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鹅湖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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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一是感谢诸位好友不厌其烦的支持,在平实的岁月当中,这已是莫大的鼓励了,我无以回报,只得好好写书。前些时日,我未婚妻的母亲过世,出于男人的担当和职责,对于更新一事做得最不好,这是我的不对,也对不起大家,我在这里恳求大家的谅解。 二是要感激许多好友的批评和指正,找出了小子书中诸多不对之处,我心中也是很温暖的,因我明白,交流才能进步。若无虚怀若谷、海纳百川之气度,是不可能写出好的东西来的,大家的意见和教训我一定采纳并予以改正,虽不能做到最好,但一定做得更好。 三是除了认真写文以外,我对于“宣传推销”、“建书群”等等事情,我当真是一介土鳖,还请朋友们多多帮忙。如果除去写书以外,还能结交一些好朋友,对我而言,那真是人生当中最美好的事情。 四是从今日起,写作恢复了正常,再无任何理由和借口停滞,更不敢太监和潦草,再请朋友们的支持,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正文:“回鹅湖山的目的” 以前的人们没有钟表,计时自有一些可取的办法,大多因地制宜,基于客观条件,创造出一些法子来记叙着过往的日子和即将到来的岁月。这也算是“中国特色”了。 可见,我们并非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是站在历史的肩膀上 村里人最质朴,也是最忠诚,且不论统治者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窝”,他们有劳动、有睡觉的地方,有饭吃,大多不离不弃 对张老头而言,只希望自己活得更久,便把日子数的清清楚楚。他是个谨慎的人,从冬至开始一直细细数来,数到今日刚巧一百五十天,便是“寒食节”。 是日,老头折了些许柳枝,插在门沿上,算是寒食节必不可少的程序。该举动又称作“明眼”,又有记载说,“凡官民不论小大家,子女未冠笄者,以此日上头”。 刘涣去了信州,不晓得他在和谁瞎混。但想是拜了赵汝愚为师,又得皇帝圣旨,他虽不是个东西,也不敢胡作非为吧。这是张老头得想法,思念归思念,但什么人能做什么什么事,冥冥之中自有他原本的样子。他张老头鹅湖山的小池子,也是无法困住刘涣这条蛟龙,孩子长大了,翅膀就硬实,一定会高飞远走。 “呵,鱼翔浅底、鹰击长空这不正是那小子的写的东西么”张老头站在微微有些冰凉和落寞的春日里,想起了刘涣,枉自嗟叹 “阿涣,明日走还是后日走我已呈了书信回临安,万事俱备了。” “不急,后日再走吧,我写给陆子静的信他也没回。再说清明将至,不去祭拜先人,反而四处瞎跑,你我都算是大逆不道的家伙,要不是着急探查你的身体状况,我也不会做这大不讳的事情记住,不能告诉赵琦玮。” “行了,何必再说这等高风亮节的隐晦话,老子知道你待老子极好。放心,此世今生,老子不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于你。” “阿挺,说甚么亏待不亏待的话,老子帮你,是觉得你人还不错。再者,扶危济困也是” “有种你别跑” “阿挺,你追不上我的,你看你头上的柳枝都跑掉了” 寒食节过后的第三天,清明终于到来。 时人忙于祭拜祖先,用了香烛炮仗,取了纸钱,又用毛坯纸做成一束一束的小幡儿,挂在桥头,挂在坟头上,挂在世人的眼底,是说这家先人还有后代惦记着他们 刘涣也沉沁在追思先人的氛围里,辞别了赶回抚州去祭拜的恩师赵汝愚,还有他心目中的老婆赵琦玮。恩师只是一味交代,说把赵挺交付给他,叫他无论如何,万万不敢再去逛窑.子了刘涣一一记下,直到二人的马车消失在官道上,他跑到桥头上呆呆地站了许久,不知怎地,脸色忽晴忽阴,很不好受的样子 赵挺在凉风之中打了一个摆子,问刘涣的裤裆为何突然间湿了,刘涣说本来想撒一泡尿到江水里的,可是周遭人太多,一时间不敢放肆,结果尿一急 赵挺赶紧远离这个奇葩,怕那风反吹过来,弄他一身sao味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油菜籽和小麦到了快要收割的季节,他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早有一群寂寞的蜻蜓在上面来回,或是寻欢突然间心底很高兴,终于是有所作为的。 按照农人家说来,去年时,没有按照州府的“施肥之法”,收成远不如今年好。还是官家体谅百姓,创了这等好办法,实乃功在千秋的大好事,以后插秧时节,也要按照这等法子 殊不知,那信州地界的肥料制造与施用之法,都是那玩世不恭的刘涣小儿想出来的。当然,他们还没有去铅山看过,没有去永平的鹅湖山看过,鹅湖山一代的麦子,长得更好 二人回了住处,用过早饭,赵挺突然间显得疲乏许多,拖着汉水去找刘涣。 “阿涣,你的书信。” “怎么有拆过的痕迹” “我干的。” “阿挺,你怎么可以拆看别人的书信,你不知道这是极为不对的事情么亏你是出身皇家之人,在宫里没有学过么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纵然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官二代,也不得做这等肮脏事情实话跟你说,哥很生气。” 刘涣缘于赵挺拆了他的信笺,心里很不痛快。只因按他肚子中那点戏码,这必然是“原则”上的事情,便是皇帝老子,也不该触犯的。这赵挺实在过分,有些放肆了。 赵挺见他动怒,脸都红了。暗想也是自己过错,但是在想不清楚,这个平日间和自己无话不说的人,咋地为了一封书信搞得这般脸绿。 “阿涣,我晓得错了,但也只是一件小事情罢了,你何必这般较真” “哼你说这是小事赵挺,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等行径,别说是将来为官,就是做人,也是极为不对的” “行了行了,你这人还蹬鼻子上眼了。实话告诉你,除了皇爷爷以外,老子从未跟人道过谦再说了,这等偷看书信的事情,老子本来不会做的,还不是赵琦玮教我的,真是近墨者黑,我也是受害之人,你说也说够了,就不能消停片刻么” “赵琦玮又是她实话说吧,你两个背地里偷看了老子多少书信” “嘿嘿,也没多少,但凡你的书信,都被她看过了还有,那鹅湖山的杨丫头写给你的书信,被她一把火烧了” “你们” 刘涣实在无话可说,瞪了赵挺一眼,想来终归是被赵琦玮那离经叛道的家伙带坏的人,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不再纠缠,打开书信看看内容。 原来却是陆九渊的信罢了,但信中大写一些愤恨的怨言。大抵是说,前些时日没有寻到刘涣,反而在鹅湖山受了“匪盗之灾”马车在官道上是受尽了处处陷阱终于车毁马惊,随从管家和书童也吓得双腿哆嗦但噩梦不绝,弃了官道走小路,却更是折磨人,不是掉进了粪坑中,就是被莫名的树枝绊倒,绊倒且不论,关键是倒的地方又是一个牛粪大坑历经磨难才得以逃离鹅湖山的地界 他信中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鹅湖山了,那里的人除了虚相大和尚以外,再无半个中规守矩之辈,全是些不通教化的山野匹夫哪有光着膀子在山林里瞎跑、在树梢之间穿梭的人莫不是野人,还有甚解释 他这话也有骂刘涣的意思。再说以他陆九渊之才学,一个三十开外的人,哪里会想不到这些诡异之事,都是和刘涣有莫大瓜葛的。 至于信中讲及刘涣邀约他清明游山一事,他没有拒绝,却是反客为主,亲自邀约刘涣去抚州寻他,他一定扫塌相候 呵,这陆九渊和刘涣虽未谋面,但书信往来,当真是相交不浅,从初始时候的客套寡言,到文人相轻,再到毫不客气的批评与骂话。可见在二人心底,早已将对方视作了损友一类 “阿涣,我们还要去鹅湖山么” “去怎地不去,老子要让你见识见识那鹅湖山下的学堂,关键还要去找虚相,你的身子不能再拖了,说真心话,我怕你短命啊” “别说得这般吓人,好端端的。再说,我若亡故,也好去寻父亲,到了来年清明,你给老子烧一炷香,也不枉相交一场。” “阿挺,你怎地又消极起来,大好的尘世,你还没有享受够呢你放心,既然答应要让你精彩,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去做的他陆九渊不来,确实少了一个可结交的有趣人。即是如此,等到了鹅湖山,看好了你的身体,我们便去抚州吧,之后我带你去见识一个俊杰,以后咱们哥两做大事,少不了他。” “阿涣,你总说做大事,总说这些大事之中少不了这些个、那些个人儿,到底有多少人,你给说说也好,我心中没底啊。” “辛弃疾算一个、之后便是陆游、陆九渊、朱熹等人了,至于后面的,看缘分吧。” “又他.妈是缘分,老子觉得你说话总是不说清楚。那所谓的大事呢” “阿挺,话说得多了,就不管用了。但你记住,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保你此生一定精彩。还有一句真心话要交代人生之中,不能老是惦记做什么事情,但凡有生之年,能成就一两件大事,便算了不起了”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什么是你心目中的大事” “北伐恢复算一件,其余的以后慢慢告诉你。” “北伐曾记得父亲在世时,也叨念这件事情我们能做成么” “一定能” “怎么做” “其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要活下去;其二,人才不可少;其三,后台必须有,否则没钱没人任何事业都是闯出来的,靠一腔热血,成不了事。” “好,你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我信了。走,我们去找虚相禅师吧,之后便去找辛弃疾” 二人风风火火,把恩师赵汝愚的教诲丢在一边,朝东南而行,快马加鞭,直往鹅湖山而去 又说清明时节,当日的行在临安,真是好不热闹。 不论官员士庶,都是出郊省坟,以尽思时之敬。那车马往来,繁盛拥挤,将大小都门赌得水泄不通 风雅之人就着名园芳圃、奇花异木之处设宴小酌,好不痛快。又有的荡舟于湖面,款款撑驾,随处行乐,听得对面的琵琶萧瑟之声,性质一来,索性高声吟唱相合 据记载,在行在当日,又有龙舟可观,都人不论贫富,倾城而出,笙歌鼎沸,鼓吹喧天,虽东京金明池未必如此之佳。 “酒贪欢,不觉日晚。红霞映水,月挂柳梢,歌韵清圆,乐声嘹亮,此时尚犹未绝。男跨雕鞍,女乘花轿,次第入城。又使童仆挑着木鱼、龙船、花篮、闹竿等物归家,以馈亲朋邻里。杭城风俗,侈靡相尚,大抵如此”这是“梦梁录”中说的。 但是,繁华奢靡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伤心之事。北伐北伐,到底是痴人说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