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蓝瘦香菇
田浩停下脚步,点开自己的人物属性面板。 人物:田浩,字安泰,25岁,凡夫俗子 统率:23 武力:15 智力:16 政治:19 贼兵系指挥经验:120 除了四维各自增加了10点,贼兵系指挥经验增加了20点,其它的都没什么变化。令田浩郁闷的是,即便自己的四维各自增加了10点,但还是太过寒酸。别说和臧霸比,连有名的草包梅CD比不过,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设定的。 不提郁闷中的田浩,单说逃窜中的梅成,那可真是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一口气逃进泰安城,忙命守城的官兵封锁城门加强警戒。虽然明知道田浩等人不可能冲进泰安城抓他,梅成还是忍不住心惊rou跳。 可怕,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眼睁睁看到,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下属被洞xue吞没,然后又血淋淋被吐出来的时候,梅成觉得天已经塌了,他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被同样的洞xue吞进去。 虽然有很多人保护,但他实在是无法找到一丁点的安全感。除了逃,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远离臧霸,远离田浩,远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 夹着湿漉漉的裤裆跑到县衙,梅成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拼命喘气,胸口仿佛风箱一样快速起伏。过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梅成现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生怕眼睛闭上就再也无法从噩梦中醒来。 蓝瘦!香菇!本来今颠高高兴兴,为什莫要遇见田浩,为什莫要遇见臧霸,蓝瘦!香菇! 对于梅成的蓝瘦冯赢并不了解,他也没有时间去了解,他正坐在车里大发脾气! 接到亲随的报告,冯赢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生气,也难怪他生气,500名全副武装的官兵对付300名衣衫褴褛的囚犯,竟然大败,能逃回来的只有区区80人,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要生气。更何况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古人讲的是‘家国天下’,家要排在国的前面,认为没有家哪来的国。可没有儿子又哪来的家啊!自己已经45岁了,再生出个儿子的希望几乎为零,可没有了儿子,自己即便攒下万贯的家业又有何意义? 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先人!自己这些年也不是不努力,可就是没有子嗣,一旦冯光有个三长两短,老冯家就要绝后了!唉…!想到这里冯赢长长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冯赢的第二个反应就是发愁。张让正在队伍当中,如果这件事情让张让知道了,让张让知道在泰山地区有一伙暴民随时会威胁到他的安全,别说一个儿子,恐怕能被诛九族。 前后思量半天,冯赢决定将这件事情瞒下,官场就是这样,正所谓‘欺上不瞒下’,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已经是惯例了,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儿子的事情,也只能暗中解决了。 泰安城如今就只剩下不到100名官兵,这个缺口无论如何要填上,能指望的也唯有这位张让张侯爷了。只要他老人家肯点头,这些问题就都不算是问题。还是那句话,‘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算事’。只是这样一来,原先准备的礼物就有些寒酸了,还需要让管家再多准备些。 打定主意后,冯赢急忙让亲随快马回到县城,重新整顿秩序,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县城恢复到原样。另外再派人手持书信,前往其他府县征调人马,务必保证张让在此期间的绝对安全。 最后还要告诉家里一声,多挑选些像样的礼物,多准备些银钱,随同张侯爷来的很多人都需要打点。另外就是今晚的宴会,一定一定不能再出岔子了!想到宴会,冯赢又想到了儿子,要知道宴会厅可是儿子一晚上没睡,亲自布置出来的。 冯赢嘘了口气斜靠在座位上,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整个人就象虚脱般,再无半分的力气。疲惫地闭上眼睛,他陷入到沉思当中。 其实浑身虚脱,陷入到沉思当中的不仅仅是冯赢,也包括了田浩。 田浩是看见过杀人的,而且不只一次。当然了,那都是在电视中。每当电视演到某某人杀人后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大口呕吐,几个月内不敢吃rou甚至神智错乱时,田浩就觉得太假。 总认为杀人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大概是和杀一只鸡、杀一条鱼差不多吧,应该不会有很大的感觉。而且睡梦中的自己在惩jian除恶后立在血泊中,常常是谈笑风声、挥洒自如,一派大侠风范。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杀过人时的想法,尤其是没有在战场上杀人。战场的恐怖和血腥大大超出了田浩的想象,摆在他面前的一切,绝对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所无法理解和描绘的。 不谈残肢断臂,不谈肚开肠烂,不谈白色的脑浆和滴答滴答鲜红的血,光是战场上的那股死气和血腥的味道,就会让人的胃强烈的痉挛,大吐特吐。面色苍白的田浩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其实同他差不了多少,就连今后的猛将臧霸也是面如土色,默不作声。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如果事情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可以肯定的是,今后绝对不会出现让各路诸侯为之颤栗的魏武大帝,也绝对不会出现身为魏武大帝麾下八大骠骑之首的臧霸,可这毕竟只是如果。 事实是发现情况不妙的田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站到了众人的最前方。田浩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仿佛是有一种力量在推动他,推动他走到众人的面前。也许是陈老爹的笑脸,也许是刚入狱时的无助,也许是救出小清姑娘时那一个个婀娜的身姿,还也许是他面对泰安城所发下的誓言。 总之,他站了出来,开始了他踏入三国后的第一次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