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力量的本质】
“龙语算什么，很强吗？我说的是精灵语，真没见识。” 茉莉冲维萨不满的说道。 “精灵语？什么回事，能说说吗？” 梅西和伊尔明斯特也好奇了。 “精灵语，是世界上最接近神族的语言，正因为这点，精灵魔法要远远胜过龙语魔法。当然，一般人是不会懂的。现在精灵魔法也大多数失传了。” 茉莉解释道。 “听你的话，似乎你不仅会精灵语，连精灵魔法也很擅长。我能学吗？” 伊尔明斯特心里狂跳，身为大魔导，他太清楚传说中精灵魔法师的强大了，当年精灵帝国横扫亚丁大陆，凭借着的，就是数不清的精灵魔法师，那简直是个空前的魔法文明，甚至，那时的天空之中，全是一座座宏伟华丽的浮空之城！！ “龙族们有着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除了龙语外，其他的语言它们基本上是无师自通的，我不会龙语，又不能教它们，只好用精灵语与它们交流，当然，你们也可以用人类的语言与它们交流。另外，精灵语你们可以学，但是，精灵魔法的强大，是建立在对于精灵神的信仰之上，除了精灵，谁也无法使用精灵魔法，所以你也别想太多。” 茉莉说道。 伊尔明斯特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般叹了一声。 维萨皱眉说道： “那么，之前说的，教它们学习搏击和龙语，以及龙语魔法怎么办？梅西老弟，你说过，都交给你的。” “这件事情急不来，上次杀了冰霜巨龙王子拉穆尔，它的灵魂中有相关的记忆，也被剥离了出来。但是，将这些灵魂记忆强行灌输到小龙们的脑中，需要用到高级的黑暗魔法‘侵灵蚀魂’，以它们现在的状况，未必能受得了，还是看情况再说了。” 梅西说道。 “教它们搏击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反正我整天没有事，正好陪着它们玩玩。” 茉莉笑着说道，自信满满。 在场的三人都不说话了，龙族的武技与人类的武技不同，完全是自成体系的，梅西他们不懂也不可能当小龙们的老师，但是茉莉为什么又敢说这种话呢。 “就凭你，不是我小看你，你会吗？” 维萨质疑道。 “还是小看人啊，想当年……不说了，你们等着看吧。” 茉莉站起身来，两只小龙都聚拢在她身旁，她的身材不高，小龙们亲热的伸出舌头舔她的脸蛋，还不时用身子蹭着她。 “我看可以让她试一试。” 梅西说道，“狼神”重生的茉莉藏着多少秘密，他根本不知道，或许，她真的能行。 伊尔明斯特也表示赞同，他也看出了这个女孩的来历绝不简单，虽然外貌如幼女，可是见识却比他这个大魔导要强得太多了。 忽然,他们耳边都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哼，有人闯进来了！嫌死得不够快吗？” 维萨眉毛一扬，大步走向地下室出口。这个农庄很不起眼，可以说相当隐蔽，平时担任农庄警卫的，是盗贼公会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个个反应灵敏，身手不凡，就是这样还让人打上门来，令他这个主人家很没面子。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小龙马上得转移了。 留下茉莉照看两只冰霜小龙，梅西和伊尔明斯特也向外走去，说到打架杀人，他们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院子已经形成了混乱的局面，因为大门被堵死了，所以农庄的围墙上，不时有人跳进来。 来的人有男有女，而且打扮得很奇怪，都是身着长袍，甚至连简单的轻铠甲也没穿，手中的武器，更象是神圣武器，这帮人悍不畏死，拼着命的往前冲，看起来就象狂热的教徒。 看见梅西出来，为首的大叫一声： “那个就是异端梅西，杀了他！” 称梅西为异端的，只有神圣救赎教会的信徒。梅西立刻就证实了心中的猜疑，原来人家不是来抢冰霜小龙的，而是来“铲除异端”。 只不过，他们是怎么找上这里的？ 苦笑了一下，梅西没空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数把刀剑已从对方的手中飞出，冲着他射过来了。 突然，梅西身上多了一层“冰封装甲”，却是他身后的伊尔明斯特施放出来的。 “大魔导，谢谢你的好意思，不过这装甲我用不着。” 梅西笑着说道，然后冲进了人群中，向他飞射过来的武器，都被厚实的冰封装甲弹开。 五分钟之后，战斗就结束了。 这些人虽然来势汹汹，却是乌合之众，武技和魔法无一可取，刚开始虽然占了上风，在梅西等人的加入后，很快就被逐一打翻在地。 一经审问，梅西才知道，这些人是神圣救赎教会在本地发展的信徒，想要他的人头来向乌耳班二世邀功领赏，以便获得批准，建立新的教区。 对于这些人，梅西把他们都带到了遗弃之地，还是用老办法，愿意脱离神圣救赎教会的，就放人，若是死硬派，那只好在这个充斥着不死生物的死灵荒原上自生自灭了。 令他意外的是，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说要放弃信仰，还认为眼前的状况是神对他们的考验。 既然人家要自寻死路，梅西也没理由帮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关头，他对于敌人的态度已经极为明确，只有“杀”一个字。 对付敌人，仁慈从来就是多余的。 虽然是冬季，但是奥菲罗帝国境内，只是一片秋意盎然的景象，没有风雪，也没有冰霜。 伊莎贝拉已经不吃不喝的在树林里呆坐了两天，连头发上沾满枯萎的落叶，也不在意。不少小动物从她身旁经过，都把她当成了一尊石像。 安赫丽卡的话仍在她的耳边回响。 “何为力量的本质？” “你的力量是这个世界的力量。” 她知道，一旦想通了，实力就会有一大截的提升，但是，却始终没找到正确的答案。 实力的增长就是这么回事，只有自己领悟的才是有用的，否则，就算别人在你耳边把答案吼上一千遍，也没有用。 换句话说，成长就是不断的领悟的过程。 安赫丽卡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是为伊莎贝拉负责。 “还没有想出来吗？” 不知何时，安赫丽卡又出现在她身旁，依然是上次的打扮。 伊莎贝拉漠然的摇了摇头。 “那么，再来攻击我一次。如果这样你还悟不透，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安赫丽卡竖起了一根手指。 伊莎贝拉站起身来，斗气澎湃发出，落在身上的树叶和其他杂物，就统统飞了出去。 不知不觉间，安赫丽卡将精神力释放出来，包裹住自己，形成如有实质的精神力屏障，与梅西用“精神护盾”组成的“精神壁垒”又有所不同，她的周围，就是最纯粹的精神力量。 “领域之力？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伊莎贝拉惊呼道，她敏锐的感觉到了，安赫丽卡周边的变化，对方的身旁，可是连空气都扭曲了！！ 传说中，领域简直就是个诡异的平行空间，它的存在和运行规则，完全由它的主人所掌握。 在领域之中，进攻方的攻击会受到其中规则的极大限制，甚至根本没办法击中敌人，若是安赫丽卡放出了领域，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伊莎贝拉只有弃剑投降的份。 “这并不是个真正的领域，而是模仿出来的，但是具有的效果差不多，动手吧。” 安赫丽卡说道。 伊莎贝拉闻言，顿时信心大涨，大喝一声，霜冷长河电射而出。 本来她的目标，是安赫丽卡的喉咙，但是剑气进入到“领域”之后，就象是失去了控制，严重的偏离了轨道。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实战中遇到这种情况，伊莎贝拉还是大吃一惊。 接着，她又尝试了几次，均无法击中安赫丽卡。 将霜冷长河插在地上，伊莎贝拉干脆拳头紧握，直接冲向“领域”。 一进入“领域”之中，伊莎贝拉就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脚象是踩在棉花上，根本借不到任何力量，身体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剑气到这里会改变轨迹，这里可是随着人家的心意而变幻的专属地盘啊！ 脱离了“领域”，伊莎贝拉坐倒在地上，若有所思。 领域，规则，规则，领域！ “你的力量是这世界的力量。” 这句话，可以解读为，你的力量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限制,你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规则,但是可以去试着掌握规则。 这个世界，就是个固有的领域，那么，只有懂得其中的规则，才能就中取利，达到自己的目标。 答案出来了。 力量的本质，在于对规则的掌握！ 伊莎贝拉思路豁然贯通，兴奋的跳了起来。 她联想起被自己见过的那些降临天使，他们每个都具有凡人所无法比拟的雄厚基础，按理说，应该能在人类世界横着走，但是，他们之中的很多位，都没有能领悟到这个位面的力量运行规则，或者是没领悟完全，使得他们的实力，受到了诸多的限制，根本发挥不出全部的威力，甚至连那些土生土长在这块大陆上的圣阶强者，都比大部分降临天使要强。 “不错。总算是想明白了。” 安赫丽卡象是看穿了伊莎贝拉的一切。 “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怎么一回事。” 伊莎贝拉笑眯眯的问安赫丽卡， “我没办法回答你。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观察，去领悟，记着，多看多想。” 安赫丽卡说完，就返回了召唤空间。