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人西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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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一声西风烈马,唱一曲地老天荒 据说那日走台的怪举,尽惹得江陵府一番躁动,议论之声经久不歇,堪堪大过了江南日报的名声。有得好事之徒,附庸风雅地为这些初初面试的衣物写了诸多小诗。 曲烟等人险些下不来台,还是刘涣给那知府的老婆求情,人家以官府的势力帮忙,才急急脱险 众人谈论是谈论,就是不见有人来“lv之家”光顾,女子们垂头丧气,开始埋怨刘涣。 刘涣也是一头雾水,按道理不该如此的,千百年来,何时缺乏爱美之人何时缺乏虚荣之人何时缺乏手欠之人 见得众女埋怨,他也只得好言安慰,劝大家沉住气 果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在第五个平常的早晨,有一贵妇人进了店里 她有些不习惯,这店铺的布置简直见所未见,若是相中了衣服,还能有“试衣间”给你换。 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之之中,走道两侧,全挂上了漂亮的时装和包包。 女人家逛店,自然喜欢又女人家来夸赞,要知道,博得男人的夸赞不算甚么,若要博得同类的喝彩,那才不容易呢 曲烟的姐妹们都是“拉客”的好手,把那贵妇人夸耀得上了天去,她终于忍住心疼,共计花了一百二十三文钱,买了一整套。 她说要回去才穿,遇到祭祀和走亲访友的时节再穿,可曲烟说“女人就该对自己好点”硬是劝那人穿着走了出去 也不知那人是如何到家的听说她到家之时,早已飘飘似仙,一路上被七大姑八大姨问了个遍、夸了个遍她要给当家的男人道歉请罪,因为她花去了置办家用的钱财。哪晓得当家人尽不责怪她,还说以前怎地没有发现,自家婆娘原来这般美之后她的男人一把抱起了她,满怀不可替代的新鲜感去了里间,翻云覆雨 “涣哥儿,你一二三地数甚么” “我在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你背道家真解作甚” “我是说有一就会有二,那贵妇人回家若不被她男人休了,必定会引来更多的消费者,只怕这小店的门槛要被踏破了” “你别大言不惭了整日就想着发横财的白日梦,魏伯说那西去的船已然备好,催你及早动身,若再耽搁,怕遇大雪天气” “哦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么还有些舍不得呢” “舍不得甚么,是你说的有舍才有得的,而今怎地婆婆mama起来,你是舍不得这生意,还是舍不得你那美娇娘” “老三,我总觉得你被黑娃带坏了,你就是不信你若再这般下去,必定不能成为一个纯粹的军人” “甚么纯粹的军人你指到哪里,兄弟们打到哪里就是。” “你哎,兄弟啊,有些时候,我真想大家都能理解我,我也不用那般孤独” “你说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你再啰嗦一句” “额” 果然不出刘涣所料,达官贵人家的婆姨和千金们,隐隐约约来光顾生意了 刚开始时,曲烟等人还应酬得过来,后来却不行了,预定的单子尽排到了大年初一 曲烟不理睬刘涣的甜言蜜语,坐在床上数着赚来的钱 “小贼,你这人说话真是灵验,我看这店铺小了一些,人手也不够。” “我何时骗过你” “哎我家祖上都是忠义报国之人,却出了我这个不孝种,尽做起低下的买卖来。” “傻婆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做买卖,也是为这天下献力呢。” “哟,可有甚么骗人的说道了” “哎说来就话长了。我若讲甚么市场和经济,你也是听不懂的,算了烟儿,你给我唱一段曲罢” “哪个有心思给你唱曲我要早些歇息,明日还得忙碌呢” “哎,也好那我给你唱一段呀” “管你唱不唱,我先睡了” “静静的,我将离开你”刘涣哼起了小曲,从头到尾都是唱得情真意切,奈何那曲烟早已进入了梦乡,看着她脸庞安详的笑容,刘涣突然间心如刀割。 他知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便是他这般年纪,不该有这等心绪的。可毕竟两世为人,又有甚么法子呢 走吧,走吧 刘涣众人没有惊动和打搅这安详的一切,和他的兄弟们一转眼消失在湿漉漉的街道尽头 等到曲烟醒来时,习惯地问候一声:“小贼,我的豆浆呢” 可她找了许久、等了许久、失魂落魄地盼望了许久,终于再没寻到那“小贼”的身影。 她才忽然想起来,原来那小贼给她唱曲,就是要向她告别,她觉得自己很傻,为何不留住他 “哎,可是真能留得住他么或许留不住的,等着他吧,等他所谓的功成名就,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曲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贵妇人、骄姑娘,魂魄飘忽,想起了那日大江上的突兀,想起了那小贼的坏笑和霸道,还有稚嫩与纯真 这鬼天气,果然说变就变。 刘涣众人一路西行,当江陵府的模样消失在眼底之时,天色尽忽然暗淡不已,北风刮得帆布猎猎作响。 魏伯猛灌了一口烈酒,喊道:“娃娃们,要当心这帆啊,若被恶劣天气冻住,可就麻烦了” 刘三道:“哟,您老说的是,兄弟们多加留意” 魏伯喜道:“嘿,这才像话对了,天气越发冷了,等到下一个码头之时,多买些烈酒吧。孤旅之苦,没酒可不行” 刘涣出言道:“酒倒是小事情,我实在是怕大雪一来,冰冻三尺,这大江要是断流,可不好办啊” 魏伯道:“你这没脑子的东西,都说了,这大江千百年来从不会断流。而今我等越发接近上游,水量更是充沛,何来冰冻断流一说你莫要瞎cao心了,对了,那陆游而今在不在夔州你可得摸清底细” 刘涣答道:“在的,他不是陛下钦点的夔州知州么我倒是要提醒您老一句呀” 魏伯道:“有话快说” 刘涣笑道:“您老的那位朋友到底在不在夔州若在,如何与他联系若不在,又当如何寻他” 魏伯道:“嘿,这个你也不必担忧。我那朋友若不在夔州,则必定在金州,要么就在兴元府。” 刘涣惊道:“哎哟,我的师父啊,夔州北上才是金州,相隔几百里地呢夔州西北而行,才到兴元府,那更是遥远了,你这般不确定,可儿戏不得” 魏伯一想也对,回话道:“无妨,你要的那东西,川蜀一带会的人多了,实在不行,就去潼川府和成都府,反正你不是答应赵挺,要给他带滇马的么” 刘涣道:“带甚么滇马,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徒儿的真实目的,是想去看看西边防线的,若吐蕃和大理打来、蒙古族和女真族打来,还不在瞬间瓜分了泱泱大宋” 魏伯又见他忧国忧民,感慨道:“这才对了” 刘涣惊疑道:“甚么对了” 魏伯道:“这才是你老子以为你被那妖精勾走魂了呢哈哈哈” 刘涣也不答复魏伯,到得船顶宽阔之处,打起了太祖长拳。 历城兄弟为了御寒,也被刘涣带动,尽皆在大船上打得虎虎生风 船儿再行半月时间,终于迎来大雪飞扬,那漫天雪花如狂舞的兵士,手持冰冷利剑刺来,冷得人满面通红 魏伯突然豪迈道:“好雪,来得好啊娃娃们,今日老子传你们一门功夫吧” 刘三喜道:“能得您老指点,真是再好不过” 魏伯摇头道:“嘿嘿,先别拍马屁,这门子功夫,是我从虚相老秃驴哪里学来的,据说是佛门外练法门,真名叫做梅花拳,可惜老子悟性不够,只学了几招,但威力可不容小觑,你们看好了” 大汉说动就动,当刻应着大雪,想起了梅花,尽豪气冲天,要给后生晚辈指点指点。 只见他当刻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站到中央之处,“呼哈”一声,尽动如脱兔,双拳急挥,骨骼啪啪作响。 他大声道:“梅花拳可是佛家功夫,讲求外练之效,动作要领是:双开门、里坡脚、左一捶、双推掌、猛虎出洞、抱拳束身、跳步单叉、子钻林、弹踢一捶、打虎式、转身单叉、弓步一捶、弹踢一捶、弓步一捶、连步一捶” 他边打边教,正到精彩之处,忽戛然而止。 刘涣焦急道:“师父,打完了么” 魏伯长叹一声道:“哎,我只记得这几招了,其余的虚相老秃驴也不传我。娃娃们,你们练练看吧。” 刘涣等人也不矫情,当刻记着师父的套路,一一演练起来。魏伯但凡觉得不对之处,上前就是一脚踢去,骂道:“错了错了,这弓步一捶可不是你这般使法” 不知不觉间,众人尽不觉得寒冷,反而有些发热,那雪花落到肌肤之上,瞬间融化 再等片刻,大家汗流浃背,不知是雪花化成了水,还是本来的汉水,弄得全身湿漉漉的,当刻想跳进这滚滚大江之中去洗个澡呢 刘涣觉得,是时候给大家讲解一些军人军队的东西了,或是理论,或是他抄来的理论,但也聊胜于无。他想,兵在精而不再多,将再谋而不在猛这历城八兄弟,若是能训练出一两个大将之才来,那才算了得呢。便是一套梅花拳打得天花乱坠,上不能抗暴权、下不能扶良弱、外不能驱敌辱、内不能安四海,又有个逑用 他的目的,是要训练出一支为了“主义”而战的军队来。至于甚么是“主义”,他也说不清楚,他只坚信,任何不为“主义”而战的军队,都是没有前途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