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 节 赵旻晟的为难
大雪是从2月12日开始下的，一直到13日的晚上才算稀稀拉拉的止住了。看着满眼的银白色世界，赵晟苦笑着说道：“虽然我很喜欢有情调的情人节，但是，似乎不是很方便呢！” 丽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连贴在他的后背：“你不喜欢和我在纽约过这样的节日？” “我更喜欢在洛杉矶，看着衣着暴露的女孩儿共度情人节。怎么样，你有没有好的介绍？” 丽莎轻轻地笑开了，高挑的身体后退了几步，缓缓的把身上的“CHENAL”衬衫脱掉——用一种无比暧昧的姿势脱掉：“LI 赵晟带着好笑的表情坐到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麦芽威士忌缓缓的啜了一口：“我喜欢。” 得到他的鼓励，丽莎似乎更来精神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学来的动作，比划起来虽然不及正式的脱衣舞女那么的有板有眼，但是这种略带生涩的动作却更让赵晟觉得yuhuo中烧！ 就在两个人都觉得有点激情澎湃到不可抑制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詹妮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丽莎，杰米，你们在里面吗？” 丽莎的嘴角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悦的苦笑，随即一把抄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赵晟苦笑着把酒放下，走过去拉开了门：“简，我们在这里。” 虽然没有看见丽莎的“脱衣舞”表演，但是詹妮弗也敏锐的发觉了房间中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一时间呆了一下：“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赵晟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和，呃……丽莎在说话，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詹妮弗古怪的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那份表情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没有办法，赵晟只得又重复了一遍：“简。你……有什么事吗？” “啊！我们正在迪克的卧室里聊天。如果你愿意加入进来的话，我想……这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式，哦，对了，马特和马修还准备玩牌呢！你有兴趣吗？” “我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丽莎笑眯眯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简。你别忘记了，他可是警察来地！请一个警察去参加赌博，哦哦，我不认为是什么好主意。” 詹妮弗眉头一皱，正准备告辞回去，赵晟说话了：“丽莎，有些时候外面应该忘记自己的职业限制。这样会使我们的生活情趣增加一些。”说完。回头对詹妮弗说道：“我们等一会儿就下去。” 走进迪克位于楼下的房间，一进门就闻见nongnong的咖啡香味儿，不用问，一定在考妮在为大家煮咖啡了。 走到客厅一看，果然，考妮正旁若无人地一边唱歌一边摆弄着咖啡机，只是在看见他们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向他一抬头：“嗨！”了一声。 赵晟笑眯眯和走过来和打招呼的马修笑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到母舰和她的异性同类团聚？” “哈哈哈哈！”众人纵声大笑起来。只有考妮，立刻羞红了脸蛋。 赵晟和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站到她面前，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放到考妮身前：“谢谢。” 考妮撩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 “错！我只是喜欢喝免费的咖啡。” 考妮嘻嘻一笑：“……好吧，我知道，你喜欢喝免费的咖啡。但是。你今天晚上已经喝了很多的咖啡了吧？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过多地饮用。” “我没有！”赵晟叫屈：“我今天晚上只喝了……5杯。” “你不正常！” “拜托？” “好吧……”看他满脸孩子气地哀求，考妮心中一软。似乎忘记了刚才他拿自己调笑的可恶。 “天使，你是我的天使。你有翅膀的！呵呵……” 马特和马修突然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大声呼喊赵晟的名字：“杰米，过来！我们一起来玩牌？” 赵晟端起已经倒满咖啡的咖啡杯，走了过来：“打牌？和你们？” “怎么了？”丽莎故意在旁边搭讪。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打牌了！你们知道吗？自从我和斯派克在拉斯维加斯的皇冠赌场……” “好了！”詹妮弗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曾经听你说过关于你和你地的搭档在拉斯维加斯的历史，什么9家赌场联合禁止你们进入了，什么当地的赌博联合会把你们列为不受欢迎的客人了！” 丽莎还真地不知道他有这样地历史：“杰米，这是真的吗？” 詹妮弗也是一愣：“怎么，你不知道？” 赵晟苦笑着摇摇头：“关于这个，丽莎，我想回来再和你解释。” 马修站了起来：“这样说来地话，杰米，你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对手！你知道吗？我在大学主修的就是赌博！” 迪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很好，现在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我们还在等什么？” 不得不承认，马修确实很会打牌，有的时候，虽然牌面不是很好，但是他总是能够在表情和心理上忽悠大家。赵晟几乎不太会打牌，詹妮弗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斯派克的历史，而不是他的——有时候他总是那么喜欢吹牛。于是，半个小时不到，他就已经输了超过150美金了。 马修一把把桌子上的钱收拢过来，一边嘲笑他：“怎么？杰米。你就是这样被皇冠赌场拒绝的吗？不会是他们担心你输得太多的缘故吧！” 赵晟一瞪眼：“好吧。你已经惹毛了我了！现在，我要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正的实力！” “哦哦！我真热闹地是很期待呢！” 迪克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是赵晟在输钱，虽然数目不是很大，但是也够瞧地了！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如果真的赢得太多的话只怕杰米的面子上会不太好看呢！想到这里，他随手发着牌，同时转换了话题：“杰米，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 “嗯？什么？”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新的剧本？给我们说说？” “剧本倒是有，但是我还没有想过要交给谁？嗯，几部电影和电视剧地剧本。你知道。我现在的选择很多，未必一定要交到环球和NBC这边的。” “有没有合适外面出演的作品？”马特似乎来了精神，只把牌抓起来看了一眼，就扔到了旁边。 “……”赵晟正想说没有，突然一转念：“嗯，我想，有一部作品也许你会感兴趣。” “是什么？” “一部生活喜剧片，你知道，我最擅长这个。” “呵呵……”牌桌上的几个人轻轻地笑了。 四个男人在打牌。三个女孩儿只能坐在旁边聊天——赵晟有个坏习惯，他不愿意和女孩儿一起打牌，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只能让三位女士休息了。弄得丽莎和詹妮弗很是不满，考妮倒还好。她虽然不像莫妮卡那么的控制欲强。但是也对这种活动没有什么兴趣。她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看看剧本。揣摩一下人物。相对来说，她地业余生活似乎贫乏了一点。 看着微笑地几个人，丽莎不屑的撇撇嘴：“简，你知道吗？很多关于杰米的事情我还是从你这里听来的呢！你认为这样很正常吗？” 詹妮弗尴尬的一笑：“也许是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吧？我想，杰米也未必愿意再通过别人告诉自己的女朋友他的经历的！不是吗？”说完，她立刻移开了视线：“嗯，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你和杰米有什么打算吗？” 听她问起这个，丽莎地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红晕：“杰米……他和我，我是说，我们预定了广场酒店的餐厅和房间。” 这回考妮注意了：“真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预定的？你知道，那里可是很难订上的，尤其是这个时候！”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杰米告诉我地。嗯，似乎是他通过他地朋友吧？你知道，他因为工作的关系，总是会有很多地有门路的朋友呢！”想了一下：“啊，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安排？” 詹妮弗苦涩的一笑：“没有。你知道，安东尼一直在旧金山忙着制作新戏，呵呵，昨天他给我打来了电话，对不能和我一起过节表示道歉，哎，现在看来，这注定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关系！” 考妮把剧本放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简，别这样，你也知道，安东尼的工作原因……，呃，我是说，这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不是吗？” 穆罕默德萨拉马黝黑而英俊的脸上略微有一点紧张的神色，这使他看起来似乎多了一份孩子气的羞涩，凭空又给人增加了几分好感。 阿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你的工作只是进去，然后把驾驶执照给他们看看，再接下来，就是把汽车开出停车场就是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穆罕默德苦笑着说道。 “怎么？”阿亚好笑的看着他：“你认为美国人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了吗？放心吧，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他们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怀疑！相信我吧，我的朋友！” 汽车在离目的地200码的地方停住了，穆罕默德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坐上的阿亚，后者朝他微笑着点点头。他也微笑着向他点点头。这才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身上地西服，推门下车，大步走向了位于肯尼迪大道上地赖特卡车出租公司。 看见一个阿拉伯模样的男子走进服务大厅，施密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呃……”穆罕默德怯生生的后退半步：“我，我想租一辆，嗯，卡车。” “当然，我们赖特公司主要地服务对象就是求租卡车的顾客！”施密特笑眯眯的开了句玩笑。很可惜，这一次的对象似乎不能领略他话中的可笑之处，只是睁着一双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施密特干咳了一声：“那么。先生，请问您，是需要什么类型地车呢？我是说，您准备装载什么重量地物品呢？” “我想，大约在1000磅左右吧。” “……！”施密特吹了个口哨：“那么，我推荐您使用福特公司89年出产的客货两用车，嗯，它的载重量也完全能够符合您的要求。” “我想，看一看。” “啊。当然，请和我来。”两个人走到公司后面的巨大的停车场，施密特用手一指：“您看，就是那辆车。” 穆罕默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辆灰色的客货两用小卡车停在角落。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擦拭了，车身和车顶上都落满了尘土。两个人走到车跟前。拉开车门看了看，车里面倒是蛮干净的，除了一些尘土之外，没有任何地杂物和气味。 穆罕默德点点头：“好吧，我要了。” 施密特微微一笑：“请您和我到前面等记。” 办理了相应的手续，穆罕默德把福特小卡车开出了停车场，来到外面，他朝正在等待的阿亚招了招手，先一步向前驶去。 时间越来越逼近2月26日，赵晟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他曾经想过和当年解决罗德尼金的事件一样，用谎报火警地办法，但是很快地，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了——世贸中心中办公，游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火警警报起到它地作用，只怕等这些人全都走到楼下的时候，炸弹早就爆炸了！反倒是更危险；只疏散一部分人？那么他怎么知道哪里是炸弹威力波及范围之内和之外？要知道，这一次的爆炸案中，恐怖分子使用的炸药可是有1000磅呢！根据后来的记载，爆炸发生在大楼底下二层的停车场，炸弹炸出了一个长60米、宽30米的大坑，整个地下层都被炸穿了。汽车被炸毁，混凝土碎片飞得遍地都是，巨大的冲击波切断了大楼的动力系统，电话中断，电梯停驶，大楼内多处起火，浓烟一直冒到400多米的顶层！ 这样的爆炸威力，这样大的破坏效果，让赵晟真的不敢冒险，但是，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案吗？想了很久没有答案的他，终于找到了理查，在他想来，理查作为特种作战部队的主官，应该会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当然，他不会把真实的原因告诉理查，而是临时撒了个谎：“如果让你这支一个小时的事件里，把类似世贸中心大厦里面的所有人全都撤出来，你有什么办法吗？” 理查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不是别的，他现在的工作等于是反恐局行动组的负责人，而这个小组的任务和他以前执行的任务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尽可能的保护无辜者的生命安全，而不是过去那种敌后作战，不用管平民的安全的方式。所以，赵晟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给了他一个全新地课题。 理查考虑了很久，终于说道：“如果给我足够地人手的话……我想，应该可以。” “那么，具体的做法呢？你怎么办？” “很简单，按响火警警报。然后。命令我的部下在现场维持秩序。嗯，我想，也就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毕竟，如果真的有世贸中心这样地建筑出现问题的话，里面太多的平民是最大的难题！” 赵晟苦笑着点点头：“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嗯。我是说，我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你认为，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更快，更有效果的疏散？” “没有。”理查很坚决地摇摇头，随即轻笑着问道：“怎么，想试验一下反恐局地工作效率？” “……？”赵晟楞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啊！尤里卡！”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罗杰的办公室冲去。 罗杰正在看着资料。赵晟也不敲门就冲了进来，偏偏因为跑得急，一步没有站稳，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去，如果没有办公桌的话，他可能就摔倒了！罗杰目定口呆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他：“杰米，你，你进来干什么？” “我……”赵晟眼珠一转，又要使坏：“我。不是我要进来的！” “不是……”罗杰更不明白了：“那，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我是，我是被撞进来的！” “哈哈哈哈哈！”办公室内外同时响起爆棚一般地大笑声！ 赵晟回头一看，原来，因为他的大喊大叫。弄得全办公室的人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都围到罗杰的办公室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呢！ 罗杰忍着笑，走到门边把门关上。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杰米，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杰，我想到了一件事！是这样地，外面这些人很多都是从不同地部门聚集而来的，彼此之间还缺少必要地配合和默契，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是说，让我们像恳谈会一样，坐在一起谈彼此的过去经历以增进了解？” “呵呵，很好笑，罗杰，很好笑。”赵晟打了个哈哈：“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的办法是，能不能组织一次演习，例如，嗯，某处建筑中发现了炸弹或者其他的爆炸物，我们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了现场处理，嗯，我想，这样一来，第一可以通过实战达到训练反恐局作战水平的目的，第二，可以使大家在行动中曾静彼此之间的了解；第三，还可以通过这一次的演习，找出我们部门中有可能存在的问题。你认为呢？” 罗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像你和洛杉矶警局方面的人还有FBI的人处理议会中心毒气弹爆炸案一样？嗯，似乎有点吸引力。” “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但是……”罗杰犹豫了一下：“你准备在哪里组织，时间方面呢？” “我想过，嗯，世贸中心你认为怎么样？这是纽约的地标性建筑，如果真的有恐怖分子要袭击纽约的话，那里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外面就选在这里，怎么样？时间嘛，我想，这个月的2日应该是个合适的日子！” “26日？”罗杰翻动了一下桌上的台历：“今天已经是20日了，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赵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来得及！嗯，罗杰，我想，这一次的演习最好可以请纽约市消防局的人也参加，你认为呢？” “是的，我也是正准备说这个。如果要做的话，就应该做得像个样子。那好吧，”罗杰站了起来：“关于这一次演习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理查还有娜塔莎负责，嗯，消防局和警局方面的联络工作，就由我和唐纳德先生负责好了！” 赵晟真诚的笑了：“谢谢你，罗杰，你不知道你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不过，……”罗杰又叫住了他：“杰米，你得给我拿一份计划书啊！” 赵晟楞了一下：“哦，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赵晟坐了下来，心中一片欢欣鼓舞！只要罗杰答应自己的要求就好！其他的什么计划书，什么联系市政府的其他部门的工作都不在话下！嗯，只要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赵晟有把握相信，爆炸案就能够顺利进行，但是却又不会伤害到在世贸中心中工作的人员。这算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了吧？想到高兴处，他自己轻轻地笑了起来。弄得坐得离他不远的娜塔莎和莫里斯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向他看来。 赵晟嘻嘻一笑，赶紧低下了头去。关于这一次的演习的设 想，赵晟本来并没有想得特别多——这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的目的也不是在演习本身，而是借这样一个机会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说这样的话似乎有点难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但是随着他写作这一次计划书的进程的不断深入，赵晟的想法也逐渐发生了改变：如果真的可以借这样一次机会又可以让反恐局的人达到练兵的目的，又可以完成他最初设定的目标？这样是不是会更有效果一些？随着想法的不断改变，他笔下的这份计划书的内容也开始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按照他的计划书的要求，反恐局中各个部门的工作在这一次的演习中被进一步细化了！诸如行动部门在发现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之后的行动步骤，情报系统的工作应该怎么样才能更加提高破案的效率，救护以及现场维持，采证，交通，新闻，医疗，市政，等等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被他写进了这份计划书中，最后交到罗杰的手中的时候，已经是厚厚的一叠文稿的！ 当然，很多他不是很在行的知识，还是要靠别人帮助的。例如，在行动的细节以及情报工作方面，他就向里车和他的队员以及莫里斯，娜塔莎做了详细的询问，这些人也对他的工作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补充了他的写作。 罗杰苦笑着看着他交上来的文稿：“杰米，我想要的是一份关于这一次演习行动的计划书，不是未来反恐局的行动指南！” 赵晟也笑了：“好吧，罗杰，我知道我写得有点多……” “有点多？你认为这只是有点多吗？呵呵，杰米，看起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