，理查和交登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前者地手里面正拿着手机。还在和他说话呢。 赵晟欢呼一声，扔下电话冲了过去，和理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三分钟之后，三个人分别在椅子上坐下：“怎么样。伙计，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地？真的是太让我兴奋了！可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看我才从纽约赶到洛杉矶来的啊？尤其又是这样的天气！” 理查笑了起来，原本看上去非常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真诚地笑容：“杰米，其实，我们这一次过来也是公私兼顾。嗯，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关于……fbi和反恐局准备沟通过的关于斯派克先生去世之前的那卷录像带的事情了吧？” “我明白了……”赵晟点点头：“这可真地是公私兼顾呢！好吧，先不谈工作。你们有多少时间？嗯。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你知道，我已经定好了莫斯餐厅的位置。本来……算了，不去管他，我们走吧？” “杰米，请等一等。”理查苦笑着拦住了他：“我们吃饭的时间很多，嗯，等我把情况和你说明一下，我们再出发。” “说明？和我？”赵晟笑眯眯的摇摇头：“理查，你不会搞错了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反恐局方面的人了！你认为有什么必要和我说明这件事呢？再说，这样的信息我不认为你可以和本部门之外的人说明吧？” 理查和交登交还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是苦笑不已，交登接上了话题：“杰米，其实你很清楚地知道反恐局内部关于信息安全方面地规定，这是你动手草拟的文件，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呃我地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上面有人希望得到你的意见，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向你说明的。” “这样说来的话，是罗杰让你们来找我的？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奥迪先生。<。suimeng。>”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理查终于揭晓了谜底。 “安东尼先生？他为什么会想到我？”赵晟真的有点不明白了。 “杰米，事情是这样的。在你辞职之后不久，罗杰就回到了纽约总部，嗯，通过对穆罕默德等人的突击而问讯，我们得知，这件事情的幕后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 “嗯，有关问讯的最后结果，我想如果你要是有兴趣知道的话，可以和罗杰打电话，他在我们到来之前曾经说过，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的情况的话，他可以给你……一定的权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所有的线索最后都指向了一个叫做萨义德扎瓦赫里的人的身上。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任何线索。而且，我们和fbi，cia方面的人沟通过，在他们的资料库中叶没有找到任何和这个人有关的资料。” 赵晟的眉毛微微一皱：“萨义德？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唔，在这一点上来说可能帮不上你们很大的忙呢。” 交登听得好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赵晟和理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后者赶紧收敛了笑容：“杰米，这件事我们……应该说我们最需要你的是想借用你的逻辑推理能力。你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暂时把纽约的案子放下，全力对这一次有可能出现的新地恐怖袭击事件进行侦破。” “新的恐怖袭击？你们有这方面地线索？” “没有。这才是问题。”理查苦笑着接道：“我们对斯派克先生的录像带进行过技术分析。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录制这盘录像带地时候。似乎有很多地话不方便讲一样，fbi方面的心理分析专家通过对斯派克先生说话时的语气，以及他的面目表情流出出来的信息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也就是说。可能是准备把一些他知道地情况通过录像带的方式说出来。但是很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就据你们现在掌握到的线索，理查，你认为下一次恐怖袭击地可能xìng有多大？在哪里发生的可能xìng最大？” 理查笑了：“杰米，我想你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工作只是执行任务。执行我的上级交给我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它，而绝对不是坐在办公室里考虑，为应该把一个任务交给什么人去执行而伤脑筋！那是你们地工作！” “哈哈哈哈！”赵晟大笑起来：“理查，很好笑！真地是很好笑！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像你这样地人竟然也有这样幽默的一面！真的是太好笑了！” 理查和交登被他笑楞了。面面相觑间，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好半天的时间，赵晟终于止住了笑：“哎呦，理查，你真的是太好笑了。好吧，告诉我，娜塔莎让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你……知道？” “啊--哈！”赵晟打了个响指：“理查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的职责就是执行具体的任务。而不是去费时费力的做那些脑力劳动，所以。在你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娜塔莎让你们来的了。我和她通过电话，知道这一次反恐局在洛杉矶的工作是由她来负责的，而且，在在一度时候你们找到这里来，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三个人正在说着话，调查科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呃，对不起，杰米，……我？” 赵晟一抬头，立刻一愣：“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来的人赫然正是詹妮弗安妮斯顿。本来两个人已经在电话里说好，今天因为下雨，原定的晚餐计划只能取消，她也答应了，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赵晟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简，你怎么……啊，你的衣服都湿了” “呵呵……”詹妮弗微笑了一下：“我从jǐng局门口经过，本来是我想到我原来工作的咖啡馆去……喝一杯咖啡的，但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又想起来似乎应该和你一起……啊，你有客人？” 赵晟笑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把詹妮弗带到两个人面前，两个男士立刻站了起来：“你好……” “我来介绍一下，理查马辛克，我在反恐局的同事，交登，也是我在反恐局的同事。詹妮弗安妮斯顿，你们应该在电视里见过了。” “你们好。”詹妮弗向果然伸出手去。和他们分别握了一下，这才。分别落座。詹妮弗似乎有点紧张，自打落座，她的手就一直和赵晟的手握在一起，好像一放开手他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赵晟多少猜到一点，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个小动作却立刻被理查看见了，他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看起来自己和交登这一次真的要空跑一次了！ 理查和交登交还了一下眼神，两个人都微不可觉的点点头，同时间长身而起：“杰米，我们应该回去了。” 赵晟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把他们送到楼下，又立刻返了回来。詹妮弗看见他回到办公室，立刻走了过来：“杰米，你不会……？” “不会的。” 詹妮弗倒是一楞：“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是不是怕我又回到反恐局去？”赵晟笑咪咪的看着她。 “这样说来地话，你不会的？是吗？” “是地，你放心吧。我已经从反恐局辞职了。我绝对不会回去的。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给他们提供一些建议或者提供一些帮助可能是免不了的。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正式成为反恐局地人员地。” 詹妮弗轻轻的一叹：“我现在似乎明白当初丽莎在和我们谈起你的时候的那种又甜蜜。又担心的表情了。” “我只知道我的所有地同事都是家庭不幸的受害者。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样的人的！” “杰米！”詹妮弗夸张地抱住了他。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赵晟看了看手表：“简，我有点饿了，你呢？” “我要一份，嗯。芝士白汁茶树菇，鲜果沙巴翁，再来一份柑果菊苣沙拉。就这样，谢谢。”詹妮弗把手中的菜单递给了侍者。 后者接过菜单。又转向赵晟：“先生……？” “呃……”赵晟对吃的东西真的是不太挑剔，可以说除了印度菜之外，其他的食物他都能吃，拿过菜单扫了几眼：“我要一客香煎米纸rou卷，一份干煎鳕鱼扒，最后给我来一份南瓜虾仁浓汤。就这样吧。” “是的，先生。那么酒呢？” “要一瓶90年的威士忌。嗯。普而多地。” 侍者微微一笑：“是地先生，马上就来。” 等身边没有了讨厌的侍者。赵晟这才笑眯眯地和詹妮弗答话：“简，今天过的怎么样？” “well……你知道，总不过就是这样。我现在主要的就是休息，嗯，有人来找到珍妮丝，希望可以请我出演角sè，但是，……”她突然嘻嘻一笑：“杰米，你不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吧？” “嗯？你指什么？” “怎么？你不会忘记了吧？关于的剧本？你还没有开始吗？” “啊！我知道了。”赵晟点点头：“已经开始动笔了，但是你也知道，这样的作品不是一天之内就可以写出来的。即使你真的愿意出演的话，可能也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了。” “明年？哦，我的上帝啊！杰米，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接到了什么新的剧本呢！即使你的剧本真的很适合我出演，我怕也没有档期了。” 赵晟苦笑起来：“简，今天我们不谈工作上的事，好吗？或者，我们可以等到把这顿饭吃完？” 詹妮弗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们暂时不去谈论这让人不高兴的话题。对了，杰米，你和nbc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新秀场的制作开始了吗？” “暂时预定是从5月初开始正式制作，在这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我已经交给了保罗他们，你知道，我还是有自己的工作的。不可能吧所有的时间都放到这件事情上。” “唔，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是我认为这是你在推卸自己的责任呢！”詹妮弗好笑的看着他。 “是啊，我也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有点自私，但是你要知道……”赵晟的眼睛在周围打量了一番，却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抽烟，只得把烟瘾压了下去：“……作为一个节目的设计者和策划者来说，我始终认为，我的工作仅仅是出卖我的脑力，而绝对不是也没有必要需要我本人的身体力行。我想这样的一条基本的定律不但是我的意见，应该也是保罗甚至麦肯尼先生的意见，你能相信让我完全放下jǐng察的工作去到电视台，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摄影，怎么样走位，怎么样打光，怎么样安排演员的表演和主持人的主持风格吗？” 论到言辞便给，三个詹妮弗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几句话间就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了，女孩儿只得无奈的一叹：“好吧，杰米，我知道你的意见总是在我们两个人的辩论中站到绝对的上风，但是我真的……” 赵晟笑了：“简，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是我在狡辩，而是事实就是这样！保罗他们现在最想得到的就只有我的节目构想和思路，具体的工作方法和工作计划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和他们比较起来的话，我才是新人。而我对于自己不是很理解，很熟悉的工作从来都是不愿意过多的插手的。” 詹妮弗点点头：“好吧，即使事实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对于专家设计策划的节目真的一点也不准备过问一下吗？我是说，这个节目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如果在保罗他们的制作过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应该怎么办呢？就由他们按照专家的思路进行下去吗？” “当然不是这样。”赵晟抬头看了一眼：“似乎莫斯餐厅的生意真的是很好呢！已经1分钟了！”然后才继续看着詹妮弗说道：“我绝对不会把节目交给保罗他们就不闻不问了。正相反，当我有之间的时候我一定会随时注意节目的进程。不过却不是现在。” “你是说？你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简，我是jǐng察来的呢！我的工作决定了，我的时间不是可以由我自己支配的。如果我是在重案组的话，哼哼，只怕我们两个人甚至连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呢。” 终于，晚餐端了上来，侍者给两个人各自倒了半杯酒，随即躬身退下。赵晟端起酒杯：“简，和你一起吃晚餐……” 詹妮弗也端起酒杯：“杰米，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了吧？你如果总是这样的话，我会紧张的。” “那好吧，我不再和你说什么伤情的话。来，为我们两个人。” “为我们两个人。”詹妮弗举起酒杯迎了上来。 一杯酒刚刚喝了一口，赵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我是波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